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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可奈何。
见顾清颜根本不理自己,程致远又被江正郝踹,这么不讨喜,索性也不再张口,往江正郝那边一靠,低声问道,“陆家那位,如何?”
江正郝看着戴着氧气罩表情痛苦的裴少辰,眼睛眯了眯,阴沉沉地说道:“要他一辈子出不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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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宫科长出了车祸?刚才在会议室听城建管理科的人说的!”
“严不严重啊?”
“不知道,临近年底,事情又多,你没见今天例行会议上城建管理科的人就一个代表来了么?其他人都忙着去接管宫老大手里的事情去了!”
“那年底科室大评比,没有了最强劲的对手,倒是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了!”
“不,今年的看点在新人提拔上,几个重要岗位的老大即将调离,空出来的位置上面是有意要从新人中提拔几个优干上去,没见几个科室的老大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将自己手下的人给提上去么?这可是表现的大好时机呢!”
“切,机关单位不同于民营企业,有实力没关系也只是空谈!上面没人提你,你就是再有实力也爬不上去!”
“城建办公室的那个,可是整个单位里最有竞争力的一个!”
“那个谁?顾清颜?靠刘治栋拉皮条一个晚餐就爬上裴三少床的那个?”
“除了她还会有谁?”
。。。。。。
“清颜,你,你没事吧?”刘蓉蓉小心翼翼地侧过脸去看着站在会议室门口驻步不前的顾清颜,会议室的门还大开着,里面的会议已经结束了,但喜欢八卦的阿姨们还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他们谈得投入,自然是没有发现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的顾清颜。17LMa。
顾清颜沉默不语,并没有向往日一样调头走掉,而是侧脸透过玻璃门窗往里面看了一眼,将里面正在说着口水唾沫横飞的几人都仔细看了看,画着淡淡眼线的眼睛弯弯的勾起,很好,为了你们,我还真该爬上去!
“没事!”顾清颜目光淡然地转过脸来,高跟鞋清脆地踏响,声音使得里面谈话的人倏然禁了音,她连身都没回,踩着她那已经能熟练驾驭的七厘米高跟鞋优哉游哉地往自己办公室里走!
余光往侧面的玻璃门上一瞟,眸子幽幽的沉了沉。
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住你们的嘴!
“蓉蓉,你难道不忙?”顾清颜一回到办公室,便忍不住地去翻找自己存放在柜子里的速溶咖啡,她以前喝咖啡不会提神而是昏昏欲睡,但在她极度失眠的那一个月,她每天晚上睡不着就会喝咖啡,久而久之,一个月的时间都上了瘾,现在是不喝就昏昏欲睡。
“忙啊,忙死了,宫老大请了一个月的假,而且假期已经批准下来了,姓傅的暂时接替了宫老大的工作,他似乎是想像大家证明自己能比宫老大做得更好更出色,以报去年宫老大夺了他的正宫之位,他现在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着呢,就像一条带火的鞭子,谁不听话就往谁身上抽,才一天时间,我们科室就被他折腾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了,你说他到底该有多变/态啊,性格扭曲得都快成灭绝和尚了!”
顾清颜翻出了一包,冲好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听着刘蓉蓉的碎碎念,城建科那位姓傅的副部长她也略有耳闻,哦,还是认识的,当晚刘治栋在名流街宴请裴少辰时,因为宫言出差不在,城建科来的代表便是他,她之所以对他记忆深刻,就是因为在王玫说那吃豆腐的时候,喝得满脸红霞飞的他可是笑得最起劲的其中之一。
顾清颜的记性好,而且尤其记得某人在某个时候对自己做过的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就如刚才在会议室门口,她在心里默默地将那嚼舌根的三个人记在了心里。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有着宽广的心怀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前或许是,别人说了她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不想搭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是越来越会计较。
原来女人潜意识里都是格外小气的动物!
“清颜,昨天对不起!”刘蓉蓉诚恳地望着顾清颜,“我不该把你车头的蒙奇奇掰下一对来,我只是看着格外可爱,想取出来照着模子买一对更好的,却不想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被他拿走了!”
顾清颜把咖啡杯子轻轻一放,目光有些异样,面对陆浅行的事情她总是感到万般无力,她不想去追问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撞了裴少辰,但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他是故意的。
她忽略了陆浅行的脾气,在陆氏被裴少辰收购之后的那一段时间,她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因为想着陆浅行的个性恐怕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心甘情愿地继续留在那个医院里,但陆浅行确实规矩了好一阵子,连顾清颜都觉得,他应该是懂得收敛了,他那太过张扬有时候做事太意气用事而且还不计后果,她总认为是他年轻,不够成熟,需要历练,但接下来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到底自己有多了解陆浅行?
难道岁月真的是一把无情的刀,把两年前那个虽然有些傲娇但却从来不会做出这些伤害别人行径的陆浅行变得如此陌生!
摆放在桌案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顾清颜本想像十分钟前那样直接挂掉,但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委实让她觉得又是无奈又是愤怒。
她拿起电话,接通了,在对方开口之前,声音渐冷,“我说了我没办法帮!拜托你在要求别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好好想一想这样做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电话那边的人听完冷笑一声,“你让我见识了一个女人的无情,顾清颜,他昨天过生日,特意过来和你共进午餐,你该有多无情才会像这样的冷漠?他才刚满二十五岁,你不说帮他,你连来病房看他一眼都不行吗?你可以不帮他不爱他,但你为什么要害他?”
