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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大的人,也有他的弱项。我抓住了他的把柄,“你作为保卫人员,不坚持你的岗位,你这叫擅离职守!”
“我在这儿了!”
“我们进来时,这儿根本没人!里边要不是死胡同,你还能追上我们呀?有秘密也早泄露出去了!你这叫严重失职!”大帽子给他扣上了,看他还往哪儿跑!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你给我交钱去!”
“交了钱,你就能保证秘密不泄露了吗?”
“我不管!不交钱,你别想从这儿走!”
我们走不出去这个门了?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上班的人怕啥?怕的是自己的不良表现捅到上司那儿去,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领导,当领导的要你们干啥?
我和他沟通不了,于是,我使出了杀手锏,“你们领导呢?我找你们领导!”我是成心想砸他的饭碗了!
“你……你还找我们领导?……我们领导是你随便找的吗?!”
“我们怎么不可以找?”
“你……你找他们干啥?”
“我找他们反映情况,请他们评理,解决问题!”我的话像是炒锅里的蹦豆,嘎嘣嘎嘣的,煞是好听。
“我们领导多了,你找哪个?”
“哪个都行!”
“不在!我们头儿不在!”
“大的头儿不在,小的也行!我就找直接……”我想说“管你的”,又改了,“领导你的。”
“不在!”
“财务室呢?我找财务室的人,让他们给反映反映。”
“找财务室?都不在!”他恨不得把我塞进地逢去。
“好!时间有的是,我等着他们!”
他见我真要等下去,倒心焦了,“你交了钱吧,交了钱,就让你走。”
“我们没有五十块钱!”
“二十也行!二十总该有吧?”
“二十也没有,我没带钱。”逮着他的要害,我还不乘胜追击?丫的,杀他个片甲不留!
正文 一二0
廉壁森见我占了上风,也钻了空子,以调节人的身份出现了。只见他抱着中年人的双肩,往一旁推着,“大哥,你别跟她说了,她一个女人……”中年人的自行车也被廉壁森顺势抬走,大铁门也打开了。
中年男人在嘴上说些“当仁不让”的话,行动上却没做任何阻拦的举动。
我大大方方地把车开到了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
临下班之前,我们找到了图书馆,管理人员问:“不好找吧?”
我说:“不是一般的不好找,是非常极其特别的不好找,快掉进迷宫了!”
“头一次来的人,一般都找不着,我们派个人带路才能找到。你们还真不错,自己找到了。”
啥叫“保密单位”呀?这个图书馆才叫保密单位呢!
我们卖书卖到最后,总是陪钱,连费用都挣不出来了,伊水仍然给我们开了工资。坚持了两个月,她有了想转行的打算。
老家来了个老乡,姓司马,我们叫他小司马。伊水当年来北京时,就是投奔小司马的爱人。现在,他无事可做,又来投奔伊水来了。
伊水决定上一个项目:做盒饭。有个食堂做盒饭,每天中午能订出几千份。伊水给算了一笔帐,按照对半利,一份能挣三块钱,几千份是多少钱?一个月呢?一年呢?做盒饭还不像我们卖书,同样的一本书,一般的读者只能消费一次,再不买了;而盒饭不是,顾客吃好了,还可以重复消费,今天吃,明天还吃。有稳定的客源,就可以坐地收钱。
伊水从报纸的广告中招来了一个厨师,这个厨师的技术应付盒饭是没问题的,关键是销售,我们上哪去卖?
北京的地坛书市正开着,伊水说,咱认识好多卖书的,去那儿定去。
我们装了少半车的盒饭,把车开到了地坛的外面停好。订出的一部分送出去了,还有一部分没有买主。我们几个全部出动,个把一区,挨个摊位定,把剩下的全买出去了。
伊水的信心很大,说这样发展下去,咱们有望。
又连着做了几天,顾客的意见却越来越大,而且还都是来自熟人、亲戚的。最有代表的是邢蝶,因为是我给她送的盒饭,她就向我说,“你看你们做的盒饭,难吃呀!你还做什么肉吃,你做雪里蕻炒豆哇,多好吃!明天做这个,我最爱吃这个菜!你们给的饭也太少了!就半盒!”
“我们在家里装的是满的,到了地方,压下去了。”
她不听我的解释,“像我弟弟的饭量,哪够吃呀!他得吃三盒、四盒!明天,男的再给搭一盒吧!米也不好吃,你做二米饭哪!掺小碴子,多好吃!茄子,我是最不爱吃的了,以后别做茄子了……”
她不断地重复着说,像在与我吵架。
她说完了那些话,像没事了一样,上车时又叫我:“大姐,上前面坐呀,挨着我坐。”
“我可不挨着你坐!我惹不起你,躲着你吧!”
“大姐,生我气了?你别生气呀!我说的那些话,你当我没说。”
邢碟惹得我不痛快,我也惹得她不痛快。
伊水听我说了经过,她没有怨我,而是在电话里向邢蝶说:“我姐说话有点冲,你别怪她啊!我们做盒饭也没挣钱,肉哇,米呀,我净挑好的买的,成本挺高,又订不出去多少,顾客的口味还不一样……”
邢蝶说:“没有没有,我没生气。”
“明天你们还订不订了?”
“订啊!咋不订呢!书市这几天就定你们的了。”
同邢蝶相比,我倒显得很小气了。听不得别人的批评,别人说不好听的,我就不乐意。
邢蝶说:“我这个人吧,太直了!小韩和我说了她的意见,我就说出去了。人家装枪,我就放,以后我可不这么傻了!”
