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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雅妃先开了口:“这个沈耀鸿心中颇多算计,几次都没有能够搬到他,不会与莹妃有什么勾结吧?”
沈蕴卿这次是真的不能推算出什么,只得道:“暂时不知道,毕竟莹妃是西齐的人。”
“那有什么,三皇子可以与方景惟勾结,自然可以与西齐勾结。”雅妃倒是看的三皇子沈耀鸿透彻。
沈蕴卿却心中另有一番琢磨,因为莹妃对陆承霭的感情绝对不像是假的,既然不是假的,那么她就不会站到与陆承霭对立的沈耀鸿的队伍中去。
如果是假的,那么这个莹妃的心计就真的无人能及了?因为谁会想到,十年以后的事情,而据她的调查,这个莹妃与陆承霭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了。
心中反复的考虑,却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如果陆承霭在身边倒是可以问问,只是他此刻却也在家中过着自己的八月十五吧。
想到这里,又不免跟着惆怅起来。
凤眸仰望,见父皇又赏了一盘好吃的兹芭让人放在莹妃的面前:“这是西齐来的,爱妃喜欢吃吗?”
莹妃点头,娇笑道:“只要是皇上赏的,自然都爱吃。”
这样的卿卿我我,落在所有嫔妃的眼中都如同一根刺。沈蕴卿的目光忍不住的望向自己的母后,见那莹莹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失落,却挨着身份地位不便表达,只是嘴角的笑显得多少有点不自然。
至于其他的嫔妃则眼中妒忌之色顿生,如果眼光可以化作利刃,估计莹妃此刻已经没有一处的好肉。
只有一人,想来是真的将情yu放下,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那就是一直身体不太好的德妃娘娘。
沈蕴卿独见她如此豁达,不知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另有思量,心中不免又多了层疑惑。
刚要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到莹妃的莺啼般的声音传来:“陛下,这些给皇后娘娘吧,娘娘贵为皇后,还没有尝的一些,臣妾是不敢再吃了。”
沈蕴卿定睛一看,见是一盘鲜美无比的草落子,只有靠近莹妃的地方显出一块空缺来,显然是莹妃吃过后,才这样故意为之。
按理说应该是皇上皇后尝过赏给诸位嫔妃是正理,没想到,莹妃竟然敢这样大胆的挑衅权威,侮辱皇后。
沈蕴卿冷冰冰的扫过她的脸颊,却见莹妃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皇后脸色微变:“这个还是留给莹妃你自己吃吧,本宫身体不好,不适合吃太多的水果。”
“皇后娘娘也没有吃太多的水果啊,再说这可是皇上亲自赏的,娘娘就不想尝尝,也不应该拒绝皇上的好意啊。”莹妃贝齿轻动,说出的话,句句掩着机锋。
皇后自然不肯让她这样欺侮,正心中恼怒不适,脸色却含笑寻思着话语。
沈蕴卿却已经站起来道:“父皇您的好意,母后必然感激。只是这草落子性寒凉,太医说过不能让母后食用,不似莹妃年轻体壮,不生养子嗣,吃点无妨,父皇您最关心母后的身体,还天天亲自的嘱咐御膳房做好吃的,自然会体谅是不是?”
几句话将皇上对皇后的疼爱,甚至莹妃没有权力生孩子这个痛楚都给倒了出来,激的莹妃目光如刀的扫过沈蕴卿。
可惜,这样的目光,沈蕴卿不在乎,只要护的住母后,其他的都可以不去理会。
淑妃一听,莹妃吃了鳖,心中正因为刚才的事情不爽,自然添油加醋道:“那是啊,莹妃的身体怎能和皇后娘娘的千金贵体相提并论,到底是西齐国来的人,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只得一咬牙齿停了话语,说完还不忘从鼻子中微微的一哼。
这很明显,西齐国来的,自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下贱之人罢了。
沈蕴卿低头微微的一笑,也不知道淑妃骂的是莹妃还是当年的柔妃啊。
嘉和帝看着几个嫔妃这样的打机锋,本来还有兴趣,后来见扯到皇后的身上,心中已经有点不满,就是对莹妃再多的宠爱也不能让莹妃对皇后有什么不敬之心。
见沈蕴卿反驳回去,也就不说什么,这会见淑妃说的粗野,也没有指责,只道:“莹妃,朕赏你的,你就自己吃好了,不用如此的推让。”
谁知这样的话,莹妃竟然没有听出里面的含义,撅嘴道:“臣妾是关心皇后娘娘而已,谁知如此被人瞧不起了。”
嘉和帝眉头一皱,显然很是不高兴:“好了,不就是说说笑笑吗?哪里那么多的瞧不起了?”
