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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同样用霸道总裁的语气对保姆吴霞说:“吴妈,下一餐能不能做个红烧茄子?”
“唐总稍等一会儿,我查一查,”接着吴妈马上从围裙的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很认真地在看着:
她翻了一会儿小本子。然后回复唐岳:“我的清单上写着孕妇不能吃茄子。”
“是我要吃,”唐岳说。
“老爷子吩咐了,但凡孕妇不能吃的食物,厨房一律不给做。”
唐岳只好闷声把碗里的饭菜吃了。
饭后,朱曾成提议大家一起斗地主,立马怔得了唐建忠的同意。但唐建忠却说:“斗地主我不会啊,是怎么玩的?”
“很简单的,我教你吧!”朱曾成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副扑克出来,又叫朱棉棉:“猪头,你也过来,不然就二缺一了。”
唐建忠不愧是曾经的商场翘楚,智商极高,朱曾成教一遍他就学会斗地主的玩法了,打第一轮的时候还是输的,打第二轮就开始反败为胜了,朱曾成输了好几次,不甘心地问:“老爷子你其实是会打的吧?扮猪吃老虎对吧?”
“哈哈哈,你这孩子,什么事情都要用脑,斗地主也一样,”唐建忠刚刚还是学生的,现在翻身成老师了:“斗地主要摸清规律,讲究策略,你看这一副牌……”
朱棉棉被他们的样子逗乐了,一直嘻嘻地笑个不停。
而唐岳,从吃完饭后就没有人理他了,吴妈都来收拾餐具了,他才阴着脸往沙发那边走去。
因为是严重弱视,他只能凭感觉坐在平时坐的位置上,然而一坐下去,半边屁股却坐在了沙发扶手上,虽然屁屁很疼,但他也只能忍着,装作没事儿一样,毕竟他走的是高冷霸道路线。
这时,终于有人跟他说一句话了,是朱曾成:“那个,女婿啊,因为我们要打牌,所以就把沙发挪紧凑一些了,不是平常的摆放位置了,你别介意啊。”
唐岳心中憋了一口气,这才坐到沙发边上来。
只听到那三个人不时叫着喊着。
朱曾成:“三拖二,斗死你个地主!”
朱棉棉:“别嚣张得太早,看我的炸弹,四条A,炸你!”
唐建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条2,完美!”
“……”
唐岳越听越不是味道,好久之后,他终于插了一句话:“孕妇不能吃茄子,能打牌吗?”孕妇不是应该听钢琴曲,听少儿故事的吗?
只是声音太小,一下子就淹没在客厅里了,没有人应他。
他只好愤愤地回房间。
……
都晚上十一点了,唐岳还能听到楼下那几只打牌的声音,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又摸索着下楼。
唐建忠和朱曾成他是管不着的了,他只能喊:“朱棉棉,朱棉棉。”
他必须让朱棉棉这个孕妇早点睡觉。
朱棉棉放下牌子,正要走过去。
但是另外那两人也放下牌子了,唐建忠说:“哎呀,时间不早了,我都忘了棉棉是个孕妇要早点休息的,该打该打。”
朱曾成说:“就是啊,那我们明天再玩,棉棉你赶紧回去睡吧。”
于是朱棉棉就被朱曾成拉着回房了。
唐建忠似乎这时才看到立在楼梯口的唐岳:“咦,唐老三什么时候下来的?”
唐岳:“……”
……
唐岳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经被孤立了!
早上他起了个大早,打算下楼吃早餐,吴妈告诉他早餐还没有做。
“为什么还没有做?”
“老爷子交待了,必须等棉棉起床了再做早餐,不然凉了不好吃。”
“那你可以先做我一个人的。”
“老爷子说不能搞特殊。”
“……”唐岳气得早餐都没有吃就出门了,在路上让叶黎下车买早餐。吃着从外面餐厅打回来的包子点心,他气愤地发现家里的早餐才更适合他的胃口。
晚上回去,竟又是清蒸排骨,清蒸鲈鱼,水煮白菜。
突然特别怀念朱棉棉做的红烧茄子了。
晚饭过后,那三只依然凑在一起打斗地主,七十几岁的爷爷还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弄得唐岳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他知道一个人太生气的话心脏会受不了,那太兴奋的话心脏能不能受得了?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唐岳发现自己在家里说的话没超过十句,而十句中有九句是跟保姆陈妈说的。
一直到第二个星期的晚上。
饭后那三只依然在一起斗地主,唐岳把自己当成透明人,正准备回房间,却听朱棉棉叫了他一声:“唐岳,你会不会斗地主?”
唐岳顿了顿,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以他的高冷个性,当然不会直接说会还是不会,便只能继续高冷地问:“怎么了,有事?”
“要是你会的话,可以替我来打一局吗?我想去个洗手间。”
终于不用做透明人了吗?
不知为什么,唐岳心里居然有一丝窃喜,但他也只能作出清冷孤傲的样子:“好,那你赶紧下来,我不会打很久的。”
唐岳刚坐下来,唐建忠和朱曾成便互相使了个眼色。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一轮,唐岳凭自己20公分的可视度,看清了手中的牌子,居然是地主,而且牌很好!
可是……为什么三轮过去了,他还是地主呢?
而且,明明是很好的牌子,为什么还老是被杀得片甲不留呢?
