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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窝心。张易辰和戚杰如此都是为着她的缘故。
真娘拿了帕子给白云暖又是擦衣裳又是擦眼泪的,道:“奴婢可是让厨房今夜好好给戚杰加餐了呢!”
“只怕他觉得自己是将功补过而受之有愧呢!”
真娘有些听不懂白云暖的话,白云暖已经起身。唤进锦橙、锦屏进来,道:“给我更衣。我要去东苑看看两位公主。”
丫鬟们立即一阵手忙脚乱,帮着白云暖张罗清楚,一行人又是灯笼,又是挡风的伞,旖旎向东苑而去。
东苑里,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正让丫鬟伺候着烫了个热水澡,浑身酸软地靠在床上,有些傻愣地看着地上暖炉里飘出来的白烟,二人忆起白日里的赛马都有些心有余悸。
“姐姐,你说那个戚杰不过王府里一个小厮,怎么马技如此高超?我都快被他折腾死了,他追着我的马怎么都不肯停下来,我差点被他逼到悬崖下去……”萨仁高娃一边抱怨,一边捶着自己的大腿,言语中对戚杰很是欣赏。
娜仁高娃浑身散架一般瘫在床上,嘴里道:“莫说你,我的马技总甩你整个草原了吧?还不是输得落花流水的。”
二人正撇嘴说着话,便有下人来禀报:“王妃来探望两位公主了。”
“她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萨仁高娃警觉。
娜仁高娃无奈道:“她是主人,我们两个是在她的地盘上,如今如此狼狈,也只能由她笑话去了。”
萨仁高娃拿手掩面:“早知道,就不和姐姐你一起来住这雍王府了,如果我听了戚姐姐的话,住在宫里的海棠苑,和她一处就好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本来就是嘛!是你喜欢着雍王爷,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来这吃这苦头?”
两姐妹犟着嘴,白云暖已携着丫鬟婆子们进来了。二人忙从床上坐起身,拿出了公主的款,但因为浑身都酸痛不已,所以坐正了,脸上还是现出各种痛苦。
白云暖笑吟吟道:“听说你们今天赛马累着了,我特意让丫鬟们过来给二位公主捏捏。”说着,向丫鬟们抬了抬下巴。大家立即七手八脚搬来两张长方形的软榻,将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扶了上去趴好。
“捏捏?什么捏捏?本来已经够痛的了,捏捏不是更疼吗?”萨仁高娃碎碎念着。
娜仁高娃却不语,她知道汉人有按摩的绝技,是能疗伤的。
锦橙、锦屏已爬到了两位公主背上骑好,给二人从头到脚按摩起来。起初,萨仁高娃还叫唤,渐渐的,那叫唤便变成舒服的呻/吟了。娜仁高娃却始终不语。
白云暖坐在一旁椅子上,始终笑容如画。
“姐姐,其实我觉得王妃人也没那么坏啊!不仅不坏,还挺好的,真的如戚雪说的那样,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萨仁高娃趴在软榻上,舒服地喃喃自语着,然后便响起一连串的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萨仁高娃的梦呓令大家都有些难堪。真娘想要说些什么,白云暖用眼色制止了她,然后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拿了厚厚的毯子给萨仁高娃盖上。并未挪动她,皆都福了福身子推下了。
屋子里就剩了娜仁高娃和白云暖,睡着的萨仁高娃忽略不计。
“公主冷吗?”白云暖笑吟吟问。
娜仁高娃从软榻上起身,语气有些僵硬道:“屋子里暖融融的,焉能冷着?”
白云暖点头,便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公主,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公主对我充满了敌意。难道公主感觉不到我对公主是善意而友好的吗?”
这是敞开心扉的架势。蒙古的女儿也是磊落坦荡的,娜仁高娃直视着白云暖,直言不讳道:“世界上有一种敌人叫情敌……”
白云暖的瞳仁张了张。情敌?难道娜仁高娃喜欢张易辰?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娜仁高娃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情敌?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家王爷的?”
