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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事到临头需放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怕,只当自己已经死了,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
她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不想被他们欺凌宰割,这五万黄金的数目实在太离谱了,若是五十两一百两,她一定会当场赔付。
不过让她疑惑的是,他们一行人不是吵着来闹事的吗?怎么最后都夹着尾巴走了呢?难道其中真的有诈?
其中蹊跷,她也想不明白,也自认无法懂得那群奇葩翔类的思想。
但那几坨翔的为人实在让她生气,竟然一出出的来找她闹事,还有板有眼头头是道的样子,可恶。
没有想到柳梦荷也不是什么好人,来找她要化妆品,然后来刁难她,一定是禹承阳那个坏东西出的主意了。
宛菡秋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只见四人在回去的油壁车上,个个捶胸顿足地愤怒。
柳梦荷瞧着禹承阳,融桓和禹欢萄,说:“难道是我的妆画得不够逼真吗?被她看出破绽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小方镜看自己的脸。
“你的妆没有问题,是她太狡猾了,没有想到她现在变得如此狡诈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杀杀她的锐气才行。要知道从前她被所有人鄙视,而现在所有的人都要去跟她学化妆,又深得皇上喜欢。真的叫人不能忍受。”禹承阳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说。
柳梦荷一边卸妆,一边说:“我就说我的妆没有问题,自己看着都吓人。不过她胆子够大,死不承认。”
禹欢萄亦附和道:“就是,她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感觉她好奇怪,和从前真的判若两人。有时我会错觉,她根本就不是圣女宛菡秋,分明就是另一个人。”
融桓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人多,不信我们几个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人。”
柳梦荷已经将脸上的妆容卸掉,一张脸依然美艳动人,瞧着自己本来的面目,她有些愧疚地说:“我们这样做不会太过分了吧?”
“梦荷,你太善良了,对付她样的人,根本就不能手软,我们若是不主动出击,肯定会被她踩在脚底。我还不了解她吗?她就是想要都把我们踩在脚底下。”禹承阳捏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
“就是,谁稀罕她的化妆品,我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不适合我。若不是叫太医院化验,恐怕我现在真的毁容了。她真的比狐狸还狡猾。”柳梦荷庆幸地拍拍胸脯。
“是呢,现在她一点也不好对付。不过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准能让她败名失德,丧躯殒命!”融桓突然脸上绽放希望的光芒,乐呵呵地笑着。
“什么办法?”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于是融桓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三人听了拍手叫好,说这是好办法。
“贤弟,没有想到你能想出这么狠的招,要早想到的话,我们就不演今日这一出了。”禹承阳赞叹不已。
“这个办法确实好!我爹早就看不惯宛菡秋了,让我爹给她个厉害瞧瞧。”懊恼的柳梦荷终于笑了。
“就是,这回我还看她能得意多久。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禹欢萄起哄道。
不过融桓也叮嘱各位,说:“这事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切记切记!”
三人都点头说是。
融桓到底想了什么阴招?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071 泰极否来
原来 融桓的意思是让柳丞相授意内务丞,将睿正王家每月的俸银减少。这表面上看是讨好了柳丞相,柳梦荷和禹承阳,实则他有更大的野心。
他 想要挑起朝圣国和大龙国的战争,大龙国乃军事大国,两国交战,这样势必天下大乱,民怨载道。
…‘文…他就可 以趁乱推翻皇上融豪的政权,在柳丞相的辅佐下登上皇位。
…‘人…他一直苦闷没有机会扳倒哥哥融豪,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可不想错失良机。
…‘书…不过具体的计划,还得好好思量,滴水不漏,不得有任何差池才行。
…‘屋…为了登上皇位,他一直苦思冥想,窝囊了这么多年,扬眉吐气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他想着就暗暗激动。
只是他的心思,并没有对旁人说,包括他这几个死党朋友,若是风声走漏那可是杀头之罪。
现在他步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为了他的春秋大梦,他也不得不找他这些个朋友“帮忙”了。
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彼此利用,要让他们以后帮自己,现在他就得先帮他们才行。
所以禹承阳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情,他总要好心热心地插上一足,帮忙出谋划策,既讨好了朋友又离自己的理想更近了。
所以让柳丞相授意内务丞苛扣睿正王家的俸禄,是让他的朋友拍手叫绝的好主意。
柳梦荷和禹承阳不过是为私欲,逞一时之快而诡计多端,而他则不同,他是有伟大理想的人。
为了理想不折手段,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
古时候有一位帝王曾经说“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现在他还没有杀亲人呢,他只是小心地把身边有用的没用的人都拉拢过来,制造事端。
让天下大乱,然后登上皇位是他的目的。
这一天,内务府的公文很快就被送到了睿正王府,当宛菡秋知道王爷的俸禄被苛扣掉了一大半时,心凉了半截,也立刻猜到是柳梦荷他们的手笔。
这摆明了就是报复,简直是太可恶了!可谁叫柳梦荷有个做丞相的爹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真真叫人羡慕嫉妒恨。
谁叫睿正王没有本事呢,所以才会任人摆布,而她自己呢,不过是个小王妃,一个怎么努力都好像徒劳的废物。
她真的很努力了,想要好好过日子,却被翔类搅浑了清宁。
想要睿正王扬眉吐气,到头来还是全家载在了坑里。
来到睿正王家后,她已经经历不少的非难,那些翔类的邪心简直就是陷人无底之坑,填雪不满之井!
