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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吗?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譬如疤痕,譬如伤害。
“那刚才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有生气,他却生气了,很恼怒,有些失态,“嘭”地一声就把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琥珀一样的液体洒满一地。
有几滴溅落在她的脸上,滑入唇间,甜甜涩涩的,犹如眼泪,酒红色的眼泪。
他惊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痛苦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她蹲下来捡杯子的碎片,手指被划伤了,血涌了出来,但是她没有出声,依旧坚持把碎片捡干净了,放进垃圾桶里。
等她把这一切都做完了回过头去,发现他在看她,她掩饰地把手往身后藏。
他还是看到了,几步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很心疼,却又恼怒不已,吼道:“很勤快是吧,怎么学不会先把你自己的心打扫干净!”
☆、39 缠人的爱
顾恩笑迅速地抬头看他;眼中一恸,恨恨地说:“你呢;收拾干净自己了吗?”
明明应该光明正大的那个是她;她还是无法不心虚;在接萧逸城电话的时候,可他的话让她大恸。
他疑惑不已;弄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下定决心和她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能抛下的。但也想不了太多;她手指上的血还在往外冒;他用嘴唇吻她的手指;血染上他的唇,他说:“笑笑,我认输了,不管怎样,不要再倔了,我们好好的,行吗?”
她不说话,把目光望向窗外。
他猜不透她的意思,很不安,说:“如果我说我是害怕失去你,你还要这样吗?”
她还是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像是无动于衷。
他有些恼火了,站起来,说:“随便你吧,如果你喜欢的是萧逸城,去他的身边吧,我不拦你!”
她真的站了起来,拿起包默默地走掉。
门想起,他才慌乱起来,他之所以奔成都而来,还不都是为了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走了,可心里又很难受,忍受不了她如此对待他,难道在她心目中,他真的不如那个萧逸城?
可刚刚的温存还在指间,如果她不爱他,怎会有如此热烈的情愫,忆起那一会的火热,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有一阵淡淡的血腥入喉……,他忽然就意识到,她的手指还滴着血,他怎么这么糊涂,就这么让她走了……,很担心,他往出奔,一拉开门,她竟然还在门口驻足,一抹灯光照着她,很无助的样子。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来,解释说:“留下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为我家人所做的一切,另外也祝你和叶子过得幸福!”
他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脚步顿住,遂嘲讽地问:“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祝你和萧逸城幸福才对?”
她恬淡而坚毅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也很想爱萧逸城,可我很没用……,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从一份感情中走出来的,但我知道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你,就像你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一样……”
他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浮现,而且越来越明显,他缓缓走近她,抚了一把她被风扬起的头发,说了句:“真缠人呀,你这个小东西!”她还在愣怔,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几圈,这才放下她,在她耳边低语:“为什么要忘了我,我不许,这辈子都不许!”
她还在迷糊,向瑞东又说:“我和叶子已经说清楚了,她下个月举行婚礼,和那个万先生……,如今我只有你,所以不要忘记我,不要抛下我,不要去喜欢别人!”
她呆呆地望着他,他已吻住了她,很缠绵的一个吻。
那天晚上,她最终都没有走成,他为她把手指上的伤清理包扎完了,而后抱她入怀,缠着她,像一个溺水的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她的面色潮红,眼睛却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早上的时候,她睡着了,做了一个很甜蜜的梦,醒来的时候他坐在她身边,穿戴整齐的,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她惶惑地问:“你要走?”
他“嗯“了一声,说:“总公司那边有点急事等我处理,还想着你不会这么快醒,我写了张纸条给你,看来现在不需要了。”
他起身将桌子上纸条揉在了一起,顺手扔进垃圾桶里。
“本来想着等你假期结束送你回学校的,只怕是很难实现了,如果在学校住的不方便,我有套房子你可以暂时搬过去住,我一有空就会去北京看你……”他交待着。
她被刺了一下似地,说:“房子我不要,我喜欢过集体生活。”
他看了她一眼,说:“随你吧,有什么事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正经八百的男朋友……”
她乖乖地说:“记得了。”
经过了昨夜,感情似乎已开始呈现它原本的样子。
他吻了她一下,要出门。
她拉了他一下,很不舍,说:“事情很严重吗?”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一笑,放下手中的行李和她拥抱,说:“笑笑,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她迷惑不解。
“有点留恋,有点不舍……”
她怅然地笑了笑,将离愁别绪收在心底。
他再次拥抱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别这样,我一有时间就去看你,不过下次要记得把自己交给我。”
她脸一红,催促着说:“快走吧。”
他出门,她没有送他,而是迅速跑到窗前,从窗口往下看,他下来了,有司机拉开车门,他上车……
那天早上有耀眼的阳光,马路两边的芙蓉树上开着大片大片毛绒一般的花朵,酷似一个个红色的雪球,很美丽,且壮观。
此后的日子,她一直记得那天晚上的那个怀抱,那天的阳光,还有那一片开成红云的芙蓉花树。
到学校之后不久,她思忖再三,还是给萧逸城去了电话,和毛豆聊了一会之后,她让毛豆把电话转交到萧逸城手里了,她走到校园的一处草坡上,迎着风,说:“萧逸城,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要为我高兴才好。”
萧逸城轻快地说:“那是当然,你的好消息就是我的,我们两个还分彼此吗……”他迟疑了一下,问:“你不是要给我什么惊喜吧?”
