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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傻,也不掂掂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就急於「东施效颦」……得到如此下场,也是活该吧?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一般地痛哭起来。
第四章
一连好几天,姜逸风都没有理她,若非公事上的牵扯,他大概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施明蕙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心烦意乱,做事频频出错,闲下来的时候便六神出窍一般,只知道坐在桌前发呆。
「明蕙姊!」这一日,她正在神游,秘书小妹上前打扰,「有人送了份礼物给总裁,你看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她一怔,「当然要先给总裁过目喽!」
「我去交给他呀?」
「这种小事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吧?」施明蕙不解秘书小妹今天反常的行为。
「明蕙姊,你最近都不太愿意进总裁的办公室……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秘书小妹不怕死地问。
哈,原来是来打听八卦的!她不由得一笑,「公司上下怎么传的?」
「都说总裁也许另结新欢了……」秘书小妹吐了吐舌头。
「也许是吧,反正关於他的消息,我现在也不太知道。」她耸肩自嘲。
「明蕙姊,我没有恶意,上次你帮了我,我心裏很感激你的!」秘书小妹立刻表明忠心。
「知道你最乖了!」施明蕙玩笑著拍拍她的脑袋。
「所以我第一时间把这份礼物送来给明蕙姊瞧!」秘书小妹满脸神秘。
「为什么?」这倒让她诧异。
「明蕙姊,这份礼物来历不明,我怀疑……是那个女人送的!」
「嗄?」施明蕙只觉得好笑,「那又怎样?」
「所以趁总裁过目之前,明蕙姊,你快点把它打开,看看那女人到底送了什么呀!」
「有什么好看的?」
「明蕙姊,你真的不懂吗?从这份礼物顺藤摸瓜,或许就可以找出那个女人是谁,再进一步想办法把她赶走呀!」握握拳,秘书小妹很认真地建议。
「哈哈哈——」她忍俊不禁的大笑,「我为什么要把她赶走?总裁好不容易才交一个女朋友,我们做下属的应该为他高兴才对,怎么可以捣乱?」
「明蕙姊,你在逞强对不对?」她狐疑地盯著她。
「逞强?」
「对呀,明明心裏难过得要命,表面上却装成很大方的样子祝福他们!」
「随你怎么说。」这丫头,倒被她说中了,自己此刻这一颗心仿佛被利爪抓过一般,疼痛难安,「快点把礼物送进去吧,等会儿总裁还要开会呢!」
「哦。」秘书小妹努努嘴,抱著那盒子往裏走。
「等等!」施明蕙忽然叫住她。
「明蕙姊,你改变主意了?」
吸吸鼻子,她打量四周,寻你……你闻到什么气味了没有?」
「什么气味?」秘书小妹也吸吸鼻子。
「很难闻的一股气味……」
「会不会是厕所堵住了?我马上叫人来疏通。」
「不,不是从厕所那边传来的……」转头寻觅,忽然盯著那一份来历不明的礼物,「好像是从你手上捧的盒子裏传出来的。」
「嗄?」秘书小妹一惊,「明蕙柹,你不要吓我!」
「来,你轻轻地把盒子放到我面前,让我来把它打开。」
「明蕙姊……」秘书小妹双手颤抖,险些要哭出来,「你不要吓我……我知道错了,刚才不应该那样八卦……」
「少说废话,快一点!」施明蕙眉一沉,吼得对方立刻遵命。
那是个海蓝色的盒子,绑著闪闪发亮的丝带,从外表看来漂亮洁净,但当盒盖慢慢掀开时,却伴随秘书小妹的一声惨叫,「啊——」
施明蕙看了一眼,也是一阵噁心,险些要冲进洗手间呕吐。
猫!一只血淋淋的死猫,被劈成血肉模糊的两半,装在这只盒子裏,其模样令人惨不忍赌……
「怎么会这样?!呜……」秘书小妹吓得哭了起来,「是谁送来这种东西?」
「嘘!」施明蕙率先恢复镇定,将盒盖盖上,示意她不要大声喧哗,「你打电话叫保全上来,把这盒子处理掉。这事情千万别惊动其他的同事,知道吗?」
「明蕙姊,为什么有人送总裁这种东西?他得罪什么人了?」
「我也不知道……」她担心地凝眉,「不过他身为总裁,有时候难免得罪人,敌对公司或者曾经被他解雇的员工,存心找他的麻烦也不奇怪。」
「好可怕哦!」秘书小妹瑟瑟发抖。
「怕什么?一只死猫罢了,又不是炸弹!」施明蕙笑著安慰她,「若不是我家没地方种桃树,否则这只死猫正好派上用场呢!」
「什么用场?」她好奇地睁大眼睛。
「哈,把死猫埋在树根底下,结出来的桃子会特别的甜,你不知道吗?」
「什么死猫?」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姜逸风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出现在她俩面前。
「嗄?」施明蕙惊愕地回眸,脸部僵硬了下,连忙掩盖自己的慌张失措,「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怎样种桃树。」
考虑到他等会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她决定暂时不打算向他透露这种烦心的事,免得他分心。
秘书小妹呆了呆,也随即附和,「对呀……我和明蕙姊在说……死猫会让桃子变得甜!」
「怎么忽然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姜逸风蹙了蹙眉。
「闲著无聊嘛!」施明蕙勉强地笑。
「既然你这么无聊,就去帮我跑跑腿吧!」他清咳一声,故意板起脸,抬出老板的威严,瞪了瞪偷懒的下属。
「跑腿?」
「你也知道我等一下要开会,可能会开到很晚,但晚上陈世伯嫁女儿,我又不得不去道贺。」姜逸风尽量以平淡地语气道:「你到我家去帮我把晚宴穿的西装熨好,拿到办公室来。」
「嗄?」施明蕙脑子有三秒钟的空白,「你是在吩咐……我吗?」
「我当然是在吩咐你,也只有你有我家钥匙!」他恼怒地低吼,气她不理解他的意思。
「哦,」她回过神来,不由得大喜,「我马上去!」
他让她去他家,是否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
「还有,」姜逸风顿了一顿,继续又道:「你今晚也穿件漂亮的衣服。」
「嗄?」她傻傻地张大嘴巴。
「当然是陪我去参加婚礼了!」他再次怒吼。
「哦。」此刻她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头微微地低下,披垂的秀发难掩欢悦的神色。
看来,这一场持续数日的冷战,终於可以停止了!他刚才的邀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这一次,是他主动认输的。
难得啊!从前无论大小事都是她忍气吞声,率先低头,但最近一年,他却多少能谦让她一些了……呵呵,难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离不开她了吗?
