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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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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静得不像话。
  他拿着灯盏进了巷口。
  只是方踏进三步,周围便暗了下来。
  此处高墙夹着一处裂缝一样的小径,本就已经近黄昏,为数不多的阳光率先抛弃了百尺巷,似乎这一处天黑的都比别处要早上半个时辰。


65 乘月
  只是未等胡离深入行径,身后便传来方才还说要补一觉的师叔的声音。
  白怀水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如同一只懒懒散散抖着羽毛的花孔雀,吩咐道:“回去吧,出事了。”
  胡离瞧着他的行径,丝毫没有出事的模样,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故而并无太大兴致,“什么事?我这找证据呢,什么事能比现在钱三斗的事重要?”
  “就是钱三斗的事。”白怀水估计真是乏,困倦地连嘴皮子都懒得再耍几句,也没卖关子便道,“人找着了。”
  胡离闻言半惊半喜,钱三斗失踪又再现,他这几日的踪迹必然和案子有大关联。
  胡离提着那盏灯,没有再往前行进的意思,转而冲白怀水甩甩手,“走走走,去看看钱三斗。”
  “急什么,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却不料,白怀水后一句话就立刻断了胡离的希冀。转而将他的喜出望外,一刹那改为大惊失色。
  “死了?”
  “活着能叫尸体么?真当你师叔只是长得好看没文化?”许是对话了两句,白怀水那股儿贫嘴劲又上来,不住抱怨着,“江豫真是会差遣人,好生睡着觉呢非叫我来寻你。行,我也总算寻着你了,快回去和师叔一起好好睡觉吧。”
  胡离的脚步突然顿了住,为难道:“我……我不和你一起睡觉。”
  白怀水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挤着眼轻蔑地笑起来,“真把自己当绣楼那群姑娘了?”
  二人一路作伴,边说边骂就回了江府。
  胡离这趟百尺巷没走成,可既然钱三斗人都死了,百尺巷背后的秘密恐怕怎么都没有一句尸体传达的信息更直接。
  白怀水沉浸在被江豫扰了清梦的仇恨中,似乎并不对钱三斗的死太上心。胡离本来挺上心的,一想不对啊,钱三斗是花钱雇他的人,现在腿一瞪眼一闭,谁来结这笔账,如此便兴致索然。
  白怀水看着胡离怏怏地模样,弯唇一笑,“你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胡离点点头,如同丧夫的怨妇般苦大仇深。
  来到江府,钱三斗的尸体躺在府前的空地上,算是尊重死者,给蒙了块布。
  尸体旁边坐着一人还站着一人,坐着的那个是苏小楼,喝着茶喘着气,仿佛做了什么体力活。站着的是江豫,正尽职尽责地检查着尸体。
  胡离不想和正工作的江豫自讨没趣,转而选择了此前并无什么交集的苏小楼。他绕至苏小楼身后,尽量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右肩,装出一副两人很熟的模样道:“怎么回事?”
  “江大人让我找人,我这不给找了回来么。”苏小楼装的更像,毫无维感地尖着嗓子道,“你是不知道啊,这么沉一具尸体,我硬是给生生扛回来的啊。”
  胡离又拍拍他右肩,“苦了你。”
  “苦了我右肩。”苏小楼怜惜地扭过脖子,揉了揉被胡离拍了好几回的肩膀,“压死它了。”
  所以说,自己刚才和钱三斗的尸体亲密接触了一下么?
