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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找死,都找到黄泉路上了。”胡离扔出一句,便移了中心偏了一侧船。
刀疤脸抬手便想扔了手中的桨,方悦豁然站起身来,挡在两人身前,“你要做什么!”
“你最好别忘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刀疤脸一甩手说道。
趁着两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胡离默默将袖中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船侧。
船微晃。
江豫手借了船的力,向后仰去。
本就是临时拖来的一片小舟,担不住两人折腾,之前还是微偏,这时便是船身倾斜瞬间全部翻了过去。
方悦与刀疤脸落于已经翻掉的小舟之上。河面上一片平静,刀疤脸一跃而起,将船凌空踢翻了回来,船上水洗了一遍干干净净。
江豫和胡离两人却犹如凭空消失般。
方悦脸色一变,跳进河里,在河边上拍出一个浪花,随即也是消失不见了。
这条暗河只流往一个方向。
河流总是这样,表面上瞧着波澜不兴,但其实内里却是波涛汹涌。
两人并没有顺着他们沿着方悦他们所走的方向,而是选择了原路返回,并且颇有运气的寻到了暗河的凹处。
这是一处浅滩。
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两人顺着浅滩上了岸,便瞧见了此处与别处的不同之处。
暗河的沿途都是不可攀爬之壁,而此处被掩盖的很好,起初是狭小只容一人的缝隙而只要过了此处,浅滩之上便是别有洞天。
江豫站在原地拧了一把衣衫,胡离瞥了他一眼,江豫见拧了依旧是湿漉漉的便也不再管它,“匕首藏好了?”在石阶上,江豫虚扶胡离的时候便将匕首递到了他手中。
之后才出了他将匕首插进船侧的那一幕。
胡离点点头,“匕首挺好用的,哪儿来的。”
“朝廷收缴。”江豫面不改色的说道。
胡离险些翻出个白眼,“江大人说这么好听,不就是强抢来的吗。”
江豫并没有理会胡离的胡说八道,他手抚上壁上一毫不起眼的位置,其上正有一处三角的图案,很隐蔽。江豫沉了声,抬脚便往里走,“去里面看看能有什么收获,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儿。”
说的不错。
他们两人属于因缘际会,胡离说道,“听他们所说的意思。他们似乎已经发现这个地方很久了,只是迟迟没有破解的办法。”
江豫走在前面说道,“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对的方向。”
“如果真有宝藏你会怎么办?”胡离忽然问道。
江豫顿了一下忽然说道,“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
“江大人的官腔果然打得不错。”胡离讽刺了一句,随后说道,“我们手中的地图不过是地宫大致位置的指示地图,若此处真的是地宫所在,那张地图在手上与不在手上没有什么区别。”
“是了,所以我们要先将这儿摸清楚,再论其他。”
两人说罢,便一同往里走去。
44 暗藏玄机
胡离两人身上没有火把,此时只能在黑暗里摸索。
这一处似乎像一个供人居住的房间,但四面都是石壁。胡离突然想起什么,他贴着石壁摸索了一会儿,果然在墙上摸到了一处灯盏。灯盏里的蜡烛还剩下三分之一,好在灯盏旁侧摆着两块火石。
胡离便将蜡烛点亮,照亮了一半的空间。
与猜测中很类似。
这着实像是一个有人生活过的地方。
屋子的中央摆着石桌,挨近南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石榻,虽都是石头,但也不难看出此人的用意。
江豫贴着墙,用手边走边敲击着墙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听着墙面发出的响声,江豫的手方才落下,那边的回声却与之前的响声都不同,江豫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动。
胡离定睛一看,高于江豫的地方有一处黑点,他对江豫说道,“江豫,看上面。”
江豫抬头,手抬至他头顶上二寸之处,那东西仿若有千斤重,他用力向左侧转去,“闪开。”
两人的心一时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所到之处是地宫,不如说是他们闯入了梁王的墓地。
王侯将相之墓,向来是机关重重,偏要要了人命的那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他们两个既不为财也不为食,岂不是死得冤枉。
机关动了。
他们命大,没有能将人插成筛子的暗箭。
门从左向右打开。机关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缝隙里积累的灰尘瞬间反扑出来,江豫被正面呛住,他掩住口鼻,小幅度的咳嗽起来。
胡离瞧着江豫很安全,便伸手将蜡烛拿在了手中,绕过石桌随着江豫一同进了石门之内。胡离转身便将蜡烛太高,在原位找起机关来。
果然在远处寻到了机关。
江豫向右转动,石门慢慢合上。胡离伸手护住了蜡烛,打量起石门之后藏着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一处也如方才的房间一般,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四面的墙壁是全部封死的,没有通往暗河的地方。两人没有废多大力气便寻到了离开房间的机关,只是到了另一处也不过是房间趋于类似。
似乎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他们被套住了。
两人清楚这一点之后便不再急于找出路,而是选择在石桌上坐下。
“我们不能在这地方待太久,蜡烛不能丢,但时间久了会窒息。空间是封闭的。”江豫说道。
