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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向家和向瑞东提及此事,她想过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但事后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再开始,那个人,烙在她心头,已无法抹去。
她在节目里如是说:很多感情不是你刻意地要去守,而是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主动的权利,无论那个人爱不爱你,你都会去守。
从电台出来,看到一个男孩,十七八岁的模样,手里捧着一束花,看到她出来迎着她就来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往身后看了看,午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你就是笑笑吗,我是你的忠实听众,很喜欢你主持的节目……”
男孩出奇的热情,她只能一边说“谢谢”一边往后退。
男孩穷追不舍,一会儿就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说:“笑笑,我很喜欢你,我想……我想……”
顾恩笑已退至台阶旁,男孩猛一来握手,她有点惊吓,从台阶上掉下去,脚崴到了,差点歪倒了地上,男孩还要过去,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把就拽开了,萧逸城挡在了她面前。
“我警告你,赶快离开这儿,否则我叫保安了。”萧逸城作势要拿电话,男孩慌张地扔下花跑开了。
他伸手去拉顾恩笑,问她:“你怎么样?”
她惊异他的紧张,笑笑说:“没事,就是一个听众,我想,他只是来拉我,但是却被你吓到了。”
萧逸城在确认了她真的没有收到惊吓之后,才说:“是你把人性想得太好了,有些粉丝很暴力的,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顾恩笑揉着脚踝说。
“就算再强悍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朋友,尤其是像你这种主持午夜档节目的单身女主播,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萧逸城蹲下来帮她,她躲开了,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做我女朋友呀,我还可以做你免费的司机兼保镖。”萧逸城低头看着她的脚,笑说:“或者现在,我还可以背你回去?”
那天,还真的是萧逸城背她回去,她的脚扭伤了,走路成了问题。
于是像是得到了默许,萧逸城已经自觉自发地把自己当做了她的男朋友,她脚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嘘寒问暖,陪她上医院,接送她上下班,俨然一个准男友。
她一再地说:“真的没有必要,我只是扭到了脚,又不是残废,用不着你这么来回跑。”
萧逸城却乐此不疲,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说得多了,他就会问她:“恩笑,你在担心什么?”
她一愣,萧逸城一本正经地说:“除非你是在怕自己会对我动心,否则怎么会如此小心翼翼?”
她无语,只好任由他继续护送。
从电台到她居住的公寓,走路也不过十分钟,如果是开车的话,只怕刚刚启动就到了地方,她上下班,一般都选择走路。自从脚踝扭到了之后,有一段时间都是萧逸城在搀着她走,她虽不习惯,无奈脚踝肿得用不上力气。
夏末的夜晚,从播音室里出来顿感夜风的舒适与清凉,两个人这样慢慢地走,颇有些情侣的感觉。
萧逸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说:“如果我们老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多好。”
她忍不住笑,半嘲讽着说:“你想得可真远!”
他说:“我没有办法不想得远,因为想和你有未来。”
这句话不论是对哪个女人说都会让人觉得温暖,顾恩笑亦是如此,只是她希望说出此话的人不是萧逸城。
她发愣,被萧逸城推了一下,她醒过来,笑说:“你这是在咒我?想我一辈子都这么走路?”
“哪敢。”萧逸城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鞋带开了。”萧逸城低头为她系鞋带,她想抢,和萧逸城的头碰在了一起,萧逸城笑说:“这种事,当然是我这个准男朋友来做了。”
她只能让步,一抬头,看见向瑞东站在不远处,她唇边的笑渐渐隐去,而且有些慌,催促着萧逸城说:“算了,都到家了,不用弄了……”等到再抬起头来,向瑞东已经不见了,她惶急地四处看,一会儿,一辆车从他们身边滑过。
萧逸城起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说:“喜欢这个牌子的车?”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收回目光,从他刚才站的地方经过的时候,她看到垃圾桶里有一只包装还没有拆开的毛绒玩具狗史诺比,硕大的身躯蜷缩着,透过垃圾箱合不上的缝隙像是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空气中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漂浮,很熟悉,挥之不去。
那一夜,一直睡不着,还像从前一样,他一出现,就会影响她整个的情绪,努力忘记不过是种希冀,她做不到。
她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她会苦守着一份感情不放,明知道他爱的不是她,明知道他和她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这日子,从不积蓄任何希望给人,却又使人满怀希望。
九月份的一天,她陪萧逸城参加一个电台的活动,住在一个风景区里,晚上酒店有宴会,萧逸城也在被邀请之列,他希望她能作为女伴出席,由于当时的状况由不得她拒绝,她也只能陪同了。
就是一个普通的商家联络感情的派对,出席的都是这家度假村老板的朋友,但依然是满场的衣裳丽影,一片旖旎风光,不比外面的湖光山色失色多少。
