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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又不舍,她慢吞吞地穿外套,也不敢看他,而是把眼睛瞟向窗外,窗玻璃上飘过一片雪花,瞬间融化,接着一朵,两朵……,雪花开始纷纷飘落。
“下雪了!”她往窗口奔去。
成都很少下雪,或许是为他的到来,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为她的爱情贴金。
“喜欢雪?”
“喜欢。”她一扭头,迎上他的目光,她心底慌乱了一下。
他捕捉到了,低头试探着吻她,她躲了一下,等他再次吻下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被他的气息淹没。
那天他没有走,两个人在飘雪的街头漫步,雪轻盈地落下,在他们的发间,肩头……,他为她拂去头发上的雪,用手掌温暖她冻得通红的脸,牵着她的手去为她买街边的冰糖葫芦。
她则从一锅红艳艳的汤锅里拎出一串沾满红油的辣串喂他吃,他望而却步,为难地说:“不吃行不行?”
“当然……不行。”她做威胁状。
他囫囵吞下,拉起她的手就说:“走吧。”
“不行,再吃一个。”她往后撑,使坏又拿了一串送到他面前。
他迫不得已吃下,额头上的汗和眼泪一起涌了上来,狼狈地去找旁边卖饮料的婆婆买水喝,婆婆打趣,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做我们四川人的毛脚女婿一定要吃得了辣。”
他尴尬不已,她则笑吟吟地在一旁看他。
☆、25 失去我你会幸福吗
他害怕失去她;却无法正大光明的拥有她;
天依然的冷;雪却已经停下,这仿佛也是一种契机;告诉他们;到了分开的时刻。
他说:“我送你回去吧;天色晚了,你搭车不方便。”
她同意了;因为舍不得离别。
他在成都有可调配的车辆,他开车;落雪的缘故,路上有些湿滑;他开得有些慢,解释说:“我得把你安全送回家不是。”
其实不用他解释,她也明白。
路上接到萧逸城的电话,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她说:“拜托,我在放假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放假,可是你也不能不顾忌你的听众是不是……”萧逸城罗嗦了半天,话锋一转,像个孩子似地说:“好吧,是我想你了,想很快见到你。”
她忍不住地笑,说:“我放完假就回去。”
向瑞东的眉头皱了起来。
“笑笑……”等她放下电话,他去探她的手,把她握在自己掌心轻吻,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成都为你安排一个职位,你离家就会近一点……
她被刺了一下,猛地把手抽了出来,说:“专心开车。”
“你总是这样,理智在你心中比我还重要吗?”他有些烦恼,他想无耻地留下她,可她似乎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水一般清澈的眼睛望向他:“那么你想我怎么做,迎合你吗?除非……你想我做你的情人。”
他像是被蛰了一下,眼睛流露出一丝苦涩来,过了一会,才说:“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给某些人向你献殷勤的机会,可是我忘了顾忌你的感受。”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车。
她也不说话,心底很脆弱,但,她有她做人的底线。
她宁愿等待,宁愿守着这份情感让自己干涸,也不愿跨出那一步。
车厢里很静,静的可以听到车轮碾过碎雪的声音,两个人都很煎熬,等到了地方,她下车,“笑笑,”他叫了她一声,打开车门出来,有点可怜地望着她说:“真的不想让你走。”
她也恋恋不舍,可知道情爱的战局拉得越长就会越辛苦。
她说:“再见。”
他知道她的意思,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他视线中离开。
可最后他没走成,他想也许是上天怜悯他们,顾海原经过这里,喊顾恩笑的同时,把他作为妹妹的朋友一并往家里请。
顾恩笑惶急地解释:“他还要赶回去……”
顾海原好客,呵呵一笑说:“哪有到了家门口不进去坐一下的道理,传出去会说是我们怠慢了客人。”
他恭敬不如从命,被顾海原连推带拉热情地迎进了顾家的大门。
迎面就碰上朵儿,她在院子里玩,看到顾恩笑,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抱着她的腿喊:“嘟嘟……”
她蹲下去抱朵儿,眼睛迅速瞟了向瑞东一眼,向瑞东看过来,目光亮了一下,说:“她很可爱。”
他试探着去触摸朵儿的手,朵儿瞪着大眼睛看他,那种血缘的天性令她并没有闪躲。
“我侄女。”顾恩笑忙说。
顾海原在旁边教:“朵儿,喊叔叔。”
“嘟……嘟……”朵儿把姑姑和叔叔喊成了一个音,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很是乖巧。
“我能抱抱她吗?”血缘的缠绕,让他内心有一丝惶惑,想抱她入怀。
顾恩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朵儿交到了向瑞东的手里,朵儿居然没有哭,在向瑞东怀里左顾右盼地,悠的还笑了一下,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很是高兴。
“拍张照片吧。”他拿出手机,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亲亲叔叔。”他说。
朵儿果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很响,他把这场景收进手机。
“我们三个照一张怎么样?”看着朵儿脸上亮晶晶的笑,和某个人如此的相似,他有些恍惚,因而询问地望向顾恩笑。
“天就要黑了,光线不好,改天吧。”一种泪意往上涌,她故作漠然,把朵儿从向瑞东手里抱过交给哥哥,喊向瑞东说:“进来吧。”
难得她带朋友回来,一家人都很热情,父亲要亲自下厨烧菜,母亲去打下手,嫂子抱了朵儿出去了,而哥哥拎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好酒,拉着向瑞东在厅堂上坐下来吹牛。
哥哥长年跑货运,多年在路上有很多的见闻趣事,他讲,向瑞东听着,其实不见得能听进去,可向瑞东一向有这样的本事,接触的人多,能消化的事情也多,谈得貌似还很热乎,至少哥哥眉飞色舞的,像遇上了知己。
她到厨下对父亲说:“爸,不要放太多海椒麻椒,也别做太多的菜,他一会就要走。”
母亲敲她的头,说:“你这丫头,哪有这样要赶客人走的。”又凑过来套她的话:“说实话,这个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个还要好几分,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处朋友……”
顾恩笑有些失神,说:“妈,你不要见了一个男人就恨不得把我嫁出去,他有女朋友,很快就要结婚了。”
“这样呀……”母亲显然很失望,但还是把家里过节储备下的鸡鸭鱼肉都拿了出来。
她站在厨房里和父亲说话,母亲催了她几次让她去陪向瑞东,她都没动。
不一会儿,向瑞东在厨房门口探头,问:“叔叔,阿姨,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厨房里都是油烟,笑笑,你去陪客人,别在这儿碍事。”母亲把她从厨房里推了出来。
出来到了院子里,在凳子上坐下,虽有薄薄的寒意,但抬头就能看见一方岑蓝色的天幕,一弯月牙挂在天幕之间,偶有烟花的痕迹滑过,很美丽的一个节日的夜晚。
心情也似好了很多,抛下那些俗事不理,她和他开玩笑,说:“怎么,怕我在菜里下毒?”
