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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的睡眠时间,我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明天我就让报社记者来写,看看你们冤枉无辜百姓的下场……”
夏利辟哩啪啦的骂个没完没了,最后警察们也只好屈服于他咄咄逼人的态度之下,放过费英东,用警车载夏利下山。
“哇,这娘娘腔还挺老江湖的。”英二边赞叹边朝三楼房间走去。事情搞定就好,现在睡觉最重要。
“格格,刚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费英东不解的问。
“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带回这么大个麻烦!”不对,她并没有打算这样吼他,她只想让他知道她有多担心。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而且什么证件——”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管惹了什么麻烦都说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就只会给我找麻烦吗?”快住口,别再胡扯下去,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些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雪格格,我只是想——”
“想什么是你家的事,我不听!你给我仔细听好,只要你在我家住一天,就给我安分守己一天,要是再惹出什么事,下场你自己看着办!”
“砰”的一声巨响,她摔上门躲进一楼的浴室里,不再跟他说话。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她要说的不是这些!
睿雪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懊悔与罪恶感不断侵袭。她为什么要对费英东那么凶?她一直为他担忧、不安,为什么,见到他反而破口大骂?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哭了。是因为觉得对不起费英东,还是因为她的恶劣本性连自己都难以忍受?
趴在洗脸台前,她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映在镜中。为什么独处时她的感情可以自然流露,一到人前就全变样了?
她掬水泼脸颊,低头垂泪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再次面对真实的自我。老天,给她一点勇气吧,让她能够以真实的面目面对费英东。告诉他一声“对不起”,她不是……
忽然,一样异物自她头前上方掉落,啪地落在洗脸台里。她狐疑地往下看去,差点失声大叫。
蛇!一条黑黄相间的蛇!它正在洗脸台里蠕动色彩斑斓的身躯,直直的盯着她吞吐舌头。
救命……她不能动,一动就会立刻被蛇攻击。可是她的脚已经在打颤,怎么办?
费英东!费英东可以救她,可是她要怎么让他知道?一叫就会惊动到蛇,她该怎么办?
就在人蛇僵持的时刻,浴室门霍地被撞开,一支筷子狠准地射往倏地起身攻击的蛇头,将它钉在磁砖上。
“格格!”费英东迅速上前拉住滑坐在地的睿雪,“没事了,格格。”
“蛇……蛇……”她眼神空洞的颤抖着,完全无法思考。
“格格!”费英东两手捧住她恐慌的小脸,坚决而有力的说:“看着我!听我说,没事了,蛇已经死了,我在这里守护着。你听见了吗?”
她几乎是被他最后一句话吼回神的。
“已经没事了,明白吗?”他一字一句的再一次吼进她脑中,睿雪终于顺从的点点头。
费英东猛地将她拥进怀中,紧紧的搂着她娇小的身子。她感觉到他放心的叹息与松懈下来的肌肉,也渐渐听清楚他低沉迷人的呢喃。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会在这里,一直陪你……”
不知为何,她的泪竟然像泉涌似的奔流而出。她“哇”的一声抱着费英东放声大哭,像是要发泄所有不安和恐惧似的拚命哭。
她根本不敢看被钉在墙上的蛇尸,只想趴在费英东伟岸的胸膛上哭到一切恐惧消失为止。
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睿雪只知道她终于停止哭泣时,已被费英东抱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而他正在她的衣柜中翻找着替换的衣服。
“格格,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她的前胸一大片湿渍,勾勒出丘陵起伏的诱人曲线。
“为什么会有蛇?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从来没看过家里有蛇出没。”睿雪接过睡衣,却没有更换的意思。
费英东不想告诉她最近这房子渐渐显露的危机。那条毒蛇当然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但若真要追究起来,他这些日子在格格身边暗中解决掉的陷阱,每个都比毒蛇还要残忍上好几倍。
究竟是什么人想害格格?
“你手上的石膏怎么拆掉了?”睿雪突然发现费英东的手臂上没了石膏和绷带。“下午不是还里着的吗?”
“是“下痢”带我去拆的,说是方便更衣。反正我这只是小伤,不需要再里那团白面糊。”
“他叫你拆你就拆,那我叫你好好躺在床上静养,你为什么不乖乖待到死为止?”睿雪一想到那个莲花指男人心中就有气。
“我的伤早就好了,谢谢格格的关心。请快点换衣服吧。”他还有事要忙,这里得赶快搞定才行。
“你没事干嘛去当什么模特儿?”
“快换衣服。”
“你就只想穿漂亮衣服、搔首弄姿的勾引女人,简直虚荣!”她把手上的睡衣丢到费英东身上。
“格格。”看来她的火气又回来了。费英东低叹,“你们南方人的怪异打扮,不管怎么穿都不会美到哪里去,我做这份差事无非是为了筹措回塔密尔的银两——”
“堕落!就为了赚出国去玩的旅费而去卖弄色相,我真是错看你了,亏我还曾经崇拜你的刚毅正直。”
“你可以继续崇拜下去,我的确是那样没错。”他又把睡衣塞回她手里。“快点把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
“我不要!”她又把衣服丢到他脸上。
“你既然不喜欢我做模特儿,当时为何不直说?”他憋了一下午的怨气已经够呕了。
“你自己呢?你爱慕虚荣,喜欢在媒体上拋头露面,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选择堕落,还要我直说什么?”
