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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赞⑶W的债主,事情也不复杂,赵蔻荳的一个好朋友欠了钱,赵蔻荳多事便揽了下来,但之后他又忘了处理这件其实并不棘手的事情。放高利贷的总收不回账就带人把赵蔻荳的那个倒霉朋友绑走了,谁知一阵屁打后那小子就是没有钱,只说赵蔻荳会替他还的,放高利贷的没办法只好带着他来找赵蔻荳了。
一伙儿人在夜店门口两句话说不到一块,放高利贷的狗头本来也算识相,就准备带着赵蔻荳的朋友走了,谁知道赵蔻荳不乐意了,喊住了狗头道:“狗哥,不给我面子?”
狗头好歹也是为霸一方的人物,再说身边还有一群小弟,如果太没有面子,那对身边这群人都没法交代,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他脑门上的汗珠开始渗出,刀就在身后可怎么抽出来呢,他犹豫,赵蔻荳一点也不犹豫,走上前拽着他一个小弟的衣领口道:“再不让开老子打死你。”话没说完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看老大受伤,赵蔻荳那五个手下立刻上去动手,之后他们忽然明白了其实自己并不适合混黑社会。
道理很简单:这五个人准确地说如果不是因为赵蔻荳根本就加入不了水门,因为这五个人都是赵蔻荳从学校里收出的学生。赵蔻荳并不傻,知道父亲的手下绝对不可能真心实意地听自己的号令,所以干脆另外发展一批属于自己的心腹。可是这些“心腹”在学校可能还算得上是个人物,平时靠抽个烟打个架什么的出出风头,但是黑社会的打架可不单单是为了出风头,那是要打到你服气为止,有时候甚至还会要了你的命。
狗头不敢动赵蔻荳,只能拿他这五个手下出气了。一堆人用棒子把他们打了个饱,虽然这是和记的地盘,但是毕竟狗头没有拿赵蔻荳怎么样,而且看门的喽啰也不知道这个嚣张的青年和他们老大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们一直在看热闹。
直到把这五个人给彻底打得不能动弹,狗头才带着手下骂骂咧咧地走了。大圈们本来是要对付赵蔻荳几个手下的,所以来了不少,没想到居然被另一帮黑社会的给摆平了。欢哥叼着香烟斜眼问陈琳道:“怎么做,你说话。”
陈琳道:“先带走再说。”欢哥点了点头,对自己手下一招手,过去三个大汉,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做这个比警察都熟练。一掐他的脖子摁着手直接就塞进了开来的面包车里,赵蔻荳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车子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地方,停车后陈琳让人把赵蔻荳拖下车,他人早已抖成了一团,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欢哥听罢呵呵大笑道:“这个王八羔子把我们当成那帮收债的了,说钱一定会给我们,让我们放了他。”
陈琳道:“这样也好,让那个光头替我们背黑锅吧,反正他也不是好人。”说罢对唐铁牛使了眼色。唐铁牛也不管赵蔻荳是否能认出他来,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子,一只手攥成拳头对准赵蔻荳的嘴一顿老拳,直打得赵蔻荳那张嘴四分五裂,嘴里牙天崩地陷,吐出来的和吞到肚子里加一加正好等于一嘴牙。赵蔻荳早就昏死过去,陈琳拍拍唐铁牛的肩膀道:“行了,你也算出气了,别真打死他了,我们还有其他事。”
唐铁牛站直了腰擦擦头上的汗道:“大哥,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刀山火海我也去闯。”
他的称呼从“陈大哥”变成了“大哥”,陈琳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但是现在你必须在广东仔身边待好了。”得到了唐铁牛肯定的答复后陈琳满意地笑了。
欢哥走到陈琳身边道:“你的事结束了,下面该谈我的事了吧?”
陈琳伸手阻住他的话头道:“放心,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亏了朋友,但是你那件事太复杂,我要和我的几个朋友好好商量一下看究竟该怎么做。”
欢哥也没有多话,表情阴狠地道:“好,给你一天时间,我明天下午去你那。”
回到自己的房子后班长问道:“琳子,你和欢哥谈事情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场,他到底要做什么事?”
陈琳似乎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说这件事呢,往小说其实就是他约我们抢一次东西。”
班长道:“抢什么东西?”
陈琳道:“我说出来你们不要太吃惊。”说罢陈琳尽量靠近班长和大军压低声音道:“他要抢一批军火,一批香港政府的军火。”
大军噗的一声就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只咳得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班长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陈琳道:“你们不过是听说就变成这个样子,要是真去做那该怎么办?”
班长喘了一会儿气才道:“琳子,你是怎么答应他的?”
陈琳道:“还能怎么答应,同意了。”
班长道:“你他妈疯了,政府的军火都抢,你以为我们都是超人啊?”
陈琳道:“你先别急,我先细和你们说一下,当然情况是欢哥告诉我的,具体有多少可信的我就不能打包票了,但是听着挺真。他说,日本有一个名叫特能重工的企业,这个企业在日本默默无名,但每年的利税却是数一数二,说白了这个重工企业就是一个空壳公司,注册说明是生产重型挖掘机零件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军火公司。据欢哥说,这个日本人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军火贩子,他不但贩卖武器给个人、黑帮甚至还和有些政府做生意。香港从他那订购的这批武器就是为了补充警队的,本地政府并没有生产武器的技术,为了节省成本就从日本人那里要货而且据说不止一次。”
班长道:“你说的这些还是让我非常糊涂,那批军火我们怎么动?就算能抢回来放哪?就算能找到买家,日本人能放过我们?本地政府能放过我们?我们斗得过谁?”
