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是气派……
胡离僵硬的走了两步,还是决定无视白谣,做回自己,他说道,“我只是你的随从,不需要气派。”
白谣很想打胡离一顿,但是她打不过,于是说道,“行,你别说漏嘴就行。我老板还算不错,塞给我不少银票。”
“不认钱?”
“装模做样也要有个证据吧,”白谣拍了拍腰间鼓鼓的荷包,“哪个王孙贵胄不带大把的银票出门,一晚就挥霍出你一年赚出的银子。”
两人在人群里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白谣在一店门口停住了脚。
胡离立马察觉到了店里的脂粉味,抬头一瞧,便看到绣楼两个大字。
当即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方才想起来。
雁然正有一家绣春楼。
感情雁然的绣春楼是个赝品。白谣瞥了一眼胡离说道,“我们家老板和绣楼的幕后人有点牵连,不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摘了绣春的两个字,还大摇大摆的填上一个字。”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谣抱了胳膊说道,“人只要不蠢,在这门前便会想到这些。”
“闲话少叙,走。”
胡离拖拖拉拉不愿走,他仰头再看了一眼匾额,突然有些想不清楚。他来到京城是为了白怀水,这会儿他在大明最出名的销金窟门口,正在犹豫进去或者不进去。
他默念了几遍,对不住白怀水。
瞧见白谣站在第二台阶上,正看着他。
胡离抿了下唇,跟了上去。
进了门口,居然没有人去拦白谣。
绣楼是绣春楼的三倍大,整个大厅四面八方,不知道有多少个八角台子,大厅被用白纱分割成了很多小块,分据一边。
而在场的客人,男子女子都有。
这点倒是和绣春楼的规矩不同。
白谣点了一杯贵的离谱的凉茶,他们两人被店小二引到座位。
两人的位置在二层,只是一个小小的隔间,没有门,方便客人从上看大堂。
胡离有些无聊,过一会儿小二上了凉茶,他抿了一口。味道一般,倒是比上墉城喝过的要好一些。
白谣忙着看这京城的销金窝。
胡离则百无聊赖。
墙被轻轻敲了敲,胡离抬了眼,便瞧见了江豫。
江豫毫不客气的走过来,说道,“方才瞧见觉得像。没想到你跑这么远。”
白谣转过身来,微微一愣,便说道,“胡离是随我来的。”
白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然这么多年在绣春楼也不会有一席之地。
53 急着寻死
江豫笑了一下,“不如胡离与我一起送姑娘回去。”
闻言,白谣看了胡离一眼,“怎么?”
胡离只好应道,“在京城我暂且住在江大人府上。”
白谣咀嚼了江大人这三个人,权当没听见,贼心大起说道,“可是我付了钱,现在还没有进行。江大人不如先回去,不然就只要让江大人再等一等了。”
这话已经很不给面子了。
胡离失笑。
他倒是发现一件事。
一路上碰见谁,见到江豫便是火力全开,向江豫开炮。
江豫似乎也是早已经习惯。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江豫毫不介意在胡离身边坐下了,坐下之后喝了一口茶,他的眉皱了一下,随即放下对胡离说道,“于求追不上你,看来下次还是要我跟着才是。”
“江大人可以试一试。”胡离毫不退让的说道,“在府里也等不到您这个大忙人,只好出来走走。江大人何时让我和我师叔见面?”
“今晚。”江豫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胡离一脸的不敢相信,江豫瞥了一眼之后补充道,“若是回去晚了,过了凌晨就是明天,不算我失言。”
“江豫,有没有跟你说过,”胡离看向江豫说道,江豫微挑了眉,胡离说了一句,“讲笑话真的很冷。”
“你们在聊什么?”白谣突然问道。
说罢,她站起了身,往外走,“走了走了,太无聊。”
姑娘家大概都是如此善变。
胡离只得默默的这样想着。
“江大人自己来的?”胡离问道。
“不用理他们,下次赔礼便是了。”江豫一脚就迈出了绣楼。
胡离在心里默默的赠送了江豫一句,虚伪。
之后他便真的清楚,这处真的是在刷脸。像是江豫这样的青年才俊,刷脸上了大船,根本和他们来时那艘破船比不了。
刷脸,这回胡离也算是见着了。
白谣指了指自己的脸,摇了摇手,顾自的笑开了。
下了船,白谣冲胡离拜了拜手,说道,“我就住在方才那家酒肆里面,没事。”
两人目送着白谣进了酒肆,才转身往江府走。
“不去见白怀水?”胡离说道。
江豫无奈的站在江府门口,说道,“人不会跑的。”
胡离将信将疑,直到江豫他隔壁那间的房门一推,胡离看到屋内之后瞥了江豫一眼,“江大人进还是出。”
江豫一脚迈进了屋,胡离将门关上。
屋内,白怀水正捡着盘子里的糕点吃。
一身的白衣,折扇摆在桌上,床榻上被子褥子也齐全。
“哟,师侄来了啊。”白怀水一抬脸,面色红润,那叫一个容光焕发。
相比之下,江豫才算是面如土色,生无可恋。
活得有滋有味的,那血布条又是什么鬼东西,胡离有些头疼,“师叔既然你没事,飞鸽传书做什么。”
白怀水像模像样的抖了抖手,抽了一块毛巾擦手,一脸正直的说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师侄是否还关心我。”
“你说呢。”胡离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怀水万分满意道,“师侄是最关心我的人了。”
“江大人怎么不关他几日,就算是为了私人恩怨,我也不会责怪江大人你的。”胡离转头就把刀捅给了白怀水,而且捅了这一刀还不算完,“江大人,我师叔撕了块衣裳,写了血书。血书上写了两个字,一字为江,另一字为命。”
胡离沉吟了片刻,“我猜测是取江豫之命的意思。”
白怀水猛地觉得,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他把师侄惹毛了,但此时只好大声的表白自己道,“我分明想说的是。是江豫!师侄救命!”
