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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相信他和荃荃的事是纸包不住火,马上就会被揭露。如此一来,荃荃不是很危险吗?
唯今之计,只有暂时分开,等到孙樵伏法,一切结束后,他会在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再追她,而且一生一世不再分开。
“你要跟我分手?就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没了?”荃荃此刻一颗心彻彻底底的碎了。
“不是的,你不要妄自推测。”殷尧万万想不到她会这么想,他以为她是了解他的。
“我没有,事实就是如此!”她异常的激动。
“我……”殷尧看了眼达尔他们。
当然,他们很聪明,也很识趣的退下。
待一切全都归于平静之后,殷尧才深吸了口气,紧紧抱着她娓娓说出:“荃荃,还记得我们初识的那天吗?那天你一身红色的打扮,就已深深吸引住我,若不是我赶着班机,我是不会让你离去的。我发誓要回来找你,所以,一直记着你那辆小金龟的车牌号码AA·XXXX。”
“你真的记得!”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掩心中翻腾的情绪。
“那天我尚未接获命令,所以,并不知道我此次调查的对象是谁。谁知道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你伯父;你知道吗?当时,我多么希望这是上帝跟我开的玩笑而不是真的。”
“现在知道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她的脑子还是没转过来。
殷尧叹了口气,真是败给她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尚未回神的当口深深吻住她的唇,进而更贪婪渴求的汲取她口中的一切;这突如其来的狂烈,震撼着荃荃的四肢百骸,直到这吻变成温柔轻触的抚弄时,她却禁不住微微的战栗着。
“傻瓜,你还不懂吗?我爱你,也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必须逼着你暂时离开。”他离开了她的唇,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着。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对你来说是个危险人物。”他下颚紧绷不已。
“我懂了,你是怕会间接危害到我的安全?不会的,我伯父再怎么狠,也不会伤害我的。”荃荃似乎有点开窍了。
“但是,涉及这件案子的不只你伯父一人,你能保证当其他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后不会加害于你?”他眉峰拢蹙的说,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但却极有可能发生。
“我不怕。”她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坚决。
“但我怕,我不想失去你!”他狂肆地怒吼道。
为什么她就得那么死心眼?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安全是他心中最大的羁绊?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我伯父抓进牢里,再怎么说,他也是含辛茹苦、独自把我拉拔长大的唯一亲人啊!”如今的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她并没有大义灭亲的胸襟。
“荃荃,你伯父不过是个中间人,我们要抓的是主谋,他的罪并不会太重。况且,大批军火要是贩售出去,这会危害多少人!”殷尧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知道要她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又必须替他伪装欺骗自己的亲伯父,对她来说有多么难。
“他的罪真的不会太重?”她纠结的眉心都快打成死结了。
“我不是法官,不能跟你做任何保证,我只能说,即使我不抓他,还有很多人等在我后面,到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就没有把握了。”他只愿诉之以情,求之以法。
荃荃思虑了半晌,才说:“好,我不管你,但我也不能帮你,行吗?”
“可以!”殷尧感激不尽的紧搂着她,“你为难就不要插手,这些对我来说就够了。你该回去了,免得孙樵起疑。”
“回去!不要,我虽然不插手,但我也不能当作完全不知道,我不放心你呀!”
天呀!她咬着指甲,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个是她的亲人,一个是她的爱人,管与不管真是难以抉择。
“我懂你的痛楚及难处,但也只能为难你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殷尧一口驳回她的犹豫,他怎会不知荃荃的想法,就是因为她太重情重义,他才不能将她拖下水。
“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荃荃挺起背脊,坦然镇定的说。
殷尧激烈的箝住荃荃的肩,“我知道你为了我什么都不怕,但我求你,就听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吗?回去告诉孙樵,你和我大吵了一架分手了。”
“明明没有的事,我做不来。”荃荃扁着嘴,不依的说。
“拜托!”他打躬作揖的想逗她笑。
“什么时候了,还要宝!”她斜睨了他一眼,还是被他给逗笑了。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持这种笑容,知道吗?”他轻拂过她耳鬓的发丝,想仔细将她看个够,或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了。
她依靠在他怀中,两颗紧偎的心正相互交流着。
“卡萝,整整两天不见了,看见伯父怎么没跟我打声招呼?”荃荃本想偷偷爬上楼去的,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伯父看见了。
不,不应该说“眼尖”,他本来就是坐在那儿等她的。
“我心情不好,所以没看见你。”荃荃佯装出一脸懊恼,开始演戏。
她真恨,当初选系怎么没去挑戏剧系,不然,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手忙脚乱,她直觉伯父压根不会相信的。
“怎么会?和姓殷的男朋友出去玩了两天,还会心情不好?”老江湖的孙樵怎会相信她的话。
“他太对不起我了!竟然嫌我!”荃荃见孙樵不信,只好卯足劲儿扮演着被弃者的身份。
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孙樵果然当真了,“他为什么要嫌你?在美国,谁不认识我孙子兴,论身份地位,绝对配得上他们侨舶,这小子凭什么这么对你?”
荃荃暗自抚着自己的胸口,想不到自己的演技竟如此的精湛,没进演艺圈太可惜了!
