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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其心也是个豪放超俗的奇童,他一句也没有推辞,笑了笑便同布包放在怀中。
这真是奇事,不可思议的奇事,但是当事者两个人都不把它当一回事儿,却不知只他们这一个“不当一回事儿”的举动,就使三年后的武林情势大大地改观了!
其心和蓝文候又走出了庄门,向着林外缓缓地走出去。这时,日头方正高升,阳光普照,似乎给与这个世界无限的新希望,只是蓝文侯的心依样沉重着。
他们一直走出了林子,又走出了三、四十里,这才考虑到,现在该到哪里去?唐君校最可能在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阵阵喝声:
“——万——里——帆——扬”
“——万——里——帆——扬”
蓝文侯道:“洛阳帆扬镖局的马队来了。”
其心道:“什么帆扬镖局?”
蓝文侯道:“子母金刀孙帆扬的镖局呀——对了,咱们迎上去讨点清水,水袋里的水好像不够了。”
其心点了点头,这一大一小向官道上走去,不多时,源师们“万里帆扬”的喝声渐近,尘土起出,出现大队人马。
蓝文侯撑扶着其心的肩膊,正要上前,那马队的首领镖头忽然叫道:“停!咱们在这树荫底下歇歇,喂马进食,半个时辰后再启程!”
一时人声,马嘶声,吵了好半天才静下来,其心上前去,对一个镖师行了一礼道:“这位大叔行个方便,咱们赶长途的缺了点清水,可否给咱们灌上一点儿?”
那嫖师打量了其心一眼,指着马车上的大木桶道:“好吧!你自己去灌。”
其心谢了一声,爬上马车足足灌满了水袋,走向蓝文侯的.身旁,正要说话,忽然他瞧见蓝文侯面上显出异样神色,他不禁一怔
立刻其心就知道蓝文侯正聆听着大树底下几个嫖师的谈话。
只听得一个胖子道:“自从着年地煞董无公血屠武林高手以后,武林中好久没有这种骇人的事发生过了。”
另一个黑老汉道:“老王呀老王,不是我姓周的说丧气话,跑完这趟缥,我是非退休不可的了,眼看武林又出了新魔星,我老周跑了四十年江湖,莫要最后快人士的年龄了,落不得个全尸那才叫冤哩!”
另一个壮汉道:“周老的话也有道理,你瞧这几天的消息多可怕。”
那老王插道:“算啦算啦!你别自抬身价啦!人家那魔头下手的对象全是武林成名人物,像咱们这等十流人物,人家瞧都懒得瞧,又哪会杀到咱们头上来?”
那姓周的老汉道:“说来这魔头也真手辣心黑,不过十来天的工夫,武林中高手已让他宰了十几个啦!这种事,若是发生在早几个月,可用不着担心,丐帮十侠自然会出头的,现在,唉!丐帮也散啦……十侠也不知各奔何方了……”
老王道:“只怕丐帮十侠也对付不了那魔头……”
那壮汉道:“不管那魔头多凶,我就不信他一人敌得了丐帮十侠?”
老周道:“那还用说,只是——只是目下,就只有着灰鹤银剑哈文泰的了。”
老王道:“灰鹤银剑一怒之下,已经下了华山,向那魔王挑下了战,华山派自与地煞一战,只余下了这么一个高手,现在只瞧他的了!”
周老头道:“听说灰鹤银剑有一封信给咱们孙老镖头?”
那壮汉道:“不错,哈大爷说咱们镖局跑镖遍布全国,他托则1老镖头替他寻一号替目神睛唐君校,看来哈文泰是要借重唐家的毒药暗器了……”
那周老头道:“但愿哈大侠能打败那魔星。”
老王道:“咱们从西安下来,莫说唐君橡没碰着,连半个武林同道都没见过——”
周老头道:“老天保佑,武林中血雨腥风已经够了,不能再出魔头了……”
老王哈哈笑道:“他妈的,你们瞧周老那副婆婆妈妈相……”
这时,前面传来的镖队开动的喝声,众镖师都纷纷起身上马,只有周老头仍在哺哺地道:“老天保佑,赶快寻着那替目神隋唐君律,助哈大侠一臂之力……”
其心也在心中这么默想着。
源局的马队远去了,空中留下一片尘埃。
蓝文侯哺哺地道:“武林中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唉……”
想当日蓝大帮主坐镇北京,丐帮弟子遍天下,武林中出什么小事,立刻便传到帮土耳中,现在不仅丐帮荡然无存,自己也是命在旦夕。
其心道:“咱们走?”
蓝文侯仍然哺哺道:“……新出的魔头……那会是谁?”
其心道:“看来,咱们得换一条路走了。”
蓝文侯道:“什么?”
其心道:“方才那些镖师说,他们一路从西安走下来,都没有碰着唐君校,咱们再沿官道走上去,岂不是白走了吗?”
蓝文侯见其心小小年纪,想得如此周密,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依你依你。”
他们再度上路,拣了左边一条偏路而行。
到了晚上,又一件惊人的事件发生,使得其心和蓝文侯不得不停下身来——
在一棵大树上,骇然躺着两具尸身。
蓝文侯把火熠子亮起,霎时之间,蓝文侯和其心同时叫出来“铁笔书生!”
“金笛秀才!”
其心蹲下身去细看,只见铁笔书生七窍流血,分明是被强劲的内力震破了内脏而死,那金笛秀才却是衣襟全碎,胸前一个铁青的掌印,这是被上乘外家掌力猛击而亡。
其心叫道:“凶手是两个人!”
蓝文侯缓缓摇了摇头,他把铁笔书生背上的掌痕与金笛秀才脑上的乌青掌印一对,正是一模一样,然后沉声道:“不,是一个人——这入内外兼修!”
