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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扣住她的外在不放,使她的内在灵魂也跟着沉重起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名女仆,你若没有其它吩咐我要出去了,我还有其它事要做。”她索性乱掰,试着逃离他敏锐的剖析。
银色的亮光在他眼中闪过,她还以为他会继续追问下去,结果却出人意表的饶过她。
“你说得对,你只是一个仆人而已。无法挣脱枷锁的人永远都是仆人,自由就藏在人们的心中。”听似嘲弄的寓意缓缓的自他的口中逸出,激起她来不及收起的红潮。
“既然如此,就好好尽你仆人的本分吧,直到你决定自由的那一天。”低沉的召唤几乎夺走她的意志,银色的眼眸瞬间升起亮光。“过来服侍你的主人,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毁约的人。”
“我当然不是。”只是很想而已。她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当然。”低哑的声音柔柔地重复这两个字,听起来却比讽刺好不了多少。“你的手不嫌(奇*书*网。整*理*提*供)累吗,小貂?比起你的裙襬来,我认为它们能有更好的用途,也许你愿意帮我把这些恼人的胡须处理掉?”明显打趣的语调提醒她裙襬快被她绞成麻花状了,她连忙放开双手,气恼自己的过度紧张。
“你不怕我会割断你的喉咙?”半带挑衅性质的,琉音轻轻的问出口,迎接他同样挑衅的眼神。
“重点是你办得到吗,小貂?”亚蒙一点都不怕她的威胁,反而觉得有趣。“想割断我喉咙的人数以千计,我不认为那其中包含你。”她不是杀人的料。“况且,需要我提醒你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吗?”
看似柔软实则强悍的问话将她的嘲讽幽幽地丢回她的跟前,琉音再一次发现她又无言以对。纵使她拥有天使般的嗓音,老天却未曾赐与她锋利的口才,使她一再的败阵。
“不需要。”她气恼的回道,恨不得宰了这个天杀的男人。
“那就过来。”低沉的笑声奇异地挑起她浑身的燥热,甚至比漫天的烟雾还管用。
琉音只得移动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踱到浴缸边。
“我希望你真懂得怎么剃胡子,天晓得我已经至少三个月没理过胡须了。”强健的巨掌有趣的摸了摸下巴,看得出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些胡子。
“我尽力。”琉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他的话真的动手处理那些胡须,更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跳会因他的靠近而突然加快。一定是因为她的好奇心,她说服自己。她老早就想看看胡子底下的他是什么模样,她这一生还没看过胡子长这么长的人。
“小心。”巨大的手掌突然包围住她颤抖的小手,被这突来的接触吓了一跳,她差点失手刮伤他的脸。
“别太用力了,小貂。”伴随着温暖的覆盖之下是低哑的呢喃,再一次羞红了她的脸。“我不想毁容。”
亲密的语调彷佛是情人间的低语那般蛊惑人心,迫使琉音拿出自出生以来最大的定力回望他,强装镇静。
“你放心,我没那么残忍。”她试着抽出被握在掌中的小手,完全被掌握的感觉激起阵阵强烈的不安。
亚蒙只是微笑,用银灰色的精光透视她而后放开,优闲的闭上眼睛。
虽然他的面容是如此放松,但琉音知道这只是假象。他就像是一只狼,随时处于备战状态。
“为什么这么久未理过胡须?我相信城堡里多得是自愿帮你的女仆。”一面用小刀刮去胡子一面流汗的琉音无法克制的问,她从不知道当一个男人是这么麻烦的事,这些胡子难剃死了。
“因为过去那几个月我都在战场上,没空理我的胡子。”他仍闭上眼睛回答,表情悠哉游哉。
“你的随从呢?”她记得每一个骑士至少有一名随从。
“战死了。”他答得无谓,彷佛天天看见死人,见怪不怪。
“那真好,随从死了你却安然无事。”她忍不住讽刺道,憎恨他无谓的表情。
“你这么希望我死吗,小貂?”倏然张开的眼睛看不见生气的怒焰,有的只是打趣的光亮。“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对不对?你心中是不是打这个主意?”
