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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侯道:“我的眼睛能够再看得见时,我第一眼一定要仔细瞧瞧你这可爱的好心姑娘生得有多么可爱。”
安姑娘轻巧地笑道:“咱们不是十五年前就见过了吗?”
蓝文侯期期艾艾地道:“那时候,那时候……”
安姑娘道:“那时候你天天和我们住在一块,却根本没有看清楚我是圆脸还是方脸是不是严
蓝文侯想了一想,强辩道:“不,十五年了你的模样一定变了呀。”
安姑娘轻打了他一下,没有说话,她显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依然轻伏在他的身边,蓝文侯轻叹道:“十五年,十五年,你也该三十岁了吧……”
安姑娘道:“不止,三十二岁零三个月。”
忽然,蓝文侯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声地说:“你记得那年你姨妈把你许配给我吗?
我……我那时真糊涂,你……你是这么好的姑娘……”
安姑娘没有说话。蓝文侯道:“现在,是我求你,你……你还肯嫁给我吗?”
安姑娘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全敛,轻轻地撑坐起来。蓝文侯抱着她的腰肢摇着,催问道:“你回答我呀,你回答我呀。”
安姑娘尽力用温柔地声音道:“好,好,我答应你,你先放我起来呀。”
蓝文侯高兴地放开了手,安姑娘站了起来,泪水已如泉涌一般地流了下来,她默默地想道:“我该走,悄悄地远离了。”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光秃秃的头顶,吞着自己眼泪想道:“已经做了出家人还能恋爱喝?
他是第一进入我心中的男人,也是终生唯一进入我心中的男人,就让他永远活在我心中吧,我没有欲念,也没有野心,佛不会反对他的弟子去爱人吧!”
她默默地望着那脸上包着布条的英伟男子,心中如巨涛拍岸一般澎湃着:“从那十五年前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这一生不会爱第二个人了,后来我虽做了出家人,可是我的心还是系在他的身上,那年在人仪煽动我与他作对,我怎会中那庄人仪的诡计?只不过是要借机看他一眼罢了,想不到他一点也认不出我来,他那几个宝贝兄弟蛮烈得如火药一般,竟然真的拚起来了,我当时也气了起来,打便打吧,以前姨妈提亲的时候,你一口拒绝得好爽快,让你瞧我的本事,唉,居庸关一战,想不到打得那么糟,我真是又恨又急,那几个死叫化还是不肯停手,非打到死伤流血才休,唉……”
她瞟了蓝文侯一眼,继续想道:“后来你们又来复仇,我十年来辛苦建立的威名让你给毁了,罢、罢,毁了也就算了,毁在你的手上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是天赐的好机会,我在这里遇上了受伤的你,能有机会为你做一些事,我是多么地高兴啊……”
他轻抚了抚蓝文侯的额角,温柔地道:“从现在起,你一句话也不要说,默默数三百下,然后就可以拆开市包了。”
蓝文侯点了点头,他心中正编织着美梦,安姑娘伸手拭去了眼泪,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该走了,真该走了,没有希望的恋爱还是埋藏在心里吧,有痛苦,让我一个担了吧,他……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走远了,他也许以为我是个天上下凡的仙女哩……”
她苦笑了一下,深深地望了蓝文侯一眼,然后,像幽灵一样地走了。
蓝文侯默默地数着,好不容易数到了三百,他叫道:“喂,我可以拆开了吧?”
没有人回答。
他又问了一声,依然静悄悄的,他终于自己拆开了布包,一道强光射了进来,使他目眩神晕,等他睁开眼时,美丽的世界又呈现在他的眼前了,他激动得几乎要大叫出来,但是他发现安姑娘不在了。
他冲出门去,高声叫着,除了自己的回音外,什么也没有,他不禁又惊又疑,连忙施展轻功向山前跑去。
他跑到了山顶,从一片丛林中忽然发现了一点白衣的影子,于是他发狂般地纱捷径追了上去,身形之快,简直疾逾流星。
终于他接近了,从侧面的林子上抄了上去,他正想喊,忽然之间,仿佛全身的血液冻僵了——
那白衣女子正低着头走着,脸上挂着泪痕,裙用缺了一长条,不正是给自己包扎眼睛的布条吗?但是她——她竟是大漠的金沙神功九音神尼!
霎时之间,蓝文侯仿佛成了木偶,原来是她……原来是她难怪她的声音那么熟,难怪她……
难怪她要离开!