他说:“有点,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不好。”
她嘲笑他,说:“我若对你不好,那用得着在下毒那么麻烦,直接多放几颗麻椒海椒的,我还不什么仇都报了。”
“那你的意思是对我好了?”
她没作答,好不好的,她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有一点她很执拗,希望自己得到的那份爱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宁愿默默地喜欢,忍受内心的煎熬,也不愿在爱里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活得越来越卑琐。
吃过饭,向瑞东要走,她的父母哥嫂都挽留,说:“住一晚再走吧,急什么,天黑路不好走……”
她催着向瑞东,对父母说:“他开车技术好,再不行还可以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向瑞东只能告辞,说:“谢谢叔叔阿姨的盛情招待,饭菜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好。”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向瑞东解释:“是笑笑,总是在我面前提起。”
母亲眼睛里马上有了光泽,询问道:“你和笑笑……”
顾恩笑马上截断了母亲的话,说:“妈,别问东问西,再不走真的就晚了。”
母亲这才住了嘴。
出了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向瑞东说:“你好像巴不得我走。”
她开玩笑,说:“大过节的,你来我们家做客都没有带什么东西来,你哪好意思蹭吃蹭喝又蹭住的?我也是为你着想。”
他略一思索,说:“那倒是,我去买了礼物再来。”他转身。
她吓了一跳,忙拉住他,说:“我开玩笑,你还真当真呀。”
看到他唇边的笑,方知上当,想说什么,已被他拥住,顾恩笑有些着急,怕被家人看到,想挣脱,他却不松手,而是在她耳边说:“笑笑,我舍不得你。”
她更舍不得他,可是忍着没说,就算为自尊。
一阵后,他松开她,说:“你很固执。”
她不说话。
他探究地看她,说:“失去我,你还会幸福吗?”
她抬起头,挑衅地问他:“你呢?”
不需要答案的答案,他涩涩地笑,转身上车。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呆呆地回去。
第二天,嫂子来找顾恩笑,她交给她一张卡,犹犹疑疑地说:“你那个朋友一定要塞给朵儿的,他说是给朵儿的见面礼,我想压岁钱也不会是什么大数目就收下了,可是今天你哥去看,他当时就吓到了,笑笑,是不是你这个朋友给错了,或者……,总之,我和你哥都觉得不能收,你还是把这张卡还给你那个朋友吧。”
从嫂子惊慌的表情,她想得到卡上的数目,她觉得讽刺,昨天她和他开玩笑说他白吃白喝,他还故作姿态要去买礼物,哪知道他早就安排好了。
给钱,这是他的习惯,可是钱能弥补什么,她和朵儿都不需要。
她说:“嫂子,不用担心,我这个朋友是暴发户,就喜欢给别人钱,放心,我会还回去的。”
“暴发户呀,”嫂子拍拍胸口,像是释然了,说:“这就难怪了,可他……看起来不像。”
“嫂子,你以为暴发户都是那种腰肥肚圆的,那是以前,现在的暴发户都他这样的。”她信口胡诌。
也不知道向瑞东听到她如此形容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必是皱眉,而后淡淡地笑着摇头。
最近他对她,好像总是有些无奈,而后会迁就。
☆、26 我要的不过是你能幸福快乐
那夜;嫂子陈容和顾恩笑聊了很多;说她和哥哥的恋爱;哥哥人粗,可对嫂子是真好;每次出去跑车回来都会给嫂子带礼物;还有朵儿;嫂子说自从有了朵儿,哥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每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朵儿抱在怀里又亲又疼地,相比起来;朵儿更喜欢爸爸,因为他能把她扔高高;她会很大声地笑,让全家人听了都觉得快乐。
陈容说朵儿现在是全家人的开心果,说没有朵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可又悄悄地问她向瑞东是不是就是朵儿的父亲,顾恩笑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陈容还是猜出了几分,说:“虽说我和你哥都很喜欢朵儿,可是如果你们是因为朵儿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