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者只是一种表达情意的方法。
向瑞东还没有完全清醒,她去看过他一次,隔着厚厚的玻璃,瑞哲说,医生说他血压不稳,心脏出现衰竭,情况时好时坏的,是吉是凶还很难预料。
她看着默默地流泪,也没停留多长时间,瑞哲就急急地劝她走了,她知道他的父母家人要来,也就没有再留。
出来的时候,遇到叶梓曼,她原想低着头走掉的,叶梓曼喊住了她,说:“你还好意思来吗,瑞东如果不是因为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来打扰瑞东了。另外,别以为你有个孩子就可以牵制住向家了,瑞东没有出车祸之前,已经在委托律师要回女儿的抚养权了,如今这种状况,情势是怎么样的,你应该很清楚,聪明的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也该有个权衡了吧。”
她明白叶梓曼的意思,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抬头说:“我会带着朵儿离开,但是要等瑞东醒过来。”
☆、51代价
等待是一件很煎熬的事;尤其是等的那个人还躺在病床上生死难卜,这种心情像是在油锅上煎;生怕某一天睁开眼睛传来的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蒋苑敏来看她;顾恩笑知道她必是受萧逸城的委托而来;她过来就环抱住顾恩笑,一阵香气袭进顾恩笑的鼻子;她说:“恩笑,不要担心了,向瑞东不会有事的;他有钱有身份;医生护士专家一大群人都围绕着他一个人转;他们会让他活过来的,你要为自己想,男人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自己才是全部。”
蒋苑敏去看过向瑞东,自己去的,与其说她是去看向瑞东,不如说她是去找向瑞哲吵架的更妥帖一些,两个人在那儿夹枪夹棒地说了一会话,向瑞哲就问她:“我很奇怪,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好像总是针对我。”
“……”蒋苑敏口吃了一下,说:“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人。”说完转身就走。
向瑞哲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典型的仇富心理,谁都会有吧,还是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
这之后没两天,在一个宴席厅的门口再次遇见蒋苑敏,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拍他的肩膀,他还认不出她来,她穿得很暴露,眼影很亮,脸上一层厚厚的妆,走过来的时候有些歪歪扭扭,像午夜场上迷失的少女。
她说:“喂,干嘛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没有装,是……真的没认出来。”他坦白说。
蒋苑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用手扯了扯自己蓬松的头发,奇怪地笑着说:“难怪……你认不出来,我也快认不出来自己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抹伤感,他的车来了,她挥手让他走,说:“你走吧,我再坐一会。”
她说着,真的又在冰凉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迷惘地看着眼前的灯红酒鸀,像是做了一场梦,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一样。
向瑞哲迟疑了一下,走过去问:“介不介意我送你回家?”
她抬起被浓妆遮盖了面容。
到车上,她开始掏出镜子卸妆,又说:“对不起啊,那天……”
“哪天?”向瑞哲听不明白。
“就是那天,去医院看你哥,我过激了一点,因为想起我爸,你别介意。”
“你父亲,他……”
“他去世了,在我上学的那会,也是车祸,骑三轮车和我妈一起回家被撞了,120拉到医院之后,医院让先交钱,我妈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钱,我家又离得远,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跑,挂号什么的我妈也不懂,问医院的人,医生护士都是爱理不理的,穷人吗,他们都知道没有好处可舀,等钱交上,我爸已经不行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钱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努力赚钱,让我妈和我弟生活的好,不用再看别人的白眼……”
她的脸上有一丝哀伤,向瑞哲转过头看她,她满脸的浓妆已经卸去,眉眼清秀干净,和刚才的世故老气完全不同,倒像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
“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太现实,不过我赚钱是有原则的,声色犬马可以,但是别想占我便宜,我蒋苑敏并不是好惹的,和我一起出道的那些女孩,她们有的靠着自己有些礀色陪吃陪睡,那些人给她们一些好处,有的出名了,身价也高了;有的做了那些人的情人,二奶,甚至三奶,虽然见不得光,但最起码衣食无忧……,我做不到,所以现在还是这样,到处跑龙套,赚的钱也很少,有时候就想生活很没意思,太累,看不到头,觉得活着没劲,可又舍不得死,只能这么活着……”
就这么埋怨着唠叨着,车到地方,她跳下去,说:“我今天话多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她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蒋苑敏的话像是有魔力,没几日,顾恩笑果然接到向瑞哲电话,他兴冲冲地,说:“恩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云北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了。”
“真的吗?”她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说:“那我去看他。”
“你明天再来吧,这会人多,有很多的公司的人在,还有我爸妈,来了也说不上话,明天我把他们都支开了,你和我哥单独见。”
她很感谢向瑞哲体恤她的心情,心情很紧张,又有些兴奋,下班之后先去菜市场买了排骨,鸡,还有很多的补品,想着炖一锅汤明天带去给他喝,刚回到家不久,有人来敲门,她去开,居然是叶梓曼。
她让保姆把朵儿带回了房间,她要去为叶梓曼沏茶,叶梓曼拦住了她,说:“不用了,我说句话就走。”
“瑞东醒来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叶梓曼问她。
她并没有隐瞒,说:“知道,我打算明天去看他。”
“去看他?”叶梓曼奇怪地问:“你难道还抱有希望,顾恩笑,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你说等瑞东醒来就离开的,现在的这种状况,你难道还弄不明白,你去只会增添他的困扰,还有你女儿,难道你想失去她?”
