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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接受阿斯兰交付的任务,寻找卡斯宾国王失踪的王子。尤斯塔斯和吉尔因此踏上了寻找之旅,一路历经重重艰难险阻,最后在黑暗城堡中解救了被缚在银椅上的王子。
《最后一战》是系列故事的结局。一只猿猴捡来一张狮子皮,披在驴子身上,冒充狮王阿斯兰,统治纳尼亚的生灵。国王蒂里安为了解救纳尼亚的众生,不幸被俘。他向阿斯兰呼救,唤来了尤斯塔斯和吉尔。他们救出蒂里安国王,并与敌人战斗,但邪恶的力量太过强大。于是阿斯兰带领大家穿过一道门,来到了它的王国。老纳尼亚所有的居民全都从这扇门进入了真正的纳尼亚,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另一部奇幻故事的作者托尔金是刘易斯的挚友,两人志同道合,彼此受到对方很大的影响。他俩常在牛津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聊天畅饮,分享对方的种种奇思怪想,并相约各写一部奇幻史诗。很多年后,这家酒馆成为无数读者心中的圣地,因为那里孕育了两部伟大著作:《纳尼亚传奇》和《魔戒》。在托尔金的影响下,刘易斯加入了基督教会,成为基督徒。他信奉基督教人道主义,主张传统思想和生活方式。二战期间,刘易斯还成为了基督教世界的一个最重要阐释者与宣扬者,曾连续数月在英国广播电台发表广播讲话,向士兵和伤员解释基督教信仰,深受听众欢迎。
这部系列作品的七个故事按顺序彼此关联,但也可以抽出任何一个单独阅读。本故事集神话、童话、传奇于一体,情节曲折复杂,角色众多而性格各异,叙事生动有趣,读来引人入胜。作品之所以能深入人心,不仅受到儿童的喜爱,大人也喜欢阅读,而且只要看了一卷就爱不释手,必欲读完全部七卷而后快,其中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即故事的思想性和符合人性的价值观,以及惩恶扬善的道义信念。在所有七个故事里,都始终贯穿着一种正负对决的精神,表现为善良与邪恶的较量,智慧与阴险的较量,勇敢与畏缩的较量,诚实与欺骗的较量等。而这些都完美地融合在故事情节当中,丝毫没有说教的味道。读了这样的故事,不仅会被故事本身吸引,而且能强化儿童读者的正义感,增进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激发人性的正能量。这方面的功能类似我国古典文学名著《西游记》。儿童文学对儿童的认知发展和价值观的建立,起到重要的作用。对外国儿童文学作品,特别是像《纳尼亚传奇》这样既有益又有趣的作品,应该大量翻译引进。翻译儿童文学,关键是要把儿童读者的利益放在首位。要用儿童易接受、能欣赏的语言翻译,这就需要译者设身处地为儿童读者着想,而不可机械地固守那种貌似忠实,实则僵硬的译法,弄得译文既无味又无趣,不自然又不可读,抑或带有浓重的翻译腔。为儿童翻译读物,出发点应该是帮助小读者们跨越语言障碍,顺利进入原作的美妙世界。本着这样的信念,我们翻译本作品始终把儿童读者放在心上,遣词造句避免晦涩拗口,最大限度地追求可读性。同时遵循功能加忠诚的翻译原则,努力再现原作风姿,让英国儿童文学的这朵奇葩,在我们的语言里美丽绽放。
献词
献给杰弗里·巴菲尔德
第1章 卧室里的画