“看来这儿的主人见不得血腥,只好憋死我们。”胡离胡说八道。
“你们门派的胡说八道是一脉相承的。”江豫难得笑了一下,随后正色道,“也许这只是接近地宫的第一步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阵法。”胡离沉吟了片刻突然起身在墙壁上寻找起来,他敲了敲石门的底部,片刻之后果然在一处寻到了暗格。
暗格打开,与石门对应的门前霍然出现一向下延伸的台阶。
胡离嘴角勾了勾,顺着台阶往下走。
“你为何清楚?”江豫走在他身后忽然问道。
胡离说道,“只有一条路,你分明找到了方向,但仍是会迷失,只是因为暗藏玄机。是我师父说过的。”
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也远比想象中要艰难。
看似矛盾而却趋同。
两人顺着石阶而下,又在一断结处,顺势而上。
胡离猛地低下了身子。
该死。
这石阶走下来,不过是到了暗河旁边的峭壁之上。
若是有人此时在暗河上便会将他们两个人看得个真切。
胡离冲着江豫摆摆手,叫他不要动。胡离便也退回去两步,隐在石壁后侧。
他露出一双眼睛打量了暗河。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早已经将河岸落在了身后,甚至比乘月楼那两人的船走得还要远。
胡离远远的看过去,余下的山壁都比较低矮,藏不下石屋。
被耍了的心情油然而生。
“这几个房间不过是盘小菜而已。”胡离说道。
江豫此时怕是也已经意识到了,目光深沉的望向不远处。
从矮壁过去是唯一的办法,但四处空旷没有遮挡的东西,他们这样显然是堂而皇之的跑出去送死。
“乘月楼只有那两个人到了这山洞里,其余人守在洞口。老僧在他们手中,如果我们将他救下,也许还有几分把握。而且所谓的地宫我们还没有见到,到时候见机行事。”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们在暗河转角的位置,两人矮着身子慢慢的往前挪动,转了角,两人才清楚对面的状态是什么。
暗河所牵扯的另一边就在眼前。
那一侧显然就经过细心的雕琢,之前的九曲回转的石阶不能与它相提并论。
汉白玉的地面,其上云纹繁多,而中间的一条蔓延到墙壁的长方形凸起上是双龙戏珠。而正对的墙壁就更为奢侈,整个墙面都不知用何办法将汉白玉贴在其上,中间有一缝隙,其余是震撼人的浮雕。
胡离见过最为败家的就是他家师叔。这回见过梁王,师叔简直从花孔雀立马变成了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野鸡。
胡离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叹道,“不愧是梁王,好大的手笔。”
京城这十几年奢靡之风盛行,新帝继位之后风气才有所好转。虽说他见多了,但饶是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但很快他的视线便被吸引了。乘月楼的小舟飘了过来,刀疤脸依旧撑着船,船上坐着一人,那人的手被绑在身后。
瞧不见脸,但胡离还是凭着那光洁的后脑知晓了这人便是青龙寺的老僧。
原来他们这才将老僧带进来。
想来他们把人绑上,是因为吃了胡离和江豫的亏,这回学聪明了。
两人迅速的埋下了身子,努力把身形掩住。
刀疤脸四周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动,他便择了岸边停下,随手将船桨丢在船上,伸手去拽老僧。
老僧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刀疤脸的手,起身从船上跳到了岸上。
刀疤脸冷哼了一声,骂道,“老不死的,守了几十年也不会知道,地宫就在青龙寺,你们家主子除了要你的命还给过你什么。”
45 甬道
老僧并不吭声,梗着脖子看着那他一辈子都没瞧见过的青龙浮雕,“贫僧只需守在这里,不为名利。”
他说得不卑不亢,与此同时也显出刀疤脸的不仁不义来。
就算做了多少另别人恶心的事,也丝毫瞧不得别人的不恶心。
刀疤脸将老僧一推。老僧被绑住双手,一个踉跄便倒在墙根下,刀疤脸冷笑道,“好好陪你的主子,待会儿你们主仆便能见面,不必着急。”
没有瞧见方悦。
胡离与江豫本就不是刀疤脸带进来的。
估摸着这两人方才又闹翻了,方悦应是到处在寻他们。
刀疤脸撑着船要走,许是要接应方悦。老僧这处没有船,任谁也到不了。
胡离两人等到刀疤脸不见了踪影,快速的下了矮坡,飞身至白玉石之上。胡离连忙上前把老僧扶起,并且解掉了他手上的绳子,他唤了一声,“前辈。”
老僧抬眼见是胡离和江豫两人,“你们两个人快走,不要趟这浑水。”
两人却不听劝,将人拉住,江豫看了眼平静无人的河面说道,“我们已经在其中了,没法退出。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他们还会回来的。”
说罢,两人打算带着老僧原路返回。
但不想老僧却似脚下生根,胡离根本拉不动他。
“不能走,他们找不到我不会善罢甘休。”老僧说道。
“前辈你在这里又能如何,走与不走都是一条人命而已。”胡离的话音刚落,暗河之上霎时响起水声。两人此时再想原路返回已经错过的最佳的时机。
老僧转身对他们道,“往石壁的左侧跑,里面有一扇暗门,机关是三三五四六九八七。”
胡离默默的回头看了老僧一眼。
老僧异常坦然撩了长袍盘腿坐于地上。
口中念念有词。
两人在刀疤脸回来之前到了左侧,左侧只有一块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墙壁。只是其上的龙纹却密密麻麻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水声越来越近。
两人却仍旧没有寻到出路。
胡离手中握紧了匕首,但在转瞬间抬眼看去,脑中便显出一副图画来,他微微闭了眼睛复又睁开。
墙壁被隔断成九块。
“三、三、五……四、六、九……八,空白、七。”胡离口中默念道,手上不敢怠慢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