  胡离看看自己的左手和地上已经微微腐烂的尸体,当机立断走到花孔雀旁边,抓起他衣服的一角,使劲在手里搓了搓,嘴中不住道:“师叔,你这件衣服真好看。”
  “是吧。”浑然不知的白怀水笑得甚是喜悦,“师叔每件衣服都好看。”
  那头江豫终于听不下去,沉沉地喝了一声:“吵够了没有?吵够了干活。”
  旁边零落着的三人这才凑到尸体前,打量起这个前不久还要出大价钱找他们解决事儿的客户。
  死了是错不了的,至于怎么死的,致命一刀横在脖子上,这刀疤有点……
  “这刀疤有点眼熟。”不等胡离想明白,白怀水说了今晚第一句有用的话。
  江豫点点头,“这一刀很利索,高手所为。钱三斗不会功夫,一刀致命绰绰有余,但要是用刀从正面攻击的话,刺或者砍似乎更好。”
  胡离把话接了下去:“所以是从背面攻击,钱三斗在跑,没跑几步,就被人勒住脖子,一刀下去。”
  “是了。”江豫不忘给予一个肯定。
  所以说,钱三斗是被人追杀,灭了口。
  确定了这个想法,胡离本来想亲自看一看,想起毕竟是死了有几天的人,止住了动作,问江豫道:“是为财么?”
  江豫摇摇头,“不是,怀中的银两都在。钱三斗是在城外被发现的,还被埋了,应该是转移尸体,那里并不是被害现场。凶手大老远扔他尸体,还不拿钱……”
  “所以,为色啊?”始终不言不语的苏小楼一开口就打破了现场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严肃氛围。
  更不严肃的是白怀水,他配合地抱着自己打了个寒战,“那我好危险。”
  胡离和江豫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后,江豫直入主题道:“这刀疤,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见过吧。”
  胡离方才便觉眼熟,闻言凑近了看,锯齿状的裂痕,黑色的血痂,在脑海里过了一大圈后惊叫道:“乘月楼!”
  “想必是了。”江豫给予了这个猜测肯定。
  白怀水一旁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不是劫色就好。”
  胡离绕着钱三斗的尸体走了两圈,这个线索来的如此突然,如此重要,却仿佛一下子将之前所有的努力推倒重来。
  原本只是钱庄银票出问题的小打小闹,胡离和白怀水这对查事高手兼江湖骗子并未多想背后能牵扯出什么。可是从百尺巷,到自己的失忆,再到白怀水和钱三斗的消失,和如今钱三斗的死亡,事情可能远远超出了最早的设想。
  胡离心中又把所有的线索串了一遍,依旧无果。于是他摒弃了中间的冗长过程,直接串了开始和结局。开始是已经兑换过的银票又出来流通,结局是乘月楼杀了钱三斗。
  “乘月楼背着钱三斗偷梁换柱!”不等胡离开口,白怀水已经叫了出来,“看看,这不真相大白了么。银票就是乘月楼操纵的,利用这种方式洗钱。后来钱三斗找到了我们,乘月楼怕败露,杀了了事。”
  江豫对这个猜测不置可否,胡离估计江豫自己也是这么猜的,只不过这个猜测还是漏洞百出。譬如乘月楼不杀钱三斗万事大吉,一杀反而露出了马脚。再譬如,他们是怎么实现对银票做手脚的呢。
  胡离提出了第二个疑问,却只得到白怀水不屑地抖肩,“容易啊,安插一个内奸。”
  “不早了,休息吧。”原本硬生生把白怀水从床上拉起来的江豫,却在众人兴致盎然的此刻宣布结束今晚的推理,“明天走一趟钱庄,要真有内奸,你给抓出来。”
  最后一句是对白怀水说得,反正钱是挣不到了,白怀水摇了摇手,表现出与世无争的洒脱,“江大人不是一心想赶走在下么,不劳大人动手,我和我师侄明早就走,有缘今后雁然城见。”
  说罢他拱拱手,以示开溜的决心。
  浑然无知的苏小楼还乐呵呵地招招手:“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去过雁然呢。”
  “一个都不许走。”江豫冷着脸击破他们的幻想,“这桩案子结不了,你们就都留在京城养老吧。”


66 奇怪
  第二天一早,胡离和白怀水大眼瞪小眼地出现在了钱庄门口。
  江大人日理万机断不会同行,苏小楼活不见人死不见鬼,最后坑的还是这对倒霉师叔侄。
  二人去到钱庄,例行将钱三斗手下几个得力的都询问了一通,并未发现什么线索。
  问人没有,就问问这座庄子吧,白怀水正打算领着胡离向里面深入,立刻被人拦住。
  “二位留步吧,钱老板吩咐了,里面任何人不准进。”
  吩咐你个鬼哟,胡离在心里暗自讽道,人都没了,死人的规矩还硬塞给活人遵守。
  然而他断断不会说出钱三斗死了这种事,正寻思着怎么争辩两句,白怀水已经摘下了腰间的玉佩,一副老江湖的模样递过去,“小哥通融一下。”
  岂料小哥正义凛然,“钱老板交代过,不收礼。”
  正是这两人纠缠时,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提着盛满脏水的水桶,肩上搭着抹布,一副粗使小厮的模样。
  白怀水立刻一碰三尺高,“凭什么这个人就准进?”