第三轮结束,唐岳明白了,在爷爷面前,自己还嫩着呢!爷爷竟然跟朱曾狼狈为奸了!
“我不打了,等棉棉回来吧。”
唐岳愤然地放下扑克,上楼去了。
楼下那两只居然还互击了一掌:give me five!
在经过朱棉棉房间的时候,朱棉棉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唐岳不由地站住了。
朱棉棉看到唐岳,也是怔了怔,她没有往下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唐岳。
似乎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了。
“棉棉,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先不下去?”唐岳说。
站在门口的朱棉棉顿了顿,心里感到有些紧张,她握了握拳头:“好的,你想说什么?”
此时是夜里八点多,二楼的空旷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个,除了偶尔能听到楼下唐建忠的朱曾成的讲话声外,这里是很安静的。
唐岳往朱棉棉靠近一步,想用20公分的可视度看清朱棉棉的样子,然而朱棉棉却往后退了一步。
所以唐岳面前便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唐岳问:“这么怕我?”
朱棉棉只是捂着肚子:“我只是为了孩子,对不起。”
“那么,如果我同意你把孩子生下来呢?”唐岳问。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岳:“你同意了?这是为什么?”
“你说得对,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心里有些激动,“那生下孩子之后呢?”
“生下孩子之后,你就离开,但是孩子得留下来。”
那一瞬间,朱棉棉像是突然掉进了一个冰窖里,一股寒意从脚底流向四肢百骸,有一刻她甚至不能呼吸。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又不由地苦笑一下,唐岳之前是不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的,可现在他松口了,允许她把孩子生下了,那她其实是高兴的不是吗?
她摸了摸肚子,前几天去做产检的时候,李心凌说这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状讽双巴。
于是,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好的,那我跟孩子谢谢你,等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离开这里。”
后来她又加了一句:“在此期间,我也会认清楚彼此间的关系的。”
关系,什么关系?
就当是一种契约关系好了。
……
朱棉棉说完,便下去继续跟爷爷和老爸斗地主了。
前几个晚上她在打牌的时候还是兴致不怎么高的,这次再下来,她像是玩嗨了一般,兴致特别高涨,还连砸了老爸两个炸蛋。
朱曾成看着朱棉棉一愣一愣的,“棉棉,你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打,老爸你赶紧出牌!”
朱曾成看着朱棉棉,他明白自己的女儿,她从小就这样,心里越是不舒服的时候就越是表现得打满鸡血的样子,企图掩饰她内心的伤心与失落。
“你刚上去的时候,唐岳那小子跟你聊了什么?”朱曾成问。
“没聊什么,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呀,”朱棉棉继续发牌。
唐建忠也说:“可能棉棉真的是爱上了斗地主了呢,亲家你就别问了,让棉棉好好打牌吧。”
朱曾成拿着牌,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朱棉棉,但是被朱棉棉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他只好把视线转回来,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难受,朱棉棉从小便懂事,很少会把自己的伤心事跟他分享。
他忍不住了,便跟唐建忠嘀咕了一句:“唐岳他不就是以为自己钱多,看不起我们家棉棉吗?棉棉是被我养糙了,要是跟她妈妈的话,那她跟你们家唐岳绝对是门当户对的!”
这句话信息太大了,朱棉棉猛然警觉起来,她连忙问:“那我妈呢?”
唐建忠也问:“是啊,那棉棉的妈妈呢?”
朱曾成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住嘴,“唉,瞧我这张嘴,又开始吹牛了,你们别管我,当我没说。”
朱棉棉知道老爸喜欢吹嘘炫耀,但是她相信老爸是知道妈妈的下落的。
只是从小到大老爸都不喜欢她问妈妈的事情,以前她的确希望有一个妈妈,但是现在她自己都要当妈了,有没有妈也无所谓了。
……
夏天过后就是秋天了,天气也渐渐转凉了。
那天朱棉棉让老张开车把她送到一个大商场。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可孩子的衣物只有她织的一件小毛衣,别的都还没有。
家里爷爷年纪大了,老爸又是粗汉子一个,而婴儿用品是要亲手摸过看过才能放心买的,所以她想自己去商场给孩子买。
“棉棉,真的不用我跟着你进去吗?”老张问。
“不用了老张,我买好了再叫你进来帮我拎一下就行了,”朱棉棉一边说一边下车。
然而很意外地,她居然在商场门口看到两个人。
一个漂亮得无可方物,一个帅气得像混血儿一样,那两个人也看到她了。
“你……你们……”朱棉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子宇和宋天雨看着朱棉棉的样子,彼此看了一眼,均显得很无奈。
他们只不过是好久没见过了,约出来打个网球,打完网球后宋正雨说这边有一家餐厅很不错,说要请欧阳子宇一起吃饭。
然而从出门到现在,无论是网球场的工作人员,还是一起打球的球友,抑或是一路上的行来,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难道颜值高身材好的两个帅哥在一起,就只能是gay吗?
“棉棉,你怎么也变成腐女了?”宋天雨很不高兴地问。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朱棉棉问:“不是认识不久吗?”
欧阳子宇说:“相逢恨晚,自从上次打过一次桌球喝过一次啤酒后我们就时不时聚一下了。”
“噢,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你们不知道,现在围脖上、天涯上、猫扑和人人上,不知多少女生在抱怨说现在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恋上同性了,广大女性同胞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