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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十二岁的她,根本不懂他的心意,也不懂自己的心。一味地排斥他,以至于把这个大熊玩偶也排斥了。
抱着这个温暖的大熊,芸樱手里紧紧憋着一张纸条。那张纸条是从大熊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莫芸樱,四年后我就可以保护你了,等我回来!
简短的一句话,在时隔多年后,她才看到。看着那一行字,芸樱再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只觉得他们绕了好多好多弯路,经历了万水千山后才发现,其实,两个人的心早就碰撞在了一起。
一切只怪命运抬回捉弄人,也怪他们两人太相似,太骄傲,从不肯向对方先低头。也怪她太不信任他,以至于害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害他现在瘫痪了。
“呜……”是自责,是愧疚,更是一种懊悔,狠狠地折磨着她的心脏。看着司徒冽瘫痪在床上,其实,她的心一直在滴血,只是忍住,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妈咪,你怎么哭了?”,丫丫悄悄地走到芸樱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怜惜。
芸樱听到丫丫的声音,慌张地擦了擦眼泪,抬首,笑着看着她,“丫丫,妈咪是因为感动,爹地吃完饭了吗?”,芸樱看着丫丫,微笑着说道,喉咙依旧是哽咽着的。
“嗯,爹地吃下了一碗米粥哦!”,丫丫在听到妈咪问及爹地时,嘴角立即扬起甜甜的笑,仿佛很骄傲般。
芸樱看着丫丫可爱的样子,嘴角也扬起了宠溺的笑,“好了,我们下楼吧!”,芸樱将大熊玩偶抱起,又放回了柜子里,让它安静地躺着,在柜子的角落,她也发现了那罐糖纸,弯腰,将它抱了出来。
“妈咪,好漂亮哦!”,看着透明的玻璃瓶里一整罐五颜六色的糖纸,丫丫拍着小手说道。
“是啊,这些都是爹地送给妈咪的哦,我们一会把它们折成千纸鹤,好不好?”,芸樱牵起丫丫的小手,柔声说道。
“好!妈咪,我们把它们串起来,挂在窗口,好不好?”,丫丫想起幼儿园的窗户上有挂着小朋友们折成的千纸鹤,老师说,每一只千纸鹤都代表着一个愿望。
丫丫要折很多只很多只千纸鹤,祈祷爹地早日康复。
小小的孩子在心里暗暗地想到,芸樱看着她,微笑着,点着头。
“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母女俩刚下楼,就听到从二楼卧室里传来的司徒冽的暴吼声,也看到一行医护人员守在门口。
“丫丫,爹地又在耍脾气了,我们别怕,劝他让医生叔叔检查身体,好不好?”,芸樱弯下身,对丫丫小声说道,生怕丫丫会被司徒冽那暴怒给伤着。
“嗯!”,丫丫看着芸樱,重重地点头,芸樱拉着她去了卧室。
“滚!给我出去!”,司徒冽倚靠在床头,见那群医生还堵在门口,司徒冽继续暴吼道,话音才落下,只见丫丫和芸樱走了进来,芸樱的怀里还抱着那罐糖纸!
往事浮现,心口一恸。
“爹地,让医生叔叔给你检查身体,好不好?”,丫丫没有怕一脸黑沉的司徒冽,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司徒冽的床边,对他劝道。
乌黑的水汪汪的大眼晴眼巴巴地看着司徒冽,有点怯怯的样子,司徒冽那一肚子的火焰在看到丫丫这张小脸后,似乎瞬间就被熄灭了!
