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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白面中年人左边,却是个身量瘦削,獐头鼠目的人,这时他接口道:“小弟以为此事甚是紧急,如果对方集中全力对付三哥,我们一来与他两地相隔,二来人家总是地头蛇,人多势众。因此大哥最好立刻传令,请二哥立即依第二方案处理,所有足以泄露消息之人,全部杀之灭口!”
白面中年人寻思一下,颔首道:“看来只好这样了,虽然未免可惜了一点……”
他转眼望着对面的年轻人,道:“还是由你走一趟,此后记得行踪务必小心,免得发生意外!”
那年轻人应了一声,行礼后匆匆出房。
无名氏看了半天,还弄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一点可以断定的,就是这些人北上洛阳,一定是找旧时敌人寻仇雪恨。
他等了一阵,忽然讶异地竖起耳朵,敢情过了这一会儿工夫,仍然听不到一点蹄声。他心中一动,迅快地飘身落地,循着原路出庄,走出半里左右,耳中听到半空发出“波”的一声,口头一瞥,只见空中出现一团彩光,外围还有数十点光华,此时一齐向那彩色光团聚击,又发出“波”的一声爆响,那团彩光全部爆发,化作一天光影,缤纷夺目,煞是奇观。
无名氏心中明白这一下乃是潜入此庄的三人之一施放“流星爆月”火弹,显然他们已被庄中之人发现予以围攻,故此发出火弹求救。
他仍然向前奔去,快如飘风闪电,片刻工夫,已走完岔道,来到官道之上。
接着,他找到自己的马匹,纵身上鞍,径向洛阳城东门驰去。
堪堪驰到城门,突然发觉道旁暗影中一缕劲风疾袭而至。无名氏咕咚一声;跌落马下尘埃之中。
接着一道人影闪出来,停在无名氏身边,迎风晃亮了火折。但见无名氏仰昂卧地上,双目半开半闭,胁臂之间露出一校长箭。
这个暗算无名氏的人在火折光亮之下,现出满面惊讶之容,低声自语道:“想不到这一箭竟要了他的性命,我本来只想射伤他,好擒住问话……”
他自言自语,弯腰伸手抓住箭杆,用力一拔。
那支长箭牵固异常,这一下不但没有拔出,反倒把地上的无名氏拉起来,变成坐在地上的姿势。
那人咦了一声,运足暗劲,健腕一抖,谁知那支长箭依然纹风不动。
那人方自惊讶,无名氏陡然睁大双眼,冷冷一笑,道:“李佳,你以为我真的死在你的箭下么?”
李佳骇得撒手跃退,连火折也掉落地上。
黑暗中闪起一道刀光,那李佳已经掣刀在手,准备拼命。
无名氏翻身站起来,把长箭扫到他跟前,道:“事实上我是与你们毫不相干之人,但既然挨了这一箭,倒要问一问明白……”
李佳沉声道:“朋友不必装蒜,我本来也没打算取你性命,是以适才发箭只用上三成力量,不然的话,哼!你早就没命了,还能够说长道短么?”
无名氏也不争辩,道:“我且问你,那流星爆月是什么来历?”
李佳怔了一下,道:“你故意这么问我,难道我不敢说不成?流星爆月乃是龙坛派北宗独门信号。”
无名氏接口道:“这么说来,你们就是龙坛派南宗了,是也不是?”
李佳傲然道:“不错,你有什么打算?”
无名氏道:“一点打算也没有,我们就此分手如何?”
李佳愣一下,接着道:“不行,哪有这等便宜之事!”
无名氏道:“你说错了,我赶我的路,无端的挨了一箭,还算是我捡到便宜么?”
李佳缓缓迫上去,无名氏不悦道:“你真想动刀子拼命么?我可不怕!”
李佳沉声道:“朋友你贵姓大名?为何半夜在此地出现?又怎会识得在下微名?”
