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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忖想一下,摇摇头。美艳夫人面上泛起十分失望之容,道:“真的没有朱痣么?”
他沉吟一下,没有做声,心中却忖想道:“她为何问及此事,而且表现得这么紧张?难道玉姬身上有朱砂的话,就是她的什么人不成?”想到这里,抬目望去,只见她眉目口鼻,与凌玉姬无一不似,如果她们之间有极亲密的关系,谁也不会觉得诧异。
他心中微觉悸怯,又接着想道:“玉姬的父亲已经去世无亲,如果美艳夫人乃是她的母亲,那就糟了!她跟着这美艳夫人的话,气质一定发生变化……”他脑海中闪过美艳夫人和颜峰在室中之事,还有许许多多武林传说,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厌恶憎恨之感。
他道:“你以为玉姬是你什么人?”
美艳夫人道:“我没有以为她是我的什么人。”
无名氏哪肯放松,道:“笑话,我又不是三尺小童,但既然你不坦白告我,我也不告诉你。”
美艳夫人沉吟一会儿,道:“好吧,我听说你是武林中的君子,你得答应我日后决不向别人提及……”
无名氏心中一阵紧张,她本希望美艳夫人当真没有别的意想。但如今看来,这个希望已落空破灭了!
他沉重地点点头,道:“我一定不向别人提及……”
美艳夫人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不管她身上有没有朱痣,她一定是我那个失去的女儿!”
无名氏虽是猜中了,但此刻听她亲口说出来时,不由得仍然一阵震动,呆呆地望住她。
美艳夫人深深叹息一声,甚是幽怨,显然她确实是真情流露,她道:“我曾经当面问过她……”
无名氏连忙接口问道:“她怎么说?”
美艳夫人道:“她说没有。”
无名氏道:“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她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美艳夫人苦笑一声,道:“试想她长得与我如此相像,又是姓凌的,自然是我的女儿无疑了!她虽然未向别人说过她的父亲就是帝疆四绝之一的凌波父,但她传授给你的武功,正是凌波父的秘传手法……”
她停顿了一下,仰首望住天上浮云,眼中流露出怅侗之色,似是想起许多难以忘怀的前尘往事。接着又道:“昔年我替凌波父养下一个女儿,从那时起,我就想一心一意跟住凌波父,哪知他老是信不过我,然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凌波父携着女儿,突然弃我而去……”
无名氏听她提起以往之事,因其中最少有个千真万确的岳丈凌波父在内,所以十分留神。
不过关于美艳夫人所说的话,他不晓得相信还是不信的好?
美艳夫人又幽幽叹息一声,道:“其实玉姬认不认我做她的母亲,我并不十分在乎!”
无名氏讶道:“既是如此,你何必苦苦追查不休?”
美艳夫人道:“当然此中有我的用意,我虽然明知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仍然希望找到证据,然后……”
无名氏剑眉轻皱,道:“然后怎样?可是要她跟随你么?”
美艳夫人道:“她目下已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跟随着你,我的意思只不过在找到证据之后,便问她一句话,要她老实答复。”
无名氏心中忖道:“她一定是想从玉姬口中,问取凌波父的消息或是凌波父提起她时的口气……”
美艳夫人停歇一会儿,才接着道:“我要问问她是否会以我这个母亲为耻……”
她好像费了很大劲才说出这句话。因此不问可知她对此事何等重视。
无名氏心中泛起怜悯之情,缓缓道:“假如夫人真的是玉姬亲生之母,她决不会以你为耻!”
美艳夫人道:“她身上究竟有没有朱痣?”
无名氏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她眼中一亮,道:“你刚才摇头之意,可也是表示不知道么?”
无名氏道:“正是此意,但夫人过于冲动,以致在下来不及开口!”
美艳夫人又忧又喜,道:“这样说来或者她身上当真有朱痣也未可知?”
她抬起双目,凝视住这个俊美得曾经使她动心的武林高手,道:“恕我问你一句,那就是你既是玉姬的丈夫,怎会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朱病?这话未免不合情理,教人难以相信!”
无名氏不想多说,便含糊道:“那有什么希奇,何况我一向没有理由要注意到朱痣的问题……”
美艳夫人格格一阵娇笑,道:“你这话只可骗骗别人,在我面前,别想瞒得住我……”
无名氏瞠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美艳夫人道:“你干脆说不愿告诉我以实情,也就罢了,何须隐瞒欺骗于我?”
无名氏想不出她何以会知道自己说谎,好奇之心大起,道:“夫人如果指得出在下隐瞒之处,在下一定从实说出一切。”
美艳夫人微微一笑,又恢复了烟视媚行,艳绝人衰的风度。她道:“你这话已不啻自行承认早先不曾从实说出!这且不去管它,我不防指出一点,你非心服口服不可!”
她又微笑一下,接着道:“假如玉姬乃是一个姿色平凡的女孩子,你的粗心大意自是可以原谅。但她长得十分美貌,皮肤白晰,身材丰满。任何男人,即使是道学先生,也将兴欣赏她全身的欲望。试问你又焉能例外……”
这番话自是她历尽沧桑之后的细验之谈,无名氏一时做声不得,耳中但听美艳夫人又道:“因此你说不知道,定非实话,现在你可以从实告诉我了吧?”
无名氏怔了一下,道:“夫人果是料事如神,但在下却的确不知道她暑上是否长得有朱痣?”
美艳夫人修眉轻轻一蹩时,无名氏已接着道:“实不相瞒,玉姬虽是在下妻室,但我们尚未真个成亲,所以她左臂之上,那点守宫砂还未脱去……”
她大大惊讶起来,美眸中泛射出无比喜悦的光芒,无名氏不悦地道:“夫人听说玉姬与在下尚未真个成亲,便即如此高兴,敢问是何缘故?”
