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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说话总行了吧?”现在她终于懂得与他的相处之道,那就是别说话,当哑巴就对了。小淘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他,虽然他太过靠近,无形中给了她一股压力,但唯有如此,才能暂时排除这种心慌的感觉。
柴莫连看著她闭著眼的模样,那长长的睫直在她眼皮上颤呀颤的,莫名的有种美……天真又单纯的美。
叹口气,他随即收回视线,对于残酷无情之人的女儿,有什么天真单纯可言?
双手抱胸,他跟著闭目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后,马车突然颠簸了下,接著重重一震,让小淘突然想起轿子被劫那天的情景……
她紧张地抓住座椅,心底害怕极了,浑身止不住的发起抖。
“发生什么事了?”柴莫连向外头的人问道。
“少爷,山路不好走,马车还是不容易通行呀!”马车夫紧张地瞪著前方的小径。
山路狭小,马车卡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现在呢?”他沉声又问。
“现在已是动弹不得。”马车夫的嗓音直发抖,又不敢先行跳下车。
而老刘与秀婶和其他下人都是用步行的,来到这里正好瞧见这一幕,老刘立即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来看看。”柴莫连掀开车帘往外一探,脸色赫然放沉,“车夫,你先下车吧!”
“可是少爷……”
“车身是往你的方向倾斜,你得先下车才成,但记住,动作要放轻。”他回头看著直发著抖的小淘,随即徐缓的挪向她的位子,一手搂住她的腰,“你还可以吧?”
“我……我没事。”奇怪的是,他一搂紧她,她居然不觉得害怕了,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眼看马车夫已跳下车,马车便往他们这边倾斜,而这就是他要的。
“你先下去吧!”他将她朝马车边轻轻推去。
“那……那你呢?”小淘回头望著他。
“我不会有事的。”柴莫连有这么一瞬间凝了神,就因为她关心的问话。
“你……”她直摇头,淌著泪,“我不要。”
“快下车,你不下车是打算和我一辈子坐在车上吗?”他的恐吓却失效了,因为一点也吓不倒她。
“没关系,就这样也没关系……”她紧抓住他不放。
“我说你快走!”他大声吼道,将她猛地推出马车外。
小淘中踉跄了下,回头一看,马车倾了下,打到地面后,又朝崖边弹去,整个马车顿时坠落崖!
她下意识追过去想拉住马车,被马车下坠的力道拖了下去……
“啊……”她尖声喊道。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柴莫连从马车里飞身而出,迅速伸长猿臂将她勾进怀里,一跃而上。
当两人都落了地,小淘仍窝在他胸前战栗不休!
刚刚她还以为自己会坠入这山谷,再也见不著他了。
“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他半眯起眸子问道。
“不知道。”她惊颤地垂著脑袋说:“我……我只是直觉想抓住马车,没去想后果。”
他漂亮的眼睛覆上一层迷蒙雾色,直望著她低垂的容颜。随即往后看看这条山路,“现在只好靠脚力用走的了。”
“用走的?”小淘往前方山路一瞧,“好陡呀!我可能没办法。”
“没办法也得试。”柴莫连望向老刘一行人,“快走吧!否则天色就快黑了。”说著,他便率先朝山上举步。
见他就这么走了,小淘也只好拎起裙摆跟上。
这山路的确陡峭,才爬一小段路,小淘已上气不接下气,她扶著树干不停喘息。
“我爬不上去了,你……你先走吧!”她索性找了块大石坐下,抚著上回爬窗时,也不慎扭伤的腰。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不管?别忘了你可是我掌控在手的棋子。”像是要蓄意撇开刚刚画过心头的一丝丝感动,柴莫连刻意这么说。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我是真的走不动了。”瞧他那强硬的脸色,小淘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柴莫连对住她的眼,直视她的眼瞳深处,接著蹲下身,“我背你上山,上来吧!”
“什么?”她怔怔地瞧著他压低的背。
“我说上来。”这丫头怎么老半天都没有动作呢?
“这……这样不好吧!我还是自己走好了。”她羞红了脸,随即站起硬撑著往山上走去。
柴莫连望著她纤细的身影吃力的一步步往上走,他摇摇头也只好跟上了。
他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既像是保护也像是监督,但他看得出来她的体力就快要用罄,只是不知何时会倒下!
固执的丫头。
※※※
延和郡王爷愁眉不展地站在园子里望著头顶的月儿,就不知道凌儿是否也看得到这明亮的月,晓得爹爹为了她是多么的心焦。
一天之内,凌儿和小淘都不见了,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是谁对他有这么深的仇恨,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王爷,天色已晚,您怎么还不去歇著呢?”原伯不放心地上前问道。
“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要我怎么睡得著?”戴长风长长地叹了口气,“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吗?”
“只剩下王义和江子诚还没回来。”原伯恭谨地说道。
“他们是调查哪些地方?”
“镇东的光坡巷和镇郊留春河的十寨口。”原伯禀报。
“现在就只有靠他们了,回房吧!”戴长风转过身正想回房,就见江子诚朝这里走了过来。
“王爷,我回来了。”江子诚站在他面前弯腰道。
“可有什么消息?”戴长风急问,已六神无主的他只能将希望全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有。”江子诚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郡主的下落呢?”
