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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猜出是谁了,心跳加速,但不动声色。
康先生从背后挽出一位高挑的美人来:“这位是遥视英文台的节目主持人蜜雪儿·玛莲小姐。蜜雪儿,这是尊敬的总理先生。”
蜜雪儿伸出她洁白的右手:“能与总理先生相识,真是格外荣幸。”我马上抓住她的手摇了两下:“嗯……能认识小姐,我也很高兴。”然后立即放开,很明显,洁白的手背上留下几根模糊的红指印。
康先生夹在我们中间寒暄了两句之后,知趣地找个借口走开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蜜雪儿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曲舞吗?”“啊,当然!”她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似的。
我回头瞪了瞪为首的大块头保镖,他后退了两步,周围的保镖也散开去,埋伏在人群中。
说来也怪,平时我可是个一等一的舞林高手,今天在蜜雪儿面前却显得如此笨拙,一会儿踩了她的脚,一会儿又与她的丰胸撞了个满怀。这咋和真的吴有为那么像?我一想起他以前与T国首相夫人跳舞那副狼狈样就想笑。也许蜜雪儿也以为我的舞技很笨拙,刚才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真怪,为什么用这个词)的光。
“没关系,以后经常跳的话会比你现在要好些的。”在我踩了她第十脚的时候,她终于转移过与J国建交的话题,“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走走。”
“好啊。”我迫不及待地牵住她的手巴不得马上闪出大厅。“等一等。”蜜雪儿轻轻地挽住我,双眼一瞟,示意我往后看。乖乖!那个大块头毫不知趣地紧跟在蜜雪儿的后面。见我转过头去,他居然还精神抖擞地向我敬了一个礼。
这头牛!胆大包天!我气急败坏,刚想发作,但转念一想,最后的安全保障被撤掉之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正犹豫不决之际,蜜雪儿开口了:“总理先生是否觉得不方便?当然,有保镖可以保护您的安全。千万别让这位先生难处。”
我眉头皱了皱,感到左右为难。叫大块头走吧,自己又不放心。不叫他走吧,岂不是碍着我和蜜雪儿的单独相处?
只有孤注一掷啦。我咳嗽几声,对大块头命令道:“离开这儿。我需要单独和蜜雪儿小姐谈谈。”
“可我奉了严正将军的命令保护您的安全呀,总理先生。”大块头愁眉苦脸的样子,眼珠子却一个劲儿盯着蜜雪儿看。这就更加坚定我要赶他走的决心:“没看见我和蜜雪儿小姐在谈公事吗?走开!”
当总理可真过瘾,只要我的声音稍稍提高几度,马上会吓得一些人屁滚尿流。果然,大块头保镖很快地缩着脑袋退了下去。
我很满足地让蜜雪儿挽着我胳膊走到阳台上,也许她会认为我很有安全感(就只是个子矮了点)。
“我喜欢一个人在寂静的地方看星星,那里装着我小时候的愿望,一个又一个。”蜜雪儿丢开我,靠着阳台仰望天空,“您小时候呢?”
现在的时代在好天气的时候一晚能看见十颗星星就很不错了。可眼前这位女人多可爱,多浪漫呀。我马上就联想到每晚七点半“心情台”的肥皂剧,男女主角在草坪上幽会,一个大红苹果你咬一口,我咬一口,真令人想入非非。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她有些撒娇了。
妈的,我快坚持不住了,这么迷人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一个地位仅高于克隆人的白种人呢?
“快说嘛。”
“这个问题嘛……”确实太难回答了,“还是谈你吧。”
“嘻,怎么,您有兴趣听吗?”
“当然。”我耸耸肩,很有风度的样子。自我被复制出来,迅速地成长,有了自己的意识以后,一直迷恋着这个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攀登上今天这个位置的女人。去年在与J国建交的新闻发布会上,她因不满意自己的新闻报道组受到的冷遇而据理力争被赶出会场时,我就喜欢上她了,当然多数还是因为她有着比东方女人更迷人的三围,并能唇枪舌剑,可以同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满足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真有魅力!
“自我还没有出生,父母就移民到这里,遍地是黄金的花花世界,以为凭自己的劳力就可以在这儿过上幸福温饱的日子。可惜他们是白人,老天,为什么是白人?从他们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就明白日子将会过得很艰难。他们拿着自己高学历的文凭到处找工作,人家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最后在一家小小的西式餐馆找到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并与几个意大利、德国人合租了一套公寓,没有沙发也没有暖气,几个人共用一个只有2平方米的卫生间,煮饭更麻烦,但是他们也认了。”
蜜雪儿顿了顿,看来是很艰苦的岁月。
“一年之后,其中两位的爱情结晶出生了,那就是我。本来拮据的生活显得更艰难了。我从来没有洋娃娃,没有小推车,唯一的玩具是后院里的湿泥巴。我不哭也没闹,从小就很懂事。上学后,我也发誓永远得第一。我做到了,但是人人都歧视我,认为我的成绩不真实,他们变着法子欺侮我。大学毕业之后,父母已没有能力再供养我继续深造。找工作呢,很多我中意的单位又因为我是白种人而拒绝了我。后来我只好选择遥视英文台,可偏偏事与愿违,很多大场面的新闻发布会和酒会我们都没有资格受邀请参加报道。我是一个不甘心接受失败的人,因此又发了一个誓。”
“什么誓?”我很感兴趣。
“隔不了多久,你会知道的,我想。”蜜雪儿背过身,又在欣赏我认为一点都不美的夜景。
我好奇极了,不顾礼貌不礼貌,刨根问到底:“我太想知道了,不说不行!”
