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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泼皮心想:孩子之前已经抵给了债主,债主要是再来找麻烦。还是把孩子带回去交给他们为妥。再不济,带着孩子逃到他乡再寻个人贩子将孩子卖掉,横竖自己是赚的。于是带了两个孩子回去,章念颖的棺木是无论如何也不带回去的了。
章江氏对章乃春道:“如今。你爹老了,家里的事都由你做主,你就看在她是你同胞妹妹的份上。替她把后事办了吧,咱们章家又不缺这点钱。对吧?阿念比不得,阿思强悍,不会受欺负,阿念懦弱无能,她在世时已受了那泼皮太多窝囊气,她死了,你就把她的骨头留在咱章家吧,省得将来那泼皮到了阴曹地府还欺负咱阿念。“
章江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章乃春受不得,便胡乱点了头。
夜里,章思颖却来找章乃春说道:“哥哥,你当真要阿念的棺木葬进章家的祖坟?你就不怕她的鬼魂将来在咱章家作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章乃春打断章思颖道:“阿思,你心肠未免也太过歹毒了些吧?阿念好歹是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你这些话怎么说得出来?女儿的骨头不能拿回娘家来,那你将来死了,骨头又要扔哪里去呢?”
章思颖好生没趣,撅着嘴悻悻然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将来哥哥你家业不兴旺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哥哥你要真念着骨肉血缘,那倒是替阿念报仇雪恨才是正经。”
章乃春晕了,“什么?报仇雪恨?”
章思颖扬着手里那封白云暖的手信,“对啊,她白云暖说阿念是自尽的,阿念就是自尽了的?阿念的尸身从上京遇到这里,早已腐坏,阿念是如何死的,仵作恐怕也验不分明了。阿念如何死的,全凭她白云暖一人说了算,那怎么行?”
章乃春道:“你的意思,阿念还能是她白云暖害死的?她与阿念无冤无仇,干什么下这个狠手?再说她若杀了阿念,怎么可能还将阿念的棺木和两个孩子一起送回来呢?你说的完全是没有根据的无稽之谈。”章乃春是绝不肯信章思颖的推测的。
章思颖却冷笑道:“这正是她白云暖的高明之处,恶人她做了,好人她又做了。我这一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白云暖这种女人,傲慢,虚伪,一无是处,偏还有一堆男的围着她转,就连我这一向自视甚高的哥哥亦为了她多少年过去了,都不肯娶正室!”
章思颖说起白云暖来真是又妒又恨,恨不能即刻就羞辱白云暖一番。
“阿思,你到底想怎样?”
章思颖冷哼一声:“我要上京城,去雍王府找白云暖理论,阿念是在她雍王府里死去的,那么她就得给我个说法!”
章思颖的决定,章乃春是拦她不得。他道:“你不知道那上京城是天子脚下,雍王府是什么地盘吗?你这样贸贸然去就不怕拿鸡蛋碰石头?”
章思颖笑道:“哥哥,那上京城你去得,我就去不得了?当初央你带我去上京城,你不管,现在我自个儿去了,你又唧唧歪歪这么多话,你若不放心,和我一起去就是。”
章乃春哪里还肯去上京城?张易辰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
他只是道:“我章乃春已经死了一个妹妹了,不想再死一个妹妹,但是你执迷不悟,非要往火坑里跳,我也不拦你,你一出这章府大门,我便当你死了,阿念的墓旁,我留一个碑给你。什么时候死了,通知我去领尸便是。”
章乃春的话章思颖自是不爱听,她道:“爹常说我亏在这个女儿之身上,我如果是个男孩,这章家的产业轮到你败了?”
于是女扮男装,收拾行装上京。L
☆、第三百五十章 新科状元恋奴
章乃春自在家处理章念颖的后事,章思颖自上京城寻白云暖去。
雍王府送棺的小厮回到京城向白云暖复命,白云暖便觉此事就此完结了,哪里会料到章思颖那个无赖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接下来够她烦心一阵子的。
秋闱之后放榜,张易辰回王府兴冲冲地告诉白云暖:“你猜新科状元是谁?”
