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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香拜神的香客。
郝宇正收拾正殿里的香案,他那师父,背着双手,从后殿走了出来,让郝宇奇怪的是,师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到香案前上每天必备的第一炷香,反倒是走到庙门外,站在石阶前,仰望着远处的天空,怔怔出神,久久未动。
“唉!大劫将至,可怜世人,知晓不多、知晓不多啊……”
郝宇收拾好小庙正殿,走过去正准备向师父请安,不想却听到从师父的嘴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听师父这语气,少年明显感觉到,今时的师父,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不等郝宇张嘴说话,老头转过身来,他那皱纹密布的老脸上,不见愁苦之色,很是平静,可不知怎么的,站在一旁的郝宇,却从师父身上,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愁绪。
“徒儿!准备好接待今天第一位香客,他…就快到了。”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老头把郝宇一个人留在庙门前,自己则转身徐徐去了后殿。
诧异的挠挠脑勺,郝宇索性小跑几步,来到练功的青石前,他抬头向山下张望,他看到,不远处那上山的石阶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香客?哪儿有人?师父他又在胡言乱语?”
想想这几个月来,他们这个小庙已经久不见香客,郝宇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去后殿帮着师兄做早饭。
咻~哧~
突来的两道风声,使得郝宇停下脚步,他立刻侧身往风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眼看去,少年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只刹那,少年的一张脸上,已是惊的眼睛溜圆,大张的嘴巴,更是大到能塞进一颗大鹅蛋。
惊骇莫名中,郝宇右手臂有些颤抖的伸高,直指庙门前的天空:“飞…飞碟?我…这…我眼睛花…花了吧?”
言语哆嗦时,仍以为看错的少年,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去时,郝宇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而是真的有一架形体类似圆盘状的飞行物,漂浮在小庙前的半空中。
“1019,我来了,你还不出来?”
直到从飞行物中传出来这句人类的话语声,郝宇这才确定,自己眼前这个疑似飞碟的事物,是真的存在。
嗤!
随着人的声音从圆盘中传出,它缓缓向地面降落下来,郝宇惊奇的发现,从圆盘下,伸出来三个机械脚架,使得圆盘落在地上时,停的稳稳当。
一道门往里打开,郝宇就看到,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从圆盘中走了出来,这人,正是那昨日还身在大兴的天冥。
一步跨出时,天冥就来到郝宇身前,这种快如鬼魅的身法,直接又惊了少年一身的冷汗。
“少年人!你的师父,一直是这么不会待客?”冷冰冰的话语声犹在在郝宇的耳边,天冥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小庙里。
呆呆的站在那里,一阵微凉的山风吹来,郝宇的额头上,一滴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鼻尖,落在地上。
“好可怕的人,他是谁?他是来找师父的?”再没有兴致去管眼前那新奇的圆盘飞行物,郝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悸动的心,平复了一下,便立刻转身朝着后殿追去。
一来到后殿门前,郝宇便看到,自己的师父,正捂着胸口,跌坐在小天井的草地上,嘴角边灰白的胡须上,还挂着些猩红的血珠。而本应身在师父旁边的师兄冯岩,却奇怪的站在天冥身后不远,还一脸愤怒状的瞪看着自己的师父。
“咳…咳咳,小岩,你…为什么……”
一句话没能讲完,老头伸头又吐出些血污,急冲冲赶来的郝宇,连忙急切的问:“师父!你没事吧?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是他?师兄!你…你怎么不过来,师父他都受伤吐血了。”
尽管对眼前的男子心怀恐惧,可想到很可能是对方打伤了师父,郝宇还是强自抬起头,怒视了天冥几眼。
“呵…哈哈,我的好师弟啊,打伤师父的,正是师兄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这都是老不死的他自找的,我还这么年轻,我凭什么…凭什么陪他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家伙,一辈子荒废在这么个鬼地方,练武?呵呵,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练那些拳脚杂耍的,能做什么用?”
