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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随着叹息声,龙嘉南微微地招手,片刻之后快速地低下头钻进了一辆喷满绿色油漆的出租车。
彼端的夏晨坐在病房外面的长凳上,捂着头,屁股边一阵冰凉的感觉伴随着一阵不知所措,真的像是丢了魂一般,他完全不知道刚才妈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对龙嘉南会有这么大的误解。
突然夏晨感觉自己的手机在响,在接通之后,第一感觉就听出了是刘小北温和的声音。
“夏晨,明天早上我来看看你的妈妈……对了龙嘉南……”
现在只要一提到龙嘉南的名字,夏晨就一阵惶恐。
见夏晨这边一片寂静,刘小北开始猜疑。
“夏晨,你怎么了?”
夏晨还是不说话,他几乎快要哭出来。可是电话一头的刘小北看不见也张望不到。
“喂,我说话你听到了吗,夏晨?”
“嗯。”
夏晨答,声音有些哀伤有些无力。
“小北,明天你就不要过来吧,我妈妈需要休息。”
话落,手机一头沉默了许久刘小北才问——“夏晨,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我妈妈也没事。”接着,夏晨匆匆地挂断了电话,他不想让刘小北听见自己的哭泣声。
夏晨起身,轻轻地走进了病房,这个时候的夏玉香睡的老沉老沉,夏晨没有吵醒妈妈,他看着一脸苍白一脸憔悴的妈妈,开始有些心疼,有些愧疚。
——妈妈!
——妈妈!
——妈妈!
夏晨开始在心里呐喊,渐渐地夏晨靠在病床边睡着了。
坐在家里电脑面前的刘小北本来是该高兴的,可是在夏晨匆匆挂断电话之后,他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就算自己的梦想实现了,可朋友们不快乐,他也不会快乐。
这是人生的道理,人人都懂得的道理。
刘小北关闭电脑之后,开始想着一些事情。
于是,他决定打电话给夏米。
……
“夏米,我是小北。”
“小北,什么事?”“你哥哥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在学校宿舍,没在医院。”
话落,刘小北感觉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夏米没事,你好好学习吧!”
我们最怕的就是他人说我们所懂得的一切,关于学习,关于梦想,关于未来。可是当他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忘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现在,正在行走,正在发生质变的现在。
“小北,你说清楚……”
刘小北并没有对夏米如实相告,只是简单地敷衍了夏米几句。
挂掉电话之后,刘小北那种想去见夏晨妈妈的那种决心更加强烈了。
刘小北想——夏晨,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依靠在你身边,给你加油打气。
刘小北对着不再闪光的电脑屏幕微微一笑。
——之于梦想,更多的是对明天的期待与希翼。
……
彼端的夏玉香醒来之后,看到倒在自己一旁的夏晨睡了过去,她也没有去叫醒儿子的念头。可是夏玉香微微挪动身子就让夏晨感觉到了。于是夏晨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妈!”
——在妈妈面前,孩子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夏晨察觉母亲又到了该输液的时间了,于是转身走出了病房。
“妈,我去叫护士阿姨过来。”
夏玉香点点头,她望着这么懂事的儿子,别着头,一行热泪流了出来。
刚才闭目休息的时候,她并不是没有去想一些事情。
比如自己过于激动喊的那两声——“滚!”
她明明知道自己太激动了,她也明明知道这样会伤了孩子,可是当时在听到某些话的时候,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清醒下来,也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那种想一探究竟的心情什么也无法阻挡。
夏晨跟着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护士走进来的时候,夏玉香早已将眼角的热泪擦干净了。她不想让夏晨发现任何一丝蜘丝马迹。
护士小姐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她身手熟练地将输液罐装置,然后寒暄几句之后走出了病房。
这时,靠在病床上的夏玉香开口——“夏晨,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Chapter14】像与梦境为舞(贝壳丽江之旅,尤为艰难)
“怎么了,妈?”
夏晨有些紧张,他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他想问,可是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他又于心不忍。覔璩湥钪展橛诔聊南某恐灰却拍盖字鞫闹龈阑蛘呶屎颉�
“你和龙嘉南是怎么认识的?”
夏玉香问,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丝悲凉。
“同学之间能怎么认识?枳”
夏晨感觉妈妈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对龙嘉南有这么大的成见。
——在一段猜测与怀疑朦朦胧胧地荡漾在心底之后,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与惊慌。
“晨,晨?蒸”
夏玉香连叫了两句。
“什么?”
“刚才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显然,夏晨陷入一阵思索之中,竟然刚才夏玉香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了,刚才?”
夏晨加重的语气放在“刚才”这两个字的字眼上。
“以后不可以和龙嘉南来往。”
话音未落,夏晨从床边的凳子上猛然地站起来——“为什么?”
夏晨的情绪显得无比的激动,就好像原本已经快要丧失掉的东西,当再次抓紧的时候,他便一刻也不想放松了。
“你答不答应我?”
夏玉香苦苦哀求的眼神。
“我做不到!”
夏晨答,那一刻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
这时,夏米推开*房门,望着从来没有对峙一般的哥哥与妈妈,顿时她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怎么了?”
夏米的声音永远那么清脆,就好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惹人生怜。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没人愿意搭理夏米,夏米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
“我办不到!”