施明蕙不敢妄自猜测,摇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想法,抓紧时间赶到他的寓所,准备他晚宴穿的西装。
才几天没到这儿来,环境就变得异常凌乱,仿佛失去爱侣的男人在自暴自弃,一如当年她初遇他时的模样。
施明蕙只觉得好笑,连连推开二楼的窗子,动手打扫。
晴天的傍晚,阳光仍旧十分明亮,晚霞把整片天空染成一方橘色,映得人心情愉悦。她正准备打开音响,播放一首轻快的乐曲减轻做家务的枯燥,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口哨声。
那口哨声断断续续,哼的正是她昔日喜欢的一首歌谣。被这声音吸引,施明蕙不禁探头往窗外张望。
视野梭巡到院子的那扇镂花铁门外面。
她看到一位陌生男子正在院子外徘徊,像是过路人的模样,却盯著铁门久久没有离开。
吹口哨的,正是此人。
凭著那人的打扮,她便知道他不属於姜逸风的交际圈子,可对方为何驻足门外不肯离去?难道是迷路了在找人求助?
正疑惑著,那人忽然踏上铁门上镂空的花纹,飞身倏地一跳,跳入院中。
难道……是小偷?
施明蕙抄起一根硕大的球棒,默默走下楼去。
她凝神定气,倾听著院中的动静,忽然将客厅大门猛地一拉,反倒吓了院中男于一跳。
「你找谁?」施明蕙将球棒藏匿身後,毫不客气地问。
「呃……」男子怔愣片刻,「请问……这裏是姜先生的家吗?」
「对呀,可他现在不在家。」她冷冷地回答。
目光也同时冷冷地上下移动,打量那男子的全貌。
高大的身形、肮脏的衣衫、斑斑的胡碴构成此人的三个特点,她本预备待这男子稍不老实就给他当头一棒,然而,他却安份地站定在玄关外,害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怎么进来的?」施明蕙质问对方。
「院门没有锁,我就擅自推门进来了。」
撒谎!她明明看见他翻墙进来。
「你找姜先生有什么事吗?」她警惕地盯著他。
「我……」对方支吾,「我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好久不见,所以登门拜访,想跟他叙叙旧……」
「这个时间他在公司上班呢,你来得不凑巧呀!」既然身为老朋友,应该有逸风的电话号码才对吧!怎么可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别人的家呢?而且,还是在上班时间。
「对,是我冒昧了,」他讪笑,「那我改天再来好了。」
「先生,请问尊姓大名?姜先生回家以後,我会告诉他您来过了……」
「不必、不必!」对方马上摇头,「反正我很快会跟他见面的,不必麻烦小姐了。」
说著,彷佛怕有人报警抓他似的,逃跑一般飞快地离去了。
望著他鼠窜的背影,施明蕙锁眉深思。
好奇怪的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意?如果是为了行窃,那么对方一定是个胆小的窃贼,一见有人在家便立刻撤退,比起那些持枪入室抢劫的暴徒可逊色多了。
可他既然知道此间主人姓姜,那么想必跟逸风有些瓜葛,但逸风的朋友都是上流社会中的翘楚人物,哪会如此人般邋遢?
百思不得其解,施明蕙只好将疑惑留在心中,继续做她该做的事。
她小时候一直觉得举办结婚典礼是一件俗气的事,对此十分鄙夷,没料到有朝一日竟然对身穿婚纱、逐席敬酒的新娘产生羡慕之情。
人只可能对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心生羡慕,她清楚的知道,如果继续执迷不悔地爱著姜逸风,她这辈子大概都无法拥有一场婚礼。
好可笑,时光流转之後,她竟变得如此可怜,竟连自己曾经那样鄙夷的事都办不到……这场爱情让她沦落到了怎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婚宴散席後,施明蕙随姜逸风站在酒店的廊下等司机把车开过来,或许因为那耀眼的「囍」字勾起她的伤感,借著微醺的醉意,她便独自比比划划,言语滔滔。
与常人不同,每当她难过的时候,话就特别多,仿佛想用话语来掩盖自己的伤心,而且会边说边笑。
「逸风,你知道吗?刚才新娘告诉我,她拍婚纱照的时候,跟新郎倌大吵了一架!」
「是吗?为什么?」他侧目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