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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偌大的空间用来丢东西。楚留香就站在一旁看着这奇异的光景,面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有些不闪不避的惶然。
唐子期本在梳理着里飞沙的鬃毛,见状便回身轻轻抱了抱楚留香,感受着爱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侧逐渐厚重起来,他方才哑着声线叹了一声:“我不会走的。”
就算曾经的世界再怎么熟悉,那里到底也少了一个你。
在遇到这么好的你以后,早已经没办法想象,如若以后的日子都要形单影只,还要怎么坚持下去?
这三千尘世,真正值得人流连的,却不过是红尘辗转而已。
楚留香只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只是唐子期身上实在有太多难以理解的东西,让人不得不惶恐,不得不担心这可是南柯一梦,梦醒只余下虚无。
两个男人的胸膛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体温与心跳,一切契合地恰到好处。
楚留香便将手环抱过去正正抱住唐子期宽厚的肩膀,这姿势不大舒服,然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直到楚留香终于哑着声线慢慢回应道:“我知道。”
直到他成为了你灵魂之中的烙印,直到他无声无息地影响了你的生活你的一举一动你的现在与未来,你才会发觉原来兜兜转转就是这个人了,这一辈子就是他了。
永远不改了。
两人同骑赶回平凉城的时候,才发觉还真是没有错过这场好戏。
平凉城靠着河堤的西城门,一个素衣的羸弱女子神色戚戚地痛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声线实在是太过凄楚让人不得不驻足,然而最为可笑的便是城门处站着神色变幻不定的顾冽,他看向女子的神色那叫一个匪夷所思。
楚留香费了半天劲也找不到什么好位置,索性拉着唐子期一纵身跃上了一个酒楼的房顶坐着看。
只见那女子容颜姣好,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得很,她站在顾冽三尺开外似乎是不敢上前,眉眼之间只剩哀怜凄楚呜咽道:“顾郎,一别六年,你是不要我们了吗?”
楚留香刚从腰间掏出酒囊喝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品味道,听了这话差点直接喷出来……
他转向旁边不动声色的唐子期,压了半天方才忍住笑问道:“这人是子期找的?”
唐子期那神色实在不像是刚才知道的模样,听楚留香问便索性搂着腰将人一转,让楚留香的目光不得不落回那女子身上,唐子期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将话音吐在楚留香耳侧,带出麻麻痒痒的气息压低声线笑道:“留香看那人,可是熟悉?”
楚留香轻笑一声没有躲某人在腰间使坏的手,只是努力定下心神去看彼端的闹剧,他看了一会便忍不住扬起眉来狐疑道:“……胡月儿?”
又会易容又会演戏的,怕也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了。
唐子期笑而不语,轻轻吻了一下楚留香的侧脸说道:“好戏还在后面。”
下面的情况可算是炸开了锅——
这新任的师爷实在是了不起的很,最开始是扯清了陈年旧案端了笑风堂,将人家的二掌柜拉出来斩了,然后就牵出毒生门后生的过往,现下又有佳人找到平凉城要认夫?
家长里短的事情一般而言都是极为受欢迎的,不多时就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似是这女子在这里哭了好久谁拉都不走。
县官接了顾冽的消息要往郊外赶拿人时便见了这一幕闹剧,瞬间只觉最近被闹腾的头大如斗,只恨不得将这个能干的师爷赶紧拽回来,让顾冽把这一大堆破烂事整完了再上任。
顾冽看了面前的女子半晌,确认了自己是当真不认识这女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温和问道:“姑娘可是认错了人?顾某行走四方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姑娘。”
老实说,顾冽一向很有些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太过诚恳,让围观的群众就有那么点哗然。
然而胡月儿又岂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
她盯着顾冽看了良久,泪珠便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当年毒生门都散了,你去做那老鬼的最后一任弟子,你执意要走,我不许,分别至今已是六年,顾郎……你可是一点都不曾念过我?”没等顾冽言语,她便颤着声线说了下去:“若不是此番我听闻你上任来到平凉寻你,你是不是连他都不想见了?”
她说完便向一旁招了招手喊道:“小七,过来。”
众人的目光跟了过去,只见那处竟是慢慢走出来了一个小男孩,面容怯怯的,小小的下巴弧线极为好看,他一步一步蹭到胡月儿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唤了一声:“娘。”小家伙靠着胡月儿,余光偷偷瞄着不远处的顾冽。
不得不说,这孩子和顾冽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几乎没有人会觉得这不是一家人,何况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是太可人怜了,众人的目光齐齐向顾冽转过去,那眼底就有些责备的意思了。
“苟富贵,不相忘”的古训谁都不敢忘,何况现下若是听胡月儿这一番话,却是顾冽为了去毒生门学那歹毒功夫抛妻弃子了?
楚留香看到那孩子的瞬间就已经忍不住笑了,就算易了容也好认啊,那不是他们家的南云么?!
他转向旁边的唐子期笑叹道:“这主意谁想的啊……”
唐子期正色道:“若是等天山二位前辈回来,怕是时局已定,前番你睡着我和南云想的主意,他最近迷听戏。”
听戏……楚留香乐了,多好的段子,女子忠贞不二苦守夫君六年,然而夫君飞黄腾达竟是抛妻弃子,绝对吸引群众的说法。
楚留香忍俊不禁,在唐子期唇上轻啄了一口,声线喑哑笑道:“学坏了。”
唐子期也不辩驳,只是眼底的神色更深了一点,大抵是因着在屋檐上恍惚觉着旁边的人都看不分明,他索性将楚留香的腰一搂俯□去堵住楚留香的唇细细吮吸着,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周席卷了每一个细小的角落方才悠悠放开面前气息不稳的人,低笑了一声:“嗯,可是不喜?”
