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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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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们并不停马,居然马跃蒺藜,一冲而入。

  擂台之下,一时人人回望。只见得那十几匹骏马个个雄壮,风驰电掣般,一眨眼即已飞驰到擂台之下。

  那十几名骑士齐齐勒马,马儿被缰绳拉得人立而起,却有一人从马上腾身而起,转眼已落到擂台之上。

  那跃上擂台的人却怪,头上罩了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上绘出了一个笑纹,不知怎么,那笑纹让人看了直觉心里古怪得不舒坦,像那笑后面藏着冰冷冷的牙,咬噬似的等着择人而噬。

  李浅墨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虎伥!

  他直觉地感到那来的人就是他。

  ——他、终于还是来了!

  却见那十几匹马上的骑士也个个都戴着副狰狞的面具,俱是金属所制,日光下发出一片冷冷的光。

  李浅墨只听身边的耿直低语了声:“貔貅……”

  李浅墨疑惑地望向耿直,只听耿直冲他低声解释道:“是侯君集帐下的貔貅卫,他们俱头罩面具,据说阵前军中,十分凶悍猖狂。”

  立在擂台上的那人并未说话,却是擂台下方马上的一个貔貅营统领样的人物冲台上抱拳一礼道:“覃大人,闻得天策府另开西州募大野英雄之会,小弟奉侯将军之命,特护送虎伥兄前来应募。”

  ——原来朝廷的西州募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由兵部尚书侯君集主持的普通士兵的招募;另一部分就是天策府覃千河主持的大野英雄会,专为招纳普天下的大野英豪。

  侯君集其人独揽大权已惯,当然见不得天策府卫插手他自认为本属于他的事务。

  要知,去年高昌国就是他以交河道行军大总管的职衔带领三军打下来的,岂容他人分夺自己的权力?但天策府经办此事,却是得到了李世民的首肯,侯君集虽心下不服,明面上也不好如何的。

  如今,他特命麾下护送虎伥来此,分明是要借应募之名,掩尽天策府卫的风头。

  覃千河已经站起,冲那貔貅营统领一点头。

  却听那统领道:“我们专程护送虎伥兄前来应募西州镇军中果毅先锋一职。侯将军对他极为敬重。都是军中兄弟,客套累赘的话也不用说了。”

  说着,他一侧头,冲着擂台下的大野群豪们朗声道:“如有人也欲争夺此职,那就即请上台,都是男儿汉大丈夫,也不用婆婆妈妈,尽可跟虎伥兄手底下见真章。”

  大虎伥想来已说动侯君集全力相助他了。李浅墨向擂台上一望,却见他戴着银色的面具,立在台上,睥睨自豪,心下就忍不住一怒。

  只听身边耿直低声喃喃道:“妈的,我不稀罕那什么果毅先锋,但看到他这么嚣张却气不顺。”

  一时,果有人想争夺那果毅先锋一职,跃上台来。

  从开擂到现在,不过是各人自演绝学,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交手。

  大虎伥功力果非等闲,不过数十招,就逼得那人脱刀落擂。李浅墨心中只觉得一阵突突地跳,他的手心都在出汗,眼盯着台上的大虎伥,心里想起的却是那夜在新丰见到的楠夫人,她汗湿的脸颊上粘着发,守在烧成焦炭的丈夫床前,手执一刃……那空废此生、拼煞此生的神情,激得他几乎忍不住要跳上台去。

  台下的大野群豪见到虎伥如此身手,又如此声势,都久知他的声名,一时也无人再跃到台上去。

  却见那大虎伥在台上负手望天,自负已甚。

  台下,却有那貔貅营统领代他问道:“再无人上台了吗?”

  一时无人应答。

  却听那人又再问道:“可是无人上台?”

  依旧无人应答。

  却见那貔貅营首领朗声一笑:“我最后再问一次,如无人上台,这果毅先锋一职,可就是虎伥兄的了。”

  然后,只见他横眼四扫,威风赫赫。

  蓦地,他突喊了一声:“罗卷,你不来了吗?”

