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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辰困惑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钟离雪得意地笑了起来:“国师喂他们每个人吃了丹药,所以他们从今往后只会效忠于哀家与新皇,药效过后,国师会再召集他们入京,喂他们再吃几颗丹药,所以从今往后这张家王朝比任何时候都要固若金汤不容侵犯!”
张易辰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从地上站起了身,眼前的女子不配被他跪。他直视着钟离雪,问道:“你到底是谁?”
钟离雪忽而眸子一黯,声音也放柔了,道:“哀家是一个想得到你的爱,却无论如何得不到的女人。”
张易辰太吃惊了,他重重地向后趔趄了一大步。高高在上,充满危险的那个女人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太后要除掉我,大可不必使出对付太子那一招,直接放马过来便是。”
钟离雪微微一笑:“王爷说得对,如今的后宫之中,哀家还需要使用手段去除掉一个人吗?这个后宫,以及前朝,都是哀家说了算的!”
钟离雪从高座上起身,一步一步走下来,她的华服铺展开来就如孔雀的羽毛。
她走到张易辰跟前,微微仰起头,逼视着他的眼睛,道:“哀家不想除掉你,哀家只想得到你!”
张易辰直以为自己听岔了,可是钟离雪将那句话重复了许多遍:“哀家不想除掉你,哀家只想得到你!”
张易辰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僵硬着声音道:“太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先皇宠妃,是新帝的母后,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对得起先皇吗?”
钟离雪仰头狂笑,笑罢,目光一狠,道:“别和我提先皇那个老家伙,一提起他,哀家就想吐。这些年,哀家为了今日,在他身边含污忍垢,张易辰,你知道哀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他老得可以做我的父亲,可是我却必须每夜取悦于他,做被他玩弄的工具!一想起这些,哀家就恨不能挖出他的棺木,鞭他的尸体!”
张易辰太震惊了,匪夷所思道:“可是当年你说过,你爱父皇,你要成为他的女人,所以阿暖为了成全你的爱情,乞求我送你入宫……”
“那样的鬼话只有白云暖那样弱智而单纯的女人才会相信!”
张易辰向后退了几步,与钟离雪保持了一段距离,方才问道:“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得到这江山,还有,为了得到你,”钟离雪的唇边绽着一抹诡谲的笑容,她张开双臂在大殿内转着圆圈,“只有得到了这江山,方才可能得到你!”
钟离雪伸手直指着张易辰,“时至今日,张易辰,你无路可逃!做哀家的男宠,哀家保你性命无忧,保你一家平安富贵,如若不然,哀家就找人奸污你的妻女,残杀你的儿子,哀家倒要看看,你将如何抉择,哀家倒要看看,你还如何保护你的家人!”
张易辰的手握成了拳头,牙关紧咬着,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胸腔里已有一团火焰喷薄欲出。L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夫妻分离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张易辰隐忍地看着钟离雪。
“哀家是谁,并不重要。”
张易辰点了点头,道:“如若本王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又如何?”
钟离雪自信满满地笑:“张易辰,你没有同哀家讨价还价的余地,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妻女活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比起出卖自己的丈夫,阿暖更愿意傲然死去,除非,太后娘娘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本王不过是随口说说,并没有那么强烈的*。”
“你可知哀家在先皇身边多年,得到你就是平生最大夙愿,和统治这江山是一样一样的。”钟离雪的目光里藏着变态的渴望。
“既然如此,太后应该与本王另行谈判条件了。”
钟离雪一凛。
张易辰不慌不忙道:“要本王做太后的男宠,并不难,只要太后放我全家老小平安离京,那么本王自然逃不出太后的手掌心,拜倒在太后的石榴裙下。”
钟离雪大笑起来,“张易辰,你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你觉得哀家有那么蠢吗?放走白云暖和你的孩子们,哀家拿什么要挟你?”
张易辰道:“本王倒可以要挟太后一二,如若太后不答应,本王即刻死在这长乐宫内!”
“就算哀家答应你,放白云暖和你的孩子离京,你又岂能顺服地呆在哀家身边?等他们一出京,你便寻死,哀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后聪明一世,机关算尽,竟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逃不过太后的魔掌,他们虽然离京,太后照样可以用他们的性命要挟本王啊!”
钟离雪不语了。
*
一道懿旨从长乐宫向雍王府而去。
钟离雪应允了张易辰见白云暖最后一面。
从前伺候皇帝的李泉因和钟离雪素有来往,皇帝一死,便伺候了钟离雪,继续当着后宫的太监总管一职。他陪着张易辰回了雍王府。并亲自宣读了太后懿旨。
“雍王爷。你与雍王妃长话短说,老奴还等着和您一起回宫复命呢!”
张易辰不理他,径自从地上扶起惊魂甫定的白云暖。道:“阿暖,现在不是伤悲的时候,我有话和你说。”说着,便拉着白云暖要走到一旁。李泉拦住他道:“王爷。这可不行。”
张易辰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夫妻分别在即。还不许我们话别几句吗?”