“还不是因为你!”她一肚子抱怨。
“因为我?我请他吃顿饭难道错了吗?”孙樵气的吹胡子瞪眼。
“跟吃饭没关系,他只是不屑你以前的所做所为。”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的“事迹”已不胫而走到天下皆知的地步?要不就是这个小子已调查过他的一切。
“没什么意思,反正都是你害的。”她发觉自己再也掰不下去了,只好一溜烟的跑上了楼。
就在这时,隐身在后的麦可出现了,在孙樵耳边俯首贴耳的说:“你相信她的话?”
“卡萝是我从小拉拔大的,她的一言一行哪瞒得了我,不过,第一次说谎就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真是难得。”此时的孙樵已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眼神渐转精明内敛。
“这么说,殷尧已经完全掌握住卡萝的心思罗!那你打算怎么做?千万不能因
此而坏了大事,威廉等这批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麦可忧心忡忡的说。
“你告诉威廉,既然已收了他的订金,一定不会误事的。”
麦可点点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先将卡萝软禁起来,现在正逢暑假,不会有人怀疑的。我再想办法对付殷尧,或许我可以从他台湾的家人着手。听说他还有个妹妹。”说到这儿,孙樵整个眼睛全都眯了起来。
妹妹!一想到有女人可玩,麦可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我去!”
孙樵狠狠的瞪视了他一眼,“别碰她,她可是我们手上的一项秘密武器;动了她,我可会要了你的命。”
麦可只好收敛点说:“是,我懂。”
躲在楼上偷听的荃荃整个人都木然了,想不到伯父竟是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为什么他不弃恶从善,还要变本加厉的践害这个社会呢?
威廉!他又是谁?是殷尧所说的幕后主使者吗?
天啊!这事情比她想像的还复杂,她到底是陷入个怎么样进退维谷的困境中?
妹妹,殷尧的妹妹有危险了!瞧麦可那副色欲薰心的嘴脸,准不会是个正人君子,她该怎么通知殷尧呢?
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为了殷尧,为了不让伯父的罪孽更深,在还来得及挽救的时候,她一定要去通知殷尧,千万别让他妹妹掉进麦可的魔掌之中,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殷尧,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达尔调侃道。
自从荃荃离去后,整整三天了,殷尧就这么凝望着窗外发呆,不吭一声,这情况让达尔及之搴是又着急又好笑。
“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就这样看着窗外是不会有结果的。”之搴又说:“当初,鲨鱼会选你担任这项任务,就是看中你这个情场老手绝不会为感情所乱,可是如今,我看他估计错误了。”
是的,情场浪子殷尧不会为情所苦,因为他从不敢轻易碰触真情,畏惧感情的羁绊,所以,“逢场做戏、恣意欢笑”是他交女友的两大原则,所以,在这条路上,他一向是没烦没恼。而今,真正的情缘来了,他却撇也撇不掉。
“我这不就是在动脑筋想该怎么持续接下来的行动吗?”他一脸讪讪的倔强,死不承认,现在的他像极一只发了情的雄狮——暴躁、攻击性强。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阁下悟出了什么高见?”之搴双臂抱胸,坏坏的糗他。
“我想再去一趟松樵园,将遗漏的最后一页给找回来,由之前的资料,我们可以
看出有个叫威廉的在幕后操纵了一切,他才是个大买主;孙樵只不过是个中间商以牟取介绍费罢了!或许这遗漏的秘密中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殷尧说的头头是道,真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我还以为你是想藉机回去看看荃荃,但经你这么一分析,倒挺合情合理的。”达尔失笑的说。
殷尧回眸看了看他俩,或许他真的是想去看荃荃,刚才拼的一大堆道理,只不过是个合情合理,让人难以婉拒的理由。
“我想今晚就去。”
“不行!”他们两人异口同声的否绝了。
“为什么?你们刚才不是还颇为赞同。”殷尧很激烈的抗议道。
“刚才鲨鱼和我们联系过,要你先罢手一阵子,等对方有所行动的时候再开始。”
殷尧手挥在裤腰袋里,一副想不透的模样,“奇怪,为什么鲨鱼联络的总是你们,而我老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到底这次是你们的任务,还是我的?这种感觉,让我怀
疑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甚至比猪狗都还不如……”
他显然有些暴跳如雷了。
“你误会鲨鱼了,他绝不是这个意思,他……”达尔和之搴被他那几句强烈的话给弄傻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他什么?莫非……莫非你们其中一个就是鲨鱼?”殷尧目光如炬的瞅着他俩。
这来势汹汹的一瞪可不得了,只见他俩避退无路,就快烧出两个大窟窿。
“冤枉呀!殷尧,你话可别乱讲,咱俩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能组织一个北海情报
网。再说,咱们整天窝在一块儿,哪有时间去调查这又调查那的,然后再与你来个面授机宜。”达尔眉峰横挂,断然否绝了他的臆测。
这时,之搴也风趣的帮腔道:“或许是我们的资格都比你老一些,如今又无事一身轻,算是闲的可以,所以,鲨鱼就找我俩当传声筒,替你打打杂、跑跑腿呀!”
“算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张猪嘴。好吧!休息就休息,何乐而不为?只不过
,到底要休到什么时候?我可不像你二老是个大‘闲’人哪!”殷尧语带讽刺的说。
坦白说,他有他的顾虑及责任,台湾侨舶有好几百人张着大口等着吃饭,虽然在出门前他已将责任归属好,交代给几位父执辈的经理,可是,心中还是无时无刻牵系在那儿,总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