其心道:“这两人怎会死在这里产
蓝文侯再仔细一观察,凛然道:“你瞧这两具尸体的模样,再看两人身上的掌印,铁笔书生背上的右掌印,金笛秀才胸前的左掌印,这分明是那凶手左右齐挥。同时毙了这两人!”
能同时掌毙金笛秀才与铁笔书生这已是骇人听闻的了,但蓝文侯所骇然的是这凶手怎能同时之间右掌施用上乘内功,而在掌施出上乘外家掌力?这实是不可思议的奇事。
蓝文侯喃喃地道:“……难道世上真有这等奇怪武功?”
其心忽叫道:“蓝大哥,你瞧!”
蓝文候把火烟子移过去一看,只见那大树上钉了一柄银色的短箭,剑柄上吊着一张白纸。
蓝文侯把白纸取过来,凑近了火烟子仔细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致神秘凶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人与人生命权刮相同,阁下身怀惊人武功,欲以血屠武林高手而扬名天下,如此则阁下差矣,昔日地煞董无公盖世奇杰,何等威势之雄,而今安在能,细算来半月之间,阁下已手刃武林高手一十七人,哈某不才,愿为死者一战,阁下若见此柬,七月十五秦岭之上哈某峰教。华山哈文泰白蓝文侯喃喃道:“好个哈文泰,好个灰鹤银剑!”
其心道:“原来就是上午那批镖师所说的那回之事,蓝大哥,这灰鹤银剑我见过一次。”
蓝文侯斜望了他一眼,暗道:“好像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你全都识得似的。”
他心中想,口中可没有说,他暗思若说神秘,只怕我眼前这个小兄弟才算得上头号神秘人物,他……他那骇人的武功……万人一选的机警周密……他的师承来历……
其心望着那张小小的白筹,在火光闪耀之下,那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似乎代表着一股豪侠浩然之气,跃跃然呼之欲出,他不禁看得呆了。
蓝文侯把尸身大树的周围仔细瞧了一遍,再没有什么发现,便把银色短剑重插入树,沉声道:“小兄弟,咱们走罢!”
其心抬起头来,他发现蓝文侯的双眸中有了一种生动的兴芒闪烁着,那是自从蓝文侯中了南中五毒以来所未见过的。其心的心被那种生动的光茫强烈地吸引着,他想再多瞧一眼,然而火光一闪而灭。
其心在黑暗中对着蓝大哥那明亮的眸子,他暗道:“啊!那是英雄的光芒!”
他随着蓝文侯走到林子的头上,其心忽然想通一件事,他满心喜悦地大声叫道:“蓝大哥,走,咱们到秦岭去,那里哈文泰与神秘凶手不是有约会吗?哈文泰又在四处寻管目神睛,如果唐君律真得到了消息.他一定会赶到秦岭去的。走,咱们快去。”
蓝文侯一看到那白纸柬,他心中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时见其心满心喜悦地也想到了这点,他不禁微微而笑。其心脸上流露着真挚无比地喜悦,这使蓝文侯深深地感动,他也不说出自己早就想到了到秦岭去,为的是让其心多高兴一些,于是他只淡淡地笑道;“依你依你,小兄弟。”
秦岭上,七月十五——
山拗两边的山峰都几乎高耸入云,而且陡直已极,站在山拗中抬头向上望,只能看见一小片青夭,白云,益发显得这里地势奇绝。
这时,有两人站在山拗正中的一块石地上,这块石地是碎石块形成,中间杂草青葱蔓延,灰色之中,透出草绿,再加之两人一着红衣,一着灰袍,种种颜色交杂在一起很是美丽。
那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大汉,似乎性子比较暴躁,不断在平地上来回走动着.口中哺哺咒骂,背上斜插的两柄刽子,剑穗摇损也是一片火红。
另外那穿灰袍的人却沉静呆立,异乎常人,面上毫无表情,看着那红衣人边说边走,他也不插言,也不行动。
两人在山拗中呆了一会,那全〔衣人仰首望望天,忍不住冷笑叫道:“老哈——”
灰衣人双眉一皱,红衣人子笑改口道:“不是我熊竞飞口碎语多,今日一会,咱们可是太不值了!”
灰衣人哼一声道:‘把我从华山拖下来打豹人的是你,想凑热闹的也是你,如今惹上了麻烦,嘿嘿……”
红花双剑熊竞飞双目一睁道:“怎样?”
灰衣人哼了一声才道:“惹上麻烦,害怕的也是你!”
熊竞飞仰天大笑道:“哈文泰,你说话可要小心点,熊某行走江湖数十年,从不知何事为‘怕’。’
灰鹤银到哈文家哈哈一笑道:“那么,老熊,你安心等就是!”
熊竞飞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老哈,我先说清楚,我并非害怕,只是我觉得这一次约会,咱们真好像被人耍狗熊一般,东跑西跑,却连对方面都见不着。”
哈文泰冷然一笑道:“你想见他一面吗?”
熊竞飞一怔道:“难道说……老哈,你见过他?”
哈文泰哈哈道:“可知他姓甚名谁?”
熊竞飞道:“我再三相问,你都不肯相告,我怎会知道?”
哈文泰一笑道:“你可知哈某为何不肯相告?”
熊竞飞茫然摇首。
哈文泰冷冷道:“说出来,你就不会着急了!”
熊竞飞双目一瞪道:“反正熊竞飞等会便可见分晓——”
哈文泰冷冷道:“那么,我要你先作心理准备,等会免得心惊胆裂!”
熊竞飞哈哈一笑,他明知哈文泰故出此言,但究竟竟忍不住又问道:“这么说来,这人必然惊人已极?”
哈文泰颌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