“秋天,王爷随皇上来蒙古草原狩猎的时候……”
原来如此。白云暖见娜仁高娃两颊微微泛红,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但面上依旧笑吟吟道:“有人喜欢我丈夫这是好事。说明我的丈夫品质不错,不过。我要奉劝公主一句,你虽贵为公主,但这世上仍有你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白云暖已经起身,娜仁高娃执拗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王爷不喜欢骑马的女子,骑马的女子粗蛮。”白云暖面上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容,自去了。
娜仁高娃不禁挫败地弯了背脊。
※
张易辰回到雍王府时。见整个王府除了廊下的灯笼,都已经熄灯。心想白云暖大抵也已经睡了,便让侯伯勇先下去,一边在回廊上走着,一边思量着,是否要去白云暖房里看看。
正埋头走着,猛一抬头,见回廊拐角处,站着个人,张易辰猛然吓了一跳。
白云暖也被吓了一跳。
二人都拍着胸口,继而相视一笑。
“夜这样深,又这样冷,你白日里被马惊吓,怎么不在床上歇着,还出来受冷风啊?”张易辰握住白云暖有些冰凉的手,放在嘴前哈了一会子气,便将她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灯莹然。熏炉里透着百合香。几案上摆着杯盘,一旁的炉子上热着点心。
“王爷,你饿了吗?”白云暖温柔问。
“难道你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等我吃点心?”张易辰拉着白云暖在桌旁坐定,微笑着问。
白云暖点头。
张易辰爱怜地抚了抚白云暖的发鬓,道:“我倒是不饿,但是可以陪你小饮几杯,横竖酒菜点心都现成的,还热着,咱们夫妻两个就一起吃点吧!”
于是两人自吃自饮起来。
“天寒地冻的,喝点热酒暖身。”张易辰向白云暖举起了酒杯。于是白云暖陪着张易辰喝了几杯。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便打开了。
“王爷是不是背着阿暖在外头招蜂引蝶了?”浓浓的醋味叫张易辰吃了一惊。
“你适才喝的是酒啊,本王怎么闻到如此浓的醋味了?”张易辰有些哭笑不得。
暧/昧不明的灯光底下,白云暖的确是一脸的小家子气。
“不许岔开话题。”白云暖拉住张易辰的手,使起了性子,“说,王爷是不是在外头招蜂引蝶了?”
原以为自己能够大度的,谁料想情敌当前,自己还是失态了。见白云暖一脸较真,眼里还有了泪意,张易辰正色道:“阿暖,你信不过我?”
“我是信不过我自己。”白云暖说着,委屈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张易辰能挡得住一个晴歌,但未必挡得住十个晴歌。那娜仁高娃的来头令她有些自惭形秽。于是此刻,借着酒精,白云暖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不确定。Y
☆、第两百五十九章 蒙古逼婚
张易辰忽而了然,定是娜仁高娃在白云暖面前胡言乱语了,怪不得蒙古两姐妹执意住到雍王府来,怪不得那日入宫戚雪要旁敲侧击地提醒他,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张易辰伸手拭去白云暖眼角湿意,将她拥入怀中,道:“阿暖,请你相信我好吗?不管何时何地,都请你相信本王,好吗?本王愿发誓,本王此生,除了你白云暖,决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如违此誓……”
白云暖忙伸手捂住了张易辰的嘴,“王爷怎能如此?阿暖自然是信你的。”
白云暖伸手搂住了张易辰的脖子,心里是五味杂陈。
次日,张易辰便去找娜仁高娃摊牌,娜仁高娃是个心高气傲的,当然受不了这羞辱,她对萨仁高娃狠狠道:“他越是拒绝我,我就越要得到他,我倒要看看他对他妻子的爱情能忠贞到什么程度。”
萨仁高娃一向只是娜仁高娃的应声虫,自然是她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娜仁高娃说:“我要去找父王,让他替我做主,让他向皇上请道圣旨,将我嫁给雍王!”
