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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卿听他这样说正好说道心里去:“要去的,同时还要去那家酒楼看看。”
陆承霭点头:“找找那个掌柜的妻子。”
话音刚落,两个人因为彼此的心有灵犀,而都微微的笑了起来。
陆承霭步出了昭阳宫,看着天上本来浓浓的云彩,渐渐的撕开了一道缝隙,有月亮微弱的光线射了下来,落在地上,将树影照的斑驳。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其实他又何必去追究,沈蕴卿是怎么来看待自己的呢。
只要他这辈子好好的守护着她,那就是最大的快乐不是吗?思想一旦打开,陆承霭也就不再纠结这些感情上的问题,只要他的真心对的起她的真诚,一切都不是问题。
其实,陆承霭根本不知道,他一个向来意志坚定的人,第一次遭遇感情,动了心思,在以后的岁月中,恐怕都不能走出这段让他怀念一生的情感寄托了。
第二天一早,沈蕴卿就早早的处理完六宫的事情,去皇后那里请过安后,回宫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人出了宫。
一路直奔青鱼巷而来,晃动的车身中,陆承霭将那天发现的事情缓缓的讲了出来。
曾皙母子搬到这里,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发现了有人,在青鱼巷外面不断的徘徊。
正好被夜里很是烦恼的陆承霭出来逛时,被发现了。
陆承霭觉得好奇,就想跟踪那些人,谁知道那些人竟然办成了贼,潜进了府中。看那架势似乎想要了曾皙母子的命,陆承霭跟着进去,经过一番搏斗,救了他们母子的性命,只是那几个人竟然给逃走了。
后来,陆承霭派人去调查,到这会儿都没有人任何的结果。
今天去是想问问曾皙母子是什么时候解下的仇人。
听到这里,沈蕴卿笑道:“宋侍卫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我也在想,宋侍卫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吗要出来溜达呢?”
一句话正好戳中了陆承霭的心事,想起那天就是因为莹妃的一番话,让自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很是烦躁的时候,才出宫来,胡乱的转悠。
因为青鱼巷以前是他的落脚点,走的顺了,一直快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此刻的青鱼巷中住着曾皙母子,而不再是他的落脚点了。
只是走到了这里,陆承霭好笑的遥遥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了有人在青鱼巷为鬼鬼祟祟的。
才有了后面顺手救了曾皙母子,因为那些人当时已经惊动了曾皙母子,当陆承霭出现的时候,那伙人早有了防备,见对方手段高超,也不交手,摆出了拼命逃跑的架势。
陆承霭顾忌着这边没有人保护曾皙母子,便没有在追下去的意思。
当然这些事沈蕴卿不知道,陆承霭到今天也就不想去解释,当晚自己出来逛荡的原因了,只是沉默了没有言语。
沈蕴卿见他这个样子,心中虽然起疑,但也没有说什么的意思。
因为马车此刻已经停在了青鱼巷外,早有人上前去叩门。
开门的曾皙见是他们两个,脸上带着一点喜色:“是沈小姐和宋大人啊,请进吧。”
几个人便进了屋子中,元大婶见有客人来,也从屋子中出来,行了见面礼。
沈蕴卿抬头见元大婶的气色好了很多,笑道:“元大婶这段时间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拖小姐的福,自从上次小姐让人带了那些药来,吃着感觉身体有劲了很多,真是感谢啊。”
“无事,你只管吃,这药虽然稀有但还不是缺货。”沈蕴卿伸手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好,就是这样大的地方住着我们母子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贼人,差点要要了我们母子的命。”元大婶似乎对那日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的,她轻轻的拍着胸脯道:“幸亏有宋先生经过,打跑了贼人,要不这会儿,我们母子还不知道要在哪儿了。”
沈蕴卿的目光从元大婶的脸上滑过,见她虽然这样说着,眼中的惊恐也是真实存在的。可是看她那个样子,似乎知道那些人是冲什么来的,不仅心中有点起疑,但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
“哦,想来是些盗匪,看到这宅深人少,才动了邪念。”沈蕴卿淡然的说着:“不过,以后不用担心了,宋先生已经派了人在外面守护,你们母子两个安心住下去就可以了。”
元大婶轻轻的点头,看了一眼曾皙道:“皙儿啊,厨房中还炖着药呢,你去看看,我在这里和沈小姐说句话。”
曾皙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点头道:“好,这就去看看。”说着对着沈蕴卿与陆承霭道:“几位坐坐,我去看看。”
“去吧。”元大婶看着自己的儿子招呼完,走出了屋子。
沈蕴卿知道元大婶把曾皙支出去肯定是有话要说,冲着身后的丫头们点了点头,青岫便带着红醉出来了。
☆、第169章 嗟来之食
屋子中只剩下元大婶、陆承霭与沈蕴卿。
这时候元大婶才轻轻的突出了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疲倦之色:“自从蒙两位相救,农妇我是感激不尽,给了我续命的药不说,还能让皙儿这样的一处好好读书的地方,真是让我们无以为报啊。”
“元大婶客气了。”沈蕴卿轻轻的摇头。
“上次遭贼的时候,我也想过,我从来到京城的附近,住进刘家庄开始,就没有得罪过任何的人,那些贼匪根本不是冲着什么金银来到,他们是要我们母子的命啊。”说着,元大婶轻轻的喘息了一下,仿佛身体的虚弱不能承受她心灵的冲击。
“这个我知道,元大婶您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再说了,宋先生已经在附近安排了高手埋伏,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沈蕴卿点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你们的好意,我全都知道。只是,我在想,曾皙是个好孩子,就是脾气太直,上次他回来和我说在什么酒楼提了什么诗,我就吓得好几晚上都没有睡好,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想想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会不会是上次题诗的事情惹来的祸端啊。”元大婶一口气将话讲完,显然是累的不行。
沈蕴卿听到这里与陆承霭对视了一眼,接着道:“那首诗我是见过的,正因为那首诗我才发现曾皙是个人才,愿意帮助你们母子一把。既然元大婶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件事,要细细的查才会有结果。”
“好,好,谢谢沈小姐了。”元大婶点头,嘴里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
沈蕴卿又说了一些话,见曾皙回来,便道:“曾皙,你现在师从何人啊?”
