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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诚却是万分不敢要她这份谢,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看了几眼穆桃色,连忙转身回去。
这几年,对穆桃色,他是用心用力,只想着,自己当时伤了人家,自己就算被砍一刀,那也毫无怨言的,可穆桃色刚开始根本不领情,连与他见上一见都不想,何况说些话了。
他心里发堵,想着自己愈发明显的感情,难受的厉害,就每日饮酒,愈发的沉默不言了。
连他身边人,见了他,也不敢靠近。
他苦笑,想,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可是,看着穆桃色,他又止不住的想对她好些,再好些,天下的好东西,都想寻来,给她解闷,望她欢喜。
他想,就算这样一辈子,只要能看得见她,又有何妨?
愈发怜惜穆桃色,半点狠话,也舍不得讲上一句。
原来,这天下的感情大抵如此,让人忧愁,却也让人圆满。
何德何能,他能遇见,穆桃色。
安得一家欢,诚倾桃色。
“安将军,”穆桃色裹紧大衣,叫住了安城,她一步一步踏上石阶,等到了走廊内,伸手抚了抚身上的雪粒,看向安城,道;“不是说喝酒吗?酒呢?”
夜阑俱寂,走廊外面是风雪,灯笼飘荡。
走廊内只有他门二人。
他想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幕。
站在他面前,笑意盈盈,向他讨酒吃的人,是他最喜欢的女子,抵的了这世上任何。
“喝酒伤身,我做点心给你吃,可好?”
百炼钢成绕指柔,安诚想,穆桃色,是他的劫。
他砍她一刀,却换了他一生情缠。
“唔,”穆桃色走向他,偏头想了想道;“难吃的话,我可一点都尝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要说这二人,倒也命大。
这大火烧起时,二人本以为会葬身火海,哪想安诚却去而复返,带着他们二人,从一个地下通道逃开了去。
二人不知安诚为何放他们一命,但到底算得上恩德一件,叶凉与苏曦本想感谢一番,安诚却道:“我就当你们死了。后会无期!”说罢,转身走了。
身影渐渐隐没于青山树木之间。
二人被这场混乱,伤了身体,苏曦中了一箭,伤势颇重,叶凉看的心惊,不敢怠慢,带着苏曦去他所说的住处养伤去了,那里离芙蓉镇不算多远,却是安详的一个地方。
山水环绕,树木郁葱,一间竹屋藏匿其中,两人也算是有了住处。
叶凉每回想起苏曦被箭伤的那次,俱是心里一紧。更加小心苏曦的身体,万事都让着,半分舍不得让她受了委屈。
他怕这人以后再陪不得他,与他说话,陪他吃饭,和他聊天。
他一生凄苦,被父母丢入了蛮荒之地,幸的别人相救,才侥幸活了过来。性格也不那么讨喜,不说他一路生活多辛苦,他想,比起失去苏曦,那些都算不得什么。
也幸而有苏曦陪着他,不然,他哪里懂得这世间温暖。
有一年,他外出,走之前说好,几天就回来,可足足过了半月才回。
回来之后,才知错过了苏曦的生辰,他想了想,买了些小玩意,又做了一顿晚饭,特地补给她。苏曦自然高兴,拉着他喋喋不休的说话,等着夜色渐深了,苏曦却拿了一个护身符给他,他愣了,去看苏曦,却听她说;“这是我去寺庙求得。你啊,天天冷着一张脸,不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鬼煞之气,喏,这个兴许可以替你挡挡。”
是到后来,他从穆桃色口中才得知,这符是苏曦在他走后那几天,特地跑到了距京城不远的福音庙求得的,那会大雪,苏曦身子弱,回来之后又病了几天。
那时,他还不懂,自己心里翻滚不停的情绪是为何物。
等到了后来,见苏曦天天往二少那去,他才渐渐明了,原来,他心里缺了一个口,只有苏曦补得好。
其实,苏曦才是对他谦让最多的。
他不喜人多吵杂,苏曦就没请人帮忙打理苏家铺子。他爱喝茶,还挑茶具,苏曦就特意跑了邻镇,去买了一套回来,还练习煮茶。
他身子畏寒,却每回都死命硬扛,缩在屋里,也不出去。苏曦就搬了好多小暖炉到他屋里,还怕他嫌闷,又找了些书给他看。再不然苏曦也窝在他屋里,趴在他的书桌上,翻乱了他的书画。
他脾气古怪,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在一块生活,无话可说,叶凉成天沉着一张脸,神色冷寂,倒是苏曦整天乐呵呵的,也不在意,跑的挺勤快的打理着苏家铺子。
是相处了几年,他才放下心防,把苏曦看作自己人。
他想起念与年大婚那日,苏曦说他是石头心。
他原以为自己是石头心,本性凉薄。然而,他这石头心,却放了苏曦一人进去。于是,他不在是一个人 ,余生有人伴,死后,也不是一方孤冢。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苏曦和叶凉两人暗地里一直在打听着苏衍的消息。虽听说了沈一安劫了苏衍,可两人却像消失了一样,找了许久,从北地到南方,他们转了几圈,依然得不到任何消息。
二人无法,商谈好之后,去找了沈清元。还是那沈一安的二师兄沈夜,大抵的说了几句,说是去年在东边的蛮荒之地见到过一次。
苏曦每回想起自家哥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了些什么罪,眼眶都红好几次,叶凉劝不好,干脆收拾了包袱带着她到东方的蛮荒之地去了。
他从小在这蛮荒之地渡过,自然知道那里有多恶劣。两人待了几天,苏曦就大病几场,叶凉看的心疼,只好耐心的劝着,就这样,待了将近一个月,有人给他们送来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落款是沈一安。
大致内容是让他们回去。
苏曦看几遍,眼睛就红几次,最后,身体实在太虚,才答应了叶凉回去等消息。
等了大半年,等来了沈一安一封信。
只说,甚好,勿念。
苏曦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贪心,想着如果能见上一见,就好了。
沈一安跑了好多个成都,跛着腿,身体也愈发弱。病了好几次,又没去医治,落了病根。
可沈一安倒不见得多伤心,只想着,那人到底在哪里?