没办法,在丫丫面前,他发不起火来,更不想吓着她。
“麻烦你们进来吧!”这时,芸樱似乎是察觉到司徒冽的妥协了,立即趁机喊了医护人员进来,也算是给司徒冽找了个台阶下吧。
司徒冽这次没再反抗,任由一群医生护士进来,开始为他检查身体。
芸樱和丫丫一直守在一侧。
***。
夜幕降垂,华灯初上。
花逸尘独自一个人开车在A市的街头,悠游。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在芸樱和司徒冽的爱情里,他似乎一直扮演着观众的角色。看尽他们的悲欢离合,最后为他们的爱情唏嘘,被他们所感染。
从此,宁愿默默地守候与祝福。
他明白,芸樱的快乐与痛苦,只与司徒冽有关。
就在他开车打算回家时,蓝牙耳机响起,他接起。
“大哥,你在吗?”,那稚嫩的声音属于泽瀚,听到小泽瀚的声音,花逸尘原来还孤独的心,此刻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喜悦感。
“小子,我在!”,花逸尘嘴角扬起宠溺的弧度,爽朗地说道。
“大哥,你有空吗?妈咪不在家我好无聊,你来我家陪我打游戏,好不好?”,小泽瀚在电话里对花逸尘撒娇般地说道。
“好啊,你家在哪?我现在就过去。”,听说叶子璇不在家,花逸尘也就放心了,立即问了地址,他记得泽瀚说过,他们现在不住在原来那里了。
然后泽瀚报了个地址,花逸尘调转车头,去了他家。
那是一幢高级的公寓住宅区,泽瀚和叶子璇在一个多月前就搬出来了。这个住处是叶子傲为他们母子安排的。
花逸尘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家,还带了薯条和汉堡,他知道小泽瀚爱吃。
“咯咯……大哥我赢了!”,客厅里,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倚靠着沙发而坐,小泽瀚赢了一局后,立即跳起身,爽朗地欢快地笑着。
花逸尘只宠溺着笑着,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小子,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点睡,明天不用上学吗?对了,你妈呢?”,花逸尘问着问着,才想起了那个叶子璇,对小泽瀚问道。
想起那个女人这么晚还不回来,让这么大的小孩留在家,花逸尘有些气恼叶子璇的不负责任!
“还早哇,才十点半诶,明天是周末啊!我妈咪去看心理医生了……”,小泽瀚听说花逸尘要走,俊帅的小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
就连语气也没了刚刚的兴奋与激动,失落地说道。
这样的泽瀚令花逸尘心口莫名地一酸,看着他如此落寞的样子,又令他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经常一个人,没人陪……
“那大哥再陪你玩一会!”,花逸尘在小泽瀚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低声说道,深眸里夹着怜惜的神色,想起这个孩子的身世,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愧疚……
“不用了啦,大哥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在家可以的。”,泽瀚知道,花逸尘是不想留下来陪他的,心里一酸,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小小的他,似乎也不想获得别人的同情与施舍。
伸出小手推着花逸尘的腿,边推着他,边对他沉声说道。
“真的吗?小子,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吗?”,花逸尘似乎还没发现小泽瀚的异常,看着他,对疑惑地问道。
身体已经被小泽瀚向门口推去。
“真的啦!大哥不要瞧不起我啦,我是男子汉怕什么啊!”,小泽瀚边推着花逸尘,边大声说道,低垂着头,眼眶早就红润了。
花逸尘以为泽瀚说的都是真的,迈开脚步,向着门口走去。
“你一个人在家不要害怕哦!”,在门口,花逸尘对小泽瀚柔声说道,泽瀚却一直低着头。
“知道了啦!大哥你怎么这么啰嗦,像一个八婆!”,泽瀚用力地憋着就快落下的金豆豆,抬起头,对着花逸尘大声吼道。
花逸尘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嘭——”他才刚离开,小泽瀚立即将厚重的门板合上,然后,小小的身子倚靠着门板滑落。
“都不要我了……呜……我是不是一个很讨厌的小孩……呜……”,嚎啕大哭着,将心里所压抑的苦都哭了出来。
他知道,爹地和妈咪离婚了,他更知道,爹地其实不是自己的亲生爸爸,这是他无意中听妈咪和舅舅说的,妈咪都不知道他的爹地是谁。你司你我。
小泽瀚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仿佛要将一颗心都要哭了出来,那里很痛。
只有六岁的他,早就学会了掩饰。
“姜医生,今晚真是麻烦你了!我先上去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公寓楼下,叶子璇对着一名穿着一身西服,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的斯文男子微笑着,却语带焦急地说道。
“好!你先上去吧,别让孩子等急了!”,姜医生冲着她绅士地一笑,点着头说道。
这一幕正好落在刚下楼的花逸尘眼里,心里涌起一丝气恼,气恼叶子璇竟然为了和别的男人约会把小泽瀚一个人丢在家!