陈琳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回答得让我很放心,首先那批货由于见不得光不可能以光明正大的途径运送过来,是从海上过来。至于路线图欢哥都弄到了,其次我们不参与销售,只负责抢劫,抢劫成功后欢哥立刻会往一个账户里打入1亿5千万港币,绝对没有底,干净的钞票。至于那个日本人他当然很牛了,但是如果这批军火丢失,那么第一个不敢声张的人就是他,道理很简单,他上面还有卖家,如果让卖家知道了军火丢失的事情,那么这些人为了掩人耳目肯定会干掉这个日本人,所以这个日本人一定会动用一切手段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欢哥打算拿这批军火向日本人讨要赎金。”
班长道:“如果事情真的按欢哥说的那样,倒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可靠吗?”
陈琳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也比较了一下,首先我们的命现在越来越不值钱。无论是广东仔还是明杰都是我们的大患,我不动他们,他们迟早会来动我。所以我要找一切机会扩充自己的实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其次欢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他既然能找到我,把这种翻天入地的事情告诉我,那么就说明他一定是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我不答应那么以欢哥的脾气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班长忽然明白了过来,倒吸一口冷气道:“不错,琳子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他有这么大的心思,那么做事肯定就会不择手段,如果我们不答应他肯定会干掉我们。”
陈琳点头道:“很对,不过老实说我这个人谁都没有怕过,可就是对欢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倒不是真的说有多怕他,但是我见到这个人浑身汗毛就倒竖,就像看到鬼一样。”
班长想了良久才道:“是啊,这个人有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个疯子,但如果没有一个好脑子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多事情。”
陈琳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个人千万不要得罪。”
第二天欢哥如约来到陈琳这里,这次他一个人都没有带,只身一人而已,二人坐下后,欢哥道:“陈老板考虑得怎么样?”
陈琳道:“如果我说不行怎么样?”
欢哥似乎漫不经心地拿起烟吸了一口,陈琳仔细看到他已把烟蒂给咬烂了,等呼出那口烟,欢哥飞快地把香烟插到烟缸里道:“可以了,我知道陈老板的意思了。”
说罢起身就要走,陈琳哈哈大笑着把他按回到座位上,从床上的被窝里取出一杆AK自动步枪,扔给了欢哥道:“枪我都准备好了,就等欢哥说话了。”
欢哥眉毛似乎皱了一下,但瞬间就露出笑脸道:“好样的陈老板,这年头够种才能挣大钱,只要敲定这桩买卖我们就发达了。”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陈琳边笑边道:“发财不敢说,到时候只要欢哥能给碗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愿最后收到的可别是子弹啊?”
欢哥猛拍了陈琳大腿一下道:“你们北方人最会说笑话了,到时候你要死也是数钱累死的,哪能和别人有关系。”
说完后欢哥起身要走,陈琳这次没留但是说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四眼带走,这里不需要他了。”
欢哥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道:“知道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天后李梅生产了,她替陈琳生了个梦寐以求的儿子,孩子出世六斤八两,不算胖也不算瘦。陈琳给了接生的医生一大笔钱,毕竟他们是不能去医院生孩子的。那一段时间是陈琳最快乐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带孩子,看着自己的儿子,陈琳能看一整天不眨眼睛的。孩子满月后陈琳特意去买了一辆宝马轿车,经常带着孩子和李梅去香港繁华的市区街道兜风。其实李梅是个正宗的阔太太,她管的钱差不多堆满了一个房间,但是李梅从来没有花过这里面哪怕是面额最小的一张钞票。陈琳本来花的也不多,但是自从有了孩子他开始花钱如流水,虽然住的地方依旧很破,但是里面的家具早已置换一新,各种玩具婴儿用品琳琅满目。如果不是因为请人不方便,估计保姆也有好几个了,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陈琳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
但是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么伟大,他有的时候也会遇到麻烦,陈琳在一个下雪天度过了他这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那一天是李梅的生日,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过除夕夜了,陈琳开车带着李梅和孩子去金店,他打算替自己的孩子买一面纯金长命锁,同时替从来没有戴过首饰的妻子买全套最好的黄金首饰。路上一家人其乐融融,陈琳不时逗孩子玩笑,就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车子超出了路口的禁停线,不凑巧的是由于大雪封路香港的街道上交警加强了交通管理,一个交警看见陈琳违章停车便走了过来示意陈琳拿出驾照。
陈琳在香港是黑户,买车子虽然能拿到发票,可开车子绝对拿不到驾照。交警看陈琳面色不对便用话机喊人过来支援。陈琳知道不能被他们调查,情急之下不顾许多一加油门就冲了出去,交警赶忙坐上摩托追了过去。
由于是雪天加之路滑,陈琳车子开得东扭西歪,交警也不敢开得过快。渐渐的陈琳把交警甩得愈来愈远,在他以为就可以这么走了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横穿马路的路人,陈琳根本就没有多少开车的经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他条件反射地踩下了刹车,那时还没有ABS制动系统,再好的车子刹车也就是靠一般物理制动,但是雪天不一样,雪天的急刹车不但不会有丝毫作用反而会导致车子侧滑,陈琳只觉得宝马屁股一甩车子便改变了方向,他下意识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