“行了,”江豫打断了同门之内的斗争,提到了主题上说道,“你师侄我也带到了,当日的为何混进极乐寺。”
“算你厉害,”白怀水算是投降说道,“你不也知道我向来好奇心重,极乐寺金佛流泪,我早就想看看。这一趟回去,运气不好刚好碰见你们,只能这样办了。”
“这就么简单,非要等胡离过来才肯说。”
京城偏北。
夏季的夜晚也依旧微凉。
白怀水大言不惭的说道,“自然就是这点小事儿,不然我此时该在刑部而不是在江大人您的府上。”
江豫瞥了白怀水一眼,懒得与他争辩。白怀水早就混成了老油条,善诡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与他争辩没有任何用处。
“什么时候放我走?”白怀水对江豫说道,“话也全部问完了。”
江豫没有理他,开门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他们师兄弟两个。
白怀水又往嘴里塞了块小糕点道,“江豫挑嘴,身边的小点心味道都不错。”
他抬了抬眼皮,手往前一伸,两指间夹着一块桂花糕道,“师侄你也尝尝?”
胡离瞥了白怀水一眼,在他身侧坐下并未搭理他递过来的手,问道,“为什么跑去极乐寺?”
白怀水连眼皮都没抬,“好奇啊。金佛流泪,京城都没见过,佛祖会跑到边陲小镇去显灵?”
说到此地。
江豫到雁然城所为的是两件事。
“江豫一个月前到雁然城,第一件是为了罪臣流放之事。而其二呢,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给朝廷开道到极乐寺祈福。”白怀水挑了下眉,“极乐寺的金佛流泪把待在京城的皇上都惊动了,而且皇上派了江豫到边陲,前来代替皇上祈福的那位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这个架势,轮到你,你不会好奇?”白怀水问道。
胡离毫不赞同,说道,“我看你是急着寻死。”
“瞎说,”白怀水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师叔我出门低头便瞧见银子。”
白怀水的自信不知缘何何来。
但不久的将来应该会流去。
“那你发现什么了?”胡离皱眉问道。
白怀水拿起折扇,晃了晃,说道,“还没等发现什么,就被江豫手下发现了。”
说好听点。
白怀水这是出师不利。
说难听点。
白怀水还什么都没碰到就被带回京城审问,没了人身自由,将一个蠢字贯彻到底。
54 万通钱庄
次日,方才用过早饭。
江府无人。
胡离站在门口盯着房檐看。
江豫进宫去了,江府之上除了门口那两个侍卫之外,连个丫鬟都瞧不见,只剩下了他和白怀水两人。
昨日被他半路甩掉的于求不在,估摸着是江豫没再要求于求跟着他们两个。
白怀水推开客房的门,亮了相。
花孔雀换一套天蓝色的长衫,白色的短靴,长发用月白色的发带绑着,他虽是推了门,但身子还留在房间内。
白怀水诶了一声招呼胡离,随即露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拿着一把剑,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问道,“师侄,你瞧这两把,哪一把好看一些。”
胡离抬眼好歹看了一眼。
左边一把,镶满了浮夸的宝石。
右边一把,普通至极掉在地上还以为是块废铁。
胡离抬手指了指右边,退而求其次不晃眼睛也是好的。
白怀水低头看了一眼,转身进屋去了,出来时候背着浮夸的宝剑,晃得胡离睁不开眼睛。
“走师叔带你逛一逛京城,”白怀水大跨步往前走,还不忘损胡离一句,“师侄的审美是该加以锻炼,啧。”
白怀水轻车熟路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甚至还与人打了招呼。
这位果不其然在京城待了很久。
如江豫所说,白怀水似乎之前在京城做门客。
后来什么把柄落在了江豫的手中,白怀水才逃回了雁然。
虽然白怀水连衣服都没破、毫发无伤的回了雁然城,但也无法否认他是逃回去的。
白怀水但凡有一处能住,便绝不会回什么劳什子无相禅斗。
“难得来一次京城,江豫包吃包住,我们多住两天再回雁然去。”白怀水瞥了胡离一眼,说道。
白怀水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难得能坑上江豫一回,不坑便不是他白怀水了。
胡离说道,“给徐季寄信……”
话还没说完,白怀水一摆手,“师叔早已经送消息回去了,师兄拿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叫你年纪轻轻少操心,容易老。”
胡离听罢,便想回雁然城把无相禅斗的门再踹掉三十扇。
白怀水得了便宜,自然也不再多说。白怀水终于肯抛弃他的叨叨。
长街往北,据南侧。
白怀水在一店铺门前停了脚,抬头仔细的看了一番,说道,“到了,这就是这儿。”
抬眼一瞧。
万通钱庄四个字就落在了眼里。红绸子扔挂在匾额两侧,四个字定着朵大红花,招财进宝。
人声鼎沸,空气烧得冒热泡,人声浸在里头,瞧不真切更听不真切。
“师叔来钱庄做什么?”胡离瞥向他,问道。
“来钱庄还能做什么。”
白怀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