无名氏道:“你管不着。”
李佳轻喝一声“好”,长刀一挥,当头劈落,无名氏倒也料不到这个年轻人心计甚深,处处要争取主动之势。这刻已无法不发招封架,疾忙出掌横劈对方刀身。
他掌势才发,李佳的长刀已变招换式,但见涌起一片刀光,凌厉攻到。
无名氏冷冷道:“刀法不错,但功力有限……”活声中连发数掌,抵住对方攻势,他每一掌发出,都带有凌厉风声,是以李佳不敢忽视他的肉掌而燥急轻进。
本来无名氏学会的修罗七诀及十二散手中前三招,加上达摩图解三招,这些绝世奇学都讲究不动声色,专一借力生力,等到敌人有隙可乘之际,方始当真发力迅击,是以动手之际,不但掌上没有凌厉风声,甚且连一身功力如何,敌人也无法查出。
可是这李佳只不过是普通人物,无名氏也不想伤他,诚恐使出上乘武功时,对方不知厉害,奋身猛攻,那时他随手反击之际,李佳就非死不可,故此他故意发出掌力,一开始就使李佳不敢轻敌。
数招之后,无名氏施展出“借势”大诀,铁掌一动一甩,李佳但觉自己发出的全身力量骤然不知去向,而另有一股潜力托住自己,飞起寻丈,然后不由自主地摔出丈许之外。
无名氏一言不发,放步向坐骑跑掉的方向追去,转眼间已隐没在黑暗中。
他一直追出十多丈,才找回那匹坐骑。这刻业已关闭了城门,坐骑无法人城。因此,他设法找到一间尚有人声的小杂货店,敲开了门。将马匹暂寄存在店后,说明明早来取,许以重赏。那店家一看这比做上几日生意还赚得多,自是满口答应。
无名氏回到城墙边,施展轻功越墙而入,穿过两条长巷,忽见右侧人影闪动,他耸耸肩,暗念莫非又碰上了李佳?当下疾奔过去。
追出巷外一看,前面却有两条人影,其中一个肩上托着一件物件。无名氏运足力查看,瞧出那样物件似是一个人的躯体。
这一来他不免十分惊讶,设法迫近一点,那两个夜行人脚底功夫比李佳高出一筹,走得甚是迅快,不久工夫,已经由东城奔到西城。
那两人忽地在大街上停住脚步,转头回顾,无名氏早就藏起来,看他们于什么。
其中一个伸手把同伴肩上的人搬下,放在街心路面上。
接着两人回转身向原路奔去,无名氏躲起来,等两人掠过之后,看看已经走远,才纵出来,走到那边瞧瞧,地上的人是死是活。
走到切近,恰好听到一声呻吟,他暗暗吃了一惊,低头一看,那人仰天而卧,身上毫无一丝血迹,但双目紧闭,面如金纸。
无名氏听到那人发出呻吟之声时,已经十分震动,再一细看,不由得双目圆睁,蹲在那人身边,轻轻叫道:“杜兄……杜兄……你怎么啦?”
那人敢情就是金老板的护院杜镇国,他呻吟一声,模模糊糊他说了几句话。无名氏一句也听不懂,当下缓缓伸手摸他胸口,陡然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敢情他手指上一触杜镇国胸口,立时发觉他胸骨尽碎,显然伤势严重之极,并且伤得十分特别。
他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在他耳边问道:“杜兄,我是无名氏,你身上伤势很重,我先把你送口金府如何?”
杜镇国艰困地摇头,口中发出一些声音。无名氏只听最初的一个“不”字。
他只须看看杜镇国的样子,就晓得他此刻是多么痛苦,是以他更感到不知所措,游目四望一下,突然自个儿向一条横街奔去。
片刻之后,他已疾奔回来,在杜镇国耳边道:“我在边的一个后园中,找到一幢空荒的小屋,我先把你安置在那儿如何?”
