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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我被爸爸手牵着走上红毯的时候我有点小紧张,回头看爸爸,他紧张的已经变了脸色。我倚在爸爸肩头,就像小时候。就像曾经的每一次。
“爸爸开心点。女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爸爸嘴唇颤抖,伸手摸摸我的脑袋,“任何一个父亲在女儿的婚礼都不会开心的。”
“好希望我不会长大不会老……”
爸爸终于笑了。“长大了好,结婚了好,爸爸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就是舍不得,舍不得……”
乐观的爸爸。任劳任怨的爸爸,像老黄牛一样的爸爸。他托起我们这个家,他注定一天天老去,他曾经威严如山,此刻这座大山。流下了眼泪,让我心疼。
爸爸陪伴的这一条路实在太短了,短的我们还没记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就来到了艾德莫若面前。
爸爸像所有嫁女儿的爸爸一样,牵过我的手。握紧,不舍得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把我最宝贵的掌上明珠交到你手上,希望你对她好。”
“爸爸,我会的。”艾德莫若也很谨慎的握紧我,握紧我爸爸的手。
爸爸退下去的时候,艾德莫若很用心的护在一旁,然后才同我一起面对神父。
“大家请坐!”神父说:“欢迎各位来此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仁慈的天父将赐予你们福祉。主啊,我以你的名义主持这一场婚礼,邀请大家一同见证,二位必将地久天长,白头偕老,一生一世感恩天父让你们相遇并结合……”
冗长的前词,最关键的三个字只有“我愿意!”
婚礼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同我们一起走出教堂,然后漫天玫瑰花瓣雨。小型遥控飞机,还有人工,将教堂前的地面铺满了玫瑰,玫瑰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甜腻的醉人。
“我爱你!”我回头对抱着我的艾德莫若说。
男人的开心是要发泄出来的,他深深吻住我,然后抱着我,一直举高一直举高,害得我久违的恐高症都冒出来了。
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小心点,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
艾德莫若这时才想起我身体里还有一个小东西呢!连忙放我下来,死死搂住,然后从一个工作人员手上抢过一篮子花瓣,抛向天空,花瓣散落的时候,他大喊:“我结婚了!我有家了!”
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要当爸爸了。”
第一场婚礼,虽然在中国我们的户口还没放到一起呢!
最热的夏天,我们回到了我的家乡,那是一座北方的城市,周围都是质朴的农民。回到那个小村庄,我发现那个我曾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焕然一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修的。
“两年前吧!”妈妈说:“你们第一次离开中国的时候,我们不是多了三百万吗?不知道这些钱拿来做什么,在北京市区又好找工作,于是就拿出了一点钱把这里装修了。想着以后要回来养老,谁知道这一走,竟然直到现在才回来。”
我家乡的房子很大,盖一座别墅模样的房子还是可以的。不过家里的人没有那么多,而且加盖房子一楼会没有什么阳光,于是我父母就把里面装修的好一点。
厨房,东西两间,厕所,车库,客厅,储物间,反正住我们一家五口绰绰有余。
“从林说我们两个结婚以后也来这里住。”妹妹说。
“从林什么时候回国?”妈妈问。
自从世界名媛大会分开以后,从林就回学校继续任教去了。
“最近吧!反正这一场婚礼他会赶过来的。”妹妹说。
“你姐姐婚礼过后就是你喽!”妈妈说。
“从林已经申请回国,办成了估计年尾就能办婚礼。”妹妹说。
爸爸说:“美国那么好,又在哈佛任教,怎么忽然想回国?”
“因为我希望在中国发展!”妹妹说:“我想创作属于中国人自己的漫画。”
“小辈们心里有数,别管了。”妈妈说。
“来讨论一下婚礼细节吧!”艾德莫若说:“我没见过中国的婚礼,应该怎么做?”
“你是上门女婿没错吧?”妹妹说:“到时候会有车把你从酒店里接过来,然后拜堂,然后给我爸妈敬茶,然后就结束了。”
“敬茶不是要第二天吗?”