她辗转几回,又跑去了那蛮荒之地。如果,在见不到的话,就这样吧。她想,她不等了 ,也不寻了,生死由天,不由她。
她想起初遇那人,满城桃花,那人黑马战袍,英气逼人,桃花都失了颜色。
沈一安初遇苏衍的时候,16岁。最好的年纪。
那时的苏衍还是衍太子。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那日,沈一安跑到这山上,想抓些小动物回去。却正巧碰见苏衍也在这山上狩猎。
箭法精准,一下刺中了一只白狐。
沈一安躲在树旁,看了这白狐受伤,心想,拿回去让大师兄炖汤喝也甚好,存了这心思,下手就快了,却没想到刚想偷偷溜回去,就被苏衍抓了个正着。
毕竟是别人射中的,她在厚脸皮,也不过是16岁的年纪。可还是哼哼歪歪的不想还给他。
苏衍在马上,低头瞧了这姑娘,鲜绿色的衣裙,一头乌发简单的扎了一下,半点头饰也无。脸色微微发红,眼睛却还是倔强神色。不知为何,笑了起来。那姑娘听到笑声,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更衬得那脸庞,明丽动人。苏衍不知怎地,心里一动,低下头来,笑道;“怎的?我射中的白狐,倒让你瞧上了?”
沈一安被那人笑容一晃,心却乱跳起来,支支吾吾了一句;“还你就是了。”说罢,便把那白狐放在地上,自己却跑了。
苏衍愈发觉得有趣,顿了一会,把那白狐捡起来,骑马赶上了沈一安,道:“喏,送你了。”
沈一安回头,却只见了那人远去的身影。
自那以后,沈一安愈发往这山跑的勤了。
那时风光大好,两人遇上了几回,碰巧一次下了大雨,苏衍瞧着这人,笑弯了眉眼,道;“不妨与我喝上一杯?”
一个是花样的年纪,碰上了这样一个英俊不凡的人,稍微动动情,那心便也跟着动了。
那苏衍也是头次对一个姑娘那么挂心。有一回,见了那人脸色带了些病气,回去就差人抓了最好的药,等见了沈一安,把这些统统塞给她,只怕那人被病折磨的厉害。
那时,两人对感情懵懂,心里虽都挂念这对方,却谁也不敢唐突了。
只是觉得,能这样见上一见,也好。
哪知这世间动乱,苏衍家破国破,只能苟延残喘的活在那敌军之下。
沈一安见不到那人,在那山上,等了不知多久。
后来,才听说那人是衍王。她不信,跑着去找他,可这皇宫守卫森严,又哪是她一人想闯就闯的了的?
一次,在街上看见了那人,却是被保护的严实,她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人,瘦的厉害,哪里还有半分当年摸样?
她心里发苦,不敢当着师兄面哭,就自己一人,躲在被窝里,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她心里怕的要命,想着,是不是,今生再也不能和那人一起了。
再次见到苏衍,沈一安已是江湖上有名的“绵刀笑”。而苏衍成了衍王。
她夜闯皇宫,也不过是为了见见他。
她不是16岁了,功夫也不错,什么都懂。也明白,那人在心里的位置,是如何也动不了分毫。她想,那人明明不快乐,她把他救走,两人相依为命也好过这般。
却哪知,当夜抓她进天牢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睁大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质问他;“你认不得我了吗?”
可那人,只扫了她一眼,低低的笑了,说出了最残忍的话;“哦?姑娘难不成是来献身的?可不巧,本王觉得姑娘实在碍眼。”
沈一安哪里经得住这话,眼泪簌簌往下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再强大的人,被自己喜欢的人说上那么些狠话,也会难过。
沈一安其实很少哭,可这回,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厉害,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冷风,怎么用手捂,也捂不住。
她被关进天牢,关了三天,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可她不死心,还想再瞧上一眼那人,想问问他,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终究,是没有见到。
她被伤的厉害,养了差不多大半年,才捡回来一条命。她以为对那人,除了恨,已再无任何。可听到那人要被处斩,她才知道,这人,她原来那么想他。
本以为救了他,那些过往,就当丢了,可那人,躲她躲得远远地。
沈一安想,这大概就是命。
谁叫她,见了他,就丢了魂,弃了魄,甘愿受这折磨。
这蛮荒之地到处是风沙,幸好有一间客栈,虽破旧了些,到也比夜露在外好。
沈一安这晚怎么也睡不着,就起身往外走去。在外面站了一会,正巧碰见了一个瘦弱的包裹着严实的人昏倒了在外面。
她本不想搭理,转身回屋,走了没几步,听见了很多脚步声,她回头看过去,果然来了几个人,正打算把那人拖走。
听说,这里有些专门干些卖人的勾当,见了好欺负的,把人掳走了,就卖到许多地方。沈一安生了恻隐之心,于是就转身过去,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