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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新的生活环境,亦嫁做人妇,但宛菡秋很快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不要过渡适应期,自然而然地就习惯了。
太阳照旧东升西落,月亮照旧圆了又缺,日子如流水般过。
平日里她会弹古琴,吟诗作画,观天象和风向,亦会打理院子的花花草草,和饶明威相处也没有不愉快。
只是这么久了他们俩都还没有行夫妻之礼,每晚同床共枕,并没有身体的亲密接触,因为他不懂,她也就不主动。面对房事,她终是少女的矜持和慎重。
老夫人问起他们那门子事情,她都搪塞过去了,老夫人也不逼迫,说等淮山吃上两个月再行房也不迟。她庆幸不已,至少这两个月可以放心大胆睡觉。
只是两个月后,老夫人一定会告诉饶明威行房之事,那时就躲不了了。但也没有什么好逃避和害怕的,反正嫁人了就得面对,每天她都在为那一天做心理准备。
夜间他总是要她唱歌哄着才能入睡,这晚,他睁着一双无辜带水的眼眸央求她:“媳户,我要睡觉觉,你哄我睡吧,你要轻轻拍着我,唱歌给我听。”
“不唱,没心情。”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每晚要哄,好似真的在带儿子。
“唱嘛唱嘛,你不唱,那咱们就玩骑马,你做我的马。”他说着就要上“马”。
“好吧,我唱我唱。”她愁眉苦脸地开始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唱了一句后,她说道,“好了,我睡着了,不唱了。”
他嘟着肉乎乎的嘴唇,说:“哦,你睡着了,那我亲你一下就马上睡。”
他在她长有狰狞胎记的脸蛋上,深深印上一个热吻。
那肉嘟嘟的嘴唇重重地印在她的脸蛋上,感觉很微妙,每天如此,早已习惯。
而他也已经学会了两只老虎的“催眠曲”,有时候还唱着哄她睡觉,那走音走调不走感情的童稚歌声,逗得她躺床上大笑。
这些日子,俩人都呆在家中,哪里也没有去,玩心慎重的饶明威不由不满了,说:“媳户,我想出去玩。我想去找承阳哥哥和桓桓哥哥他们一起玩。他们怎么这些日子都不来找我呢。难道不喜欢和我玩了吗?”
她故作生气地说:“不许和他们玩,不然我不跟你玩了。听见没?”
“哦,知道了。媳户你不生气吧?”
“你不和他们玩,我就不生气,不然我就生气。”
“好吧,那我不去找他们玩,但他们要是来找我玩,我要不要去呢?”他手指捏着自己的嘴唇,蹙眉沉思。
“也不准去。他们……反正我们俩一起玩就好了。”她本想说他们是坏人,但又觉得没有必要给他灌输坏人的概念,还是积点口德好了。
她天天都向菩萨祈祷禹承阳那个坏蛋早点从这个世界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可越是怕什么,就偏来什么。
瞧,这天禹承阳和融桓就来了,他们俩还真是秤不离砣,去哪里都要搭成一对。
饶明威远远瞧见他们俩,就撒欢着跑过去,笑眯眯地说:“承阳哥哥,桓桓哥哥,你们来啦。你们好久都没有来了,我好想你们呢。”
禹承阳邪佞一笑,道:“怎么,小威威也想我们了?那你怎么不去看我们。还是我们有良心,今日特地来看你。你媳妇呢,在做什么?”他打量着院子四周,瞧见宛菡秋正坐在秋千上。
“媳户在玩秋千。你们要一起玩吗?”见到他们俩,他早把媳妇的话抛到了脑后。
禹承阳满脸堆笑,踱着大步走到宛菡秋面前,胁肩低眉地说:“好久不见了,越发漂亮了。没有生我的气了吧,上次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宛菡秋睇了他一眼,沉默不说话。心里冷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那根本不是殷勤,口吻里分明是嘲讽
融桓赶紧接话道:“菡秋真的越发漂亮了。承阳你现在不会后悔吧?”
