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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信,第二个人再说人就会想了,街上是不是真的有老虎,等到第三个人再说,你就已经确认了,原来街上真的是有老虎的。若我和他走到一起就是这样,一个人说我爱上的是他的钱,他不会信,说的人多了,他自己也就不确定了……,所以我打算放弃了,这样落得个清净。”
“真是好,你这个理论我第一次听到,依你这么说,那人干脆就不要生下来,因为总会死,十年,百年,就算是千年万年,到头来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没有人能长命百岁,那人还活下来做什么,干脆不要出生,或者一出生就死掉算了,岂不落个干净。”萧逸城满嘴胡言乱语,明讽暗喻。
又不等她开口,把她的手自如地一握,说:“听我说,顾恩笑,不要看轻自己,喜欢一个人并不低贱,不要因为别人的一些看法就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人生重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关键在于你在那个过程是不是体味到了快乐,开心,甜蜜……,可能还有痛苦。”
她一知半解,萧逸城继续说:“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都会做错事,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有些苦口婆心。
她茫然,问他:“你这是在劝我原谅向瑞东吗?”
萧逸城挺不自然地笑,说:“我没有这么说,原不原谅的,你自己心里只怕早已有了答案吧。”
他说完,松开她的手,径直回屋里去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着这混沌不明的夜。
清晨,在鸟儿的鸣啭声中醒来,主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有袅袅的烟飘起来,在高高的天空之下,萧逸城在院子里的一口压井边压水准备洗漱,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毛豆拉着朵儿去看树下长出的小蘑菇还有一只毛绒绒的虫,看它在树干上慢慢地跑……
“哎,有没有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温馨?”萧逸城碰了碰正在整理头发的她问。
她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一切,清晨的阳关已经铺开,草丛湿漉漉的,蒸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孩子,笑声,还有炊烟……,的确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开饭了!”农庄的男主人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粥出来,在廊檐下喊。
“真香!”她吸了吸鼻子,过去帮忙盛。
男人随手打开了窗台上的一个老式收音机,拨弄着,说:“弄点声音出来,免得单调。”
他调台,萧逸城拉了毛豆和朵儿去洗手,一边还训斥着毛豆:“虫子脏不脏,你是哥哥,怎么能带着妹妹去抓虫子玩……”
女主人也把烙饼和小菜端了上来,顾恩笑去接,那边男主人的收音机里传来播报早间新闻的声音:东哲集团总裁向瑞东先生在昨日大雨中开车外出,与一辆货车相撞,车子翻下山坡,据悉货车司机已经死亡,而向瑞东如今生死未卜……
她脑袋轰地一下,手中的碗碟落地,声音很惊悚,萧逸城很快地奔了过来,她已经瘫倒在地上,眼睛里尽是迷乱……
“恩笑……”萧逸城摇着她喊。
她已经不会回答,很久才呆呆地看萧逸城,抓住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脸色煞白地问:“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快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向瑞东他没事,他怎么可能出事呢,他那么年轻,那么有钱……”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眼泪开始疯狂地往下落,如决堤一般,朵儿很害怕,怔怔地望她,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了,望了一会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50爱有多顽固
萧逸城直接把顾恩笑送到了医院门口;说:“你上去吧,我在车里看着两个孩子。”
医院的地址是他从向瑞哲口中打听到的;当时向瑞哲问他:“恩笑和你在一起吗;如果是;让她尽快来吧,我哥他……可能快不行了;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
向瑞哲声音哽咽,哥是他最亲近的人,比父母还亲;他不喜欢做自己的家族事业;哥一力承担了下来;他做网游;需要大笔资金,父母都反对,哥又是什么也没说,悄悄划了笔钱给他……,很多时候,都是哥走在最前面,蘀他挡风遮雨,他的人生才会如此的一帆风顺……,他说不下去,可是知道哥最挂念的就是恩笑和朵儿,他希望她们能来见哥一面,或许能完成哥最后一个心愿。
只是这句话萧逸城没敢复述给顾恩笑听,他怕她承受不住,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不停在落泪了,虽然她嘴上说已经忘了向瑞东,可是他知道,她压根就没有忘掉。
爱有多顽固,只怕身陷其中的人才能知道。
他没有上楼,也没有让顾恩笑抱朵儿上去,她现在已经很虚弱,神情淤滞的,他很担心,她会顾不上朵儿,因而也就没有把朵儿交给她。
世事总是很残酷,往往只是一瞬间,有时候你还来不及反应,像是已过沧海桑田,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样子。
电梯门打开,向瑞哲在等着,显然萧逸城已经事先打过电话了。
她眼睛一红,急着问:“你哥,他怎么样了?”
