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永不,永不说再见 (再见兰花草)-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鼓艽鹩ξ沂裁矗俊�
杨越就立在不远处,犹疑着不知是否该走过来。贝菲彻底绝望,空洞无措地点头,艰难地转身。凌千帆心中一恸,竟不忍触及她如此绝望的目
光,拉着她的手,鬼使神差地说:“我答应你。”他又沉声补充道:“终此一生,不许你再见他。”
交易达成。
凌千帆只觉心凉到透顶,麻木到再添一刀也觉察不出,他揽住她的腰,偏头向杨越笑道:“杨医生,咱们到底宾主一场,我不想看到有些人总来
骚扰我的女朋友。”
杨越最终被她和凌千帆合演的这场戏骗走,贝菲给他订好酒店住下,翌日清晨的航班带走了他,他的满腹狐疑、惘然惆怅,和她永不可再来的少
年幸福。
在机场送走杨越,凌千帆也和她告别:“姑妈二次手术,你最好保佑她平安无事。我知道你在套现,想帮杨越和许明智还房贷?我劝你还是留着
傍身吧,从今天开始,哪怕你自投火坑去卖身,也没有人敢买你。我擦亮眼睛看着,看你坐吃山空,能撑到几时。”
“谢谢凌少的关照。”
凌千帆开着跑车绝尘而去,贝菲整个人像被吸空一般,软软绵绵的,再使不出一丝气力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没有一丝侥幸可言,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即是偶尔落到你头上,也终究是抓不住。
那一年许明智把她接到许家,许诺会替她父母照顾她,谁知短短的一年工夫,又跌回原点。
辛苦挨过四年大学,找到份糊口的工作,终于有能力好好照顾汪筱君,以为找到小小的立足之地,谁知杨越弃婚而走。
仓皇逃到婺城,以为掩埋掉过去的一切,以为找到最坚实可靠的港湾,谁知辗转周折,水落石出,凌千帆不是最后的港湾,而是最初的暗礁。
三十里营房,凌千帆在生死边缘徘徊游荡,拉着她的手说爬也爬到拉萨,她以为走完这一段新藏线,昨日种种尽可如云水散,可是天不放过她。
不懂得雷霆手段,怎配有慈悲心肠?以前他是慈悲心肠,宠着她护着她,任她这只小船在他的港湾里驰骋徜徉;现在他是雷霆手段,她触到他的
底线,伤害他的家人,他要拆散这小小的舢舨,任她在惊涛骇浪里随波逐流,直至覆灭海底。
“你没有一刻动摇过吗?一刻……哪怕是一秒的犹豫,也没有吗?”
她是犹豫过的,在三十三里营房的那个晚上,在他们历经生死边缘之后,在他们依偎着取暖的间隙,不仅仅是犹豫,她甚至说出所有的一切——
不知死,焉知生?没有体验过死亡滋味的人,又怎能知道生的可贵?她既然已经挨过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好好地活下去,而要将自己困在往昔的阴霾
里?
可是上天不给她这个机会。
也许是她罪孽深重,她曾亏欠杨越的,最后通通由凌千帆来向她讨还。
她照着凌千帆的吩咐,安安分分地蛰居等死。
凌玉汝脑部血块淤塞,二次手术后终于醒过来,凌千帆侍奉左右,等情况稳定再回婺城时,发现贝菲已脚底抹油, 杳无踪迹。
他在银河大厦开例会,气氛史无前例的差,似乎不管什么提案都不合他的意,什么报告看着都是漏洞百出。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
触到他的霉头,散会后他一个人窝在旋转椅里,从三十九楼会议室的巨幅落地窗,眺望远处鉴心湾的烟波雾绕、湖光水色。
湖水湛蓝无波,碧顷如镜,或许是湖水太深,他想,无论湖底有怎样的激流险浪,从面上看亦是波澜不惊。
他原来以为,他心底早已练就这样的死水无澜。即便是那天面对杨越,他亦能笑得完美无缺,只是在她转身的刹那,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如今
才知,他原来是这样色厉内荏的人,她彻头彻尾地欺骗了他,他却没法忍心,真正去伤她分毫。
心死如灰时,报复并不能使他解脱。
陈嘉谟汇报得心不在焉,他听着便觉得恼火:“我一没降你薪水二没克扣你年终奖,你为什么念个会议纪要都有气无力的?”