李泉见张易辰盛怒,怕逼急了他会做出偏激的事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不好向太后交代。只好忍气吞声默许了。
张易辰拉着白云暖进了一旁偏厅,道:“阿暖,你听我说。如今我必须在长乐宫里做人质,才能保你和孩子们平安离开京城。我不在你身边。请你保护好我们的儿女,拜托了。”张易辰知道,唯有如此说,白云暖才没有轻生的念头。“万事,让宇梦和鹿鸣替你分担些。”
白云暖万千悲伤,却不能哭出来,她振作道:“王爷,我知道,你不用为阿暖和孩子们担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只是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保重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妻等着和王爷相聚的那一天。”
夫妻二人眼里都蕴满了泪水,却没有流下来。
张易辰走到门口,见李泉并没有跟过来听墙根,便压低声音对白云暖道:“如若可以,将孩子们托付给岳父一家,你务必找到戚杰,揭露太后的真实身份。本王怀疑新皇他压根儿不是父皇的骨肉,父皇的死,新皇的登基,太后的垂帘听政,全是一场阴谋,这是一场复仇的政变……”
白云暖撼然得一塌糊涂。
李泉已在外头催促:“王爷,太后还在长乐宫中等您回去复命呢!请王爷即刻跟随奴才回宫吧!”
夫妻二人尚有千言万语却不得言说,安宇梦和温鹿鸣站在厅外头,见张易辰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全都凝眉肃穆。张易辰走到他二人跟前,说了句:“阿暖和孩子们就拜托了。”
二人凝重地点了点头,“王爷保重自己!”
张易辰也点了点头,在李泉的催促下,咬了咬唇,大步离去。他没有回头,他不能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没有勇气分别了。
张易辰走了许久,白云暖才从厅内奔出来,站在回廊上看着张易辰离去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花木扶疏的园子里,泪水才不争气地滚落。
安宇梦和温鹿鸣担忧地唤她:“阿暖……”
白云暖忙用手背揩拭了泪水,强颜欢笑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去洛县投奔我父亲去吧!”
宫里留下了太监和侍卫,监督白云暖搬家,白云暖没有半刻停留,让丫鬟小厮即刻收拾行囊。
真娘指挥着小厮们一箱一箱地往马车上搬运行李,蕙娘扑到白云暖怀里,奶声奶气地问:“娘亲,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上京?爹爹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爹爹有事绊住了脚,等我们到了洛县的外公家,爹爹很快就会赶来和我们会和的。”白云暖只能用谎言安抚孩子。
翰哥儿愁眉苦脸道:“我们离开上京,表舅知道吗?我还没有和婉婉告别呢?娘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上京,我们去外公家是常住还是短住,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婉婉表妹?”
凌哥儿道:“大哥,你没见娘亲心情不好吗?你那么挂念你的婉婉表妹,那你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洛县好了,你就留在表舅家,和你的婉婉表妹在一起吧!”
翰哥儿难过地垂了头:“娘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只是想我们不告而别,婉婉表妹一定会难过的。”
白云暖心里暗忖:翰哥儿到底是杨沐飞的亲生骨肉,如今雍王府有难只怕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其他四个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倒还好说,翰哥儿如果跟着自己受到牵累,那便说不过去了。于是,她拉过翰哥儿,问他道:“翰哥儿,如果你舍不得婉婉和你表舅,不如外公家你就别去了,娘亲让你去尚书府找你表舅和婉婉表妹可好?”L
☆、第三百三十六章 毁容
翰哥儿却摇头:“儿子也舍不得娘亲和蕙娘。”
翰哥儿无比疼爱地摸了摸蕙娘的脸蛋。这一刻,白云暖突然无比心安。张易辰让她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是的,她不能辜负他的托付。
她伸开双臂,将她的孩子们紧紧拥入怀中,嘴里喃喃道:“孩子们,你们放心,相信爹爹,相信娘亲,这上京城咱们一定会重新回来的。”
*
白振轩和杨沐飞得到消息赶到雍王府时,整个雍王府都已经空空如也。白云暖只带了如画如风,和孩子们各自的乳娘,其他丫鬟小厮全被遣散了。
白振轩愁云惨雾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不会放过先皇的任何一个皇子的。”
杨沐飞道:“阿暖当初还救了她的性命,孰料竟是救了一只白眼狼。”
二人正满怀不平的,老院公送了一封信过来,道:“白大人,杨大人,王妃临走前给二位大人留了书信。”
白振轩接了信拆阅,杨沐飞道:“表妹在信中说了什么?”
白振轩面色深沉:“阿暖让我们务必夹起尾巴做人,自保要紧,绝不要为她和王爷出头。”
“表妹这是怕连累我们。”
“同时也是让我们保存实力,忍一时风平浪静,阿暖,我就不信这世道就被那个女人翻了天了。”
*
白云暖一行离了京城,便向洛县而去。行至半道,白云暖便对温鹿鸣和安宇梦道:“王爷先前托付我,务必找到戚杰,方能揭穿戚雪的身份。还国家一片青天。所以现在,我将孩子们拜托给你们其中一个,去投靠我父亲,另一个陪我往西,去兰屿找戚杰。”
温鹿鸣立即道:“西去兰屿,路途凶险,我陪阿暖你去。宇梦和真娘护送孩子们回洛县白家。”
白云暖摇头道:“这些日子。我见蕙娘对你很是信赖,所以你送孩子们回洛县,宇梦和我去兰屿。有你在蕙娘和孩子们身边。我更加放心一些。”
安宇梦也对温鹿鸣道:“我就将我的四个学生暂时拜托你了,你可不能偏私你的女学生,对我的学生有所保留哟!”
苦中作乐的玩笑话,温鹿鸣只能陪着苦笑。
白云暖叫来了五个孩子。嘱咐了许多话,她最不放心的便是蕙娘。蕙娘却表现出难得的坚强来,她说:“我知道娘亲不是要抛弃蕙娘,娘亲是要和安先生一起去接爹爹,等接到了爹爹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