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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受过什么内伤吗”
西门鹤不解地望着他。
唐吉一笑,说道:“要不是受过什么内伤,为何这树连片树叶都不掉呢?”
西门鹤哈哈大笑,说道:“真是傻孩子。”说罢又笑。他指着那棵不出声,唐吉一会儿瞅瞅那树,一会看看老头,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只见那大树突然树叶纷飞,转眼间便都掉光了,接着怦一声,那树干整个倒地。唐吉瞪大眼睛,站起身惊叫道:“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唐吉不敢想象了。
西门鹤在唐吉眼前踱着步,摸摸山羊胡子,得意地笑道:“这是我们泰山的隔山掌。世人只知道我们泰山以剑法见长,其实我们的掌法也不可忽视。年轻人,你看这掌怎么样?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收你为徒。不但教你这掌法,连老夫生平所学,无不倾囊而授。”
唐吉一脸喜悦,说道:“那敢情好,老人家我愿意拜师学艺。”他虽然没闯过江湖,但泰山派的名气他是知道的。那是跟少林武林齐名的大派。
唐吉正要行礼,西门鹤一拂袖子,说道:“且慢,我还有话说呢。”唐吉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自己,自己想要曲膝都是不能,不禁暗暗叹服。我要是练成如此武功,我还会怕谁呢?
唐吉注视着西门鹤,问道:“老人家,有话请讲。”
西门鹤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老夫生平最爱是武功,我听说你有陆狂风的剑谱,是否能拿出来借老夫一看呢?”
唐吉脑中灵前一闪,立时恍然大悟,怪道对我这么好心呢,原来也是奔剑谱来的。你跟那瘦子跟胖子有什么不同呢?有心答应吧,自己根本拿不出剑谱,不答应吧,又不知对方会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别看名门大派,人心难测呀。别看唐吉这些年没在江湖上闯荡,可是他知道人性的丑恶。这种感悟是他在当年当乞丐时深深检验到的。多年过去,当乞丐的日子他始终记得。
正不知所措时,前方传来马蹄声响,得得得得,听来很远,转眼便到附近了。唐吉寻声望去,只见前边的路拐弯处出现两骑马,奔跑如风,还没等他看仔细呢,二马已在眼前停住。
唐吉一瞅人马,禁不住暗暗喝采。两匹马一黑一白,黑马上端坐一位大汉,三十左右,健壮如虎,高鼻阔口,真有八面的威风。白马上是一位少妇,二十四五岁,月白劲装,生得艳若桃李,蜂腰高胸。那种端庄成熟中透着的特殊风韵,真令人望之着迷。
唐吉暗赞,真是不可多见的尤物呀,比我见过的别的女人都美,都叫人动心。他见女子望男子的眼神,便知道二人是夫妻了。
二人见到西门鹤,立刻翻身下马,抱拳施礼道:“弟子见过师叔。”说完目光转向唐吉身上。西门鹤对二人点点头,说道:“力扬,玉箫,你们怎么从那边来的。”
力扬恭敬地说:“回师叔的话,弟子夫妻的马快,昨晚赶到前边的小镇,今早见到师叔的信号才回马过来。”
西门鹤点头道:“是这样呀,嗯,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朋友”说着一指唐吉,“这位小兄弟就是你们师父要请的唐吉,夫妻俩向唐吉拱拱手。
西门鹤又对唐吉说:“这两位是我们泰山派弟子。他叫铁力扬,人称泰山猛虎。那位是他的妻子崔玉箫,人称仙子剑。”
唐吉也想向人家拱手,无奈两手被绑,只好点头致意,说道:“久仰大名,恕小弟不能还礼了。”说罢一脸笑笑。
力扬见唐吉被绑,师叔不给松开,他不解其意,问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唐吉的绑绳。
西门鹤淡淡一笑,说道:“咱们的弟子都在后边跟人打架呢,你们夫妻也去看看,有谁不服就给他们点教训,别堕了咱们泰山派的名头。”
力扬还想说点什么,妻子对他使个眼色,他才忍住不说。田玉箫说道:“师叔,既然这样,我跟力扬就先去会师弟他们了。”说着一拉丈夫的衣袖。
西门鹤说声:“去吧。”二人上马,从唐吉跟西门鹤身边驰过。唐吉正瞅那美貌少妇,那少妇正看着他,对他微微一笑,但眼中充满了疑问。
唐吉被这一笑弄得有点神魂颠倒,好一会儿才回神来。西门鹤大有深意地瞅着他,低声说道:“怎么样?我这位师侄的老婆还可以吧。只要你把剑谱给我,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说着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听得唐吉大惊,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这剑谱真有那么好吗?使他连亲情都不要了,这人也太无情了吧?别说剑谱不在我手里,即使还在的话,我也不会交给你的。可我怎么回答他呢,不能得罪他,他看来是个小人。可我要怎么说才好?告诉他实话,剑谱叫别人给偷去了?
唐吉沉吟半响方说:“前辈是一位武林高手,多少后辈对您心仪以久,而不能见面。这也包括晚辈一个。晚辈能见到前辈,真是喜从天降呀。如果我真有剑谱的话,我不交给您,我能交给谁呢?”
西门鹤听着他的吹捧,心里受用无比,当他听到后半截时,心里一凉,眼睛一瞪,双眼充满凶光,象利剑一样可怕,看得唐吉不禁身体抖了一下,心说,他想干什么?想杀我吗?
