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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曾经见识过马痴欧阳老人的武功,极是高强,由此推测,那长胜将军吕飞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混元手欧充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如果吕飞武功这等高强,为何多年来都躲起来,不敢出头?”
罗门居士寻思一下,接着道:“长胜将军吕飞那时须发皆白,但毫无丝毫老态,可见得一身武功并未放下!他听了我的话之后,便约我翌日早晨在郊外一处地方动手,翌晨,我依约到达……”
他说到这里,话声一顿,莫庸忽然大声接口道:“长胜将军吕飞没有依约赴会,我猜得对是不对?”
罗门居士道:“莫兄头脑之佳,令人叹服。当日吕飞果然没有赴约,但他曾亲口对我说过,他绝不离开洛阳。虽然事后想来,这话有一点正似缓兵之计,可是他当时其实不须告诉我这话,因此,我仍然相信他埋名隐姓住在洛阳城内!”
灵隐山人道:“这就是了,山人猜测目下只有这三个人能具如许身手,打败夏雪姑娘。但以现在形势看来,颜二先生及罗门居士都可洗脱嫌疑,至于那长胜将军吕飞,山人窃以为绝不会是他!”
众人都不反驳他的话,因为长胜将军吕飞既然肯忍受许多人挑战时的侮辱,可见得他当真绝心隐姓埋名,不再踏人江湖。由此推测,他怎会再惹是非?
这时已是午后未申之交时分,斜阳晒得众人身上阵阵懊热。
峭壁上出现那缠夹先生曹廷瘦长的身形,他举手取下蒙面青布,大声道:“诸位在武林中均是名重一时的高手,今日驾临敝峡,曹某这等对待诸位,简慢之罪,实不可道……”
祈北海怒骂道:“混蛋,净说些废话作什?有屁快放!”
曹廷面泛怒色,冷冷道:“你到烦恼峡来,乃是自寻烦恼,但如果你一定要找死的话,曹某人也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祈北海一听这话,才记起自己一条性命还捏在敌人手中,便不做声。
曹廷兀自罗罗嚏嚏说了半天,这一回楚南宫忍不住了,朗声道:“喂,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这简直离题太远啦!”
曹廷眉头一皱,道:“你急什么?假使你们终于不免一死,就算早些听完我的话,又待怎样?”
他开始转移目标,向楚南宫罗嚏起来,闹了许久,楚南宫本来气得不得了,忽然问朗声大笑,声震四山,打断了对方的唠叨。
曹廷等他笑声停歇,唠唠叨叨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楚南宫道:“我笑你元怪外号称为缠夹先生,敢情真是缠夹不清的人,楚某本来气愤填膺,但这刻已不生气啦!”
曹廷也哈哈一笑,道:“我这脾气就是这样,老是改不掉。”
他扫视众人一眼,接着道:“诸位一定想知道曹某既然擒住各位,却为何不即下毒手之故!”
祈北海忍不住骂道:“废话,当然都想知道啦!”
曹廷这一次不再咦叨他,接着道:“曹某先告诉诸位一件事,那就是吊住各位的细绳,乃是曹某特制之物,坚韧之极,以诸位手上功夫,却也不一定能够扯得断……”
他含有深意地微笑一下,接着道:“不过诸位且慢试验,否则跌将下去,粉身碎身,可划不来!”
瑛姑突然插口道:“曹廷你自家的性命也在我们掌握之中,你可相信?”
她一直没有开过口,话利似剑,众人都为之动容。
曹廷面色微变,道:“你不妨说说看!”
瑛姑冷冷道:“我也先告诉你一事,那就是你只要作出一点后退的姿势,就立刻魂归地府!”她一边说,一边举手向他指指点点。
曹廷果真不敢鲁莽后退,缓缓回头一瞥,在他后面除了有两个蒙面人站在寻丈之处以外,没有别的人影。
他回头道:“姑娘敢是危言恐吓于我?”