白云暖困惑道:“我足不出户,哪里知道新科状元是谁?”
张易辰伸手刮了下白云暖的鼻子,“合该杨家有福气,竟出了两任状元。”
“杨家,两任状元?”白云暖咀嚼着张易辰的话,不由心里一喜:“恋奴!”
“正是你表弟。”
白云暖是在几日后的午后见到恋奴的,十八岁的恋奴已经是翩翩公子,宫花插帽、红袍加身的状元郎了。白云暖有足足七八年没有见到过他的面了,上一回见面他还是个垂髫小童呢!没想到此刻眼前竟是这样一个俊美少年。
“表弟!”白云暖像慈母一样呼唤着恋奴,恋奴白净的脸上竟飞起了两抹红晕,越发衬得身上鲜红的状元袍赫赫夺目。
“表姐,多年不见,别来可好?”恋奴拱手作揖,十分腼腆客气,完全不似小时候的鬼灵精怪的模样,让白云暖还有些不适呢!
“好,一切都好。恋奴你呢?小姨和姨父也都好吧?”
“我已考中状元,表姐你说他俩能不好吗?”恋奴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这让白云暖感觉小时候那个可爱的恋奴又回来了。
“说的也是,听说你哥哥已经派人去临县接小姨和姨父了?”
恋奴点头:“届时咱们亲戚又可以欢聚一堂了。”
晚上,张易辰留恋奴在雍王府里用餐。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小表舅。孩子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予哥儿和祥哥儿还仗着年龄小,撒娇耍赖,戴了恋奴的状元帽。凌哥儿则羡慕道:“我长大以后也要向小表舅一样,学好功课,考上状元。”
恋奴不无心酸地说:“你是护国公的孩子,是爵爷,你哪里要考什么状元哪?十年寒窗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的。”
白云暖听恋奴话中酸楚。知他这些年潜心苦读着实受累了,于是举杯敬他,道:“表弟。无论如何都恭喜你,有志者事竟成,孩子们都理应向你看齐。”
张易辰也举杯,孩子们也纷纷效仿。和安宇梦、温鹿鸣一起都敬了恋奴酒。
蕙娘特别认真道:“表舅,你适才说哥哥是爵爷。不用考状元,那我不是爵爷,我可以考状元吗?”
众人嘴里的酒菜齐齐喷了出来。
恋奴道:“公主,表舅吃你们王府一点酒菜。你不用这样挤兑我吧?”
蕙娘睁着特无辜的眼睛,无助又歉然地看着恋奴和众人。
家宴结束后,白云暖和张易辰去送恋奴。恋奴要回杨沐飞府上睡觉去。
张易辰和白云暖在王府门口与他挥手道别,恋奴上了轿子。轿帘一合上,他的心便酸楚了一下。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这么多年的执念终于如愿,总之他的眼睛一瞬就潮湿了。
掀开轿帘,看着张易辰搭着白云暖的肩,二人并肩向王府内走去,恋奴的神色十分落寞。
表姐,你知道吗?我这些年严寒酷暑都于书堆里刻苦奋战,为的就是到上京城见你的一天。这样的恋奴站在你面前才不至于太过自卑吧!可是那又怎样呢?表姐,你终究已是别人的妻子了。恋奴只有把对你的这份念想深深埋藏在心底里吧。
*
次日,书室内,蕙娘听着隔壁哥哥、弟弟们琅琅的读书声,她问温鹿鸣:“先生学富五车,为什么不去考状元呢?”