美艳夫人没有立刻回答,沉思了一阵,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她扬起那对澄明如水,幽深似海的媚眼,望住无名氏,面上喜悦的神情尚未敛去。
她道:“你如果一时之间,认不出我是不是凌玉姬的话,你就抬起我的左手,让衣袖褪垂下去,以便看看那颗守宫砂,是也不是?”
无名氏心想她缠到哪里去了?但她这一问却是实情,当下点点头。
美艳夫人又道:“颜峰也晓得她臂上的守宫砂,是也不是?”
无名氏又点点头,美艳夫人高兴地道:“这样说来,你们不是因为我年华老去,青春消逝而认出我不是玉姬,对不对?”
他恍然大悟,道:“在下早就告诉了夫人,你一点也没有红颜老去的现象!”
美艳夫人道:“但你一句话怎能使我释疑?现在己得到证据,我就安心了”
她忽然哎了一声,道:“快点动身到那边去,我已见到玉姬脱出颜峰魔掌,可是这一阵工夫,不知她是否又被颜峰找到?”
无名氏又惊又怒,暗恨这美艳夫人不肯早说,白白耽误了许多时间,当下急忙向她指说的方向扑去。
其实这时凌玉姬已经转到这一边,却好与无名氏追去的方向相反。原来凌玉姬当时被颜峰拉住臂膀走,在山岭林木中奔了许久。发觉颜峰早已舍却出山正路,反而绕了回去。她心中大感惊讶,暗暗推测他不知怀着什么心意、
走到了这片森林之内,颜峰停步凝目望住她,眼中闪动着爱恨交集的光芒。
凌玉姬心中大惊,怯怯道:“你这样做太不应该了,无名氏明知你对不起他,仍然救你出困,而你却恩将他报,掳劫他的妻子……”
颜峰道:“住口,你本来已属于我,哼哼,那一千人真该死,竟会被你逃了出去,我回去之后非把他们全部处死不可!”
凌玉姬道:“你当真要杀死那么多的人?”
颜峰冷冷道:“他们死有余辜,你用不着多说了,还有就是你和无名氏只是口头上的夫妻,那可不能当真,我现在把你占有之后,你就真真正正是我的妻子,无名氏也不能把你夺走。”
凌玉姬骇得面色如土,呆呆望住他,一时竟忘了把毒针卷人口中。
颜峰忽然五指运力,扣住她的脉穴,凌玉姬顿时全身瘫软。这时才想起毒针对,舌头已经无法移动。
她晓得颜峰第二步定必把她的面纱揭开,那时她的防身利器已失,只好任他宰割淫辱。想到这里,不由得涌出泪珠,满面都是绝望的神情。
颜峰狠声道:“这一回不管你怎样,我决不放过你。”他的手缓缓伸出,又道:“我先取下你的面纱,然后,就在此处,占有了你的肉体,以后……你就永远是我的妻子……”
他的手去势甚慢,眼中闪动着奇光,万分留意地视察凌玉姬的反应。
要知凌玉姬那一手杀人于无形的绝技,实在不同凡响。颜峰目下虽然已:经制住了她,但仍然深怕她会突然发难,故此特他说出自己要揭开面纱的心意,同时手势放慢,看看她怎生施展秘技。
他的手指快要碰到她面纱之时,凌玉姬仍然没有一点点反应。可是颜峰心中更加紧张,因为他一则渴欲见到她的全貌,二则又知道她是在面纱被揭开之际,才会情急杀人。、就在指纱立触之际,软瘫如泥的凌玉忽然间娇躯一挣,颜峰顿时感到她臂上一阵强大无伦的潜力涌出,几乎把他手指震断,登时放手返开六七步之远,但觉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帝疆争雄记……第二十九章 红颜祸水母女两颗心
第二十九章 红颜祸水母女两颗心
凌玉姬乃是在万分情急之下,忽然记起伽因大师秘传的佛门无上心法无相神功,当时也没有多想,依诀运功行气。本来被对方禁制住的全身穴脉,突然之间完全复原,而且一阵潜力自然而然涌集手臂被扣住的脉门那儿。这时颜峰已生出强烈反应,松手震退数步。
她哪知颜峰这刻不但一条手臂完全麻木,同时体内真气也波荡甚剧。她只要走上去,举手之间,就可把他击倒或者杀死。
只见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一样,转身急急奔出林外,她曾经躲在一处树叶之中,因气喘不已,被美艳夫人听到声音。
接着她听见颜峰的说话声,于是她不顾疲乏,赶紧溜走。
她这一走恰好后来与无名氏变成相反的方向,当然这种情形谁也无法事先知道。
她奔走两三座山岭,已经疲累欲死,一头钻人丛密树林后面,却是一片软茸草地,便倒了下去,拼命喘息。
喘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于是游目打量四周形势,这时才发觉自己四周都是密密的树叶,颜峰打四面经过,都不易发现自己,心中稍觉安慰,缓缓坐起身子,突然之间,见到对面枝叶间隙之中,露出一对眼睛,向她瞧着。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但她因为十分酸软疲乏,所以只能瞪大双眼,望着那对突然出现的眼睛。
过了片刻,她渐渐冷静下来,向那对眼睛道:“你是谁?”
那对眼睛眨了一眨,忽然闪动着凶毒杀机,但任谁也一望而知道这对眼睛后面的头脑中转动着什么念头。
这一回凌玉姬可没有忘记毒针,赶快卷人口中,忖道:“我最多自杀而死,也不会遭受凌辱……”此念一生,胆子又大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