西门鹤眼中的凶光一闪,又变回和气,他笑了笑说:“你不想拿出来,我也不逼你。那好吧,我是从魔教手里救你出来的,那你还是跟魔教人走吧。只是到了那里,你想死都难呀。”说到这里,声音中充满惋惜跟悲伤,似乎唐吉已经要变成死人了。
唐吉想来想去,觉得真去魔教了,自己的命运还真不好说。白菊不就是落到魔教手里了吧,至今也没有消息,当真比死还叫人难受。想到白菊,唐吉的心里一阵阵疼痛,仿佛又回到床上的风光里。
唐吉反复思量,觉得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谁给白菊报仇呢?自己死了,秋雨怎么办呢?还有那个朱小棠,自己的书在她手里,可不能不要。自己还想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呢,可不想那么早归位。
唐吉下定决心,终于说道:“老人家,我跟你去泰山好了。”
西门鹤一听有门,说道:“那剑谱呢?”
唐吉坚决地说:“虽然我手里没有剑谱,但我会很快找到的。”这话听得西门鹤心花怒放。他知道对方的意思,那么说只要自己领他入了泰山派,自己便能得到剑谱。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呀,若能得到剑谱,练会狂风剑法,这世上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呢?当年陆狂风凭此剑法独步武林,谁配当他的对手呀?
那个时候别说是泰山掌门,就是武林盟主吧,我西门鹤也说当就当。我还要当天下第一呢。他心中一喜,便对唐吉说:“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跟别人都不要说。你见我掌门师兄时,也不要乱说话,只说你没有剑谱好了。”
唐吉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老人家,你不能让我这么赶路吧?”他瞅瞅身上的绳子。
西门鹤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这就给你松绑。”
这时只听一声大喝:“慢着。”从前边一棵大树上飞下一人,鸟一般轻盈,稳稳地落到二人眼前,地上连声都没有。
(八)品箫
一看来人,生着麻皮脸,留着八字胡,腰间挂着长剑。唐吉的第一个反应是逃。这人正是昨晚到客栈打听过唐吉的那人,他是卧虎山庄的管家许福。
许福冲唐吉冷冷地笑笑,对西门鹤抱拳,说道:“西门老爷子,久违了。”
西门鹤也拱手回应,微笑道:“原来是许大管家呀,这么有空来这荒郊野外来看我我这老头子,真是多谢了。”
这话听得许福大为生气,心说,你跟我打什么哈哈,你难道真不知道我是为唐吉而来吗?这个老鬼,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话就把将我的嘴给堵上了。
许福做出笑脸,和气地说:“老爷子,许福此次出庄真想不到能碰上老爷子,真是荣幸之极。我这回出庄是带着庄主的命令的。”
西门鹤冲许福淡淡一笑,捋着胡子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福回答:“也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西门鹤凝视着他,说道:“这话我倒要请教许管家了。”
许福目光射到唐吉身上,用手一指唐吉,厉声道:“老爷子,我这回出来就为捉这个叛徒回去的,如果老爷子不干涉,就没有关系;干涉就有关系了。”许福面目丑陋,再加上一脸凶相,实在让人看了可怖。唐吉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一步,心道,可不能落到他手里,要被捉回去还不如给人一刀捅死呢。
许福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捉唐吉回去,唐吉不能跟西门鹤走的。西门鹤对着许福干笑几声,说道:“许管家,你来晚了。”
许福不解地望着西门鹤,说道:“老爷子这话实令在下摸不着头脑。”
西门鹤傲然道:“唐吉眼下已是我的人,不能让你带走他。”
许福双眉一扬,尽量和蔼地说:“老爷子,请不要叫在下为难。你也知道我们庄主的脾气,他要的东西,别人拦不住的。”
西门鹤大声说:“老夫的脾气也是一样,想要的东西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
许福脸色变得黑红了,沉默一会儿方说:“西门鹤,你别以为我们卧虎山庄怕你,今天你若不让我带走唐吉,我也只能冒犯了。”
西门鹤伸了个懒腰,说道:“老夫也正想领教黑心剑的厉害。”
许福盯着西门鹤道:“那么在下就得罪了。”
西门鹤不以为然地说:“请出招吧,你若胜得了老夫,老夫绝不拦你。”
许福曲臂立掌,双脚滑行,绕到西门鹤侧面,突然一掌拍向西门鹤的肩头。
西门鹤笑道:“想不到你还会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这一掌名叫开山裂碑。
西门鹤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躲都不躲,一掌迎上,只听怦一声,双方对了一掌。西门鹤稳稳站立,而许福向后却退了几步,脸上变色。很显然,许福在内力上要差一些。
许福见自己在内力上吃亏,不再跟他费什么时间,刷一声抽出身上的佩剑,话也不说,剑尖一抖,跳起身直刺西门鹤的胸口。这招叫毒龙吐信,非常霸道。
西门鹤微一侧身,同时横掌斜砍,斩向许福的脖子。许福不闪不避,剑尖一晃,随对方身形而动,仍刺向对方的胸口。他这是冒险一试,想跟西门鹤比比,看到底是你的掌快还是我的剑快。
西门鹤可不想跟他赌命,他急忙收掌退步,化解危机后,脚下灵活变动,迅速绕到许福身后,双掌齐发,这个变化快如闪电。许福也不是白给,突地转身侧闪,又刺向西门鹤的咽喉。
几个照面下来,双方都对对方暗暗佩服,都知道对方不好惹,因此二人都沉着应战,你来我往,打成一团。只是西门鹤自持身分,始终以一双肉掌穿梭于对方的剑影之中,却能立于不败之地,连唐吉见了,都忍不住想喝采几声。
唐吉见二人打得热闹,对自己没那么注意,转头向周围瞅瞅,根本没有人。
他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缓缓转身,跳上自己那匹马,一夹马腹,那马嗖一声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