  ——这是一个圈套!

  连涉世不深的李浅墨也感到,这是一个圈套。

  他发觉自己小觑了那大虎伥。原来,他不只借势可得覃千河、袁天罡、许灞天策府护翼三大统领的庇护,还带来了侯君集手下的貔貅营!

  他分明是估准了罗卷的脾气,就要借着罗卷的傲气,好逼他出场。

  可罗卷但凡一出场,要诛杀大虎伥……那、惹动的可就不只一个大虎伥。天策府护翼与侯君集的貔貅营联手之下,这天下,真不知还有谁能逃得过去!

  ——不要来!

  李浅墨在心中叫道。

  ——罗卷不能来!

  可他知道以罗卷的傲气,又如何威吓得他不出来?

  自己是听过罗卷那夜说的话的,祁连山中寨厅外偷窥,他想来已心许过那英风飒爽的屈死的叶旎。

  无论如何,他都会还她一个公道。

  罗卷一诺,哪怕未发一言,以他的骄傲,如何会被威逼得不敢现身?

  ——可眼前这局势……眼前这局势!

  李浅墨心中一叹,这是天策府的营寨,四周天策府卫环伺,大虎伥独立台上,可台上还有覃千河、袁天罡与许灞。台下就是貔貅营的高手虎视眈眈着,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完美的围杀圈套。

  ——忽听得有一声嗤笑入耳。

  那声音,却似传自天上。

  就在天上,只听得两只竹哨忽尖声锐响。

  李浅墨不由仰望空中。

  不只是他,场中人几乎人人仰望空中。

  却见一天熹微晨光下,那蔚蓝的天上,虎帐上空,正飞过一只硕大的风筝。

  那风筝飞得如此之高,如翱游九天之鹞。可那风筝又异常的大,微暖的晨光托着它的羽翼。那风筝之下,似是绑着什么,细看,却是人形。

  ——难道,那风筝竟真的可托载起一个人?

  那嗤笑之声就似来自风筝之上,也不知是竹哨的响声还是风筝上的人发出的。它们就这么翱游于九天,绕着擂台上空盘旋着。

  覃千河、许灞与袁天罡一时不约而同地站起。

  擂台下的,无论大野豪雄们,还是天策府的护卫,再连带那貔貅营来的铁骑,包括大虎伥,同时仰首!

  却见那风筝忽然疾转直下,一个俯冲,一头栽了下来。

  李浅墨看得一颗心已吊到喉咙眼里。他没想到罗卷竟会是如此出场!

  不知怎么,他脑中还得空想起初见罗卷那夜,他在夜空里放起的那只冰做的风筝。那风筝剔透薄脆,他竟如此地爱那风筝。

  他手心里已捏了一把汗。可另一手探入袖中,已摸住肩胛留给自己的那把长不足尺半的吟者剑!

  这时,那风筝直冲而下。

  转眼已到擂台上高不及三丈高处,突然就一爆!

  它居然炸了,炸得满天红屑,还夹杂着金纸,只见擂台上空,一时漫天的描金红纸屑。风筝上绑的原来是爆竹。那爆竹如此大,裹成了个人形。就在人人以为罗卷缚在那风筝之上,因此全神戒备时,它突然爆了。

  然后擂台之侧,一剑为那爆竹声所掩,已蜿蜒而入。

  形如尺蠖,矫似游龙!

  这一剑出其不意,一闪间,已直刺到擂台之上。

  然后,只见大虎伥忽然抚胸,仓皇而退。

  他退着,那一剑却紧跟着,如附骨之蛆,不离不弃。

  虎伥只怕此时才知道,自己招惹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心中只怕也有一丝后悔,一张银色面具上的笑,这时看着,似对他自己反讽似的笑。那剑盯着他的胸前,剑后面的人,正是罗卷。

  覃千河大怒!

  不只他大怒,连袁天罡、许灞都同时大怒!他们都是什么人?