“……”她心里翻卷着,可还是开口说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惊喜,我……和向瑞东和好了,我们决定在一起……”
电话那头突然就没有了声音,有些静,但没有多久,就听到萧逸城在说:“真的是一个好消息……,顾恩笑,我祝福你!”他的语气有些苍凉而且生硬,说完遂快速地挂了电话。
她有些难过,可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总以为要失去萧逸城这么一个朋友,可惜了很久,但,十二月份底的时候,萧逸城却突然又来了,踏着京城的第一场小雪。
她回宿舍,走到宿舍楼的门口,忽然看见一人站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边搓着手边跺脚,她一看,正是高高大大的萧逸城,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是花了眼,直到他对她“嗨”了一声,她才笑了出来,迎上去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
“想给你一个惊喜,顾恩笑,你好歹配合一下,不行吗?”他扬眉说。
他还是从前的那副模样,间或神情间或吊儿郎当,也分不太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好在也不需要分。
她再次笑,说:“你要我怎么配合,要不重来一次?”
“好主意!”他点头,可却没有实施,而是拉起她的手,说:“走,请我吃饭。”
“为什么是我请?”她有些无语。
“我来看你,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连顿饭都不舍得请我吃?”
她无语,最后说:“行,学校食堂,我刷卡。”她把饭卡拿出来晾了晾。
他表示抗议:“顾恩笑,你可真小气。”
“你吃不吃?”她威胁他:“不吃拉倒!”
他只能妥协。
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他来这里开会,一周的时间,开会用了五天,还有两天,他把他交给了她来安排。
她想了想,第二天带他去买器材和书,他大呼上当,却也乖乖地往回抗,明明很冷的天气,他却一身的汗,可也乐此不疲的。
这次她请他在外面吃了一顿,挺讲究的一个星级饭店,饭菜很精美,他一边吃一边问她:“是不是很心疼,都是钱呀……”
她夹起一只虾塞到他的嘴里,说:“吃吧,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直乐,说:“看,生气了吧,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大方……”
吃完了,他一抹嘴,问道:“真的有钱付账吗?”
她说:“放心,请你吃一顿饭还是能请得起的。“她叫服务生结账。
服务生去拿账单了,萧逸城又说:“要不还是我付吧,不要为了请我吃一顿饭,你要啃几天的窝窝头咸菜,那样我会不安的……”
她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你想象那么不堪。”而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生。
萧逸城看到了,目光忽地尖锐了起来,问:“向瑞东给的?”又一笑说:“早知道,我应该多点几只龙虾了……”
她也不否认,呛他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他站起来就走。
等她结完帐出来,萧逸城已经不见了。
她又想气又想笑,不知道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容易生气,而且一生气就跑掉,这样的作风哪里像一个五岁孩子的父亲。
也没有刻意地找,她搭车回学校,在路上,向瑞东的电话来了,说:“怎么不在学校?”
她一喜,说:“你来了吗?”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忙说:“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然后催出租车的师傅,说:“麻烦你快点。”
师傅说:“姑娘,这不堵车吗,你着急,其实我比你还着急。”
她一看,还真是,外面的车水马龙的,车速却是极慢,蜗牛一般的,半天才见移动了那么一点距离。
☆、40 对等的感情
顾恩笑有些后悔;后悔不应该选择在这么一个容易堵车的地方请萧逸城吃饭,早知道向瑞东要来;应该选在学校门口的;或是改天也行;他那么忙,她难得见一次他。
好不容易回到学校;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等,她踢踢嗵嗵地跑,到处寻;过了一会;跌进一个人的怀里;在一条青石小径上,抬头一看,是向瑞东。
“救火吗?同学。”他难得有这样的兴致和她开玩笑。
她脸一红,说:“怕你等急了。”
他看着她,说:“不着急,校园很漂亮,就当是欣赏美景了。”
顾恩笑原以为他如是说罢了,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银色的月光下,那些高高低低的树杈和灌木上落上了一层寒霜,就这么望去,像是忽然之间就白了头,近处一湖,结满了碎冰,清寒的空气里似是笼上了一层青烟,蜿蜒地飘于湖面之上,果然很美,也不知道是她以前忽略了还是因为这会又他在的缘故,看什么都觉得美。
美是美了,可依然抵挡不住的寒冷,毕竟已是冬天。
她触到他的手,用手掌搓热了为他暖着,哈着气说:“怎么不穿暖点?”
“很心疼吧?”他笑问。
“才没有,是怕你病了我还要照顾你。”她嘴硬。
“我有那么脆弱吗?”
“你以为你很坚强吗,其实,你有时候看上去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