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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好吧,谢谢你的合作,马瑟谢德先生。你的照片使我遗憾。”
“我也一样,”马瑟谢德说。他望着门在陌生人背后关上,高兴地想:我成功了!我把这狗娘养的给骗了。
在门外,罗伯特查看着门锁。丘伯锁,而且是旧型的,那只需要他花几分钟就能打开。他将从半夜开始监视,直到早上摄影师离开住所。一旦拿到名单,剩下的事就简单了。
罗伯特住进马瑟谢德寓所附近的一家小旅馆,给希利亚德将军打电话。
“我掌握了英国目击者的姓名,将军。”
半夜两点,当罗伯特来到格罗弗大街准备进行监视的时候,他遇到了严重的交通堵塞。街上停着救火车、救护车和三辆警车。罗伯特急忙从旁观的人群中挤过去。整幢楼全被大火吞没了,从外面他看得出,摄影师住的一楼的那个单元已经彻底烧毁了。
一切都化为灰烬了,包括照片和珍贵的名单。
好运气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罗伯特伤心地想。
她依然对发生的事故感到震惊,她的同伴在事故中丧失了生命元素。
她来到地球已经看见那个被古怪生物称作“月亮”的东西转了四圈,在这段时间她没吃过东西。她渴得头晕。她能喝的水只有农场主家水槽里的新鲜雨水,自从她来到这儿,还没下过雨。地球上其余的水都不能饮用。她走进地球人吃东西的地方,但她受不了那股臭味。她尝过他们的生蔬菜和水果,没味道,不像家里的食物那么鲜美可口。
她名叫美者,离开出事地点后,她换上了地球人的外貌,因此,当她走在人群中的时候,毫不引入注目。
她坐在桌旁一把不舒适的硬椅子上,那是为人的身体制造的,她开始阅读周围生物的思维。
美者没有感觉到各种人说的是不同的语言,她能用意识把这些语言过滤理解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必须想个办法和母船取得联系,她想。她取出银色的袖珍发报机。这是个分离式神经元系统,一半是有生命的有机物,一半是另一个星系的金属合成物。有机物由成千上万个单细胞组成,一部分死亡,其他的会再生。可惜的是,用来激活发报机的晶体丢了。她试过几次,但没有这东西,发报机没法用。
我必须找到晶体,他们在等我的消息。她不得强打精神,但一切都变得模糊、失真了。没有水,她知道,自己很快会死的。
第五天 瑞士,伯尔尼
罗伯特走投无路了。此刻他才意识到原先是多么指望得到马瑟谢德的名单。化作轻烟了,罗伯特心想,一点不差。现在踪迹中断。本该在马瑟谢德住所时拿名单。这将给我一个教——教……对了!一个藏在深处的念头萌发出来,“鬼东西!别人看见飞碟和那些死了的生物都很激动,而这个老头却不停地抱怨,说得赶快到伯尔尼,因为他还得准备第二天上午在大学讲课……”这是个可能性不大的线索,但也是罗伯特仅有的线索。
罗伯特踏上伯尔尼大学行政楼的台阶,走进接待厅。贝克曼只告诉他,这名乘客是德国人,要准备星期一的课。
一个学生指给他行政办公室在哪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相貌可畏,身穿不合体的外衣,戴着黑边眼镜,头发做成圆髻。罗伯特进来时,她抬起头。
“什么事?”
罗伯特掏出一张身份证。“国际刑警,在进行调查,我将感谢你的合作,小姐——”
“太太。施赖伯太太。调查什么?”
“我在找一名教授。几天前——准确说是星期一他在这儿讲课。”
“很遗憾,我没法帮助你,而且我很忙,没工夫解决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哦,这可不是小事,”罗伯特郑重地说,“事情很紧迫。”他向前俯身,低声说:“我不得不跟你透露实情,我们在找的这位教授牵涉到卖淫圈子里了。”
施赖伯太太的嘴,由于惊奇,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她站起来,走向文件柜,打开柜门,翻阅着。她从一个文件夹中抽出几纸张。“在这儿。十五日有三名客座教授讲课。”
罗伯特出了门,找了个电话亭。
第一个电话打到柏林,不是。
第二个电话打到汉堡,也不是。
第三个电话打到慕尼黑。“奥托·施密特教授吗?”“是的。”“施密特教授,我是阳光旅游公司。我们发现你的眼镜几天前丢在我们的车上了——”“一定搞错了。”
对方的声音在继续:“我的眼镜在这儿,没丢。”
罗伯特喜出望外。“教授,你能肯定吗?你十四日去少女峰游览,对吗?”“对,对,但我说过了,我没丢任何东西。”非常感谢,教授。”罗伯特放下话筒。成功了!
罗伯特拨了另一号码,两分钟后开始和希利亚德将军说话。
“有两件事报告,”罗伯特说,“我告诉过你伦敦那名目击者,还记得吗?”
“怎么了?”
“他昨天夜里死了。”
“真的?太糟了。”
“是的,长官。但我相信,又找到一名目击者。等我确定之后通知你。”
“我等着你的消息,中校。”
幕尼黑的普拉顿大街是个宁静的居民区,单调的褐色楼房挤在一起,像是在寻求保护。5号和附近的房子没什么两样。门道有一排信箱,其中一个贴着小卡片,写着:“奥托·施密特教授”。罗伯特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高个、消瘦的男人,一头乱蓬蓬的白发,身穿破破烂烂的毛衣,叼着烟斗。罗伯特很想知道,究竟是他造就了大学教授的原型,还是那个原型造就了他。
“你就是施密特教授?”