  这时,却感到,自己是被罗卷这厮给耍了!

  他三人不约而同,同时出手。

  覃千可出手前喉中发出一声低啸,他手按腰间的“千河剑”,那啸声有若溪鸣山涧,水嘶龙门。

  而袁天罡出手时,双手陡地摆出了一个印。

  许灞的身形一舞如旋,身边的椅子立时破碎,碎片被他带着飞了出去,飞沙走石,兽奔鸟惊!那是他独得的绝技“胡旋杀”!

  而罗卷的身形正冲着大虎伥,直向一面高高的吊斗上盘旋直上!

  貔貅营也已发动。

  ——因为他们也同时大怒!

  罗卷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伤了虎伥,这消息传出去,不只在侯君集面前无法交代,也让他们如何面对擂台下直瞪着眼看的数十大野群雄?

  那当真是——贻笑天下。

  可这时,只听一阵轻吟声响起。

  然后,只见一剑飞动如羽,轻快如翅,晃动如葭,竟直奔擂台之上。

  那吟声正是从李浅墨喉中发出来的。

  他不只是要出手,而是一出手,仗着他羽门身法,飘忽凌厉,这一剑,竟同取覃千河、袁天罡与许灞!

  三人再未料到居然还有人敢同时向他们出手!

  但一看到那剑势,三人心中悚然一惊,头一个泛起的念头自然是:肩胛!

  怪道罗卷今日居然敢冒死前来!

  原来,尺蠖剑竟已与吟者剑联手,名驰天下的两把锋锐今日齐聚。

  可场中无人不知肩胛的声名。当日明德殿中,长天一刺,袁天罡、许灞虽然不在,覃千河可是正在翠华门上。他眼见着肩胛一剑飞度,于自己一声喝令下的漫天箭羽中奔腾直掠,那份声威,直至今日,犹可令他梦惊心寒。

  袁天罡与许灞当然也听说过那日的形势,从那天以后,他们一直深憾,竟未得有缘,相逢肩胛。

  所以眼见“吟者剑”剑势一起,吟啸而来,他们三人的第一反应,却俱都是——暂避!

  罗卷追逐着大虎伥,早追到一面吊斗之下。

  那吊斗,高耸数丈,大虎伥抚胸疾退,形色惨厉,他一手兜住那旗杆,人盘旋而上。罗卷就跟着他的身形,盘旋追刺。

  貔貅营帐下十余铁骑,已然催马,直围绕到那吊斗之下。

  一时,只见十余匹马儿,在那吊斗之下,围绕盘旋,卷起一地沙尘。而貔貅营统领,带着三数个高手,已从马上腾身而起,直追逐向那吊斗之上。

  覃千河、袁天罡与许灞这时无暇去顾罗卷。

  他们应招而退,一退,自然而然地退成一个三角,却把李浅墨围在中心。

  李浅墨自然知道,凭自己之力,要想独战这三大高手,简直如痴人说梦。但他此时,已热血沸腾。无论如何,他要给罗卷一线之机,杀了虎伥!

  即然,那是罗卷此时所有的想法,也是自己所有的杀气愿望!

  眼见自己已被合围,李浅墨反忘了惊惶。

  他身形都略不一顿。羽门剑术,起自于舞,一旦舞动,不舞到四野云垂,苍海耸立,那是再也停不下来的。

  ——龙驾兮帝翔!

  他是头一次体会到这龙驾帝翔的快乐。

  原来,这感觉竟是这样的!

  怪道师父如此钟情于那一剑,那一剑练时,无论多么地自苦自苛、磨折烦难,可一旦施为,眼中已无胜负。而一旦胜负置之度外,心里竟是如此地自由与坦荡。

  龙驾兮帝翔,聊遨游兮周章!

  他一剑飞度,足下不自觉依的竟是《云韶》的舞步。

  他的舞步里不全是师父的传授,其间,还掺杂着母亲云韶的步法。

  李浅墨心中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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