莹妃还要不识时务的说上几句什么,却听到底下有一道男声缓缓的传过来:“父皇,儿臣身体不适,想先回府休息了。”
众人一看,三皇子沈耀鸿显然脸色极其不好,仿佛真的生病了一样。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心疼,微微的道:“也好,你先回去吧,回头让太医去给你瞧瞧。”
“谢父皇。”
三皇子沈耀鸿告退而去。
第二日午后,沈蕴卿正与红醉在窗下说笑,手中的绣线一点点的在丝织品上弥漫开来,经过秋日的阳光轻轻的一荡,山居图如蓝色的湖水一样,活了过来。
红醉瞧见禁不住赞道:“公主,这可真漂亮,估计再有几天就可以完成了吧。”
“是啊。”沈蕴卿的手拂过那些手边的绣线,轻轻一笑。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沈蕴卿停了手中的线,接着郑内侍走了进来:“参加公主。”
沈蕴卿点头,红醉见状,借口走了出去。
郑内侍看着红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的道:“今天上午,皇上派人去瞧三皇子沈耀鸿了。”
☆、第158章 生日
沈蕴卿微微的抬眸,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昨晚看见沈耀鸿的样子,皇帝不是还说派太医要去看看吗?想来就是这件事了。
郑内侍接着道:“太医去的时候,见三皇子沈耀鸿眼睛通红,不免多问了一句,谁知三皇子说是思念母亲。”
沈蕴卿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的冷笑:“贤妃的忌日是哪一天?”
“今天。”郑内侍回答:“回来的时候,太医将三皇子的病情说给了皇上,说着因为与郁气内结、忧心伤怀所致,顺便把上午的情况说给了皇上,皇上默然良久,说今天是贤妃的忌日,让内务府增添了好多的东西。这会儿又把三皇子喊进了宫中。”
沈蕴卿侧目看了一眼手中的丝线,千头万绪中总有一个引线,就看你怎么去调弄了。手轻轻的捻起那根细如银丝的针,缓缓地点头道:“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郑内侍说完,默默的躬身退下。
沈蕴卿安静的绣着手中的那副山居图,见图上千万种蓝色交织混在一起,看的久了让人的眼睛开始发晕,要跳脱出来看时,才能发现这幅图的美丽。
心中想着,人在其中,不免彷徨失措,果然那句话说得好,她也该退出身来好好的看一看在行动了。
再后来,沈蕴卿听说皇帝从下午见了沈耀鸿,不知道他对皇上说了些什么,总之皇上似乎念着以前贤妃的好,对沈耀鸿不似从前冷淡了。
沈耀鸿则更是专心的在家中开始读读书、写写字,甚至很少掺杂朝廷中的事情,看起来闲云野鹤一般,让人忘记了他曾经是怎么样的醉心与政治。
只是这样的做法,怎么也抹不去他那阴鸷眼神下对权力的一种渴望。
就比如,在某一天,沈蕴卿无意中碰到了他,见他一身灰色的暗纹绸布衫,脸色有着内敛的神色,如同他此刻的衣服一样知道了什么叫收敛。
只是当他的眼睛无意中撞到沈蕴卿的眼睛时,微微的一闪,里面刻意压制住的情绪还是会有所宣泄。
可他还是微微的点头:“三皇妹。”
沈蕴卿亦缓缓而笑:“好久不见三皇兄了,身体好了吗?”
