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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忧伤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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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黄昏降临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情不自禁地沿着我们曾经走过的那条铁路走很远很远的路,长长的铁轨通向没有尽头的尽头。我不知道我要走向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尽头。耳边的列车一辆一辆地驶过,我想有一天我会坐上这样的列车离开,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我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喜欢在铁路上行走,自从那次你和我走过一次之后我就爱上了在铁路上行走的感觉。我记得你常常给我讲你小时候与火车有关的故事,你说你很小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跑到很远很远的站台上看一辆又一辆的火车,你说你有一次一个人搭上火车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呵呵,冷剑,你是一个多么有趣的人啊!曾经有那么一天我以为我忘记了你,可当我的脚步踏上铁轨的时候,我对你所有的回忆瞬间复活,你的音容笑貌是那么清晰地刻在我的记忆里,坚如磐石,风雨不移。我终于明白忘记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是多么地艰难,我常常想,或许我和你就是两条并行的铁轨,永远相伴却永不相交。所以我得不到你也忘不了你。 

《爱在忧伤的日子》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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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冷剑,你还是那么地热爱黑咖啡吗?你爱黑咖啡的程度比我爱你还深吗?你是否知道你以前在雕刻时光喝的每一杯黑咖啡都是我亲手为你煮的?每个礼拜天的下午我都看见你和一个气质高雅的女孩满脸阳光地走进雕刻时光,然后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每一次你都要一杯黑咖啡,而我就在咖啡房里慢慢地为你研磨。我在里面看不见你的样子,却能听见你温柔的声音如破碎的阳光让我陶醉,我给你磨咖啡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因为你可以耐心地等待。我常常磨着磨着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下来,掉进咖啡里,而你,会不会喝了有我眼泪的咖啡觉 
得更苦?你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在你的咖啡里加了一点糖,你灵敏的味觉马上尝出了它的不同。原以为你会生气地叫来小姐质问并要求换一杯,而你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今天的黑咖啡有点甜。而你对面的那个女孩却说,也许是因为你习惯了一种你喜欢的味道所以就觉得它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她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我心里。而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就变得那么沉默了呢?你总是对我微笑,尽管你的微笑是那么地迷人,但我更希望你和我说话。可是我把我的世界全倒给了你,而你却对你的世界只字不提,你可以是我的知已,而我只能游离在你内心世界的边缘。冷剑,请你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快乐?一个下午就被你和你对面的那个女孩轻松悠闲地打发掉,而全然不知道躲在咖啡屋里的我内心的翻江倒海。透过玻璃窗望着你们走出雕刻时光的背影,我的心撕裂成两半,一半跟着你离去,一半留在我的心中哭泣,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也许你和那个女孩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我,只不过是陪你走过十年人生路的朋友…… 


《爱在忧伤的日子》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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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凌宇离开小屋的那个晚上已经是这个秋天的末尾。 

  我去帮凌宇提东西,我走进小屋习惯性地打开窗户却猛然意识到这已经是月华满天的秋夜,开窗与不开窗已经没有区别。幸好有月光,洒进来也别有一番味道。我问凌宇离开小屋有什么样的感觉。重见天日,凌宇这样说道,然后就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凌宇如此舒畅的笑容,宛如天上月亮的清辉。 


  宿舍里只有艾怜一个人躺在床上背单词,艾怜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念出的英文宛如百灵鸟唱出来的歌,这得益于艾怜的老妈是英语老师。可艾怜却告诉我他高考的时候英语没有及格,否则的话他就会去天津师大了,不过也好,来到大学遇到了我这个好兄弟,也算是一种补偿吧。我问艾怜为什么不去自习,平日里只要有时间艾怜就泡在自习教室里,一天也不见人影,直到晚上熄灯才慢悠悠地回来,泡一袋面霸120,放几根肠,这就是艾怜初上大学的生活。艾怜告诉我,其实他上自习教室不单单是为了自习,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睡觉,宿舍里太吵睡不着。艾怜是一个喜欢睡觉的人,怎么睡也睡不完,他最头疼的事是每天早上的起床。起床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这是艾怜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句话。但艾怜是个好学生,从不逃课,也不迟到。周末是艾怜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他可以放肆地睡,睡他个天昏地暗,往往是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一两点才懒洋洋地起来,然后嘟哝着嘴,装满一大瓶水,去吃饭,再去自习教室。所以我看见艾怜没有去自习教室感到很奇怪。艾怜说,今天宿舍里没有一个人所以我就留下了。其实我并不在乎在哪里自习,我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看书,可以睡觉就够了,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 

  凌宇收拾好了东西要我陪他去喝酒,看见他诚恳的目光我不想扫他的兴,本来我是想去图书馆查资料写马哲的论文的,于是我就同意了。我问艾怜去不去,艾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喝不了酒。 