“什么事?”
“不知道能否和你谈一下,我是——”
“咱们已经谈过了,”施密特教授说,“你就是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的人。我是识别语音的专家。进来。”
“我猜想,你不是什么旅游公司的,你对我看见的不明飞行物感兴趣。那段经历令人烦乱。我一直相信它们可能存在,但从没想到我会亲眼看见一个。”
“一定很吓人吧。”
“是的。”
“你能跟我说说吗?”
“它——它几乎是活的。它发出一种微弱的光。蓝色的。不,也许是灰色。我——我说不准。”
他想起曼德尔的描述:“它周围有光,不断改变颜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绿……”
“它断裂了,能看见里面两具尸体,矮小……大眼睛。他们穿着某种银衣服。”
“你能说说同车的乘客吗?”
“也许能给你一点帮助,”教授说道,“我可以说出他们是哪个国家的。我教化学,但业余喜欢研究语音学。”
“你记起的任何事都会有帮助。”
“有个意大利教士,一个匈牙利人,一个美国人,带得克萨斯口音,一个英国人,一个苏联姑娘——”
“苏联人?”
“是的,但她不是莫斯科人。从口音看,我得说是基辅人,或离那儿很近。”
罗伯特等待着,但只有沉默。“你没听见他们谈起他们的姓名或职业吗?”
“抱歉。我在考虑我的课,很难集中精力。那个得克萨斯人和教士在一起,得克萨斯人说个不停,非常使人分心,我怀疑那个教士究竟能听懂多少。”
“教士——”
“他带着罗马口音。”
“你还能说说别的情况吗?”
教授耸耸肩。“恐怕不行了。”他吸了口烟,“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罗伯特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你说你是化学家。”
“是的。”
“你是否可以看看一样东西,教授。”罗伯特从衣袋中掏出贝克曼给他的金属块,“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他拿在手上翻来覆去。“这种晶体非常稀少,好像是通讯装置上的零件。看见这儿的缺口了吗?这说明它原来是装在一个更大的物件上的。金属本身……我的天哪,我还没见过像这样的东西!”他的声音十分激动,“你能让我留几天吗?我想用射谱仪测一下。”
“这恐怕不可能。”罗伯特答道,把金属块收了回来。
教授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望。“也许你能下次再带来。你不妨给我留个名片。”
罗伯特在口袋里翻了一会儿。“我好像没带名片。”
第六天 德国,慕尼黑
第二天早晨,奥托·施密特向化学实验室走去,一边想着昨晚和那个美国人的谈话。金属块究竟从哪儿来的呢?太令人吃惊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个美国人使他困惑。他说他对乘客感兴趣。为什么?因为他们都看见飞碟了?难道要警告他们别讲出去?但为什么这个美国人不警告他?事情很奇怪,教授想。他走进实验室,脱掉外衣,挂起来。他系上围裙,免得把衣服弄脏,然后走到桌旁,这是他做了几星期的实验。如果成功,可能意味着获得诺贝尔奖金。他端起一个装着无菌水的烧杯,倒进盛满黄色液体的容器。真怪,我记得它不是这种鲜艳的黄色。
一声巨响,实验室爆炸了,玻璃碎片和人肉飞溅到墙壁上。
梵蒂冈,主教官邸所在地,位于罗马西北,台伯河西岸。
罗伯特找到梵蒂冈公共关系办事处,写字台后面的年轻人彬彬有礼。
“可以为您提供帮助吗?”
罗伯特晃了晃身份证。“我是《时代》周刊的。我正在写一篇文章,是有关前一两个星期在瑞士开会的教士的。我想了解一下背景情况。”
那人打量着他,皱起眉头。“上个月我们的一些教士在威尼斯开过会。最近没有教士到瑞士开会。对不起,我恐怕无法帮助你了。”
罗伯特想。我找到了干草堆,找不到针。
他离开梵蒂冈,在罗马的大街上漫步,全神贯注地思索自己的问题,对周围的人毫不在意。走到波波罗广场,他在一家露天咖啡店坐下,要了杯酒。酒在面前放着,他没碰。
罗伯特的目光随意掠过广场,咖啡店另一边有辆公共汽车,等车的人里有两名教士。罗伯特看见乘客们付车费,向车尾走去。当教士来到售票员面前,他们朝他微笑,然后没付钱就坐下了。
“您的支票,先生。”待者说。
罗伯特没听见他说话,他的头脑在飞速转动。这里,在天主教的心脏,教士享受某些特权。可能,仅仅是可能……
瑞士航空公司办事处在波大街10号,柜台后面的男人和罗伯特打招呼。
寒喧几句之后,罗伯特问道:“你们不给教士优惠?”
“不。在这个航班,他们要付全价。”
在这个航班。“谢谢。”罗伯特走了。
他第二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是泛意航空公司。
“你们不给教士优惠?”
经理笑了。“啊,这个嘛,是的。但这并不违法,我们和天主教会有协定。”
罗伯特心花怒放。“那么说,如果一名教士想从罗马飞往,比如瑞士,他会乘坐这趟航班了?”
“是的,这对他来说比较便宜。”
罗伯特说:“为了更新我们的计算机数据,你最好能告诉我最近两周去瑞士的教士有多少。你们有这方面记录,对吗?”
“是的,当然。为了交税。”
“我将非常感谢。”
“你想了解最近两星期有多少教士去瑞士?”
“是的,苏黎世或者日内瓦。”
“等一会儿,我查查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