蓝文侯心中有干万个要喊她的心意,但是他没有勇气喊出来.这时,他心中也同样地想着:“没有希望的恋爱.除了偷偷葬在心里,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现在只要喊她一声,今后于百倍的痛苦就将压在我们两人的身上了……”
他呆呆地躲在树后,心中零乱如麻,直到山岚模糊了那纤弱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日已暮。
夕阳西斜,暮色渐起,金黄色的天光在大地边缘抹开,逐渐黯淡。
这一座山区绵延好几十里,山势虽并不甚高大,但山上道路崎岖已极,一向是人迹稀绝,尤其是到了黄昏时分,就是山边小道上都久久找不出一个行人。
背着阳光的山道上已是一片暮色苍苍,加以久无人迹,道上杂草丛生,道边树叶浓密,晚风吹拂处,阴影暗暗地在地面上速动,令人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天色更睹了,山路上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转角处走出一个身高体阔的大汉。
这大汉走得并不十分急促,不像是赶路模样,但在这种时刻却只身在这等荒僻之处行走的,实是罕见。他抬头望天色,叹了口气哺哺道:“青山绿水四海为家,唉!这些日来我是受够了/’
他摇摇头,放开胸前衣襟,让晚风吹在健壮的胸脯上,抬起手来拭了拭额前的汗水,忽然之间,他的手停在额际,收回已踏出半步的前足,凝神倾注一会,面色微微一变,轻轻走到道边。
他微微沉吟一会,蹲下身来,晚风吹过,传来一阵人语之声。
人声越来越近,那大汉蹲在道旁,两旁树叶杂草丛丛,整个人影都被掩蔽得十分严密。
只见道路那一边走来二人,左边的一个年约六旬,面目清瘦,右面的是个少年,大约二十一、二岁左右,两人边谈边走,走到那大汉隐身不远之处,忽然停下身来。
只听那老人道:“庭君,你大师伯可太罗嗦了——”
那少年接口道:“只因那姓齐的小子关系重大,而那黄妈却又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秘密在她胸中……”
那老人嗯了一声道:“你大师伯确也顾忌这一点,再加上你方才不留神,那东西竟被抢去——”
那少年满面愧色道:“是弟子一时大意……”
那老人哼了一声道:“这山拗的确是太险峻了,以你大师伯和我自估,也毫无办法在她毁了那东西之前能及时抢回。”
那少年嗯了一声。老人又道:“好在那东西到实在无法时,让她毁去也无所谓,你大师伯倒有耐心和她僵待。”
两人一老一少,听口气倒像是一对师徒,蹲在道旁的大汉这时用足自力,只见那老人双目不怒而威,精光闪烁不定,分明是内家绝顶高手。他经验充足,早就长吸了一口真气,十分小心地换气。
那老人望了望天色道:“月亮就快升上来了,再等她一会,咱们走吧,看你大师伯有什么妙策。”
说着两人缓缓向原路走去。
那躲在黑暗中的大汉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便又蹲下身来,在地上拾起一块小硬泥,向右前方约略五丈外轻轻一弹,“拍”一声,小泥块落在道中。
大汉又等了一会,不见动静,这才站起身来,拨开枝叶,一纵身跟着走了过去。
走过路角,只见二十多丈外,站四个人。
这时天色已暗,距离又过远,那大汉目力虽过人,但也仅能模糊分辨有二人是方才那一老一少,还有两人便看不清楚。
他想了一想,轻轻吸足了一口真气,慢慢沿着树丛的阴影向前移动。
他从那老人的举止上便可看出那老人身怀绝技,自己万万不可有分毫大意,是以虽尚隔如此遥远,但仍万分留神。
他小心翼翼向前移动,约摸移了五六丈左右,这时忽然月光一明,月儿从云堆中爬出,地上一明。
那大汉身在暗处,看那明处事物格外清楚,加以距离又缩短了一段,已可瞧见那四人的眉目。
一看之下,只见那四人之中,除了见过的一老一少外,另一对也是一个老的和一个少年。
那老年的相貌简直威风已极,神态举止之间,仿佛有一种君临四方的气度,大汉心中不由暗惊。
转目一看那少年,大汉心中猛然一震,几乎惊呼出声,只见那少年英俊潇洒,正是近日名动江湖的齐天心。
大汉瞧见齐天心面部表情,他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江湖了,人目便知齐天心是受了人家穴道禁制,动也不能动。
以齐天心的功力竟受制于人,那大汉心念电转,却始终想不起那两个人是何来路。
只见那二老一少,六道目光全盯着前方,大汉想起方才听到的对话,随着他们目光一看,只见他们三人乃是站在一个山洞之前。
那山洞甚大,大汉站身之处,恰可瞧见山洞内部,但只见其中黑乎乎的,似乎有人影蠕动。
他心中一转念,想到方才听到的,付道:“大约是有一个叫什么黄妈的女人,方才乘那少年不留神,抢了一件重要的事物躲到洞中,那山洞后乃分明是绝险之地,那两个老人只怕黄妈拚死毁了那重要事物,是以迟迟不敢下手。”
他经验老到,料事如神,凭方才听着的片刻对话,已将事情关连起来。
这时忽听那气度威猛的老人叫道:“黄妈,你在老夫家中十余年,老夫自问不曾分毫亏待于你——?
大汉心中一怔,忖道:“原来是他们家中之事,与齐天心又有何关?”
忽听那洞中一个女人冷冷道;“大爷的思遇,老身自不敢忘。”
那老人道:“既是如此,那么你快将那东西拿出来——”
那女人道:“大爷,咱们也不必再多说了,这十多年来,什么秘密我都知道了——”
那老人心中似乎大惊,大吼道:“别胡说,什么秘密——”
那女人陡然尖声大笑起来道:“大爷,我自问良心——”
那老人怔了一怔,好一会才勉强道:“废话少说,你快将那事物拿出来。”
那女人冷冷道:“倘若不拿出来呢?”
那老人哼了一声道:“你一心护齐天心这小子,想来和他必有渊源,哼哼,你若不拿出来,老夫就一掌将胜齐的小子给毙了!”
那洞中的女人没有回答,显然是在犹豫不决。
老人冷然一笑又道:“黄妈,你若将那东西拿出来,咱们决不再为难你——”
那话尚未说完,那黄妈忽然尖声大笑起来,那声音尖利刺耳,在黑夜中透出一股可怕的气氛。
老人怒道:“你笑什么?人
黄妈在洞中道:“老爷,你说得不错,这东西我不拿出来,死路一条,拿出来,嘿嘿,你老爷也不会放过我……”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