叶子璇在转身之际,正好看到了花逸尘,一颗心如以前那样,恐慌起来,浑身因为害怕而在颤抖,似乎刚刚在医院所建立起的一点心里建设在看到花逸尘的刹那已经坍塌。
她的反应也被姜医生看在眼里,立即地上前,“子璇,怎么了?”,揽过叶子璇的肩膀,姜医生柔声问道。
“没,没事。”,叶子璇没敢抬头看花逸尘一眼,在姜医生的护送下,进了公寓大门,花逸尘只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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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就是麻烦
“子璇,若我没猜错,刚刚那个男人应该和你的事情有关吧?”,将叶子璇送到电梯口,姜医生的一双视线睿智地扫过她的所有表情,问道。偑芾觑五
恢复镇静后,叶子璇抬首,看向姜医生,也在心里不禁佩服他的专业能力。“姜医生,帮我保密吧,也不要告诉我哥!拜托了!”子璇担心姜浩然会将花逸尘强暴她的事情泄露出去,看着他无比祈求地说道。
“子璇,你放心,我有我的职业操守,不会泄露出去的。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你可以维护自己的权益,像那种人渣,你没必要袒护他。”,姜浩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
“姜医生,谢谢你,电梯来了,我先上去了!”,子璇诚心地对他表示感谢,边说着,边挥手,对他说道。
姜浩然对她莞尔一笑,等电梯门合上,他才离开。
叶子璇下午就去他那做心理治疗的,做了心理催眠,希望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抹掉。
真正的坚强是什么?勇于面对吧。叶子璇不愿自己再受着那段痛苦经历的折磨了,所以勇敢地走了出去,接受心理治疗。
她真心希望有天,不会再饱受噩梦的折磨,能够睡个踏实安稳的觉。
“泽瀚,妈咪回来了!”,开门,看着一室的空寂,想起小泽瀚可能还在饿肚子,子璇心里自责不已!
下午的心里催眠,她差点没有醒过来,中间耽误了很长时间,所以才拖到了这么晚。
“妈咪,你回来啦!”,小泽瀚此时从洗手间跑来,小脸被洗干净,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看着叶子璇,他稚嫩着嗓音,说道。
完全听不出他有什么不开心。
“嗯,泽瀚对不起,妈咪看病时出了点小事,耽误到这么晚,妈咪给你煮饭,好不好?”,子璇心疼地蹲下身子,看着小泽瀚,对他柔声安慰道。
“妈咪,我不饿,刚刚大哥来过,带了汉堡给我……”,小泽瀚的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声音越来越小。
他又忘了妈咪的交待了,不准他和大哥多来往的。
“那我们去洗澡睡觉吧!”,提起花逸尘,心还是没来由地颤了下,叶子璇没有责备泽瀚,只拉着他,去了浴室。
只要那个花逸尘对泽瀚没有坏心,泽瀚又莫名地喜欢他,她也没有权利干预吧?
***
芸樱洗完澡后,又为司徒冽刷了牙,漱了口。
“司徒冽,睡觉了!”,从浴室出来,看着他倚靠在床头,坐着发呆的样子,芸樱微笑着说道。
然后大步上前,双手抱住他的上身,用力地将他的身体往床尾拉去,放平。
将他放躺下后,芸樱已经因为吃力而满身是汗。司徒冽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