“反正我念不念你也没往心里去,我念得抑扬顿挫的那不是浪费力气?”
凌千帆怒目扫过去,陈嘉谟立时收敛,摸着下巴咕哝道:“刚刚在信实十七楼看了一段视频。”
凌千帆眸中精光一现即逝,陈嘉谟脊背一寒,不敢再调侃凌千帆,老老实实地汇报:“拍的是新藏线沿途的景色,挺漂亮的,沿途兵站、住
宿和医院也都记录得很详细,很多呢,我都没来得及看。”
凌千帆斜睨他也不搭腔,只是摁在办公桌上的十指骨节分明,青筋微现。陈嘉谟心底也咯噔一下,不知接下来这话会不会引火烧身:“我听同事
们说,习容容灾网站上帮贝菲卖她的电脑家具,可能……再不会回来了吧。”
“是么?”凌千帆淡淡地应他,也不追问。陈嘉谟到底是跟他多年,也不动声色地回道:“听说以前贝菲出差,肯定会回寄明信片,让习容容帮
她收好。这一次连视频都是网上传回来的,什么实物都没有。”
凌千帆随意哼一声表示作答,手指在办公桌上无意识地敲,陈嘉谟见他一直也没什么表示,便准备回秘书室。正待出门听到他吩咐:“去海皇订
个包厢,请下午开会的人吃饭。”
陈嘉谟带上门。凌千帆拿脚轻轻一掂,旋转椅转过来,窗外远处的湖面水氤氲,掩隐着绰约的山形,鉴心湾里雾影重重,看不清那峰峦叠嶂的真
面目。
或许很多时候,看不清楚反而比较幸福吧?
她算计得他如此彻底,回头想想,她进进退退,哪一步不是拿捏得当?她算准他不会为难许明智,因为他是许隽的父亲;她诱得他承诺宽待杨
越,在他堕入她榖中之初;就连她自己……即便她不走,难道他真的忍心,将她加诸在他身上的这些欺骗伤害,一一回报给她?




















 ?
况且她压根不在乎,初识时她便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她断腕设计姑妈的狠心便知道,她根本就是抱着不要命的决心,布下这弥天情网让
他钻的。
如今更是事了拂衣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她这片云彩,已遮住他全部的天空。
办公桌上电话铃铃地响,凌千帆攀着桌缘摘下话筒:“凌少,今天周五,海皇最大的那个包厢已经有人订了,经理问介不介意靠窗有江景的厅
桌?”
“大厅就大厅吧。”
周五晚上餐厅格外火爆,独这一桌气氛格外冷抑,凌千帆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尽管他已尽力维持笑容。无聊的时候开始摆弄手机,发件箱里仅
有的几条短信,还是给她发的,看着又觉气闷。拨开一点点窗,江风习习,带着清凉的味道,没意思;极目江上,渡轮上灯火幽远,或明或灭,没意
思;满目精致的海鱼湖蟹,盛在素雅的白瓷鱼形盘里,没意思。
席上诸人变相地恭维他,归根结底都是那么几条,家世显赫事业有成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如此等等,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可在那个敝帚自
珍的阿三眼里,现在的他便是天下无敌,也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凌少,有美女在看你。”顺着陈嘉谟的视线,朦胧中似乎确有人余光扫过这边。他还记得,也是在这里,也是临时起意过来,他仗着一副好皮
囊向她耀武扬威:“你的四点半方向,嗯哼,今天是不是得表现好一点,好好把大爷我锁在家里?”
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刺猬头别过头,用阴冷的眼神秒杀者后,回过头来笑得刻毒阴险:“你得好好反省反省,现在只剩下这种货色会看上你了!”