微挑的嘴角在刀片的掠夺中渐渐显露,琉音作梦也想不到刮去胡子的这张脸竟是如此不凡且不可思议的英俊迷人。虽还残留些胡碴,却已显示出整张脸的轮廓。
“我从没这么想过。”她急急忙忙的丢下小刀,想趁魂魄尚存前逃之天天。“剩下的你自己来,我无法再帮你。”
“是不想还是不能?”猛然擒住她的双手不容她潜逃,接近光洁的脸庞在无声中扣上她的脸。“需要我提醒你我们的约定吗,小貂?我发誓刚才我明明听见某人说‘不会逃’的声音,除非你是懦夫,否则就该遵守承诺。”
她是应该,可是她却不想。身为一个正义的执法人员,第一条守则便是对自己的承诺负责。然而过去那些承诺并不包括和一个她无法抵御的男人上床。这个男人有她见过最魁梧的体型,最难以挣脱的箝制,和最深透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一旦陷入之后还能留下什么,或许连最基本的认知也不剩。“逃”虽是一种懦夫的行为,却是保有意识的唯一方式,她不得不行。
“让我走!”生平第一次,她因恐惧而哀求,不单是因为生理上的惊慌,更是因为心中那份无所适从的感觉。
“你走不了的,小貂。”捧住她脸颊的双手巨大而湿润,传送出相同的暖意。“不了解自己的人不能行远路,只会迷失在幻觉中。逃避无法永远,躲进的幻觉亦无法持续。你需要的是挥开心中的阴影,勇敢的走出来。”银灰色的眼眸透露出了解的讯息,要求她正视自己的心。
“你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满足你的欲望!”奋力逃脱的身躯说明了她的急切,然而钢铁般的箝制却不是琉音挣脱得了的。再一次地,她被锁紧在亚蒙的桎梏中,听她不想听的话语。
“我不需要哄你或是欺骗你,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亚蒙空出一只手扣住琉音蠢蠢欲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抬高她的下巴。“我说过我不想强占你,但从没答应过你可以不履行承诺。你若执意要让事情变得困难,“性”就会变成一场灾难。”原本该粗糙的老茧感觉起来竟是如此柔软,配合着他渐趋柔哑的语调缓和她的情绪,挑起她脸部肌肤的知觉。“帮助我了解你,小貂。让我拥抱你的柔软,熟知你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低沉私密的话语像是一道魔咒定住她烦躁想逃的心。琉音发现自己竟无法遏制的掉入他的眼眸之中,坠入银色的天空,乘着温柔飞行。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身上的每一道曲线。”她喃喃的低吟,低头看身上几近透明的衣衫。方才因挣扎飞溅的水滴早已濡湿她的衣襟,她身上的白色亚麻粗衣根本掩饰不了什么。
“不是全部。”亚蒙微微一笑,两手一撑轻松的将她抱进五人份宽的浴缸内,让她透明个彻底。
“我希望这项探索的工作能由我自己来进行,而不必借助水滴的魔力。”短刺的胡根因摩擦轻轻扎进琉音细致的脸颊中,激起她体内一股陌生的快感。
“你真娇小,一点也不像法国人。”突来的揣测跟随着他的挑逗吹入琉音的耳膜,使她僵了将近半分钟。
“但你是,对不对?”僵硬的脸色说明他猜中了,但他却聪明得不再说下去,只是加深他的探索,轻啜她的耳垂。
“你也不像法国人。”琉音半是赌气的说,一点也料不到他的回答。
“我们都不像法国人,却又都是法国人,这真讽刺,不是吗?”闷闷的一笑,亚蒙的眼神是嘲讽的,是无奈的。“血源是全世界最暴力的东西,也是限制灵魂的最佳武器。”
他的语气引起她的好奇,然而他的嘴唇却不允许她将她的好奇说出口。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琉音的呼吸消失在两片性感宽厚的嘴唇里,感受他灼热的席卷。滚烫的舌浪像是原始的绳索勾住她所有的感官,粗糙的五指折磨着她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四周的空气开始变热,水温也跟着沸腾,在亚蒙更深的探索下,琉音未着底裤的身躯完全展开,反射性的迎接亚蒙的指舞,随着他的五指一同跳跃。