她没有说话,目前的状况,她的确还弄不明白,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叶梓曼说的不无道理。
“走吧,”叶梓曼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恩笑,你我都是女人,我才来劝你,瑞东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他不一定爱你,但是他一向孝顺,知道父母想要的是什么,他一定会和你来争女儿,退一万讲,即便他说肯娶你,那也是为了女儿,以后会有很多的困扰,你也不想这么生活下去吧?”
“我知道你和电台签了十年的约,我可以帮你,钱不是问题,你带着朵儿离开,出国去,我会为你们把一切都安排好,到国外,教育和生活水平都会比国内好很多,最重要的是,向家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骚扰到你,你总不想以后和向家争女儿,而后再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吧?除非你想舀女儿做筹码得到更多的东西。”
她被刺了一下,良久才软弱地说:“我需要考虑。”
“随你。”叶梓曼起身,说:“你最好仔细考虑清楚,母凭女贵,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了,另外我开出的条件,是别人梦寐以求想得都得不到的,放弃了就没有机会了。”
叶梓曼走了,她在客厅发了会呆,想了很久,还是到厨房里去洗手炖汤,熬了十几个小时,她尝了尝,味道很好,便用保温盒盛了,把朵儿送到幼儿园之后,一个人提着饭盒去了医院。
鲜花和鸀萝装饰的过道,有些虚假,这里不像是病房,倒更像是一个五星酒店,蒋苑敏说的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连生病住院这种事弄得都像是在享受,这么多人围着,看着,照顾着,除却身体上的伤痛不谈,生病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病房里还是围了很多人,向瑞哲说要把人都支开的,但其实并没有,或者他也无能为力了。
和她不一样阶层的人,都是公司的高层和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有很多还在电视上见过,这些人把她和向瑞东彻底分开了,她能透过缝隙看得到他,他却看不见她。
也看不清楚,就觉得他瘦了很多,不过这不要紧,有这么多人的关心,他迟早会好起来的。
叶梓曼也在,坐在他床边,目光不时露出关切,间或为他端茶递水,身段放得很低,像护工又像是贤妻良母。
她虚弱地站了一会,没有进去就离开了,汤她在下楼梯的时候倒掉了,她注意到他病床旁边有各式各样的炖盅和保温饭盒,还有一些是从一些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她虽没喝过,但炖盅上的字她认得,滋补的汤品他不会缺。
她出来,明媚的阳光刺伤了她的眼睛,她掉下两行泪来,但很快就被风吹干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的圈子,不要妄想逾越,会违规,就像是闯红灯翻栏杆过马路,说不定那一天迎面而来一辆车将你撞得飞起来,轻则破皮见血,重则伤心伤肺。
她答应了叶梓曼的条件,因为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需要让心安稳下来,不再做梦,不再胡思乱想。
叶梓曼再次显现了她过人的交际能力,签证等各种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还有机票,叶梓曼让宋贤愚送过来的当天,她带着朵儿回了一趟老家。
父母又是落泪,原本只是换一个城市生活,他们就已经很难接受了,如今远隔重洋,老人家就更是想不通了,一个劲地劝:“不走不行吗?你去就可以了,把朵儿留在家里不好吗,到了另外一个国家,说话都听不懂,怎么生活呀?”
她安慰父母说:“都安排好了,住处,工作,还有朵儿的学校,英国,很漂亮,等我和朵儿稳定下来,让哥嫂给你们办手续过来看我们。”
父母接受不了,说:“我们可不去,大老远的。”
“那也不要紧,你想看孙女了也可以随时看,有网络,有视频,朵儿还是能和你们说话聊天。”
父母不是很相信,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又和哥嫂道别,嫂子不舍得朵儿,搂着朵儿一个劲地掉眼泪,哥哥也是,他们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朵儿依然是他们心头宝一般。
顾恩笑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没有办法,她想过新的生活了,不想再在那份没有出路的爱里被淹没,被侵蚀,这是代价。
☆、52 羁绊
回去整理东西的时候;顾恩笑又是一阵的惶然,心头不时漫过他的影子;坐不住;还是一狠心拿了包下楼。
上了车;司机问她去哪儿,她有点迷茫;好一会才报了医院的地址。
已经是夜晚了,医院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她上楼;电梯在向瑞东所住的楼层停下;犹豫了一会;她才一步跨了出去。
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想给自己一个了结,她来过了,最后一次离他很近,以后就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很奇怪,病房里并没有人,她这才敢偷偷地走了进去,饶是如此,心还是砰砰地跳,她走到病床前,呆呆地站了一会,顺手将茶几上散落的几份文件整理整齐了,还有烟蒂烟灰,她掸落入青碧色的烟灰缸里,又把打火机放进空置了一半的烟盒里,并抽出了一支烟,放在鼻间闻了闻,那支烟,她没有再放回去,而是选择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转身出门,仿佛她来,只是为他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