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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她难得的主动,眉毛一挑,一个俯身,把她压了下去。
身上突来的压力不由让她痛呼了一声,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他没忽视她的痛楚,轻柔她的眉心:“怎么了?”
“腰有点疼,今天喝了酒,神经会抽痛。”她低低地抱怨,神情沮丧。
“真是活该。”也不知道在说谁,他懊恼地起身,去卫生间帮她拿精油。
“翻身。”他让她趴在床上,掀起她的睡衣,倒了一点迷迭香的精油,在她细致的腰上,匀匀抹开。他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轻灵的手指按摩着她的脊椎,只觉得神经一点一点舒展开来,脑中一片清明,舒服地只想闭上眼睛。
掌下的肌肤光滑细腻,美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去轻吻,手掌沿着脊背一路往上走,又缓缓滑到她胸前,轻握她的柔软。清清浅浅的吻落在她背上,却半天没见她的反应,低头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折腾了一宿,奇Qisuu。сom书也确实倦了,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轻啄她粉嫩的唇,帮她拉上被子,起身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没办法,写不下去了~
今天爬上来写文,逃了一个会,还撒了个谎,霍霍,我不是好孩子~
做了个封面,该死的HTML语言,都怪我当年这门课程没好好学,用惯了Dreamweaver偷懒,这些标签是真的不会了,插上去都是叉叉,不过总算弄好了,哦也,真开心~
他们在一起了,郑重说明,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希望大家看得开心(*^__^*)
在你掌心之中合上自己(1)
在何辰睿的坚持下,颜若芙和小博搬进了他在巴黎的公寓,理由是那里离她和小博的学校都比较近,也比较安全。住酒店里人来来往往也不方便,她只由着他。
他的公寓一如从前,简单清冷。客厅里依旧用恒温装置养着荷花,白净的花瓣,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问他,才知道一直是为了纪念他的母亲才养着的,何曲如,曲如荷,难为他还知道这名字的意义。
偶尔去衣帽间,竟发现有一整个柜子收拾着她从前的那些东西。她留在这里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中法航空来回的机票;她假期旅行寄给他的明信片,上面还印着着蓝色海岸的邮票;一起去格拉斯手工作坊制作的香水,茉莉淡香氛,花瓣蒸馏后剩下的油脂就做成了香皂;偷偷从酒吧墙上掰下来的五彩磁铁,一度被她用来粘贴冰箱上的食谱;在情侣餐厅吃饭后拿到的优惠券,服务生一再承诺不会过期;那次赌气买的一堆烹饪书籍,有些甚至还没翻过;游轮上赌场里的餐巾纸,因为觉得LOGO太漂亮了所以一直没有扔;他送给她的希腊之神,难怪后来总也找不到,原来还在这里……
却似乎没有一张合照,以前照过一张,只觉得各怀心事,貌合神离,从此以后再没这方面的念头。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在一个圆形的玻璃盒里,一格一格,细致地分开,她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扔掉,他竟然会有这样的耐心,忍不住去猜测他曾经会不会跟她现在这样,坐在地板上,翻开尘封多年的盒子,一件件地看过来,一件件地回忆,然后又一件件地放回去……
想到这里,鼻子忍不住发酸,原来他们拥有的那么少,又是那么多。
他回来,寻她不见,找了一会才在衣帽间看到她,正坐在地板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终于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他把一束白色马蹄莲递给她。
“没什么……哦,谢谢!”她笑着接了过来,莹洁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生生嫩嫩的,扑面一股清妍之气。他只看得到白嫩的花瓣后面她笑意绽放的脸,“人面桃花相映红”,不是桃花,也不映红,可是只觉得应景。只是含笑望着她,仿佛此生都望不够。
蔷薇、荷花、马蹄莲……他们终于学会了妥协,也真正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许,这就是生活。“忠贞不渝,永结同心”,误打误撞许下的承诺,终于有一天能够鼓起勇气来将它兑现。
生活仿佛回到了从前,闲散地上着课,然后窝在他家里打发时间。没有了上班的压力,在零零碎碎的生活里铺开一点一点属于他们的幸福。相处从一开始的小心谨慎,逐渐回归平淡自然。有了孩子的牵绊,彼此渐渐升温了的柔情,只觉得那点暖意,从心头漾开,播撒在空气里,然后无处不在。
在厨房洗着碗的时候,她忍不住要想,也许注定要这样子的,他们从这里开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幸福隔得太久,来得太难,所以倍觉珍惜。
偶尔路过家居饰品店,橱窗里陈列着漂亮精致的手工布艺,才想起家里的装饰太过冷清,挑了一些东西回来跟小博两个人一起收拾。主色调没法改变,换了的话他可能也不喜欢,于是只能在细节上点缀。小孩子喜欢色彩鲜艳的东西,于是厨房的杯碗盆碟,换成了耐摔的彩色瓷器;玻璃的吊灯太单调,她添上了几个布艺的灯罩,又加了几盏落地灯;窗帘的颜色也换成相宜的暖色调……他回来看见,只是拥着她轻笑,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从前是任着自己的性子,从心底推翻对方肯定的一切,以为你不喜欢了,就真的当你不喜欢了,其实不是的。
她喜欢他说着,你喜欢就好,即使有着微微的迁就。那是他对她独有的在乎和满足,已经被彼此放在心上。
陪她留在巴黎的这段时间,他变得更忙,似乎在解决一些纠缠已久的问题,他也不愿跟她讲,只怕加重了她的负担,问他时,他只是笑笑,说放心,只让她相信他。
只是有时半夜醒来,会看到他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他知道她对烟味过敏,很少在她面前抽,只是在烦闷时,出去呆上一会,回来后身上就有了一股淡淡的烟味,习惯了这种薄荷的烟草气息,她也不会排斥。