杜镇国大概陷入昏迷之中,竟不回答,但仍有呼吸,故此无名氏还存心要抢救他一命,迅速地托起他身躯,便向横街奔去。
转眼间他已跃人一座巨大的后园中,在树影中有问低矮的石屋,门扉洞开,无名氏冲人屋内,轻轻地把杜镇国放在一张业已朽坏不堪的木榻上。
他找到一截蜡烛,点亮之后,回身走到床前,只见杜镇国口角沁出鲜血,面色如上,呼吸微弱而急促,眼看就快断气。
无名氏心中大急,伸掌贴在他腹上丹田穴,暗运真元之气,替他吊住这一口气。
杜镇国渐渐恢复正常呼吸,过了一会儿,无名氏收回手掌,道:“杜兄,杜兄,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杜镇国嘴唇掀动几下,终于吐出几个清晰的字:“玉猫还在城中……”
无名氏大喜道:“在什么地方?可是那两个骗子把你打伤?”
杜镇国摇摇头,发出一阵模糊话声。
无名氏急得打个转,但又不能催迫过甚,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急迫,道:“我听不清楚,你慢慢说……。”
杜镇国嘴唇不住地蠕动,可是没有一点声音,过了许久,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衰弱。
无名氏忙又重施故技,助他提住一口气,许久之后,壮镇国的呼吸又恢复正常。
他缓缓道:“带我……去……龙泉路三号……一位老人……”
无名氏急急道:“老人是谁?”
杜镇国继续地道:“他是……我……师祖……仇人……知道……”
无名氏暗自一怔,连忙问道:“那位老人家到底是你的师祖?抑是仇人?”
杜镇国喉头咯咯连声,想说话而又说不出来。无名氏急得一头汗,赶紧又助他吊气。过了一阵,杜镇国陡然双目一睁,生像恢复了七八成。
无名氏大喜,道:“哎,杜兄你刚才的情形十分怕人,如你一瞑不视,我真不晓得怎样去回告金老板……”他见到杜镇国微笑一下,便接着道:“你到底要我送你到何处去?那位老人是谁?”
杜镇国面上微笑依旧,烛光却逐渐黯淡,无名氏回头一瞥,道:“啊。蜡烛已经用光啦!”
杜镇国仍然没有做声,无名氏感到甚是诧异,口头仔细一看,这才发觉杜镇国已经死了!
他心中泛涌起一阵难过,同时也对害死这个好人的凶手们大感仇恨。
但这刻他先抑制住心中汹涌情绪,冷静地寻味他最后的一句话。杜镇国说的是“他是我师祖仇人知道”等九个字,但由于间中断歇,有些意义必须加以意会补充。可是这个住在龙泉路三号的老人到底是他的师祖?抑是他师祖的仇人?又或者他是指出这位老人是他的师祖,如今业已被仇人知道了下落,
他呆想了许久,决定先把杜镇国尸体带到那边去,到时一看那老人反应,就可以推测出来。
此念一决,便霍地起身,正要把杜镇国的尸体抱起,突然发觉天边已呈鱼肚白色,竟是破晓时分。
此刻街上已有行人,他若然扛着一个尸体走过,必定会惹起行人注意。因而闹出事情来。
于是,他只好改变主意,先瞧瞧自己身上,并没有一点血污或可疑之处,只是有点略嫌华丽,不似是清早就得起床那种人一样,但他已元处更换,只好急步走出石屋,从后院跃了出去。。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他感到精神一爽,走到街上,街上果然已有不少人在走动,他问明龙泉路的方向之后,便折向城东走去。
这时他记起昨夜也是在城东跟着那两个夜行人到城西来,因此可知道这些谋害杜镇国的凶手们必是落脚在城东这一带,可惜当时没有看清楚那两人的模样,以致目下就算迎面碰上,也无法认出。
走了一阵;已转人一条窄陋的街道,两边的房屋都低矮简陋,显然此区住户都属贫穷之列。
最后,他在一家外面围住一道低矮围墙的屋字停步,那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