“我听见你的轻喊声了,小貂。”满意的微笑在他唇边漾开,支起她的脸,亚蒙以唇拭干她因激情释放出来的汗珠。“我能感觉你身体的呼唤,也能闻得到你诱人的体香。”飘浮在水面上的白色布片像是荷花的花瓣使绽放于其中的琉音更加美丽。
将头微微的一倾,亚蒙决定撤去她身上的白衣,显现她更为无瑕的肌肤。很快地,琉音发现她除了必须忍住到口的呻吟之外,还得抵抗肌肤相亲的快感。原本忙着调戏她口腔的舌浪转移目标优游至她的胸前,轮流吸吮其上的蓓蕾,为她已然泛滥的情欲加温。
她不知道哪一种反应才叫正确,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逗弄她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只除了知道他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以外。在他的不断抚弄之下,理智几近瘫痪,防卫心也跟着崩裂。她就要成为情欲下的败将了吗?她不安的质疑,然而情欲却加快它的脚步,引领她走向更深沉的感官之中。
她持续亢奋着,脸上的红潮让亚蒙知道她已准备好了。他微笑的接受她的召唤,像对待最精致的陶浇小心翼翼的捧起她。
“你的娇小使我惧怕……”亚蒙在她耳际喃喃地说,极为担心她的体型。“圈紧我的身体好吗,小貂?”轻提手中不盈一握的柳腰翻转,琉音一下子由下转上,像只小猫安安稳稳坐上亚蒙的腰际。“我不想弄痛你,但这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肿大的欲望热烈的抵着琉音的私处入口,膨胀得像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入。
“你可以做到的,只要你放弃坚持。”即使身体已被情欲狂潮席卷,琉音仍不忘试图逃脱。
“你真的这么想吗,小貂?”低哑的呢喃轻轻扬起,宽大的手掌捧起柔软的粉臀浅浅施与压力,用足以磨人心志的缓和撕碎她逃亡的意志,汲取她体内的芳泉。
“有时候承诺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它使不认识的双方在不知不觉中碰触彼此的灵魂,使原本陌生的身体熟知彼此的旋律。”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带有魔力的十指有如要印证他话语般滑过她背部的肌肤,刺人却不粗糙,诱人却不急躁,完美地掌握住每一分力道。
在如此精确的抚弄之下,琉音彷佛也跟着燃烧,娇柔的身躯赤柱他修长的手指之下强烈的跃动,跃出喜乐的泉源,也跃出所有感觉。
“听听你心底的声音,小貂。”勾人魂魄的大手倏地移至她的胸前,贴在她的胸口上,捧起她无法自己的心。“你的心是如此活跃的律动着,宛如载满诗篇的天使驱马掠过天际的马蹄声,达达得令人感受到生命的喜悦。”银灰色的头颅彷佛是印记渗入她的体内,贴住她狂奔的心脏,刺入她未开放的灵魂,驱动她体内隐藏的情绪。
琉音的心跳是清醒的,感情却是迷惑的。她明白自己终将臣服于他的探索之下,感受他的体温,融入他的热情低喃中。
“把自己交给感觉,小貂。流窜于体内的血液会告诉你该如何反应,狂奔的心跳会帮助你找到欲望的出口。不要再抗拒自身的欲望,也不要觉得羞耻,能完全了解渴欲的人才能得到慈悲的宽恕。”
然而,交出自己却是困难的,无论是身或是心。她的心跳或许背叛了意志,身下的热潮或许流失了坚决,但存在于她眼中的问号却无法随着彼此的贴近抹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