她的深邃的蓝眼睛里又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眉毛向上挑了挑,同时做了一个很妩媚的动作。我的心扑通扑通一阵猛跳。
“您不想吻我吗?”
我更加激动,可又因从来没有如此亲热地接触过女人而显得慌乱。
她向我逼近一步,把头凑了过来:“怎么不说话?不想吻我吗?”
“这个……”
“您先闭上眼睛。”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两片红云和我这张大嘴贴上,等待体验这种幸福的感觉。
突然间,一股凉风扑面而来,随之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我的脖子,我两眼立刻出现了数不清的金星,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倒在了地上,我已迷迷糊糊的意识在命令自己用力吸气呼气,可是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死命掐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一个幽灵般的白色身影蹲在我面前。
“不想知道我发的什么誓吗?”她慢慢地将上衣的胸针取下来,呵,那是一把伪装得极好的小型手枪。我惊恐极了,一个劲儿地挣扎:“别……求你……别……”
“你害怕了?你也会害怕?”她对我不再用敬称了。
“求求你,我不想死……”
“瞧你那可怜样儿。”她用枪抵着我的头,“我发誓要搞垮你们的领导组织,改变蒙古人种在全世界的主导地位,我不甘心受一辈子种族歧视的气。所以我参加了‘反动新联盟’。”
我全身哆嗦得更凶了。这是一个全新的反动派组织,就像一个小小的联合国,全世界的左翼人士大都加入了这个组织。他们同样有资金,有新科技,变换着方法向各个国家捣乱,杀害政界首脑。很显然,我,不,吴有为早就成为了他们的目标,只是他们找错了人。
“杀了我,你也跑不掉……”我吃力地提醒她。
“你认为我需要跑吗?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一个克隆人。杀了你,我会被判死刑,可真正的蜜雪儿还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继续她的事业,而且会比现在做得更好。克隆人犯罪,在没有证据证明母体人也参与的情况下,母体人无罪。这是一条大家都很清楚的法律,现在,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死你了。”
“你不怕死吗?”我可是怕得要死,就差没有将小便撒在裤子里了。
“怕死?蜜雪儿有着坚强的意志,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她所有的意识我都具有。”
好先进的克隆技术,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妈的我怎么就没有吴有为的那种魄力!
眼看她就要扣动扳机,我冷汗直冒,甩出最后一张王牌:“我不是真正的吴有为,我只是……”
“你也会是克隆人?少装蒜了,总理先生。刚才跳舞的时候我早已发觉你舞技很笨拙,哼,真正的吴有为就是这种水平。”
我的天!我极度恐惧地闭住了双眼。
“啊……”这时我突然听到了这个邪恶女人的一声闷喊。
我睁开眼睛一看,蜜雪儿已倒在一旁地上,手中的枪不翼而飞。严正正背对着我站着,谢天谢地,这个可爱的老头儿!
“总理先生,你太大意了。”严正转过身来说,话里明显透着讽刺。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抚着脖子大声地吼:“把这个婊子给我抓起来!”
没料到她的动作如此之快,趁严正一大意,一个剪刀腿将他踹倒,迅速从长筒靴中抽出一个小型对讲机报告:“计划失败,计划失败……”
“那婊子想溜,抓住她!”一看蜜雪儿敏捷地攀上阳台,我拔腿便扑了过去。
“趴下!”
严正这么一喊,我腾在半空的身体戛然止住,猛地下落,用一个最难看的姿势摆了个“大”字,头顶的墙壁顿时出现了十几个吐着青烟的弹孔。好险!
蜜雪儿扔掉一枚弹式手雷的空壳,用英语叽哩咕噜骂了一句,飞似的逃之夭夭了。
胸口隐隐作痛,有一个硬物被我压在身下,是枪!谢天谢地!我飞快掏出来,扔给严正:“抓住她!我先回总部!”随即便在地上打两个滚,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正想颇有风度地混到人群中,没料与那个笨保镖大块头撞了个满怀。
“混蛋!你……”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有刺客,快掩护我离开这儿。其他的人呢?别说这么多了,快走!”
我丢开他,脚步移动得飞快,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没有安全感的鬼地方。身后怎么没有动静?扭头一看,一个黑洞洞的枪眼。
“救……”
没容我呼喊完,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穿过我的后背,我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向宴会厅的中央。我忍住巨痛抬起头来,见大块头正在用无线耳机在讲着什么,还拿着刚才那支枪。
满腔愤怒促使我猛地跳将起来,打掉他手中的枪,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用我全身唯一的武器——嘴死劲咬住他的脖子。我要你死!
一股血腥的咸味儿直冲脑门,我仿佛听见在大块头身里的血液直往外涌的汩汩声音。最终他一动不动了,我心满意足地晕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睁开眼来,看到一大群白衣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周围尽是五颜六色的管子和仪器。我想坐起来,全身一点劲也没有,浑身疼得厉害。一会儿,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工作,纷纷退出了大房间。严正走了过来:“刚才总理打电话了解了你的情况,我告诉他你已度过了危险期。”
我茫然望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严正摸摸插在我心脏的管子,“你咬断了那家伙的喉管,他已经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你真厉害,哈哈!还有蜜雪儿已经被捕,全国都在通缉她的母体人和还有可能出现的克隆人。”
严正停了停,犹豫了一下,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