自然又是食不知味,他竟喝的醉醺醺的,破天荒的头一遭,陈嘉谟送他回家,他摸索到酒架上去找白兰地和朗姆酒,勾兑的时候撞翻咖啡机,炭
烧咖啡粉洒下来,深褐色的粉末斜洒成条,如丑陋的伤痕。
醉生梦死的日子,往返于婺城和北京两地,今天看场话剧,明天出席首映,身边尽是面目不同的明眸皓腕。凌千帆向来自诩记性最佳,谁知姑妈
问他昨日来探病的女伴是什么赛事的新秀,他竟一点也记不起来——从头至尾,都没往脑子里去。
顾锋寒和凌千桅每回碰到他, 告别后脑袋都要偏转一百八十度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他向来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不叫任何人操心,没料到也有这
般消沉的时候。他和贝菲的事没人知道个中究竟,就连陈嘉谟和凌千桅,也都以为是他因凌玉汝的意外迁怒于贝菲。陈嘉谟和贝菲交情算不错,总想
方设法地给他敲边鼓,成天里跟他探讨三藏线上有多少户外爱好者出过意外,比如前年有日本的骑行者永埋雪山,去年有单行的探险者魂断泉水沟,
听得他心里发毛,终于忍无可忍:“你他妈能不能说点不这么晦气的事儿吗?”
凌千桅也帮着劝他,大约是被他如今的一脸灰败吓到,再三地表示自己早已不介怀贝菲和杨越的事——听常医生说,杨越自己申请到汉堡大学的
医学院,准备赴德深造。他听在耳里越发地揪心,猝然发问:“我放过许明智,你不怪我吗?”
“怪,当然怪了,”凌千桅想挤出丝笑容给他,却终告失败,“我在学校新认识了一个男生,从福建来的,他借给我一本小说看。”
“什么小说?”
“武侠的,名字叫《雪山飞狐》,大哥你看过吗?”
“初中就看过。”
“苗人凤和胡一刀比武,误杀了胡一刀,胡一刀的儿子胡斐长大后要给父亲报仇,却发现苗人凤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居然没有教自己女儿武
功。”凌千桅点到即止。
凌千帆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冤冤相报何时了。他看武侠小说的时候还在初中,彼时对苗人凤只是景仰,抱着将来被寻仇,决心要让恩恩怨怨在自
己这一代了结——现在才知,那样的精神状态,大概只存留在武侠小说里,凡尘俗世,谁又能做到?
他何尝不知贝菲的难处,姑妈和许家之间的牵扯,落到贝菲头上纯然是一场无妄之灾。似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宠着护
着,她自幼寄人篱下受人冷眼,好容易在许家过了两年好日子,又从云端跌落谷底,个中艰辛自然非常人所能理解,挨过这么多年已是不易,更何况
她还走到哪里还要想方设法带上汪筱君。公司和她同年纪的女孩,还享受着家庭温暖、爱情甜蜜,只有她,流离来奔波去,不过为着生存。
他亦扪心自问,若当年许隽因别的什么意外而死,比如街头抢劫,或者绑票勒索,他自然也是要把凶手找出来挫骨扬灰的。
就连在医院做复健的凌玉汝,居然也开始规劝他:“听说新藏线年年有人出事,你怎么也不多派几个人过去,路上也有个照应?”他无所谓地笑
笑,凌玉汝颇失望地叹道:“千帆,以后你和阿寒有什么事,我都不会拦你们。经了这一遭,姑妈……只想你们三个孩子,都活得开开心心。”
凌千帆笑笑,招招手叫凌千桅过来:“听见没,姑妈嫌你在家里做米虫了——大姑娘了啊,那个福建的男生,有空带来家里看看?”
凌千桅脸上飞起可疑的红,讪讪道:“怕别人看到你自卑,还是再等等吧。”
他知道这一回姑妈是真的放开手了,只是姑妈不明白,在她心底如香饽饽一般的侄儿,有人连多看一眼都嫌。
北京的夏天来得暴烈,没有丝毫的温婉,暴雨毫无症状地来,下得快也去得快。老枣树上挂着七彩的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那不过是错
觉。
再回婺城时,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