这坑和这井不知道何日才能变成平坦之路。她相信一定会有否极泰来的一天,只是这一天要何时才会到来呢。
在盛宴上扬眉吐气了一把,还得了十万两黄金,按理说是否极泰来了,但,她没有想到是非这么快就到了。
老夫人听说儿子的俸禄被苛扣了,很是不满,但仍心宽地说:“皇上不是给了我们十万两黄金吗?咱们有了这些也够了,不稀罕那些白银。内务府爱给不给,准是那些人嫉妒,可恶至极!改日我们就带着这笔钱去虾宏城,不要再受这些个人的气。”
“娘,我们要去虾宏城吗?”饶裕牵担忧地问。
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离开京城了,如果去了虾宏城,她就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陆奔大将军了。
“嗯,这在京城里每天都过得不踏实,这事儿是一出接着一出,还不知道以后要出什么事情呢。等你哥哥身子痊愈了,咱们就动身去虾宏城。”老夫人抿了口茶,用手帕抹了抹嘴角,又笑讲,“最近觉得脸上皮肤细嫩了不少,都是菡秋的功劳。我感觉自己一下年轻了十岁呢。那柳梦荷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以后跟那些人得真真断了联系才是。”
老夫人是被那伙人气坏了,所以才有此想法。之前虽然每次都原谅了那些人,但每次都失望了。所以她决定以后要真的硬起心肠,不和他们来往。
“娘您过奖了,是娘的皮肤本来就好,娘看上去本来就很年轻。”宛菡秋谦虚笑讲。
“嗯,我觉得象牙白色的粉底很好用,还有遮瑕作用,我这眼角的斑搽点粉,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了。这人老了就长斑了,以前我眼睛这里根本就没有长斑,我得多做保养,才能容颜不老……”老夫人担忧着花貌易老。
而饶裕牵根本没有心思讨论什么化妆品什么美容,只关心着去虾宏城的事情。
她担心地问道:“娘,我们能不能不去虾宏城啊,我在京城都生活习惯了,去了只怕不习惯呢。”
从前她还劝老夫人和哥哥睿正王饶明威去虾宏城,不过那时是因为和陆奔大将军吵架了,才想要离开。
而现在她和陆奔感情甜蜜着呢,所以根本不想走。
“住段时间就习惯了,虾宏城的好你不知道呢,京城可比不上那块地儿。难道你一生下来就习惯京城的?你小时候不也在虾宏城呆过吗?”老夫人不以为然地说。
“小时候哪里知道呢。反正我不喜欢虾宏城,那里那么穷,一点也不好。”饶裕牵嘴巴撅得老高了。
“我看你不是不喜欢虾宏城,是不想离开陆奔吧?那小子和你现在怎样了?怎么也不见来提亲?”老夫人问。
“娘……女儿又没有说要嫁。”饶裕牵听到娘说心上人的名字,心里就紧张激动,羞得脸红似海棠。
老夫人含笑看着害羞的女儿,又看了看愣愣坐在一旁的饶明威,现在的他沉默寡言,反应迟钝,和从前判若两人。
老夫人见了,心痛不已,说:“我可怜的威儿啊……唉。这病要什么时候才会好啊?这京城乃是非之地啊……唉……”
饶明威愣愣乎乎地玩着手指的九连环,铜质九连环在他手里窸窣清脆作响,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似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傻子,但他突然粗着嗓子,口齿不清地叫嚷起来,傻子身份暴露无遗。
他挥舞着手里已经解开的九连环,对大家笑讲:“娘,我解开了,我全部解开了。”他说着走到宛菡秋面前,将九连环递给她,说,“媳户,我解开了,你帮我弄乱,我还要玩。”一边说一边挠着耳朵。
宛菡秋接过九连环,然后摆弄起来。他很近很近看她摆弄着,鼻尖几乎贴在她的脸上,还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媳户比我聪明,我只会解,不会打乱。快点打乱,我还要玩。”他边说边拍手,顽皮十足。
宛菡秋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扫在自己的手上,酥酥痒痒的。
一旁的饶裕牵还在央求老夫人不要去虾宏城。
宛菡秋嘴唇紧抿,费力摆弄着九连环,想着如果时间能够凝结在这一刻多好,多么美好的家庭生活,宁静,与世无争。老夫人就像一条慈爱的大狗,带着他们三只小狗,守着这个家。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好。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时,忽听院子里一片喧腾,齐刷刷地进来几个衙门的官兵。
她还没有问怎么回事时,只听捕快大人大声喝道:“把宛菡秋给我带走!”
☆、072 大逆之罪
宛菡 秋被捕快大人那狠戾地嘶吼声吓了一跳,面色顿变,心下慌乱,暗忖这回真的是泰极否来了,但仍镇定地问:“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捕 快大人睥睨地冷言:“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清楚吗?你自己去问问皇上吧。快点把她给我押走!”
两名俣 俣大汉立刻上前来,一人押着宛菡秋一条胳膊,拉着她就往外走。
老夫人恫恐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我们家菡秋犯了什么罪,要这样被你们带走?”
“我只是奉皇上之命来抓人,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无可奉告!”捕快大人冷傲地瞧着房间里的一切,双脚紧紧扎地,似乎在有意逗留。
老夫人立刻拿出百两黄金,递给捕快大人,讨好道:“还请大人告之。老朽感激不尽。”
捕快大人看着那金闪闪的黄金,一丝轻笑,说:“既然老夫人这么有诚意,那在下就实话实说了。恭馨娘娘用了圣女的化妆品重病不起,这可是大逆之罪。”
“啊?”老夫人错愕地张大了嘴,头摇得似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