瑛姑冷笑道:“你且看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是不是在我们十五人的中间?”
曹廷点头道:“不错!”
瑛姑道:“目下我们十五人之中,已有六七人手中准备好独门暗器,只要你身形略略有后退的迹象,就将招惹来各种暗器。我猜以我们这六七人的手法功力,三面夹攻于你,虽说是你只须后退三步,就可以脱出我等暗器威力范围,然而却仍有把握取你性命!”
曹廷转眼扫视众之后,面色大变。
这时,有几个人一齐喝起彩来。
曹廷双眼凝望着叶葆指缝中的金钱,道:“诸位使用暗器的话,就算杀死了曹某,也不是得光彩!”
瑛姑冷笑道:“对付你这一流人物,就算缚住一只手赢了你,也不见得光彩……”
十二金钱叶葆也没有因对方藐视之言而收起手中金钱,他久走江湖,经验丰富,明知瑛姑此举,目的只在镇住对方,以便脱身,因此他必须助她的声势,此举可算不得丢脸。
缠夹先生曹廷当真动也不敢动,生怕对方数人中,只要有一个误会,发出手中暗器,其余的人,定然也跟着发出暗器,那时即非死不可!
不过瑛姑这一边也不敢造次,生怕他忽然下令,指挥手下出手把这一干人都扫落峭壁之下,故此瑛姑一直保持冷静的神色,缓缓道:“你既然又知逃不出我们手底,为何还不弯下腰,把我们拉上去?”
曹廷面色灰白,露出不知所措之状。
楚南宫朗声大喝道:…快一点把我们拉上去,听见没有?”
他的声音响如雷鸣,把众人都骇了一跳。
缠夹先生曹廷移前了一点,忽然中止了俯身弯腰的动作。
祈北海大喝一声,又把众人骇了一跳。
曹廷沉声道:“诸位别忙,也千万不要用力,尽量提气轻身,不然的话,那条细绳突然断了,其罪可不在曹某身上!”
瑛姑冷冷道:“你只须说一句,到底拉不拉我们上去?”
曹廷皱眉道:“非是曹某不肯出手,事实上那些吊住诸位的细绳,现下已变得极为枯脆,只须加上一点点力量,就会断为许多截……”
众人一听这话,虽然未知真假,却也不能不惕然惊凛,个个都暗中提气轻身。
曹廷接着道:“这些细绳乃是曹某特制,刚才取用之前,已经涂上一种药物,此刻绳质已起了变化,由极韧变为极脆,如果我动手一拉竹竿,被吊之人势必掉跌下去!”
瑛琅姑冷冷道:“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初出茅芦之辈么?”
缠夹先生育廷无奈地道:“好吧,既然诸位不信,曹某就只好遵命动手。不过话先说明,如果曹某动手拉动竹竿,以致有人跌了下来,其余的人却不得出手暗算于我……”
十二金钱叶葆大声道:“这个自然,除非你暗中弄了手脚!”
缠夹先生曹廷道:“还有一点,就是万一其中有些人能够安然脱身,却不得向曹某报复!否则我横竖不免一死,何不与诸位同归于尽?”
颜峰道:“这话颇为有理,未知诸位以为如何?”
别的人都没有异议,因此就等如答应了曹廷的要求。
缠夹先生曹廷道:“现在哪一位要最先上来,请开声见告!”
回答他的话却是一片缄默,谁都不愿首先犯险,虽然吊在竹上也是十分危险,可是目下尚能提气轻身,拖得一阵就是一阵。
缠夹先生曹廷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回答,当下向后面招一招手。
两个蒙面人走到他身边,等候他的吩咐。
曹廷问道:“那边还有竹竿没有?”说时,举手向左边指一指。
众人的目光大部份都随着他手指之处望去,个个觉得这活有理,只须取支竹竿来,便可以一个个拉上峭壁之上。
曹廷突然间缩退半步,双手抓住两个蒙面人的腰身穴道,往中间一并拢,那两个蒙面人顿时变成一面人肉盾牌,拦在他前面。
曹廷扬声大笑,道:“目下曹某可不怕诸位的暗器啦,如果有哪一位不服气,无妨设法挣脱上来,取曹某性命……”
这一下当真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个个目瞪口呆,无法可施。
颜峰突然大笑道:“好,好,想不到今日我们这一干人,都栽在你手中……”
夏雪忽然向他白一眼,道:“你倒像是很高兴呢!”