“十寨口那儿只有一座大宅子,主子叫刘发,听说出事那天他的宅子里出现一位陌生的姑娘,而且宅子里大伙的神情都很诡异,非常可疑。”江子诚将打听出来的消息道出。
“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去将人抓回来盘问?”戴长风都快急死了。
“王爷,大宅子里早已人去楼空了。”他的嗓音也满是激动,“如果能早点过去就好了,属下……属下失职……”
看江子诚那副自责样,戴长风心底也明白错不在他,只能说他们慢了一步。只是刘发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挟持凌儿,又将她带往哪儿了?
“现在自责也无济于事,赶紧找出郡主的下落才是。”戴长风紧锁眉心,“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找人。”
“不,属下不用休息。”
“你不休息的话又能找多久?再这样下去人还没找著,你就已经累垮了。”戴长风虽然心急,但是他知道对方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经过万全的准备,要将他们的底细挖出来,著实不易呀!
“属下……”
“别说了,回去歇著吧!”戴长风叹了口气后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
楠云山这座山的山路委实诡怪。
明明是上山的路,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让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上山还是下山,走到腿酸脚麻了,却好像还停留在原地。
小淘不曾这么疲累过,她好想放弃,可是背后那个人锐利的眼神却让她不得不继续往前行,再怎么疼、怎么累,都得咬紧牙关撑过去。
但最后她真的受不了了,忍不住坐在大石上落著泪。
“别再逞强了。”他双手抱胸睇著她,眼神却凝在她因为要抓粗石,而划破手掌的伤痕。
她扬起泪眸,那点点细泪直凝入他心底。
柴莫连深吸口气,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天黑了,别耽误大家的行程,上来吧!”
小淘见他转过身,半蹲在她面前,再看看变暗的天色……其他人虽然在柴莫连的命令下先行上路,但是她和柴莫连倘若一直没赶到,他们肯定会在半山腰等著的。
即便觉得不妥,但她还是怯怯地趴在他背上,让他背著爬上这陡峭的一段路。小淘虽然累了,但她却不敢大意,就怕会成为他的负担,于是她一双藕臂紧紧扣著他,小脸贴在他背上,闭著眼浑身紧绷著。
“这么害怕吗?”瞧她都快要勒死他了,“松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一听他这么说,她赶紧松开手,“对……对不起……”
“我没要你对不起,你以前也从不会对我道歉。”为什么现在的她对他有著这么深的陌生感,是真的忘了他吗?轻喟了声,他落寞地继续往上爬。
见他大气不喘一下的直往前走,小淘这才张开眼瞧著,发现这山路对他而言似乎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的脚步轻盈,步伐飞快。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对王爷有著很深的仇恨,杀了她不就一切扯平了?。
“我要杀的是戴长风。”他这话又让小淘的心头一冷。
他的眼神充满黠影,不语地直视前方,而小淘也没有回应他半个字,就怕自己随便一句话又激怒他。
须臾,他们终於越过这段山路,来到山腰处,瞧见所有人已在这里等著他们。
柴莫连问著老刘夫妇,“你们一路上没事吧?”
“没事,以前住在这山上经常得上下山,早习惯了。”老刘和秀婶都有武功底子,爬这山路对他们而言不成问题。
“那就继续赶路。”柴莫连转而对小淘说:“上来吧!”
她望著其他人,随即摇摇头,“我想自己走。”但是她真的好累,“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柴莫连看著她红通通的小脸,想刚刚她也走了好长一段路,于是道:“就休息一会儿吧!”他旋即对老刘他们说:“你们先走吧!路只有一条,我不会走错的。”
“可是这山路非常难行呀!”老刘不放心。
“别为我担心,没事的。”
当然,他们明白少爷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但是他身边那位“高贵的”郡主就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少爷的累赘了?
“那好,我们先走了。”老刘和秀婶又瞧小淘一眼,这才与其他手下先行上山。
“喝点水吧!”柴莫连将竹筒交给她。
“谢谢。”她偷偷瞧了他一眼,接过竹筒喝了几口水。
“没想到你的体力还不错。”他原以为她从小娇生惯养,一定走不了几步路,没想到她还能爬这么高。
“那是因为……因为我喜欢玩。”她随口说著。
“玩什么?”她的话倒是勾起他的兴趣。
“嗯,像村子里的爬──”不对,她现在是郡主,可不是野丫头!
她随即闭嘴,再也说不出话了。
“爬什么?”他拧眉望著她,“爬树?”
“不是,你听错了,我哪有说爬这个字。”她赶紧垂下脸,直骂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呢?他可不是笨蛋,也不是村里的小狗子,可以任她几句话就呼拢过去。
“看样子你还是防著我,嗯?”他半眯起眸,不悦地道:“休息够了,可以走了吧?”
“好。”小淘站了起来,看著前面的山路不由腿软。
“你求我我就背你上去。”看出她害怕的表情,他故意道。
“我……”她咬咬下唇,“不要,我要自己上去。”说著,她便裙子一撩,一步步往上爬。
“这次我要走前面,万一你不小心摔下来才不会连累我。”柴莫连心想,他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向他求救。
“那……那就随你的意思。”走在后头当然可怕,可是她都不怕死了,还在乎会摔下去吗?
“你没意见?”他愣住,没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快走吧!”她绕到他后头,让柴莫连走在前面,她可以随著他每个脚步与著力点慢慢往上爬。
当他发现她的动作之后,便放慢动作,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