在郝宇慌乱的目光中,冯岩就像是疯了一样,伸手指着自己的师父,破口大骂着,而且是越骂越起劲,到后来,他一双眼睛,都已经因为太过歇斯底里,而充血发红。
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时之间,年少的郝宇,显然有些难以消化眼前的情况,他看看那还在歇斯底里的师兄,再看向已经被他扶着坐起来的师父,年轻的脸上,慌乱又焦急:“这?这…这发生什么了?师父!你…师兄,你为什么?我……”
看了眼惬意抱着双手,脸上带着微笑站在走廊前的天冥,老头身体微颤着,站了起来:“宇儿!你不要乱想,你师兄,他…不想和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把时光荒废在小庙里,是师父…耽误了他的前程……人各有志,为师…不怪他,你…也不要怪他。”
拍了拍郝宇的肩膀,让少年安静下来,老头向前半步,凝视天冥:“你今天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离析我们师徒?我想…狂傲如你,应该没…咳…呕…没这么闲才对。”随意的抹去嘴角的血渍,老头眼底的晦暗,猛地敛去,变得伶俐。
朝着老头不屑一瞥,天冥便转身向庙外走去:“编号1019,活了这几十年,看来你开始嫌命长,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不过今天我心情不错,就不杀你。来这里,只为来见一面我亲切的分身棋子,现在见也见了,我走了,最后我很高兴告诉你一件事,天择已经启动,武竞时代将临,你…嘿,可千万不要死的太快。”
说到最后一字时,也不见天冥多做什么,一道劲风忽地猛击在老头胸口,当即就将他击飞出去好几丈远,一头撞到庙墙上。
没时间去叫住已经跟着天冥离去的师兄冯岩,下意识的,郝宇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师父那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扒开大堆碎石砖块,才将埋在下面的师父,给救了出来。
看着七窍都流出血来,早已昏迷过去的师父,年少的郝宇眼里,满是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抱着师父,愣坐在那儿,直掉眼泪。显然的,这个少年!还难以从刚刚这一系列巨大变故中,缓过神来。
………………………………
第三章 惊变
“咳…咳咳!宇儿!快…将为师背到武室去,为师…咳…呃…要调动内息疗伤。”过来约一刻多钟,老头幽幽醒转了过来,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朝郝宇唤到。
站在武室的门外,郝宇满脸焦急的走过来走过去,不时转头朝房门看去,他将师父背到这房里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除了初始还能听到师父的咳嗽声传出来,现在却是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正当郝宇向着要不要敲门问一问时,武室里传来师父的声音:“宇儿!你进来吧。”
赶忙打开房门,郝宇看到,师父仍坐在屋中间的蒲团上,脸色看起来稍稍好了一些,不再如之前那般灰暗惨白。
“师父!您疗好伤了?真是太好了,师兄他……”
老头伸手打断了徒弟的话,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不想怎么也撑不起身来,一旁的郝宇,连忙连搀带扶的,将师父扶了起来:“师父!您之前重伤,刚刚稍好,身体一定还很虚弱,还是让徒儿来背您吧?”
没有让徒弟背自己,老头就那么在徒儿的搀扶下,朝着房间中一个陈旧的木柜走去,走到木柜前站定后,老头慢慢打开柜门,想要做些什么,或许是不放心,他让郝宇去关上了房门,这才小心谨慎的,在这一人来高的柜子里,好一阵摸索。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木柜前半丈处,那看着毫无痕迹的泥土地面,突地咔嚓嚓打开一个半丈多大的洞口,洞口处,一条看着有些破烂的土石阶梯,往下通去,不知道通到哪里。
“咳…为师老了,这身体,看来真是不争气了,宇儿!背着为师下去。”
坚持着走到洞口,老头终于再也站不住,有人扶也不行,他脚下一软,就往地下瘫去,幸好被郝宇馋了住,却似乎是引动了伤处,不由得又咳出了一些血沫。
石阶不多,郝宇背着师父只走了二十来级,就已经走到底,他看到,自己来到的,是一个破旧的地下洞穴,洞穴居然比地上的小庙还要大。洞里似乎还有过古代建筑,不过都已经成了废墟,只剩下几根雕刻过的石柱,还撑在那里。
“那里…有个石台,背着为师…去石台。”老头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微弱,这让郝宇的心底,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脸色变化时,脚步不由得快了些。
让师父在这个处在洞穴中间,圆桌大小的石台上坐下,郝宇连忙从腰间取下小水壶,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个温热的小皮包,打开来后,里头有些散发冲鼻味道的粉末,看样子是一些草药磨成的粉末。
看着焦急想要喂自己吃药的徒儿,老头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朝着郝宇摆摆手,他制止了少年的行动:“小宇!你跟着为师,也有快五年了吧?为师…也没教会你什么,反倒是你和…唉!跟着为师吃了不少的苦,不要忙了,坐到这里来,好好听为师讲。”
看着师父虚弱的样子,听着他像是遗言的话语,郝宇的双眼,渐渐发红发酸。
极其小心的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头是一个扁平的小玉壶,看着这个玉壶,老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慢拔出瓶塞,从中倒出一枚小拇指大,黑乎乎的小丸,凝视这黑丸片刻后,老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定,这才将那药丸,递向郝宇:“把这个吃下去。”
满脸焦急苦色的郝宇,没有丝毫犹疑,接过师父手中的小黑丸,张嘴就吞下了肚。
见徒儿已经把黑丸吃下去,老头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散了去,他向郝宇点了点头,突地身形摇晃了一下,就见他一张脸扭曲起来,而嘴角处,一缕血迹,流了出来。
“师父!您…啊~”
郝宇一把站起身,还不等他做些什么,突地感到一阵腹痛如绞,痛叫一声后,斜倒在地上,他那年轻的脸上,刹那间,就通红一片,豆大滴的冷汗,也跟着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一只手,努力向师父伸了伸,郝宇已经痛到不能说话,只听着他的嘴里,发出细长的嘶嘶声。
好像一点也不奇怪自己的徒儿会变成这样,老头嘴里冒出血花时,看着郝宇,笑了笑,他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慢慢的从石台上站了起来,来到徒弟面前,伸出他那双干瘦的手掌,抚上郝宇的脸:“小宇!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不…不痛…了……”
再没有声音,老头的话没有说完,就这样捧着自己徒儿的脸,微笑着,嘴里血流如注时,一头仰躺在地,没了动静。
“嗯…呜呜…唔……”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么的,郝宇的眼角泪水流了出来,他眼睛圆睁,像是想努力看清自己的师父,嘴里更是发出急促的嘶声,又那么痛的抽搐了几下后,少年带着满目的不甘,闭上了眼睛,他痛昏了过去。
这个地下洞穴里,再没有声息,石台前,一老一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