颜峰怔一怔,道:“夏姑娘这话未免教人感到出奇,区区也一同陷在罗网之中,怎会高兴?”
瑛姑忽然道:“你们两位早就认识的么?”
夏雪哼了一声,颜峰道:“不错,区区在半年前已经识得夏姑娘了。”
这时缠夹先生曹廷抓住那两个蒙面人,缓缓后退,转眼间已被峭壁边缘遮住身形。
众人都默然不语,暗暗运功调息,提住一口精纯真气。
这些人元一不是当代武林杰出的人物,这一提气轻身,当真轻如羽毛。
苦行禅师忽然诵声佛号,道:“贫僧似乎听到呼呼风声,但愿我佛慈悲,这阵风别刮到这边来,不然的话,我们没有一人可以幸免!”
罗门居士沉声道:“此事真真可恨,咱们人人都不是凡庸之辈,目下却弄得有力难施!”
铁胆赵七嘿嘿一声,道:“不知我们还能活上多久才归大?”
瑛姑暗中在腰间弄了一下手脚,然后冷笑道:“我们反正活不了多久,哪一位已经得到颜家失宝,何妨坦白说出。”
楚南宫道:“瑛姑说出这话,莫非颜家失宝就在我们众人之中?”
瑛姑接口道:“得宝之人,就是颜峰!”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莫不惊讶相顾。只因颜峰乃是直隶颜家之人,那千里眼现在他手中,如何算得失宝?
颜峰没有做声,但他似乎也感到众人都望着他,因此片刻之后,抬头道:“这个误会太大了,我不得不把真相向各位宣泄……”
他话声一顿,仰天长叹一声,接着道:“说来惭愧,区区实系因平日不大听从家叔之言,是以外间传说我颜家之内不甚和睦,叔侄对立,这等话说出来未免使人汗颜。正因有此传说,所以玻姑娘及罗门居士一旦听失宝在我手中,便都深信不疑!可是两位却未曾想深一层,如果失宝确在我手中,家叔怎会亲到洛阳来?我又何必赶来,同陷此间?”
他说到这里,罗门居士及瑛姑面上都流露出相信的神情。
颜峰接着道:“那双钩尹南确实伤在我手底,他与罗门居士有旧,知道我的手法,除非找到罗门居士以外,无法解救。而当时我因另有变故,无法拦阻于他,所以他能够负伤逃走!而我事后因认为他无法支持到洛阳,所以也就不再追究。哪知他终于能支持到洛阳,方始毙命!”
瑛姑插口道:“当然啦,他在中途曾经得到别人援救,虽然不能治愈伤势,却能暂时镇压住内伤,所以他才到得洛阳,而我也因得到那个帮他之人告诉我,才知道失宝在你手中!”
颜峰道:“这就是了,要不是瑛姑娘解释,我真怀疑,当时用的力量有错,以致估计不确呢!”
他转眼望着罗门居士,又道:“至于居士你听说失宝在我手中,无疑是双钩尹南濒死以前告诉你的了?”
罗门居士道:“不错,是他亲口说的!当时他伤势太重,已无法挽救!”
颜峰道:“这就是了,区区把当时情形一说,诸位就会明白为何双钩尹甫会说失宝在我手中了!”
他停了一下,似是回忆当日之事,然后缓缓道:“寒家一向蒙武林朋友推重,从无在直隶地面发生事端,想不到一年以前,家叔父二先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