“我还真有点后悔。不过看小威威和菡秋生活幸福,我打心底替他们高兴。小威威,你说是不是?”
饶明威仰着童稚脸孔,道:“什么?高兴?高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就好高兴。”
禹承阳手握秋千绳索,说:“我来帮你荡秋千……”
他话音还没有落,宛菡秋就忙不迭地跳下秋千,警觉地瞪着他,问:“你们来做什么?有什么屁快点放!”她没有心情跟他们客气,不想伪装出笑容来和他们周旋。
☆、031 游湖之乐
禹承阳微微一愣,继而笑讲:“我们约好明天去游湖,想叫你和小威威一起。你们新婚不久,算是我送你们的小礼物,所有费用都我来承担。人生不是应该需及时行乐吗?水上泛舟,把酒言欢,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融桓马上附和道:“人间四月天,风和日丽,正是游湖的大好时机。浩瀚烟波风光好,莫错过了这么好的时光啊。”
饶明威听说要出去玩,拍手大叫,道:“好耶好耶,可以出去玩咯。我要去我要去!”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起去游湖咯。和你媳妇大美女一起。”禹承阳拍了拍饶明威的肩膀,又递给宛菡秋一个伪善的眼神。
大美女?这三个字在宛菡秋听来无比讽刺,她鄙夷地瞧着他,扯了扯嘴角,背过身去,冰冷的背影对着大家。
贪玩的饶明威拍手叫好。“好,一定去。太棒了!好开心!现在就想去呢。”
禹承阳和融桓走后,饶明威还和宛菡秋津津乐道明天游湖的事。
“媳户,今晚咱们早些睡,明天早点起来出去玩。很久没有看到大家了,好激动。”他的脸仰望天空成45度角,满是喜色,连脚步也快活了起来。
她眉头微蹙,嘴角噙着无奈的苦笑,说:“你就只知道玩,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记不住。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有听话啊,我最听媳户的话了,我很乖啊。”他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一脸认真。
“唉……何须跟你说这些,又何须跟你叮嘱那么多,反正你也听不懂,说了也白说。以后也再无须说那些话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躲也不是办法……”她低声咕哝了一句,对他无可奈何。
想着自己对他教导了那么久,灌输了他那么多疏远禹承阳的话,他全然没有明白和记得。失望!无奈!苦逼!白费力气!一点用处都没有!气愤!
但她也只能是心里偷偷气恼而已,又不能对他发脾气,对一个傻子发脾气?那她自己也是傻子了。
如果他懂事就应该知道禹承阳是怎样的人,可他这样的心智,对谁都没有心眼,看不出好人坏人,真是让她好捉急!
翌日,饶明威,宛菡秋和饶裕牵乘着油壁车往白鹤湖畔去。
路上,饶明威像猴子一样在车里上蹿下跳,除了吃就是玩最让他兴奋了。
宛菡秋看着这个快乐天真的傻子,甚是无奈,她本是无心游湖,即便是游,也单独去的好,何必附庸一大帮磁场不合的人,必会坏了兴致。
可她的丈夫要去,她就没得选择了。
想着上次自己把禹承阳给羞辱了一番,本以为他不会再来自讨无趣自取其辱,没想到脸皮厚到竟然伪善邀请他们去游湖,颇有心计的翔!