  “在我们这,碰不到钱的都不算人。”拦着的那人嘲讽道,想必很是为自己狗腿的身份洋洋得意。
  胡离不假思索,面不改色地蹦出连环的三声:“汪汪汪。”
  这招很明显是不会成功的,胡离也早就预料到,所以依旧被挡在外面时也没有太生气。
  倒是花孔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归去的途中和胡离抱怨着:“还有没有理了,这世上竟还有有钱也去不了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白怀水不忘抖抖自己高级定制的褂子,摇摇腰间镶金戴玉的一大串。
  “有啊,百尺巷,师叔忘了我们怎么被撵出来的了么?”胡离眯起眼,老生常谈道,“话说回来,师叔你那两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白怀水却在此刻突然顿住脚步,答非所问,“你不觉得,那个小厮有点奇怪么?”
  “哪里怪?就因为他能进他就怪,师叔你这是嫉妒。”
  话虽如此,胡离心里还是想了想,按理说这小厮的确值得怀疑。钱三斗亲批的禁地,他却能自由出入没人拦阻,而从钱庄的人语气听来,这小厮又是个地位低下之人,凭什么让钱三斗如此放心。
  白怀水依旧不死心,试图说服胡离道,“我觉得,这小厮也许是个线索。”
  “那我们现在也不能回去,上人家府找他,不是有些打草惊蛇?”
  白怀水点点头,“而且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胡离直觉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白怀水佞笑着擦了把嘴,“好久没去绣楼烧钱玩了。”
  这两日也是繁忙,百尺巷、钱庄、绣楼,若是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想必也没个所以然了。
  胡离还是知道的,白怀水虽然吊儿郎当,但事已至此,案子总得查到底。
  二人并肩来到绣楼,有了上次和江豫强闯的经历,加上又知道有白谣在,胡离这次收敛不少。
  白怀水走进去没几步,一左一右便多了个姑娘,等到第三个姑娘凑上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没好气的女声:“白公子这青天白日的,身子消受得起么?”
  二人齐齐回头,看见出来捉奸似的白谣,正趾高气昂地伫立后方。
  “这不,听闻白老板在此坐镇,特意来照顾生意。”白怀水完全没有被捉的觉悟,还一副施了恩惠的样子。
  白谣才不领这情,阔步超至二人前方,“闲话少叙,若是什么正事儿,楼上详谈。若是只为寻欢作乐,二位公子就自便吧。”言罢便抬腿楼上走去。
  胡离见状立刻乖巧地跟着,准备楼上详谈,走了两步发现边上没人,一回头白怀水早和那三两个姑娘调情地不亦乐乎,“师叔,走啊。”
  “不是说寻欢作乐自便么?”白怀水正把玩着一旁女孩的发丝,随口应付着胡离,“师侄我们各自安好,谁也别打扰谁啊。”
  到底高估了这只花孔雀,胡离恼恼地吹了口气,一抬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瞅着白谣似乎气得快要烧了起来。
  到了楼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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