萨仁高娃应和:“好!”
娜仁高娃又说:“有了皇上的圣旨,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
萨仁高娃应:“就是!”
于是姐妹二人兴冲冲去找蒙古王。
蒙古王住在蒙古驻京馆驿里,听了娜仁高娃的请求,他便道:“本王此番进京,本就是为了你们姐妹俩的婚事而来的,岂能无功而返?”
于是,入宫请旨去。
对于蒙古王的请求,皇帝有些为难,张易辰一向是个有主意,尤其在婚姻大事上,他这个做皇帝的父亲也不敢违拗他,但是蒙古是本朝最强而有力的邦交,与蒙古的关系可友可敌,不能贸然拒绝。
皇帝好言安抚蒙古王道:“朕的皇子中,优秀者大有人在,王爷尽可选个还未婚娶的,娶了您的公主做正室,岂不美哉?只是雍王他已经有妻室了,娶了您的公主只能做个侧室,朕担心如此委屈了公主。”
蒙古王却道:“婚姻大事,如人饮水。正室侧室不过名分,最难得的是嫁个合意的人。娜仁高娃看中的是雍王爷,她不会介意做个侧室的,本王只要女儿能得心头所爱,幸福即可,并不在意名分。”
皇帝无言以对了,便说:“待朕与雍王通口气先。”
“如此本王静候皇上佳音。”蒙古王离了皇宫,皇帝便有些犯难了。
李泉道:“皇上不必犯难,不是还没和雍王通口气吗?或许王爷赞成此事,也未可知,毕竟此桩婚姻非关儿女私情,实乃政治联姻哪!”
皇帝却并不乐观。知子莫若父,否则当初自己也不会因为张易辰看上了白云暖,而将白云暖让给自己的儿子了,要知道可是他先看上的白云暖哪!
皇帝还没决定如何向张易辰说出此事,便道:“摆驾海棠苑。”
李泉立即领旨:“皇上去戚娘娘那里喝喝茶讨讨主意,也是好的。”
如今这宫里,皇帝最倚重的便是钟离雪了。Y
☆、第两百六十章 海棠苑
海棠苑的园子里北风呼啸,暖阁里却是春意盎然的。正受皇宠的戚美人吃穿用度都是后宫中最金贵的,奴才们奉承不尽,就连宫外的大臣们亦是想着法儿的巴结。
美善已被钟离雪调到了海棠苑当差,主仆二人是一等皇帝走,便是种种密谋。可是凭二人之力想去撼动整个汉家皇朝,无异于蚂蚁的胳膊要去拧大象的腿。
钟离雪知道,颠覆汉家皇朝,替兰屿报仇,这是个长期的工程,这几日她心中已然有了全盘计划,首先便是要将戚杰从雍王府里抽调进宫。
“娘娘,杰除非是阉割为太监,否则别无他法进宫啊!”美善愁眉不展。
钟离雪不语,一旦戚杰成为太监,那么她的计划便不用实施了,戚杰必须进宫,而且必须带着他的命根子进宫,可是这难于登天。
从长计议吧!
钟离雪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外头便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慌忙起身接驾。
皇帝今儿个抵达海棠苑时,不似平日里笑逐颜开的,眉头始终紧锁。钟离雪支走了美善,独自小心伺候着皇帝。皇帝见她就像一朵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便道:“朕知道你冰雪聪明,朕遇到了个难题,朕左思右想,或许能从你这儿讨个主意。”
钟离雪忙跪于地上,感谢皇帝信任自己。
皇帝扶起她道:“你曾在雍王府里呆过,你觉得雍王对雍王妃感情如何?”
“王爷像极了皇上,对自己的女人自是体贴入微,无不周到。”钟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