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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内传出一个铮铮的声音:“慧空,不要多礼。”
“天剑令已经三柄到齐了!”
帝内不死和尚呵了一声,却不回答,慧空急道:“想昔年那地煞董无公茶毒武林,那份神功是何等骇人,天剑之名虽然还不及地煞,但是师兄可想而知,那威力是绝不在地煞之下,师兄——你不可……不可”
帘内不死和尚道:“不可怎么?”
慧空道:“不可轻敌——”
帝内不死和尚淡然道:“慧空,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愚兄早说这天剑令是有人冒充天剑投掷,愚兄已有计较——”
慧空见不死和尚似乎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大急道:“师兄,你怎么断定是人冒充?”
帝内不死和尚却忽然问道:“慧空,那齐道友回来没有?”
慧空和尚不料他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禁大是纳闷,他答道:“还没有回来……”
不死和尚道:“呵——如他回来,便请他立刻来此。”
慧空道:“那位齐道友也真奇怪,不知何事使他看破红尘,柬发为道,既做了道土,却并不住在道观之中,常到咱们寺中来往,处处透着一股神秘——”
不死和尚道:“齐道友虽是道家人,其思想言论却是大异道家清静无为,虽然他诚心修道,却终是红尘中人……”
慧空道:“齐道友上次离寺时曾说半年而归,算来至今已是六个月了。”
不死和尚道:“他若回来,便快请进阁,愚兄要事相谈。”
慧空暗暗奇怪,他心想:“要事相商,难道比天剑令到了少林寺还重要?”
他对着竹帘道:“师兄还有什么吩咐么?”
不死和尚道:“没有,师弟你请便罢。”
慧空走了出来,他一直走出了大雄宝殿,寺外,已是一片昏沉,黑夜就将来临。
他吸了一口气,大步向着广场外走去,山峦重重黑影,暮色苍苍。
这时,黑暗之中出现了两条人影,慧空不禁大为吃惊,到了这么晚的时候,怎么还会有人上少林?
渐渐那两人走得近了,慧空迎上前去,大声叫道:“来的可是齐道友么?”
远处前面的那人高声叫道:“是慧空大师么?哈哈,大家别来无恙乎?”
这时,那人已是走近,只见前面一人面貌,前额挺出,眉心间有一颗红瘤。
那人身后却是一个翩翩少年,长得白皙秀俊,衣着华丽富贵,虽是面上稚气犹浓,但是已透出一种高贵气质。
慧空上前迎道:“齐道友离寺正好半载,真乃信人君子也。”
那齐道人哈哈一笑道:“大师这时还在外面么,这——这是贫道俗家的孩儿——”
慧空一打量那孩子,忍不住赞道:“好个翩翩美少年,齐兄鸿福,心在道山之中,却有如此龙风般的后人,哈哈哈哈……”
那齐道友笑道:“说来也真滑稽,我虽做了道士,却是个标准的野道土,天下没有哪个道观欢迎我,我老道倒只好住到庙里啦。”
说到这里,他环目四顾,立刻发现少林寺情形有异,他忍不住道:“咦,怎么——寺中出了什么事么?”
慧空面色一凉,轻叹了一声道:“大事临头——”
齐道人啊了一声道:“什么大事?”
慧空从袖中掏出冰块般晶亮的小剑,那齐道人脸色骤然一变,他身后的孩子尖声叫道:
“呀——天剑令——”
齐道人连忙制住,慧空见这孩子居然知道“天剑令”,不禁大奇,齐道人的脸色十分难看,然而霎时之间,又恢复了原色,他沉声道:“什么时候接到的?”
慧空道:“昨夜接到第三柄!”
齐道人面色一凝,似在沉思。慧空道:“对了,掌门师兄,请你立刻去——”
齐道友急道:“不死大师现在何处?”
慧空道:“跟贫增来——”
他走到殿上,吩咐两个沙弥,先带齐道友的孩子去厢殿客房洗尘,他自己弓精齐道友直入藏经阁。
到了竹帘之前,齐道友先喊道:“大师,齐某回来。”
帘内不死大师欢声道:“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齐道友掀帘而入,慧空转身要走,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满腹疑虑,忍不住便停下身来凝听——
只听得不死大师招呼道:“董道友,不,齐道友,别来无恙?”
慧空不由大奇,怎么“董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帝内齐道友的声音:“大师,天剑令……”
不死大师道:“老纳正在寻你,有人冒名投送天剑令……”
齐道友嗯了一声道:“这委屈压在我心中也太久了,这岂非天赐良机让我查出真相?
不死大师击掌大笑道:“那冒充之人必是千思万虑,自以为万无一失了,哈哈,齐兄,咱们索性装到底,把那冒充之人反耍弄一番!”
齐道友嗯了一声。
沉默了片刻,不死大师忽然大笑道:“错非我佛有灵。世上哪有这神奇巧合之事?哈哈哈哈,打着曹操的名头行事,却行到曹操的家里来了,哈哈……”
慧空在帝外听得似懂非懂,他从未见掌门师兄笑得如此豪放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XXX
天色逐渐向晚,夕阳在天边闪耀着最后的余辉,在春霭之中,益发显得苍茫。
少林寺巍巍矗立在嵩山上,昏昏的暮色,笼罩着连绵好几里的僧舍,茫茫然好像一头绝大的巨兽雄踞山峰。
晚风渐渐升起,吹过阵阵钟声,一队僧人缓缓关闭了两侧边门,只留下大雄宝殿的下门开启着,缕缕香烟,飘出门外,好一片在严景色。
这时,山路上缓缓走来一个人影,身着灰衣,瞧他年龄,大约是五十上下,面上一片冰冷,双目之中,寒光闪闪,威猛异常。
那人走过了两个山拗,少林古寺已然在望,他缓缓停下身形,望着巍峨的僧寺,喃喃自语道:“人称少林为武林之首,瞧这气派,倒是果真言之不虚,嘿!”