楚留香喘足了气便失笑道:“怎会……”
无论是怎样的一个你,都只是守了那一句最美的情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不得不说,此刻的顾冽脸色已是有些挂不住了,他呼出一口气来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语调:“顾冽四海行医,从未听闻过姑娘,这孩子与我如此之象却当真是有缘的很。”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撑起面前的胡月儿,手心里早已滑了一小包药粉,只要沾上一点就可以昏迷了。
然而哭的凄凄惨惨的女子在接触到他手臂的一瞬便是手上轻轻一动,那动作太快太准,除却屋顶上坐着目力极佳的楚留香竟是无人注意到。
顾冽因着适才的伤势躲得慢了那么一瞬,低低闷哼一声,只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般整个手臂都有些麻木,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指才没将自己掌心的药包掉出去,看向胡月儿的神色却已是多了三分凛然:“姑娘这是……”
胡月儿保持着那副哀怜的模样含泪抬眸:“我只想与夫君说说话。”
顾冽终于彻底受不住站在城门前演戏给大家看这码事了,索性挥挥还能动的那只手对众人笑了一声,再看向胡月儿的眼底就漫上了森寒的警告意味,他悠悠笑道:“一场误会,在下便随姑娘去聊聊,或可解了姑娘的心结。”
唐子期和楚留香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就觉身边落下一个人,脸色臭的要命,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唐子期半天深深呼出一口气来:“真想打死你……”
楚留香不动声色地将人一拉悠悠笑道:“沈兄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可不行啊……”
沈朗的目光憋憋屈屈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交友不慎,扯着自己的衣服扯了半天最后跑到一边去画圈圈了:“凭什么你们都在缠缠绵绵我家月儿就在叫别人夫君啊!”
就算是做戏设局可这……这算是什么事啊!
啧啧……有一个词叫做时运不济,沈朗你可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欺负沈朗是不对的【正直脸】
这章还真是闹剧啊捂脸……月儿茹凉你威武雄壮不解释!
不过顾小冽可会善罢甘休呢?且听下回分解。【喂!(#‘o′)】
完结的曙光你们都看到了妥妥的
☆、第四十二章 千里追击复何妨
不得不说;现下的胡月儿在大街上还算是有恃无恐;毕竟不管顾冽怎样气急败坏;他都是一个顾及影响的人,是不大可能在大街上做什么手脚的。
然而顾冽被胡月儿挽着;便择了一个茶楼的二楼雅间,木制的楼梯颤颤巍巍;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那么一家老茶楼。
店小二自然认得平凉城的风云人物师爷大人,目光在这一对奇怪的组合身上打了个转,又看了看和胡月儿寸步不离的南云,嘴角微微抽了抽;送了上好的毛尖来便掩了门咽了口唾沫下楼去了。
这二楼总共就两间雅间;顾冽上来的时候另一间也没人,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动静,他索性一闪身从胡月儿的胳膊中褪了出去向后走了几步整个人抵在墙上,压低声线问道:“姑娘到底有何事?”
胡月儿的神色依然是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是来寻夫君……”
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扯到平凉城来,对于顾冽之后的名声或是仕途都是不小的打击,何况还有旁边的孩子……顾冽的目光定在南云身上半晌,只觉这孩子似乎是有些眼熟,他下意识想起楚留香家那个对自己敌意很重的小家伙,可是仔细瞧瞧却又太不一致。
顾冽于是将目光重新放回胡月儿身上,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太会演戏,偏偏还是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带上那一出好戏,让人不得不信服。
这倒是个极好的盟友,只是如若做不成盟友,那么就只能抹杀了。
顾冽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就愈发生动诚恳起来:“虽然顾某并不知道姑娘的来意,只怕是误会一场,”他身上带着些许血迹看上去却丝毫不狼狈,很是温温君子地将茶杯执在手里,取了个紫砂茶杯倒了一小杯递过去,“先前在下惹了姑娘不快,还望见谅。”
这人实在是太过聪明,他将自己的姿态降得极低,若是胡月儿并不知全数原委,只怕是会被骗了去。
只可惜……这人是胡月儿,所以顾冽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胡月儿将南云紧紧地往怀里一抱,面上的可怜模样瞬间敛了下去,凉凉笑了出来:“顾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惹到的人可不只是我。”
顾冽这次便是向藤椅椅背靠了过去,极为凉薄地挑起唇角,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姿容不错的女子压低声线问道:“你想做什么?又或者说,你是谁的人?”
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钻到隔间偷听的沈朗急的想挠墙……那是我的人啊必须是我的人啊!
唐子期悄然伸手捂住楚留香的嘴,自己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挑起。
就听胡月儿极为狡黠地笑了:“我是谁的人和顾公子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她的眉眼微微挑起,形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笑问道:“顾公子真的以为,自己是我的夫君不成?”
隔壁贴着墙的唐子期觉得自己还是默默离远一点吧,免得等下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