向瑞哲把她拉到了一边,说:“恩笑,你先不要急着难过,我哥他现在比刚进医院的那会好多了,已经转到了icu病房,暂时还不能探视,听我说,你先回去,等能够探视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很无助,身子想往下滑,但勉强站住了,很软弱,不知道她该问天问地,还是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恩笑,说了你不要难过,我哥这些天一直都不快乐,他很自责,后悔当初那样对你和朵儿,你一直都不肯原谅他,我妈又总是催……,昨天,他说要带朵儿回来,我爸妈高兴的不得了,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有看到我哥和朵儿,我妈很着急,一个劲地给我哥打电话,他就是不接……,后来,我哥给我电话,要逸城的手机号,我当时就听出他很不开心,但什么没有问……,因为知道我哥他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平时又冷静,我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没想到下午五六点钟,我妈就接到电话,说我哥出了车祸,很严重,另外一辆车的司机已经不行了……。”
向瑞哲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但还是勉强说了下去:“昨晚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单,我爸妈都快崩溃了,还好是连云北在,他说哪怕我哥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他都不会放弃,你们来的时候,医生刚刚出来,说我哥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生命体征暂时平稳,刚送进icu。”
瑞哲很疲惫,可悬着的心总算是能稍稍地放了下来。
必须把顾恩笑支走,目前父母一直在守着,恩笑去,只会让他们更伤心难过。
顾恩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脸色苍白,眼神呆呆地,几乎没有话说,而是转身向楼梯去,“恩笑……”向瑞哲喊她,她回过头,眼神里依然无光,向瑞哲欲言又止,说:“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朵儿,我哥最牵挂的人就是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
她凄然一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去乘电梯,而是沿着楼梯往楼下走。
她没有告诉瑞哲,她已经没有资格让他牵挂,如果不是她忘了他说过的话,他就不会开车去找她,也不会和货车相撞,更不会出车祸如今生死难料。
她身体发软,心头淤堵的厉害,喘不过气来,迅速离开向瑞哲的视线,转过几个楼梯的拐角,她坐在楼梯上失声痛哭起来。
只能祈求他不要死,要好好地活着,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能接受,哪怕是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半个月之后,萧逸城离开,他已经不得不走了,小悠在澳洲催了很多次,还有那边的工作,都是刚刚开始。
走之前,他再次去见顾恩笑,嘱咐她说:“别太内疚,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如果实在承受不下去了,记得去找我,我会敞开怀抱来迎接你。”
顾恩笑只是笑笑,开门送他走,说:“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
她这半个月来,情绪一直很低落,不怎么理人,像是在和自己较劲,除了上班做节目,几乎就不下楼,朵儿有保姆带着,有时候问她一句什么,她半天了才反应过来,很少说话,更别提和人交流了,就连是朵儿,她也很少理,一切都交给了保姆。
萧逸城很担心她,折回来又放下行李,貌似生气地说:“你这样就是不想让我走!”
她愕然,蹙眉好半天才说:“我道歉……”
“恩笑!”萧逸城很痛心,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拥抱着,说:“求求你了,不要这样下去了,你不需要这样一直生活在自责里,你没有做错什么,向瑞东现在这种状况,是他的命,和你无关,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放不下,我会嫉妒,为什么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那个不是我?”
她惊讶不已,嘴巴张得很大,好半天才合拢了,开始失神了一会,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说:“你……,你们都有权利可以这样,可是我不行,我必须撑下去,也好,这世上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来背好了……”
她凄怆地一笑,转过脸去,他很是受不了,转过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难过我也会难过,你痛苦难道我就会好受了吗,恩笑,我的心意……”
他有些急,张嘴就要说,被她用手堵上了,她很快地说:“我明白了,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走吧,我会好好的,为朵儿,我也会坚强起来的。”
萧逸城望了她好一会,苦涩地笑,说:“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他转身,舀起行李大踏步离去。
日子渐入深秋,风一刮,便是一阵的凉,顾恩笑有时候从电台出来,看到街上被风吹得卷起的叶片,会不自觉地想起向瑞东。想起有一次他站在街边等她,他不知在看什么,很出身,她悄悄过来,原想是吓他一下,他却在她快要接近他的时候,说:“你过来,看,那边的那两个人。”
她还很奇怪,为什么他没有转身却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她,却也顾不上疑惑,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街对面,一家卖馄饨的小吃店,夫妻两人,总是营业到很晚,等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两个人才关店门结伴回家。
很普通的夫妻两个,若是在人群里根本就不起眼,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对男女,平日里她们到对面吃馄饨,总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女人很体贴,总是在忙里偷闲的空间为女人沏杯茶放在身边,客人少的时候便会拉把凳子让那女人坐着休息,偶尔还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拨好了送到女人嘴边。晚上闭店的时候拉卷闸门,女人个子低够不着,总是男人拉门,锁好了,两个人再一起骑自行车回家。女人坐在车座后面,手抱着男人的腰,总是等女人坐好了,男人才开始骑,那么颤巍巍的几下后,才恢复平衡。
这样的场景,她经常都能看到,可向瑞东很羡慕,说:“我们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一直那么恩爱下去。”
那时候还看不到未来,可是他那么说,她心头很暖。
后来天冷了,下了班,只要向瑞东在,就经常会去他们家吃碗馄饨再走回去,那时候两个人要一碗,抢着吃,有时候吃东西并不是为了肚子饿了才去吃,尤其是一对男女,这样的吃法,或者只是一种表达情意的方法。
向瑞东还没有完全清醒,她去看过他一次,隔着厚厚的玻璃,瑞哲说,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