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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没什么特别的。”爱德蒙说,“不管怎么说,我迟早会带他们来的。”
“啊,不过你一旦到了我家。”女王说,“兴许你就把他们全忘了。你会过得非常快活,不愿意多费事去把他们带来了。不行,你一定得现在就回自己的国家去,改天跟他们一起上我这儿来。你明白吗,不跟他们一起来可不行。”
“可我连回去的路都不认识了。”爱德蒙恳求道。
“那容易。”女王回答说,“你看见那盏灯吗?”她用魔杖一指,爱德蒙转过身看见了那根路灯柱,露茜就是在那儿遇见羊怪的。“一直走过去,那一边就是通往人的世界的路。现在瞧瞧另一条路。”——说着她朝相反的方向一指——“告诉我,你看得见耸立在树顶上的两座小山吗?”
“我想我看得见吧。”爱德蒙说。
“好吧,我的家就在那两座小山中间。因此你下次来的时候,只要找到路灯柱,再找那两座小山,穿过树林,一直走到我家就是了。你来的时候最好在右边沿着河走。不过记住——你一定得带其他三个一起来。要是你一个人来,我可要大大生气了。”
“我尽力去办。”爱德蒙说。
“顺便说说。”女王说,“你不必对他们提起我。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不是很好玩吗?让他们大吃一惊。你只要把他们带到两座小山那儿——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要找个什么借口这样做还不容易吗——等你到了我家,你只要说一声‘让我们瞧瞧谁住在这儿’,或者跟这差不多的话就行了。我相信那样办最好。要是你妹妹遇见过一只羊怪,她可能听到过关于我的奇谈怪论——听到一些恶毒的传说,可能会使她害怕到我这儿来。你知道,羊怪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现在呢——”
爱德蒙突然说,“对不起,请问我回家的路上可以给我一块土耳其软糖吗,行不行?”
“不行,不行。”女王哈哈一笑说,“你一定得等到下回再吃。”她说话时对小矮人发了个动身的信号,雪橇就此飞驶而去,不过快看不见的时候,女王又对爱德蒙挥挥手,喊道,“下回,下回!别忘了,快来啊。”
就在爱德蒙仍然目不转睛望着雪橇时,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看看四周,只见露茜从树林另一面向他走来。
“哦,爱德蒙!”她叫道,“原来你也进来了!这有多妙啊,现在——”
“行了。”爱德蒙说,“我明白你没错,这是一个魔柜。要是你愿意,我就说一声对不起吧。不过,你这段时间到底上哪儿去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要是我知道你已经进来了,我会等你的。”露茜说,她太高兴,太激动了,竟没注意到爱德蒙说话那么急躁,脸色红得那么古怪。“我跟可爱的图姆纳斯先生一起吃午饭来着,就是那只羊怪,他真好,他放走我,白女巫倒没对他怎么样,所以他认为她查不出这事,说不定一切终究会好起来的。”
“白女巫?”爱德蒙说,“她是谁?”
“她是个非常可怕的人。”露茜说,“她自称纳尼亚的女王,虽然她根本就没权利做女王,而且所有的羊怪、树精、水仙女、小矮人和动物——至少是一切善良的东西——都恨她。她能把人变成石头,能干出种种可怕的坏事。她还施了一种魔法,因此纳尼亚一年到头老是冬天——老是冬天,而且从来不过圣诞节。她还乘着一辆雪橇四处乱闯,雪橇由驯鹿拉着,她手里拿着魔杖,头上戴着王冠。”
爱德蒙糖吃得太多,本来已经感到不舒服,听到跟他交朋友的夫人竟是个危险的女巫,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不过他仍然一心想再尝尝那土耳其软糖的滋味,别的什么都不想。
“这些白女巫的事是谁告诉你的?”他问道。
“羊怪,图姆纳斯先生。”露茜说。
“你不能老相信羊怪说的话。”爱德蒙说,他想法装出一副似乎比露茜懂事得多的腔调。
“谁说的?”露茜问。
“大家都知道。”爱德蒙说,“随便你问什么人都行。不过站在这雪地里可不好玩。我们回家去吧。”
“好啊,我们回去。”露茜说,“哦,爱德蒙,我真高兴你也进来了。现在我们俩都到过这儿,他们两个一定会相信有纳尼亚了。这该多有趣啊。”
不过爱德蒙暗自觉得这事对他可不像对露茜那么好玩。他得当着其他两个孩子的面承认露茜说的话没错,而且他深信其他两个孩子都会站在羊怪和那些动物一边;可他已经大半站在女巫这一边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也不知道一旦他们大家谈起纳尼亚,他怎么保守自己的秘密。
这时他们已经走了一程。接着他们突然又感到周围不是树枝而全是大衣,一会儿他们俩就站在大衣柜外面的空房间里了。
“喂。”露茜说,“你脸色真可怕,爱德蒙。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儿。”爱德蒙说;不过这不是真话,其实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那么来吧。”露茜说,“让我们找他们去。我们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说呢!既然我们一起去过了,我们将有多么美妙的奇遇啊。”
第5章 回到柜门这边
因为捉迷藏的游戏还没结束,爱德蒙和露茜花了好多时间才找到另外两个。最后等到他们大家都在一起了(这时正好是在那间放盔甲的长房间里),露茜就叫了起来:
“彼得!苏珊!全是真的,爱德蒙也看到了。你们从衣柜里是可以进入一个国家的。我和爱德蒙都进去过了,我们在树林里碰头了。说啊,爱德蒙,把这事全告诉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爱德?”彼得问。
现在我们就讲到这个故事里最叫人厌恶的一件事了。到那时为止,爱德蒙一直觉得不舒服,闷闷不乐,心里为露茜是对的感到气恼,但他并没打定主意该怎么办。彼得突然问他这话,他才一下子决定,要做件他想得到的最卑鄙、最恶毒的事。他决定要让露茜下不了台。
“跟我们说说,爱德。”苏珊说。
于是爱德蒙装出一副高傲的神情,好像他比露茜大多了(其实他只大她一岁),随后又噗哧一笑,这才说,“哦,是啊,我跟露茜一直在玩——假装她那个衣柜里有个国家的故事全都是真的。这当然只是闹着玩罢了。其实那儿什么也没有。”
可怜的露茜看了爱德蒙一眼就冲出屋子去了。
爱德蒙现在越变越可恶,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很成功,立刻接着说下去,“她又走掉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就是小孩子最不好的地方,老是——”
“听着。”彼得怒气冲冲地对他说,“闭嘴,自从露扯起这个衣柜的鬼话,你一直对她很恶毒,如今你又拿这事跟她捣鬼,让她发脾气。我相信你这么干完全出于恶意。”
“可这事完全是胡说八道。”爱德蒙吓了一大跳说。
“这当然全是胡说八道。”彼得说,“关键就在这儿。我们离开家的时候,露还是好好的,可自从我们来到这儿,她不是头脑有点儿失常,就是变成了一个说谎大王。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你想想看,你一会儿嘲笑挖苦她,一会儿又怂恿她,这有什么好处?”