“既然不关你的事,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发火?”费英东真搞不懂她这种反反覆覆的少女心态,话里矛盾一大堆,却硬是骂得理直气壮。“我已经讲明我是为了赚咱们回乡的盘缠才出外工作,你为何老往不相干的方向扯去?”
“是你自己老在逃避我的问题!”睿雪火大的跳下床与费英东对峙,“在家里你就勾引媛媛,带你上街就勾引一大堆花蝴蝶,现在你的胃口养大了,就想干脆上杂志勾引全台湾的女人!”
“我几时勾引过别人?”天大的冤枉!“媛媛和“下痢”好心替我找个工作,既能赚钱又能打发时间,你怎能把这事说得如此不堪入耳?”
“他们哪里好心了?媛媛根本就是打算拆散我们,才介绍你这种招蜂引蝶的工作,让你被一大票女人崇拜,忙着和她们交际,再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格格!”费英东及时煞住在半空中的大掌。
“你打啊。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对不对?”
“你太无理取闹了!”他混乱的脑子一时还整理不出刚才话里的讯息。“媛媛和“下痢”不是那种人,不要随便污蔑自己的朋友。”
“所以你就污蔑我?说我无理取闹?”
“我没有这个意思!”费英东一声怒吼,旋即又懊悔的低下头深吸口气,“格格,请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比安全护送你回去更重要的事。我接下这份工作的目的,只是纯粹为了赚取旅费。至于什么勾引之类的事,根本是无……”
睿雪霍地拉开抽屉,过猛的动作导致东西散落一地。她捡起存折、现金、提款卡、信用卡,狠狠地往费英东身上扔去。
“格格?”干什么突然朝他乱丢东西?害他手忙脚乱的又接又闪。
“你不是为了钱而找工作吗?”她咬牙切齿的吼着,“行!我买你!你有本事就勾引我、伺候我啊!”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她为何非要惹火他不可?
“你要钱,我付你就是了。难道你非要别人给你的才行,我给的就不可以?”她真不甘心!明明费英东是她的,为何媛媛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他拉离她身边?
睿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焦躁,但不管怎么说,费英东就是不可以离开她,更不可以让别的女人垂涎他的“美色”。费英东是她的!
“别再胡闹了,格格!我还有其它的事要忙,没空陪你发小孩子脾气。”
“胡闹?”她的担心和焦虑看起来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他为什么要用不耐烦的眼神看她?
睿雪想起小时候曾哭闹着要求父母不要丢下她一人,当时他们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好,你出去吧。”她突然沉下了语调,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格格,如果你愿意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就知道我是为——”
“很晚了,你回你的房间去,我要睡觉了。”
怎么她又变得这么冷漠?前一刻才怒气冲天的朝他吼叫,下一刻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瞧也不瞧他一眼。他虽然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态,但她的转变令他感到不安。
“雪格格,虽然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对我的工作不满,但是……”好吧,他认输了。“我不做这份差事就是了,明天媛媛来时我会请她转告“下痢”。”
“要做不做你自己决定,我无权干涉,也懒得多管闲事。”睿雪语调平板的说完这些话,随即上床,拉起被子蒙住头,拒绝与他交谈。
她隔着被子听着他轻轻的叫唤,却没有任何反应。良久,听到关灯和关上房门的轻微响声后,她才从被子里露出头。
只有她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
真是可笑。刚才她居然像个打破醋缸的女人,对着费英东兴师问罪。他是她什么人?她哪有权利过问别人的私事?费英东对她再怎么好,也终究是个客人而已——只是来路不明,也难怪他会恼火的骂她胡闹。
睿雪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眼眶的泪却流到鬓角。
连她都觉得自己挺厚脸皮的,还曾经为了费英东亲近她是基于任务还是因为喜欢她而大发脾气。人家有说过喜欢她吗?只是比较体贴、比较照顾、比较关心她,就可以认定他是喜欢她吗?嘿嘿,乱臭屁的。
她一边笑,一边掉眼泪。
难怪之前费英东会不高兴,她的醋劲真是大得离谱。他也不过是去当流行杂志的模特儿,她就表现得好象是担心老公会“红否出墙”的老婆,真是太丢脸了。
没想到他这大陆偷渡客也开始找工作了,以后可就没时间再围在她身边团团转,想来还真有点寂寞。
有什么办法呢?连她父母都没空理她,费英东又哪可能乖乖待在家里陪伴她?
唉,自古英雄多寂寞,不是英雄的也很寂寞。
大家统统走吧,全都滚吧。一个人的日子她又不是没过过,照样自在逍遥,每天快乐得不得了。
古有名训:由俭人奢易,由奢返俭难。这种整天有人陪伴在侧的奢侈日子过多了,要再回到孤家寡人的清俭生活,不难过死了才怪。
早点恢复自己以往的生活比较好,大家谁也不牵绊谁,每个人都自由。
太缠人的小孩,只会惹人厌烦。
※※※
“喂,搞什么啊!一楼浴室的墙上怎么有个钉子钉出的小洞?”英二一早进浴室就气得哇哇大叫。
“等我下午有空,会尽快把它补起来。”费英东和往常一样在厨房准备早餐。
“那又是你的杰作?”英三一边抓着满头乱发,一边打着大大的呵欠下楼来。
“那是费英东昨晚杀蛇救美的英勇纪录喔。”
“睿雪?”英二被二楼探出的身影吓了一跳,“都九点多了,你还没去上学?”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办法,既然睡迟了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