面对病床上的母亲,夏晨尽管再于心不忍,也无法答应夏玉香这样无理的要求。可是夹杂在亲情与友情之间的夏晨,只好用眼泪洗礼,其他的,他再也无法忍受。
这时,夏米走到夏玉香身边,然后心疼地说——“妈,你要注意休息,别和哥哥闹了。”
突然,毫无征兆地,夏玉香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夏晨连忙扶了上去。
夏玉虚弱着身子,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叨着——“晨,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还不快叫医生!”
夏晨朝夏米怒吼道。
夏米连忙跑出病房,房门带动的声音拉长成最巨大的悲鸣。
“晨……”
“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夏晨的心最终还是软了下去,他无法面对如此虚弱的母亲。
他也无法去猜测,自己和龙嘉南,或者母亲和龙嘉南到底说了些什么。
——久久无法平复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惊涛骇浪?无法知晓,就连此刻的夏晨,除了眼泪,眼睛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在主治医生来的那一刻,什么话也没说。摆弄着手仔细地观察在倒在病床上的夏玉香。
在主治医生松了一口气之后,夏晨和夏米俩也最终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你妈妈不能受惊吓……”
医生的话就像一枚强针剂,深深地扎进夏晨的血液里,然后通过静动血脉,传遍全身,继而汩汩地发出最悲催的疼痛。
主治医生的话在夏晨心里扎着根,他知道刚才是自己不懂事,激怒了母亲。
他在想,现在答应母亲,等母亲好了,再好好和母亲交流。
——这一下,夏晨突然开窍了。
“妈,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
夏晨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俯下头去,深表内疚。
顿时,夏玉香的眼眶泛滥成灾,她顺手摸了摸夏晨的脑袋,然后说:“没事,没事。”
那两句“没事”有些颤抖,她知道夏晨是很听话的。
对于某些事情,夏玉香还无法告知夏晨夏米俩兄妹。
——就像埋葬了千百年的秘密,一旦被提及,将牵扯很多无辜的人。
而至于有哪些人,躺在病床上的夏玉香看不清楚,也琢磨不透。
就如,这是一段悲惨的故事,只要一旦被现有的宁静打破,后果将不仅仅只是后果那么简单!
“轰隆”一声,窗外响起了几道闷雷,然后是闪电划过天际,给人一种恐惧与无限的害怕。
夏米望着互相依偎的母子俩,便什么也没有再问,她也无法去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她悄悄地走出病房,生怕打扰哥哥与妈妈之间的谈话。
就在雨水打湿玻璃的那一刻,夏晨抬起头,擦干眼泪,对着夏玉香微微一笑。
“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下的那么大。”
夏玉香的话里带着深深的惆怅,接着夏晨起身把窗帘拉起。
线条分明的巨大雨水就此被窗帘遮住,而外面的世界无法张望,只听得到源源不绝的雷声和窗帘也无法遮挡的闪电光影。
那些光影在夏晨的心里生起一道重重的涟漪。
——夏玉香如斯。
在医院走廊上的夏米背靠在墙壁上,医院浓重的气味让她有些压抑,她一直不喜欢这种气氛。
“喂,是小北吗?”
“你是?”
电话一头是刘小北的妈妈的声音。
“我是夏米,小北的同学……我找小北有点事。”
“小北现在在洗澡,你等一下。”
……
夏米把电话挂断之后,情绪很压抑,她本来想找刘小北谈心,可是突然间碰巧刘小北又不再,于是那种压抑的情绪就更加沸腾起来。
这时,夏晨从病房里走出了。夏米看到夏晨后,便一边上前,一边问——“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
随即,夏晨叹了一口气。
在夏米眼里,哥哥叹息时的样子像极了刘小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觉得哥哥像极了刘小北。
“你说啊?”“我也不清楚,你要我怎么说?”
话落,显然夏晨的情绪有些激动。
夏晨是疼爱妹妹的,接下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之后便又道:“之前,龙嘉南和陆娟来过一趟,然后妈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在无数次被张望之后,竟是猜测与怀疑。
于是,夏晨掏出手机,拨通了龙嘉南的号码。
“夏晨,怎么了?”
首先是龙嘉南开口。
“我妈妈和你说了什么?”
夏晨不想绕弯子,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晨,我也不清楚……对不起!”
龙嘉南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丝无奈。
“什么叫你也不清楚?”夏晨很气氛,他开始不理解龙嘉南,或者他从始至终都站在母亲那一边,“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话落,夏米倾斜着身子在听手机一头的龙嘉南的声音,其实夏米那种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心理比夏晨还要强烈。
“你妈就问我叫什么名字……然后再问了我家老头子的名字。”
龙嘉南一五一十的交代。
这时的夏晨开始不知所措,他从来不擅长分析,更加不知道妈妈和龙嘉南之间的谈话到底夹杂着这样的故事。
——眼前的一切像一座迷雾森林一般,在夏晨几近迷失的时候,又再一次闯入更加恐惧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只要一不小心,一不注意,可能就会陷入最最惨烈的泥泞沼泽,最终无法脱身,最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沉陷。
“我挂电话了。”
“夏晨……”
没等龙嘉南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