“我想——我想——”爱德蒙说,不过他想不出什么可说的。
“你根本什么也没想过。”彼得说,“只是恶意罢了。你老是喜欢对比你小的人穷凶极恶,我们以前在学校里也见过你这样。”
“别说了。”苏珊说,“你们吵架对事情也没什么好处。我们还是去找露茜吧。”
找了好长时间,他们才找到露茜,大家都看得出她哭过,这也并不奇怪。他们对她说什么都没用。她坚持自己的那套说法道:
“你们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你们怎么说我也不在乎。你们可以告诉教授,或者可以写信给妈妈,或者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我知道我在那边遇见过一只羊怪,而且——但愿我就待在那儿,你们全是畜生,畜生。”
这一晚大家过得都不痛快。露茜很痛苦,爱德蒙也开始觉得他这个计划进行得并没有他预料的那么顺利。两个大孩子当真开始认为露茜精神错乱了。他们站在过道里小声说着话,直到露茜上床以后还谈了很久。
结果是第二天早上他们决定真的要去把全部事情告诉教授。“如果他认为露真的有什么不对头,他会写信给爸爸的。”彼得说,“这种事我们解决不了。”因此他们就去敲书房的门,教授说了声“进来”,就站起身来替他们找来椅子,并说愿为他们效劳。接着他就叉着双手,十指相抵,坐着静听他们说话,直到他们说完整个故事。听完后他久久一言不发,后来才清清喉咙,说了句他们根本没想到的话。
“你们怎么知道你妹妹的故事不是真的?”他问道。
“哦,可是——”苏珊开口说,后来又住了口。任何人都能从老人的脸上看出,他是十分严肃的。接着苏珊冷静下来说,“可爱德蒙说他们只不过是假装的。”
“那倒是一个关键。”教授说,“这的确值得考虑;仔仔细细地考虑。举个例子——请原谅我问这个问题——凭你们的经验来说,你们认为你们的弟弟妹妹哪一个更靠得住呢?我的意思是谁更诚实?”
“有趣的是,先生。”彼得说,“到现在为止,我每次都说露茜诚实。”
“你怎么想,亲爱的?”教授回过头对苏珊说。
“嗯。”苏珊说,“一般说来,我跟彼得的说法是一样的,但所有那些树林和羊怪的事不可能是真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教授说,“而指责一个你一向认为十分诚实的人说谎确实是件十分严重的事;确实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
“我们就怕这不是说谎。”苏珊说,“我们认为露茜可能有点不对头。”
“你是说她疯了?”教授很冷静地说,“哦,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只要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就看得出她没疯。”
“但是……”苏珊说说又停下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大人会像教授这么说话,一时不知怎么想才好。
“逻辑!”教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那些学校干吗不教教逻辑学呢?只有三个可能性。你妹妹不是说谎,就是疯了,或者是说了实话。你们知道她不说谎,而她显然并没疯。那么在目前,我们就必须假定她说的是实话,除非再找到任何证据。”
苏珊紧紧盯着他,从教授脸上的表情,她肯定他没跟他们开玩笑。
“可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先生?”彼得说。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教授问。
“好吧,举例说。”彼得说,“如果这事是真的,为什么大家不是每次到衣柜去的时候都发现这个国家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去看的时候,那儿什么也没有;连露茜也没假装说有啊。”
“那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教授说。
“好吧,先生,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地方就该一直存在。”
“是吗?”教授说;彼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可是时间也不够。”苏珊说,“露茜没时间到任何地方去,即使有这么个地方也罢。我们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她就追上我们了,还不到一分钟呢;可她假装说已经去了几个小时了。”
“那正是令她的故事看起来真实的地方。”教授说,“如果这房子里真有一扇门通往什么另一世界(我应该警告你们,这是一幢非常奇怪的房子,甚至我对它也不大了解)——我说,如果她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我对那个世界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