“谢三皇妹的关心,经过太医的调治已经好了。”眼中阴鸷的情绪与他此刻的话截然相反。
沈蕴卿的嘴角漠然的一勾:“自然,这样的下功夫,父皇怎么能不心疼呢。”
“三皇妹这是什么意思?”沈耀鸿在装作不明白。
沈蕴卿懒的与他多说:“哦,父皇心疼是应该的,哪个皇子生病,父皇都会心疼的。”
沈耀鸿见她这个样子,心中越发的来气,他到希望沈蕴卿把他大骂一顿,或者他还能有对付这个妹妹的方法,偏偏这个妹妹,看着年纪不大,心思甚是了得,上几次的交锋,他已经屡屡败落,再也不愿意大意了。
“这是自然,就是皇妹如果哪天身体不舒服了,父皇更是会心急的。”
沈蕴卿冷冽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想再说,刚要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沈耀鸿接着道:“只是,我自忖与三皇妹没有什么过节,怎么三皇妹次次有针对我的倾向?”
这是沈耀鸿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有什么过节,也是因为方景惟,可是他做事隐秘的很,怎么这个沈蕴卿一定要追着他不放呢?
时至今天,如何能不敌对,成为沈耀鸿心中一直算计的事情。
沈蕴卿停下刚要挪动的脚步,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沈耀鸿,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脚上,缓缓的道:“三皇兄的靴子,漂亮的很。不过,路是人走出来的,有什么因自然就会有什么样子的果,三皇兄难道就不明白吗?”
沈耀鸿猛然的一惊,霎那间想起上次萧筱带着靴子被沈蕴卿发现的事情,看来这个沈蕴卿果然是心思细腻如发,看来那次想着借萧贵嫔的手谋害沈煜,是被沈蕴卿发现了什么。
既然这样,沈耀鸿只得点头:“三皇妹好走。”
沈蕴卿轻蔑的一笑:“多谢三皇兄的关怀,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一句三皇兄,这与外邦联合,是有风险的,比如死了的方景惟,或者是现在宫中外邦的人,三皇兄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挪着莲步缓缓的走了,
沈耀鸿猛然的一惊,这个沈蕴卿是不是太过可怕,或者是说他做的太过明显了?竟然能猜到他与莹妃的联合。
不过,她有了疑心有怎么样?没有任何的证据不是吗?再说了父皇那里莹妃可是解释的清清楚楚,父皇没有因此对自己更是厌恶,反而因为母妃的事情对自己产生了很多的愧疚,这就足够了。
夕阳普照,染红了半边的天空,紫琼楼阁、铄金琉璃,诉说着皇宫的富丽堂皇,可谁知道这大好的河山下,是用多少的鲜血染成。
生命终归是时间中的一粒尘埃,最终都会在那飘渺云汉中彻底的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九月深秋,菊花满枝头。
沈蕴卿站在菊花丛中看着那点点的红黄白菊,如盛开的使者,诉说这个秋天的故事,仿佛在大地上此刻也就只有它们还在傲然的凌丽,面对即将到来的严酷秋风。
不过,今天的日头可是好的很,沈蕴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笑了。
红醉在花圃外面招手:“公主,公主,各宫中送来了贺礼呢。”
“你收着就好了。”沈蕴卿低头,拈一朵花凑到鼻头轻嗅,有清甜的气息传入肺腑。
今天是沈蕴卿的生日,皇帝在前几天就让人给沈蕴卿张罗生日的宴会,却被沈蕴卿以皇后身体不适,作为女儿不想在这样的日子中在大肆的庆祝为由,给推掉了。
今天早上沈蕴卿早早的就到凤梧宫中拜谢了皇后的生养之恩,将那架绣好的山居图,送给了母后,告诉她,等到以后的时候,就带着她去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母女俩个盖个茅草屋,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