她睡眠很浅,他翻身起床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拉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走了出去。有凉凉的风鼓进来,随即又被玻璃隔开。努力睁开眼睛,只看得到门外深宝蓝色的夜空。伸出手去,抚开床单细密的褶皱,隐隐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知道他们还面临着一个更大的挑战,她和孩子的存在,对莫罗家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她不想成为他们父子谈判的另一个筹码,他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年,现在她想为他分担。
没了睡意,缩在被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床垫轻轻晃动,他掀开被子,又躺了回来,身上是熟悉的薄荷烟草气息。翻过身去,伸手揽住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他气息一滞,随即展开手臂搂紧她,清清冷冷的气息就覆了上来。
那天她提前下了课,顺道去私立小学接了小博。走出狭窄的弄堂,大街上环城有轨电车飞快地驶过。1937年有轨电车在巴黎消失,2006年它又重现天日。她倒是喜欢这样有点历史的东西,不过她读书的那会,还没赶上。小博从没见过电车,一时新奇,拉着她的手停下来看。她顺便看了一眼站牌,竟然有到B大研究所的站点。犹豫了一下,带着孩子站到后面去排队。
“妈妈,我们去哪?”小博用法语问她。她丢了三年的法语,忘了大部分,又怕小博跟不上,有意识地带着他一起练,跟何辰睿三个人在家里时,也尽量说法语。
“去见一个小博想见的人。”她低头朝孩子笑了笑。
“是爸爸吗?”小博反应很快。
“嗯。”跟孩子讲是讲不明白的了,一时也改不了口,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车很快就来了,她拉着小博上去。
她读书那会交友甚少,留学生中有不少是B大的,却从没去过B大。到了才发现完全摸不着方向。找了几个人问路,才确定了大概的位置。
到了科学研究所前才发现根本进不去,里面制度森严,不是打卡就非得熟人才带的进去。她为难了,换了个手机根本没存林易磊的电话。一筹莫展时正好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还是华人的面孔,只觉得十分亲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追上去问信。
“哦,林易磊啊,跟埃米出去喝咖啡了。”问对了人,只是没想到他不在。
“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说不定,要不你等等吧。”对方估计赶时间,留了句话就先走了。
她想了想,反正也没事,既然来了,起码要见到人。
于是带着小博在对面的草坪上坐了下来,怕他饿着,又拿出包里带的面包,撕碎了喂给他吃。孩子吃饱了,枕在她腿上看插图版的百科全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让她解释。她问起一些学校的情况,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毕竟,不合群的人很容易被欺负。不过,看起来情况还好。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她低头轻轻抚着孩子柔软的头发,心里胀胀的,思绪万千,悲喜不明。
舒缓的风迎面拂来,低低吹散头发,有什么呼之欲出,浮浮沉沉,像海面上随波起伏的帆船,一时找不到停靠点,快一点,慢一点,都没什么差别。
她回过头去,最后一点阳光从教学楼上倾泻下来,光影斑驳中,只看见林易磊跟一个女子并肩走在林荫道上,相谈甚欢。草坪离路面不远,隔了几步的距离,他侧过脸去背对着她跟女子讲话,一时没看到她跟小博。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小博已经跳了起来,一路跑过去抱住林易磊。
林易磊吓了一跳,随即喜出望外,笑着把孩子抱了起来。跟他一起过来的女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脸迷惑。
“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他是真的高兴,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颜若芙也笑了出来,看他们还是这样快乐,真好。
林易磊放下孩子,突然想起被晾在一边的埃米,于是介绍道:“埃米,研究所的同事,颜,我的前妻。”
埃米才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本已经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哦,原来你就是……”
“你好,埃米。”她笑着点了点头。
那眼前的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了。可是他们看起来那么快乐的样子,为什么要离婚呢,埃米不解地想道,又觉得这是别人的隐私,不便过问。于是笑着打了声招呼,先离开了。
“来了几天了?”他带着她跟孩子,在校园里散步。
“快一个礼拜了吧,是社里安排的一个培训,想让小博适应一下这边的教育环境,就一起带过来了。”她细细解释道。
“我妈跟我说了小博休学的事,不过不知道是来这里。”
“嗯。”她应了声,再没有接话。
孩子走在中间,牵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一脚一脚地踩地上树叶间投下的光圈,步子因此变得异常缓慢。
“难得过来一次,我带你们去吃饭吧。”他提到。
“不了,还要回去煮饭,也怕耽误了你时间。”她摇了摇头。
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确认什么,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
“爸爸,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小博插嘴道。
林易磊又望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们……在一起了吗?”
她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掺和任何成分,缓缓点了点头。
他移了视线,望向前方,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句:“这样也好,你们能在一起,我很高兴。”
又回头看她,眼底已是满满的笑意。
她只觉得难过,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