温鹿鸣笑笑道:“考过的,只是没考上罢了。”
“怎么可能?以先生的学问夺得头筹不成问题才对。”
看着蕙娘无比信任的眼神,温鹿鸣落寞笑道:“状元的确是没有考上的。”
“可是爹爹和娘亲都夸你,学富五车……”
不忍让蕙娘失望,温鹿鸣道:“为师虽没考中状元,却中过宏词科。”
“我知道宏词科,娘亲说过那是比考状元还难的一种考试,考上状元的人不一定能考中宏词科的,我就说嘛,先生你最有学问了。”小蕙娘挽住温鹿鸣的手臂,亲昵地把自己的小脑袋搁在了上面,温鹿鸣有些囧,但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个孩童,这样亲密的举动只是因为信赖他而已。而她对他除了信赖,还有深深的崇拜,他所能做的,便是不辜负白云暖和张易辰的托付,好好教授蕙娘。
“既然蕙娘觉得为师如此厉害,那就跟着为师好好做学问,不可轻慢,有道是名师出高徒,蕙娘切不可让为师丢脸哟!”
“嗯。”蕙娘重重地点头,随即拿起了书本。
专注的面容不由人心生怜惜,温鹿鸣不自觉便绽了一抹笑意在唇边。
*
张易辰一早起来,准备上朝。白云暖也早早地起来,服侍他更衣洗漱。
张易辰笑道:“你不必起来的,让丫鬟们干这事就行了。”
白云暖笑而不语,贴心地等张易辰全部穿戴整齐了,道:“王爷可曾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易辰一怔,继而笑道:“说吧,什么事求本王,本王领你的情。”
白云暖道:“恋奴虽考中状元,可是派官一事上还需王爷周全一二,有道是朝里无官莫做官,没有后台的学子即便考中状元也当不上肥缺的官,哥哥能做到礼部尚书,全亏了王爷从中张罗,恋奴的官职就请王爷多费心了。”
张易辰的笑意特别盎然,他道:“阿暖,你疼你表弟心切,可是竟然忘了你那表哥杨沐飞是吏部的,他丈人更是吏部尚书,掌管人事安排,恋奴的官职还轮得到咱俩多管闲事,他自己亲哥哥不能给他早早安排妥当了?”
白云暖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笑起来:“也是哈,王爷你瞧,我是不是年岁大了,记忆不中用了?”
张易辰道:“你这是关心则乱。”
朝堂之上,皇帝下旨果真将恋奴派去了吏部,小小年纪便身处实职之位,确是旁人望尘莫及,干羡慕的份。张易辰恭喜恋奴时特将白云暖托官一事告诉了他。恋奴的表情瞬息万变,心里是又惊又喜。L
☆、第三百五十一章 杨沐飞逗趣恋奴
吏部尚书府内,恋奴正在书房里拿着一卷书发呆,杨沐飞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莲子银耳羹。
恋奴从桌案上站了起来,道:“哥,怎么劳你亲自送来了?”
杨沐飞微笑着,尽显大哥风范。他将托盘放在桌上,道:“大哥关心小弟,理所应当嘛!快趁热喝吧!”
恋奴端起莲子银耳羹,吃了一口。
杨沐飞道:“弟有心事?”
恋奴挤了个勉强的笑容,“没有,能有什么心事?”
杨沐飞笑:“哥是过来人,看你这样子,定是思春了。”
恋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将银耳莲子羹往托盘上一放,欲盖弥彰道:“哥你尽胡说!”
“哥哥胡说哥哥胡说,哥哥和你道歉,你还是把银耳莲子羹喝了吧!”杨沐飞又将银耳莲子羹递给恋奴,恋奴这才接过,默默地吃了。
杨沐飞一旁看着,还是挑起话题道:“其实,弟弟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要是看上了哪家的淑女,说给哥哥听,哥哥与你做主就是。爹娘要是不同意,哥哥去说服他们。”
恋奴没好气:“哥,你又来了。”
杨沐飞叹气,“哥哥可是为你好,莫像我当年那样,一考上状元,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拉着进了洞房。如若弟有心上人,还是尽早说出来,以免夜长梦多,届时不可逆转,遗憾终生。”
恋奴见杨沐飞剖心,知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心里便有些动容,可是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