她虽异其事,料非祸崇,却也无惧,既然饶明威这么想去,只好跟着去了。不去才是输了。不战而败?不是她的作风。
白鹤湖畔风光旖旎,碧水连天,小舟荡漾。
岸边桃柳梨,红绿白相间,锦云烂漫,香气暗涌。
柳下渔人,舣船晒网,渔歌不绝;桃下游人,欢声笑语,姿态盈盈;梨下戏子,描红画绿,舞幽歌悠。
映阶碧草皆春色,渡水白鹤似菡萏。
宛菡秋暗暗赞叹眼前所见美景,诗情画意,如梦似真。这番美景不枉这四月之春。
岸边一艘豪华大气的游船格外打眼,红色幔子的敞篷甚是喜气,这便是禹承阳的私人游船了,船的规模仅次于皇上的那艘。
踏过甲板上了船,船上布置亦是格外华丽大气,金丝楠木的桌上早已准备了丰盛的吃食,时令鲜果,肥鸡巨鲫,烤羊乳猪,无不尽有。
看着吃的别说饶明威垂涎三尺,就连宛菡秋也忍不住唾沫直咽。这样的大餐是她期盼已久的,今日终能如愿饱吃一顿了。家里的淮山实在难填饥壑。
再看船上众人,皆是权贵之后的俊朗青年,个个装扮精致讲究,锦衣华服,丰姿儒雅,非同一般百姓。
那柳梦荷白衣披拂,淡染胭脂,娟眸含娇,嘴角掬笑,绰约聘婷;那禹欢萄红衣包裹,浓妆艳抹,凤眼轻佻,笑意轻浮,颇为傲娇;那融桓身着蟒袍,脸若朗月,英气勃勃,笑如春风,潇洒倜傥。
还有那些虽然认识,但并不太熟识的,宛菡秋皆面带微笑,一眼扫过。暗想今日禹承阳大排场请来这么多宾客,一定有什么隐情,至于是什么?她似猜到几分,但又不敢确定。只暗诫自己要谨慎小心。
饶明威见到大家兴高采烈地和大家一一问好,现在她是他的王妃,大家貌似对她有了一分敬意,亦对她含笑颔首算是问候。
此刻情景,欢乐融融,她颇为感慨,原来大家都挺友好,不似从前那般恶意偏激了。
大家找了位置一一入座,仆人们斟酒送食,伺候周全。船棹轻摆,游船游向湖心。
禹承阳举起酒杯站起来,笑对众人,道:“今日游湖,欢迎各位赏光。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皆举起酒杯相迎,饶明威哪里还记得老夫人的叮嘱,亦高举酒杯,宛菡秋和饶裕牵劝他也不理,怕再劝阻,他会哭闹扰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她俩也只得由了他。
宛菡秋则以茶代酒,沉默不语。
她虽不说话,禹承阳却好事道:“从前我禹某对宛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宛姑娘原宥。我先喝一杯自罚。”口吻态度貌似真诚地喝了一杯酒。
她心下微惊,面不改色,暗想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转变了?真是物有一变,人有千变,若要不变,除非三尺盖面。
禹承阳又斟满一杯酒说,“这第二杯庆祝宛姑娘和小威威新婚,大家都举起杯子来,为他们祝贺!”
众人皆欢声附庸。
他又毫不犹豫地斟满第三杯酒,乐陶陶地说,“我已经向梦荷求婚成功,婚礼正在筹备中,到时欢迎各位赏脸来吃杯喜酒。今日先提前喝上一杯。”
他一杯杯的倒酒,说着喝酒的理由,饶明威也是一杯杯地跟着喝得欢腾。
以酒开席后,便开始吃菜,觥筹交错,大家谈笑风生,甚是融洽喜气。
突然融桓拍了拍手,道:“咱们这里,就宛姑娘和小威威是已婚人士,不如咱们听听他们的新婚感慨?大家说好不好啊?”
☆、032 下湖抓鱼
众人皆鼓掌叫好,一双双眸子凝视着宛菡秋和饶明威。宛菡秋揣测,还真和之前猜的一样,禹承阳今日不就是要他们当众出丑吗?这狐狸给鸡拜年,就没有安好心啊。
她不由后悔来游湖了,早知道就该让饶明威自己来,她就不要来的好,但如果那样,饶明威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怎么耍,所以早知道俩人都不要来才好。
可既然来了,那也只能随机应变了,还得保持风度和形象,坑爹!
众目睽睽下的饶明威一脸疑惑地问:“我要说点什么?”
禹承阳抛了一个媚眼,说:“揉米糊糊的事情啊。大家肯定都喜欢听。”
“米糊糊?”众人疑惑米糊糊是什么。
饶明威鼓着腮帮子摇摇头,说:“我媳户说了不让我跟你们说。”他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宛菡秋,她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把脸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