小韩是我们家的拐弯亲戚,她不好直接对我们说,就跟邢碟说。邢蝶的性子急,“当当当”地就说出来了。
从我和邢蝶吵了架,她的一家子对我就有意见,包括她的公公,不和我说话。过后,我也想通了,也不全怨人家,别人提的意见,有我们做的不足的地方。餐饮这一行,我和伊水都不懂,都是外行,伊水的钱花了不少,还不见效益。众口难调,你想吃的,他不想吃。
冰要消,雪要融,再见到邢蝶的家人,我就主动和他们说话,主动上前打招呼,大家也都缓和了,记恨不那么深了。但是我和邢蝶之间不会像从前那样的关系了。
正文 一二一
小韩几次给我们的直系亲属打电话,说我们卖盒饭要她的钱了,挣她的钱了。这话最后传到了我这里,我没有跟伊水说,伊水的脾气是沾火就着,她会直接找小韩去说的。我不想把事态扩大。小韩和邢蝶比,我更欣赏邢蝶的性格,虽然与我没有亲属关系,但邢蝶很公开,她有什么说什么,不像小韩,有话不当面说,自己不得罪人,让邢蝶去说,又向亲戚告状。这样的亲戚有时还不如朋友。
我们请的厨师是离婚的,在他从伊水那了解我的情况后,对我就格外地好,问我爱吃什么,想吃什么,他给做。他还让我的孩子也去,说他给孩子做好吃的。他的形象我看不入眼,就没搭那茬儿。我还是想找能让我有感觉的人。爱,像婚姻中的盐,像作料,没有它们,炒出来的菜不会好吃。
我们做了十几天盒饭,从早忙到晚,最后那天,卖出一半,剩了一半,天太热,拉到家里,饭已经馊了。伊水灰心了,给厨师开了一个月的工资,宣布这个项目下马。
伊水又找了一个项目,做朝鲜咸菜。由她出钱,让我的表妹紫牵到东北老家去学这项技术。
我们参加了一个展销会,但是效果并不好。
我和旁边的一位卖布的说:“这次的展销会差劲透了!”
“非典嘛!”
“非典跟咱有啥关系呀?”
“都在家呆着,谁出来呀!这种大展,我参加多少回了,哪这样过!你抬头看看,除了咱们卖货的,有几个人?”
整个场内冷冷清清的。
我们的摊位前,来了一个保安,在干燥、闷热的天气里,他的样子比较乍眼。
“你戴个大口罩,不热吗?”我问他。
“怎么不热?不戴不行啊!要不队长不让出来。”
“不致于吧?”
“那个楼里,因为非典,死了俩人了!”
“啊?死人了?!”
“那可不!”
“传染吗?”
“传染!说话时喷出来的唾沫星子都传染!”
“真得注意了!你的口罩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几个。”
“我这不是买的,是借的。”
“哪有借口罩的呀?”
“我没有哇!这是我的一个哥们的,我出来买一个,再还给他。”
正拿着报纸看的廉壁森说:“撤了一个北京市市长和卫生部的党组书记。”
“因为啥呀?”我问。
“非典。”
“你给我念念。”
他断断续续地念了下来,对个别不认识的字,用“啥”替之。“这还有一个,取消‘五·一’长假了,‘避免人群大面积流动和疫情扩散’。”
“你说,中央下的这个令,是不是说非典挺严重的了?”
“那还用说!我要是得了非典哪,我就到大街上跑,见着好看的姑娘,捧起来就亲!”
他的后背遭到了来自他老婆的一记重拳!
廉壁森笑着,仍然说了下去:“谁让她们长得漂亮了!追她们的人多,我让她们个个得非典,传染得快!”
非典真那么严重吗?
当晚,妈妈见到我说:“伊依,咱们小区也有得非典的了!”
“啊?咱小区也有了?!”
“九号楼和十四号楼的。”妈妈的眼神里有恐慌、严肃和镇静。
“十四号楼?伊水住的那个楼?”非典离我们近在咫尺!
伊水家租的是一室一厅,她生了孩子后,家里比较窄。伊江在该小区里租的是两室一厅,我和儿子就都搬到弟弟家了,与妈妈住在一个屋。
妈妈说:“你赶快给伊水打电话,告诉她别瞎走了!”
“咱小区得病的是啥样的人哪?”
“我刚听说。九号那个楼的,一家三口全得了!”
“可了不得!这非典是从哪疙传过来的呢?”
“有的说是从广东传过来的,有的说是恐怖分子放的毒。”
“真是他们干的吗?”
“国内、国外的都传,谁知道真假呀!你马上下楼买六瓶醋回来,广东那边儿,一瓶醋涨到五十多块钱了!”
“吃得了那么多的醋吗?”
“消毒用。你买时,打开一瓶闻闻,酸不酸,别买假的。从今天起,淘气儿和伊望要天天洗澡,一天都不能落!”
“大姑抱我!大姑抱!我不洗!不洗!我不洗澡!”小侄儿把我当成了挡箭牌。
“不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宝宝儿,奶奶抱,洗澡去火,消毒。”
“不洗!大姑抱我!”伊望抓住了我的衣服,攀上了我的脖子。
我说:“妈,他不爱洗就别洗呗,弄得他吱哇乱叫的……”
“你懂个啥!一天不洗澡,火得多大呀!得了病咋整?!他爸、他妈不在家,负得起责吗?!”
伊江和弟媳去外地买书了。
正文 一二二
我和伊望都老实了,伊望知道躲不过去,也不再支“黄瓜架”了,抽抽嗒嗒地被妈妈抱进了南屋。没过几他钟,房间里传出了伊望童真的笑声和欢快的戏水声。
到底是孩子,想哭则哭,想笑则笑,可以自由地渲泄和释放,不受任何约束,我们**则很难做到这一点。
伊水叫我,她说:“姐,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展销会上,那点儿货底子能甩多少甩多少,不指着它了。你带着廉壁森,上河北的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