顾恩笑穿了一件米色的小礼服,因为皮肤白的缘故,站在众多美女之间,倒也没有被比下去。
其实她来参加活动的时候并没有准备礼服,礼服是萧逸城让人送来的,他开玩笑说不是特意为她买的,可以作为公费报销,她笑纳了。
和向瑞东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过各式各样的礼服,都是向瑞东买给她的,不过很少有机会穿,向瑞东并不喜欢带她出席任何公开的场合,包括他们有了事实婚姻之后。
那些日子里,他对她并没有很多话说,很多时候,都是他捧着笔记本电脑工作,而她坐在他身边低头玩手机,累了,她就靠在他身上,无论用什么姿势,是否打扰到他,他都不恼,最多是看她一眼,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偶尔也会放下电脑,环着她,看她孜孜不倦地打各种无聊的游戏和浏览各种无聊的网站。
短短半年的时间,他送过几部手机给她,都是新闻上刚一播上市,他就不知道通过何种渠道买了回来。那时候,他一直以为她的兴趣是在手机上,可是天知道,她只是不想打扰他,才勉强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
做/爱也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凌虐,他把前戏做得很长,总是让她克制不住地要呻吟出来,他才会进入,这样的结果总是令她在第二天睁开眼睛时遇到他投过来的目光会脸红,而后一整天都心神恍惚地,盼着他晚上早点回来,又害怕他回来。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爱情的一部分。
“表现得不错!”萧逸城抽了个机会在她耳边夸她。
她从恍惚中醒来,开玩笑说:“是你小看了我,我从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有领导来就开始上台献花了……”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她接电话,萧逸城去和别人寒暄了。
声音有些吵,她往角落里走了走,这才听清楚了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这个声音是属于向瑞东的。
☆、15 无人收容的心
也只有他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她却偏就没有任何力气反驳。
她愣怔着,心底很慌乱,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有些紧张地问:“什么?”她真的记不起来曾经答应过这个人什么了,或许答应过他很多,可,是他先说作废的。
“你说我可以随时到你家去吃饭,我现在想去了。”他明明说得很平常,她却听着些无赖的口气。
“我……不在……不在家……,改天行吗?”她更加紧张了,心扑通扑通地跳,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行!”他很坚决:“就现在。”
她思忖着,他也不说话,像是在等她做决定。
有个服务生从身边经过,她从托盘上拿下一个高脚杯,准备一饮而尽,耳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是酒,不是饮料!”
她心头一凛,迅速地转过头去,果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向瑞东,那是经过历练和经历之后才有的一副淡定从容的面孔,又是在男人最好的时光,不一样的风范和气度,让他在几年之后,更加的鹤立鸡群。
“戏弄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她咬牙道,有一刻她真的很想出去打辆车飞奔回家。
“我说没有你相信吗?我是真的……饿了。”
他看见她的笑,在璀璨的灯光下是如此的明亮动人,她低垂的眉梢终于要为另外一个男人而飞扬了,他却突然就觉得心慌,抑制不住的……饿,满目的食物放在他眼前,他却是饿到心慌,而这种饿,不是身体上的,属于心灵,是面前任何食物都填补不了的。
他忍了又忍,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
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在回市区的路上。
他问她:“如果没有打扰到你的话,跟我走。”
一阵挣扎之后,她还是选择追着他出去,一直都是如此,她对他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他在车上等她,一根烟刚刚燃到尽头。
她没有问他去哪,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傍晚,他到学校门口去找她,她一样没有说一句话就跟着他走了,从一开始,她就对他有着超乎想象的信任。
路过超市的时候,她要他停车,她跑进去买东西,不一会儿回来,手上多了几样的蔬菜和水果,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解释说:“你不是饿了吗?家里没有什么菜了,水果是顺便买的。”
他“哦”了一声,像是刚从一场梦境中跳脱出来,不大敢相信,又无比确认。继续静默地开车,一直到红绿灯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才想起问她:“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喜欢他?”他又问。
她犹豫了一下,说:“是吧。”
“他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她还真是愣了一下,可也没有太多的感觉,那是萧逸城的私事,好像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没有必要为此做出任何的反应。
向瑞东显然对她如此的态度很是不满,继续说:“萧逸城年少的时候,是一个浪子,十几岁就开始到处沾花惹草,二十一岁那年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来功成名就之后又很不负责任的把那个女孩抛弃了,这些你都知道吗?”
她唇边浮起一抹嘲弄的轻笑,说:“每个人都有历史,我也一样,我不觉得这有什么。”
向瑞东有些恼怒了,瞟了她一眼,说:“顾恩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