这不是冯坚冉的声音,是个女人!
“你是谁?”顾清颜警惕地问,但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她是金露露,不,是韩露!
“你知道我是谁,顾清颜,我不妨把话说在这里,我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不会让裴少辰有机会送他进监狱!”
“喂,喂--”顾清颜对着电话喊了两声,回应自己的却是嘟嘟嘟嘟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忙音,她把电话放下来,脸色微微一白。
昨天是陆浅行二十五岁的生日,然而就在昨天,裴少辰却被他开车撞得现在都还没醒来,她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潜意识里有着一丝恨意,恨他,也恨她自己!
她并不是冷血,她相帮他,但是就裴少辰现在这样子,你让她如何开口?她替一个险些要了他命的人去求他,连她自己都觉得心寒!
“清颜,你怎么了?”坐在办公室里打算暂时休息一下的刘蓉蓉被顾清颜突然这样的表情怔得呆了呆,
“没事!”顾清颜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请假单,低头飞快地将自己的名字填了上去,边写边说,“我明天下午有事,要提前走,我记得你前段时间提到了R私人医院有个很好的妇产科医生,姓孟,对不对?”
刘蓉蓉点头,“嗯,对,是姓孟,我有她的私人电话号码!”刘蓉蓉说着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你也省了排队挂号的时间!”
顾清颜把笔放了下来,“明天我会陪朋友去看一下,谢谢你了!”
刘蓉蓉笑了笑,拿起笔把那电话号码记下来递给顾清颜,“没事!”说完,低头看着那个电话号码,目光闪了闪,眼底的情绪很快被她那清亮的眸光给遮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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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吗?”房间里,钟艾心望着床上躺着的裴少辰,眉头揪在了一起,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身旁陪着自己前来的丈夫,她哽咽地说道:“你不是说他已经醒了吗?可是他为什么现在都没醒?你们--”钟艾心颤抖的手指指着同时站在屋里的裴少宇和裴漫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在骗我!”
钟艾心说完,忍不住地就哭了起来,随行赶来的张妈,手里还提着两个保温桶,里面是裴太太费了几个小时炖出来的补品。
裴广渊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低头看着她那只原本白嫩嫩的手上被划出了几条血口子,知道她因为小时候做饭,差点害得三个孩子食物中毒,之后便再也不敢做饭了,为了儿子,她在家让大厨亲自教着炖出来的汤,一路上还担心着会不会闷得太久了而变了味儿儿子不喜欢吃,他在路上就想告诉她实情,但看着她那满心期待得到儿子期许的样子,他几次话到嘴边都没忍心说出口。
“妈,少辰很快就会醒来的,你别急!”裴少宇面露忧色,昨晚上他醒来的那一次还能勉强说话,之后便发起了高烧,医生说最怕的就是胸腔感染,而刚才医生在单独跟他和爸爸谈的时候也提到过,少辰胸腔里还有积液,他也注意到做引流的袋子里还装着一小半袋子的液体,医生还说,肺部感染,咳出的痰里带血,每往下说一句,他们的心就会沉上几分,裴广渊那么稳重的人都变了脸色。
“我怎么不着急,他是我怀胎十月剖下来的儿子,这种心情,你们怎么会懂?”钟艾心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贵的豪门富家太太的完美形象,她哭倒在丈夫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感。
“妈--”裴漫月哽咽出声,谁也没料到会成这样子,尽管在之前每个人都在医生的提醒下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正遇上这个环节的时候,想要自己克服住这种恐惧担心和慌乱,并不是那么能容易办到的!
“好在是高烧退了下来,这几天要特别注意他的体温异常,还有,有个问题,三少做了肾切除手术,这次车祸对他的旧伤有影响,我们需要他以前动手术室时的详细资料的检查报告,能否提供一份?”
哭泣的钟艾心瞬间震惊地抬起了脸,而裴广渊也震惊住,裴漫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医生,因为震惊,伸手紧抓着医生的手,“你说什么?你说我弟弟做了什么手术?”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儿子怎么会切除了肾脏?”钟艾心尖细的声音突然拔高,近似疯狂地尖叫,而站在一旁来不及张口的裴少宇也在此时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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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谢谢了!”顾清颜趴在方向盘上,车前镜的雨刮动一下又停一会儿,秋雨时节,从早间开始便一直在下着,她坐在车里,看着刚刮得干干净净的车窗又被一层薄薄的细雨蒙了上来,一点点地汇聚成了一颗颗地小水珠子在玻璃窗上滚动下来。
她突然垂下头,把自己的脸往下,双臂圈起一个圈,把自己的头牢牢地圈住。
没醒吗?
裴少辰,你为什么还不醒?
卸下一天的工作状态,她似乎是想用繁忙的工作来度过这难熬的时光,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她试想着,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裴少辰总是出差不知道提前打招呼,然后又不会说他会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她把他想象成这次也是出差,出一趟远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