曾皙摇头:“暂时没有,只是在家攻读。”
“既然如此,那就在家好好的读书,上次的事情,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才好。”沈蕴卿半是安慰的说道。
曾皙点头:“沈小姐放心,这样的事情是不能阻止我什么的,今年的会试已经是落榜了,那就只能明年,凡事急不得,只能一步步的来。”
沈蕴卿抬眸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见他白皙的脸上有着世人不能侵犯的那种坚定,心中甚是安慰,盘算着要不要将他引荐给洪师傅。
而曾皙接着开口道:“只是娘亲的身体这样不好,倒是让小姐费心了。”
“无碍的,今天看元大婶的身体虽然虚弱,但精神尚好,回头我在让个大夫来瞧瞧,你安心读书就是了。”说着,回头对红醉吩咐道:“马车上有这次带来的一些东西,让人搬下来吧。”
曾皙见沈蕴卿又带来了东西,脸上不喜不悲,亦没有惭愧退却之意,反而是增加了更是坚定的神色,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看的沈蕴卿微微的点头,心中暗赞了一声,知道他是在想,今日他自己什么都没有,自然是靠人接济,但他日一旦功成名就,一定是要对回报千百倍的。
想了想,便道:“好好的照顾你母亲,也要好好的读书。好了,我们要走了。”说完起身向外面走去。
元大婶身体不好,只是扶着门框,遥遥的相送,眼光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渐渐的显出一种浓重来。
而曾皙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沈蕴卿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渐渐的远去,才关了院门。
曾皙一回头,只见母亲站在门口,凝望着自己,上前道:“母亲,这外面天气太冷,上屋子里去吧。”
元大婶扶着曾皙的手,回到屋子中,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看到门外的那些东西了吗?”
“看到了,有棉被有炭火,有药材。”曾皙知道母亲是指沈蕴卿带来的那些东西,他刚才看过,便开口回答了出来。
元大婶点头,看着儿子的目光有着一种坚定的神色,接着道:“那可是些嗟来之食?”
此话一出,让曾皙的眼睛一亮,接着又瞬间黯淡了下来,似乎被看穿了心事一般,低低的喊道:“母亲。”
元大婶靠在床上,看着儿子的那股熟悉的神色,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夫君,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在你的心中,都是些嗟来之食,你都不愿去碰一碰,只是想着还有我这个病怏怏的母亲,而不得不接受别人的馈赠,是吗?”
“我……”曾皙见母亲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头越发的低了下去,半天都没有言语。
元大婶的叹息声又大了一些,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要强,但是这个世界上过于要强,必会早早的折断,她的夫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为人母,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就这样在哪一天随风去了,保护她是母亲的职责,有时候要想成事,不是一味的强横,就可以将事情解决完毕的。
“既然这样,你将这些东西都扔到大街上去吧,我们母子以前是过惯了苦日子,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元大婶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儿子,她不知道有些事该不该讲,但是转变儿子的想法是势在必行了。
曾皙自然不肯:“母亲,你的病在冬天越发的严重,有了这些炭火与被褥还有那些药材,你会好很多的。”
“可是,那些是嗟来之食!”元大婶摇头,似乎非要拒绝一样。
曾皙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坚定道:“母亲,我知道我现在的能力不能让你过上好的日子,有沈小姐的好心,我们都领着,回头我会十倍的还给她的,好吗?”
元大婶点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沈小姐是要你报答这些的吗?”
“那她是要?”曾皙怀疑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要的是什么?”
元大婶伸手拉过儿子,坐到自己的身边,轻轻的拍去儿子肩头的灰尘道:“那晚要咱们性命的人,你可记得?”
曾皙点头,攥着拳道:“记得。”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吗?”元大婶接着问道。
曾皙摇头:“不知道,我们没有什么仇家吧?”
元大婶看着儿子懵懂的眼神,一股恨意从眼中爆发出来:“不,我们有仇人,仇人就应该是那天要我们性命的那些人的主人。”
“他们是谁?”曾皙越听越糊涂起来。
元大婶接着道:“你记得你回来和我说你做得那首诗吗?”
“记得。”曾皙点头,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母亲道:“你是说,那首诗引起的让这些人要杀害我们。”
元大婶木木的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沈蕴卿走后不久留下的茶杯,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