他沉吟了一会,跨步一直向大雄正殿走去,这时天色差不多全黑了,古寺中已透出灯光,这老人到了山门之前,两侧幕然走出两个僧人,都是灰色僧袍,左面一个合掌一礼向那老人道:“施主请了!”
那老人微微一笑道:“免礼!”
随手一挥,气态好不在傲,两个僧人对望一眼,左面那个僧人停了停又道:“施主驾临敝寺有何见教?”
那老人嘿了一声道:“老夫求见少林主持——”
他话声未止,两个僧人呼地倒退一步,右面的僧人开口道:“原来是童施主!”
老人的面上掠过一丝迷惑之色,他望了望两个僧人,诧声道:“董施主?两位大师之言,老夫不懂!?”
两个少林僧人惊疑参半地交换一个眼色,左面那个僧人呵了一声道:“施主不姓董,那失利了!”
那老人接口道:“请问大师,那姓童的是何人物?”
那两个僧人听他又提起姓董的,心中不由一起生疑,右面那和尚合掌道:“贫增天凡,敢问施主大名?”
那老人嗯了一声道:“老夫温万里!”
两僧默默念了数遍,却找不出一点记忆,他们怎料得到,这默默无名的温万里,竟是天座三星之一?
温万里面带冷笑,心中忖道:“少林寺中戒备森严,显然是为了那三柄天剑令,哈哈,此计已成功一半,果是天衣无缝。
那天凡和尚思索一会又遭:“这位是贫僧师弟天如,温施生请了!”
温万里微咳一声道:“两位大师,老夫此来求见主持——”
天凡和尚脸色微微一沉道:“呵!施主请恕贫增,敝寺方文闭关不见外人。”
温万里怔了一怔,心中忖道:“少林方丈闭关?难道他……”
他心中思索,心中冷冷道:“是么?”
天凡双眉微皱道:“出家人不戏言。”
温万里心中一转念,付道:“说不定干巧万巧,正是董老大和少林也有关连,他要找不死和尚,那全盘计划,完全瓦解,我非得迅速解决,就算涉及董老大,老夫到他来时,早已在千里之外,他岂知其中秘密?”
一念及此,双目一凝,故意冷然道:“方才老夫一提想求见主持,两位大师立刻指说老夫姓董,分明少林寺这几日如临大敌,便是为了那姓童的要想求见主持方丈,大师之言确令人难以相信!”
天凡哼了一声,天如忍不住道:“温施主清思而后言。”
温万里哈哈笑道:“大师想来必是自恃少林绝学,目中无人,一向狂傲的了!”
天如和尚合十道:“罪过!温施生出口一再伤人,贫僧嗔念虽除,却也难忍!”
温万里面色一寒道:“咱们废话少说,老夫谨言一句,大师最好入内通报,以免情势弄僵!”
天如双眉一轩,天凡必知师弟火气很大,忙一挥手,插口说道:“敝寺方丈闭关三日,还有半日禁期,施主执意要见,明日午后再来一趟吧!”
温万里咦一声付道:“听他口气,不死和尚果真坐关不出?”
他心思一转,口中道:“两位大师与少林主持是何称呼?”
天凡天如不知他突出此言是何用意,一齐怔了一怔,天凡合十道:“是贫僧恩师!”
温万里嗯了一声,缓缓道:“那么你们明日告诉不死和尚,说温某个日代他教训他的两个徒儿广
天如和尚怒声道:“旋生育过其行,不如不言。”
温万里目光如刀,注视着天如,沉声一字一语说道:“你想试试么?”
天如只觉热血上冲,顾不得师兄在旁一再暗示,怒声道:“贫僧敢不听命!”
温万里仰天长笑,那笑声好比千军万马,声势惊人已极。天如心中一震,大声道:“施主接招!”
温万里笑声陡然而止,天如和尚双掌微分,身形往后一栋,一股劲风却已扬掌而发。
少林“百步神拳”,武林称绝,天如是少林嫡传弟子,这神拳练得自然精纯无比,数丈之外,劲风袭体而至,温万里心中不由一惊。
他嗤地一声,吸口真气,迎着天如拳风,反拳拂扫而出。
天如只觉刹时自己拳风尽失,一股古怪力造透体而生,心中一惊,来不及出拳相抗,胸前一震,一个踉跄,倒跌出好几步。
天凡和尚大吃一惊,一掠身扶着天如,天如稳下身形,口才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天凡一连三掌,拍塞师弟穴道。这少林寺寺现森严无比,这边动起手来,却无其他僧人出现。
天凡扶住师弟,心中又惊又骇,付道:“这温万里一出现便击伤师弟,功力之深,前所未见唉,那姓董的又随时可能来到,说不得只好先调罗汉阵来挡挡这温万里,只望那姓童的这一刻不要乘虚而入……”
他心中思索不定,面上神色也是忽明忽晴,温万里冷冷说道:“他死不了的!”
天凡和尚只觉一股怒火自心底往上冲,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字地道:“温施主,你不要太狂。”
温万里双目仰天,冷冷道:“大师请领路吧!”
天凡双目中好像吐出火来,他默默忖道:“强敌当前,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看看温万里,看看怀中天如师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