有个男孩名叫尤斯塔斯·克拉伦斯·斯克罗布,他几乎是名副其实(尤斯塔斯在英语中和“没用的”一词音相近,详见下文)。他父母叫他尤斯塔斯·克拉伦斯,老师叫他斯克罗布。我不知道他朋友怎么跟他说话,因为他一个朋友也没有。他对自己父母不叫“父亲”和“母亲”,却管他们叫哈罗德和艾贝塔。他们都是非常新潮和先进的人。他们不吃荤腥,不抽烟,滴酒不沾,穿一种特别的内衣裤。他们家里没几样家具,床上也没多少被褥,而且窗子老是敞开。
尤斯塔斯喜欢动物,尤其喜欢甲虫,喜欢死掉而钉在厚纸板上的甲虫。他喜欢看书,喜欢看知识性的书,书里有插图,画着谷仓,或胖胖的外国孩子在模范学校里做体操。
尤斯塔斯·克拉伦斯不喜欢他的表兄弟姐妹,佩文西家四个孩子——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可是他听说爱德蒙和露茜要来住一阵子倒也十分高兴。因为他内心深处就喜欢发号施令,恃强欺弱;虽然他身子弱小,打起架来连露茜也对付不了,更别提爱德蒙了,但他知道如果在自己家里,人家只是客人,那就有几十种法子让人家吃苦头。
爱德蒙和露茜原来根本不想来哈罗德舅舅和艾贝塔舅妈家住。可是实在没办法。那年夏天,父亲要到美国去讲学,为期十六个星期,母亲要陪他去,因为她有十年没过上真正的假期了。彼得正在拼命用功准备考试,假期里他要让柯克老教授辅导。很久以前在大战年代里,这四个孩子曾经住在柯克家,有过一段奇遇(详见《狮子、女巫和魔衣柜》)。如果柯克仍然住在那幢房子里,他准会让他们全住下。不过,不知怎的,他到了老年就穷了,如今住在一所小屋里,只匀得出一间卧室。要把那三个孩子都带到美国去可花费太大,所以就只带了苏珊去。大人们认为她是子女中长得漂亮的一个,她的功课又不好(尽管就年纪来说她也老大不小了),母亲说她“到美国去可以比两个小的学到更多东西”。虽然爱德蒙和露茜尽力不去妒忌苏珊那份运气,可是要他们到舅妈家去过暑假倒真要命。“不过,我更倒霉。”爱德蒙说,“因为至少你自己还有一间屋子,我可得跟那个前所未有的讨厌鬼尤斯塔斯合住一间卧室了。”
本书故事开头说的是,有一天下午,爱德蒙和露茜偷偷单独在一起过上宝贵的片刻工夫。他们谈的当然是纳尼亚了,这是他们专有的秘密地方的名字。我看,我们多半人都有一个秘密的地方,不过,就我们来说,那只不过是个想像中的地方罢了。这一点上,爱德蒙和露茜可比别人幸运。他们的秘密地方是真的。他们已经去过两回了;不是在游戏中去的,也不是在睡梦中去的,而是在现实中去的。他们到那里去当然是靠魔法,因为这是到纳尼亚去的惟一办法。他们在纳尼亚时就有约在先,或者近乎约定,今后总有一天他们要回去。读者可以想像,他们一有机会自然就大谈特谈纳尼亚了。
他们在露茜屋里,坐在她床边,瞧着对面墙上一幅画。这是屋里他们惟一喜欢的一幅画。艾贝塔舅妈根本不喜欢这幅画(所以才把这画放到楼上一间小后房里),可是她又没法扔掉这幅画,因为这是她不想得罪的某人送给她的一份结婚礼物。
这幅画画的是一条船——一条几乎笔直向你迎面驶来的船。船头是镀金的,像个张大嘴巴的龙头。船上只有一根桅杆,张着一面很大的方帆,帆布是一片艳丽的紫色。从镀金的龙翼两端处看得出两边舷侧是绿色的。这船正冲到一阵绚丽的碧浪顶峰上,近处那面浪坡挟着串串海水和星星泡沫向你直泻而来。分明这条船正乘风破浪,快速行进,左舷略为倾斜。(顺便说一下,要是你打算把这个故事好好看到底,而你还弄不明白,那你最好先在脑子里有个概念,你朝前看时,船身左面叫左舷,右面叫右舷。)阳光全从那一面照在船身上,所以那一面的海水一片碧绿和紫色。另一面海水给船身阴影遮住了,所以是深蓝色。
“问题是。”爱德蒙说,“眼巴巴瞧着一条纳尼亚的船,可又上不去,事情是否反而更糟糕。”