  七餐厅是那时候我们学校惟一一个郁闷了、高兴了都可以拉几个兄弟喝几盅的地方。虽然并不怎么高档,但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已经够奢侈了。走进七餐厅,我和凌宇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凌宇要了五瓶青岛,点了几个小炒,我们开始对饮。凌宇为我斟满了一杯酒,倒酒的动作看上去相当专业了。我问凌宇,经常喝酒吗?凌宇哈哈大笑,我是嗜酒如命的。可是举杯的那一刹那我却犹豫了,我忽然想起了蓉对我说过的话,你在我心中是一个完美的人,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吸烟喝酒。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个要求对你不算过分,因为你现在不吸烟也不喝酒,继续保持下去,为你也为我,好吗?我记得我当时很轻松地点了一下头,可想不到今天就碰上了这样的处境。凌宇看出了我心事,怎么啦,兄弟,没事,你喝多少算多少,我不会勉强你的,只要你陪着我就行了。我问凌宇,啤酒算不算酒?凌宇又笑了,啤酒不算酒,最多算是一种饮料,白酒才是酒,于是我就和凌宇一饮而尽。喝的时候我的眼泪流进了啤酒里,泪光中我看见蓉哀怨的目光,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背弃,对一颗真诚的心。 

  我以前从来不曾喝酒,我以为我喝一杯就会醉,可当五瓶青岛一滴不剩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大脑仍然是那么清醒,只是我每喝一杯都会想起蓉对我说过的话,然后就心痛一次。然而昕雯却曾经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喝酒,每次看见你喝黑咖啡的时候我都在想,其实我是一个很好的鸡尾酒调酒师,或许有一天我会为你调制一杯精纯的鸡尾酒,可是你能为我一饮而尽吗?昕雯对我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蓉先前已经对我说过那样的话,所以我只能对昕雯说,我想保持沉默,可以吗?很多事情我自己是决定不了的。然后昕雯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神情恍惚地走出了我的视野。 

  我走的前一天晚上昕雯把我约到她的家里,豪华的客厅沐浴在桔红色和草绿色的灯光之中,典雅精致的木桌上放着两杯澄澈的鸡尾酒。昕雯说,你可不可以为我举起你面前的那杯酒,算是我对你的告别?我是彻底的沉默。许久,我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你希望我是一个背弃诺言的人吗?然后是昕雯彻底的沉默。许久,她举起酒杯把它喝光了,我看见晶莹的液体沿着她的脖颈滑落,然后昕雯迅速地转过身,说,我明白,你走吧!明天我就不去车站送你了,我受不了离别的滋味。然后我就走了,走出了昕雯为我布置的如梦如幻的客厅,走进黑色的大地,然后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随风飘逝。后来昕雯写信告诉我,那天我还是忍不住去车站送了你,我掩映在人群中一直看着你走上火车。列车汽笛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种追赶的冲动,可是我却看见一位女孩已经在追赶火车,口中还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你的名字。于是我停止了我的脚步,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你对谁许下了诺言。 

  好酒量啊!兄弟!凌宇说着又要了五瓶,继续,不醉不罢休! 

  我说,呵呵,我好像没有理由要醉啊! 

  呵呵。那是,那是,我醉,你不要醉。我醉了还要你背我回去呢。 

  然后凌宇点燃一支烟,仰面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目光忽然变得像他吐出来的烟雾一样扑朔迷离,那种姿势一如那个秋天的下午我看见他躺在街道旁边的长条椅上,望着天空一样凄迷。 



《爱在忧伤的日子》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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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可是,每个喝酒的人都有故事,你相信吗?凌宇说。 

  我相信。 

  凌宇继续说,在我复读的那一年里发生了很多的故事。复读班里百来个人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学习就学习,想逃课就逃课,没有人管我们,老师想管也管不了。因为 
我们是一群受过伤的孩子,懂得对自己的未来负责,那时候我已经是复读了两届的老油条,心中的压力如无边无际的海。每到周末我就心乱如麻,什么也看不进去,于是我常常逃出人声鼎沸的教室,去离学校很远的酒吧喝酒。我不想让同学看见我狼狈的模样,没有人陪我,因为我的好兄弟一个个散落在天涯。我常常是一个人喝得肝肠寸断,然后吐得一塌糊涂,然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回来。我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我感到很孤独。家里人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我却如此地不争气,如此地作践自己。我常常想,或许有一天我会死在酒桌上,像古龙那样。有时候我会在回来的路上大声地吼刘德华的歌,刘德华是我最喜欢的歌手,他的歌曾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从绝望的低谷拉出来。我洪亮的声音在大街上回荡,我放肆地唱,有人说我是疯子,有人说刘德华怎么会在这儿唱歌,只有认识我的人才知道我是一个落魄的学生。 

  我曾经想过放弃,放弃是一瞬间的事情,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有一天一个女孩突然闯进了我的生命里,挽救了我的未来。那个周末的晚上我前脚走出教室她后脚就跟了出来,原来她就是坐在我前排成绩顶好的stone。stone非常坦率地对我说,我想跟你去喝酒,可以吗?面对stone突如其来的请求我一时无所适从,因为在此之前我和她仅仅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但stone接下来的话让我如释重负地笑了,我想回家,顺路陪你去喝一点酒,因为你常去的那个酒吧就是我的家。然后我和stone就来到了那个我常去的酒吧。一路上我和stone相对无语。 

  stone坐下来就开始对我说,首先我得向你忏悔,有一次我翻看你的英语笔记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你的那篇心情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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