“哪怕瞧瞧也好啊。”露茜说,“这条船是地地道道的纳尼亚船呢。”
“还在玩你们的老把戏啊?”尤斯塔斯说,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偷听,这会儿正咧嘴笑着进屋。去年,他在佩文西家住过一阵子,那时他竟然听到他们都在谈论纳尼亚的事,就爱拿这事取笑他们。他当然以为他们全都是编造出来的;因为他自己什么都编造不出来,所以他不以为然。
“这里不欢迎你。”爱德蒙粗鲁地说。
“我正在动脑筋诌一首打油诗。”尤斯塔斯说,“大致是这样:
有些玩着纳尼亚游戏的孩子,
变得越来越愚蠢,越来越愚蠢……”
“哼,首先,孩子和愚蠢两个词就并不押韵。”露茜说。
“这是首押元音的诗。”尤斯塔斯说。
“别去问他押元音狗屁是什么东西。”爱德蒙说,“他就巴不得人家问他呢。什么也别说,不定他就会走掉。”
多半孩子碰到这么一鼻子灰,不是一走了之就是一跳八丈高。尤斯塔斯偏偏不是这样。他就是嬉皮笑脸赖着不走,不一会儿又开口说话了。
“你们喜欢那幅画吗?”他问。
“天哪,别让他扯上艺术啊什么的那一套。”爱德蒙急忙说。可是露茜为人非常真诚,她已经说话了:“是啊,我喜欢。我非常喜欢这幅画。”
“这是幅烂画。”尤斯塔斯说。
“你到门外去就看不见这幅画了。”爱德蒙说。
“你为什么喜欢这幅画?”尤斯塔斯对露茜说。
“说起来,我喜欢这幅画。”露茜说,“一来嘛,因为这条船看上去真的像在开动,海水看上去真的像湿的。而且海浪看上去真的像在一起一伏。”
尤斯塔斯当然知道不少话来回答,可是他一言不发。原因是就在他望着海浪的这工夫,他看到海浪确确实实很像在一起一伏。他只乘过一次船(而且只乘到怀特岛【怀特岛:英国南部岛屿,靠近英吉利海峡,与不列颠岛隔索伦特峡】),还晕了船,闹得可惨呢。一看到画上海浪的样子他又晕了。他脸色发青,想再看一眼。于是三个孩子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看到白纸黑字印着的故事时,也许很难相信他们看到的情景,不过你们亲眼看到这事时,几乎也同样很难相信。画上的景物竟在活动呢。看上去也根本不像电影;色彩过于逼真,过于明净,简直在露天下,电影没这么着的。船头冲进浪里,激起一大片浪花,然后又冲上来,把海浪甩在船后,这时才头一回看见船尾和甲板,可第二个浪头迎面打过来时,船头又翘上来,船尾和甲板又看不见了。就在这时,原来一直放在床上爱德蒙身边的一本练习本啪喇喇翻动,飘了起来,在他身后凭空飞向墙边,露茜觉得满头发丝都飘拂到脸上,就跟刮风天时一样。而且这会儿就是刮风天,不过这风正从画上向他们刮来。忽然一下子这阵风还刮来了种种声响——海浪沙沙冲刷,海水哗哗拍打船舷,船身嘎嘎呻吟,还有空中和海水那压倒一切的、有规律的高声怒号。不过,真正让露茜相信她不是在做梦的倒是那股味儿,那股强烈的咸涩的海水味。
“住手。”传来尤斯塔斯的声音,声音尖锐刺耳,透着害怕和暴躁,“你们两个又在玩什么荒唐的把戏了。快住手。我要告诉艾贝塔去了——哎唷!”
那两兄妹对冒险的事可习惯得多,谁知,就在尤斯塔斯叫“哎唷”的时刻,他们也一齐叫“哎唷”了。因为一大片又凉又咸的海水已经从画面上破框而出,打得他们浑身透湿不算,而且连气也透不过来。
“我要把这幅烂画砸了。”尤斯塔斯大声叫道;就在这会儿,好几件事都凑在一起了。尤斯塔斯冲到画前。爱德蒙对魔法的厉害早已领教过一二,赶紧跳起来追他,警告他留神,别干傻事。露茜从另一边抓住他,却被拽着向前冲。这时刻,不是他们的身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