“……”艾德莫若和索菲亚一样,他们很喜欢中文,学中文的时候,各种片都拿来看。索菲亚就想学简单日常用语,艾德莫若这种会说成语会用典故骂人的文学博士,自然连宫廷古装剧都没放过。
“那个你后期补上也可以。”妹妹信口胡说。
妈妈连忙阻止,“你别瞎指挥,回头找人问问,这样的婚礼该怎么做,让你爸爸去问。”
“我?”爸爸有点意外。
“你朋友多,去问问,顺便把请柬送了,再找人过来帮忙。”妈妈说。
“好,这件事交给我。”
“先别说了,我好饿。”自从减肥成功以后我已经很少有这么饿的感觉了。
“做饭!”爸爸说:“要先把锅碗洗一洗。”
于是接下来分工合作,父母、妹妹、艾德莫若留下来洗刷整理家,我去买菜,为了不让我累着,他们给我准备了一辆小推车,超市用的那种。L
☆、235、曾经的初恋
“先别说了,我好饿。”自从减肥成功以后我已经很少有这么饿的感觉了。
“做饭!”爸爸说:“要先把锅碗洗一洗。”
于是接下来分工合作,父母、妹妹、艾德莫若留下来洗刷整理家,我去买菜,为了不让我累着,他们给我准备了一辆小推车,超市用的那种。
我推着小车去了菜场,挑挑拣拣的卖着,然后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杜山雨!”
家乡话很难说,我这三年最常说的算是普通话和英语,其它语言也常说,总之都快把自己家乡的语言忘了。
转回头看到一个男人阔步走来,站到我面前一脸笑意。很眼熟,可是不记得是谁。
“你……”我真的认不出来。
“曾常春!”男人的脸色变了一下说。
曾长春……我在记忆里收索了一下,瞬间有种被点击的感觉,他不是那个,我曾经暗恋的对象吗?是的,我曾经暗恋过,我没有一对一恋爱过,一是因为胖比较自卑,一是因为害怕,害怕那种一颗心挂在另一人身上的感觉。
我习惯暗恋,我暗恋过很多人,艾德莫若是唯一一个让我由暗恋转为明恋的人。
“你好!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我像老朋友那样跟他打招呼道。
“我研究生毕业,现在在镇上当会计。”
“那不错,很有前途呢!”我笑着说:“我们坐下来聊吧!”我预计会很长时间,我一个孕妇不能累着。
“好啊!”曾常春很高兴。
我们找到了路边的一个石头凳子,我拿出艾德莫若让我随身带着的垫子坐在凳子上。
“我一年前就回来了,听说你们一家搬走了,这一次回来还会走吗?”曾长春开口道。
“哦。回来办完婚礼就走了。”我说。
“……你,嗯,比记忆中变漂亮了。”曾长春说。
我见他脸色又变了,很不解,但还是微笑道:“是吗?”
“你是来参加你弟弟的婚礼吗?”曾常春说。
“我弟弟?”我想了一下道:“没听我父母说他要结婚啊?我要回去问问。”
“那是……谁的婚礼啊?”
“哦,我结婚。”我笑着说。
曾常春一脸震惊,似乎我就该一辈子不结婚。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那种不会结婚的人。
“那……他是怎样的人?”曾常春急问道:“你又要嫁到哪里去?”
“哦。我不嫁,他做上门女婿。”我说:“是怎样的人,谦虚谨慎认真。”
“上门女婿……”曾常春不知道脑补成什么样。他说:“这样的男人你也要?”
这话不对啊,我皱眉道:“怎么了?”
“要倒插门到女人家里的男人会是怎样的家庭?”曾常春,说:“你家里也不是富裕的家庭,他有什么技术吗?能养活你一家吗?”
“这个……”他会12国语言。现在还一直努力说这里的方言,像模像样的为了我跟父母一字一句的学完全用不到的语言。但是这些没必要告诉眼前的这个外人。
“男人还是要有学历,有能力。”曾常春说着脸红了一下,道:“我现在还在考公务员。”
我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可笑,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觉得我身为香草集团的总裁识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这家伙不会是来求爱的吧?
“那什么,我们已经在他家乡办过一次婚礼,这次是在我家办一场……嗯。算是比较正式一点的婚礼。”
曾常春有点着急,“上门女婿靠不住。他学历肯定不高,他唯唯诺诺没有前途。”
“我怀孕了。”我笑着说。
曾常春听了忽然爆喝,“你tm不是跟人说喜欢我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是真不记得我跟谁说过。
“你敢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吗?”曾常春指着我说。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这么说你是移情别恋了。”曾常春悲愤的说。
“……”对此我只有沉默,没有开始的结束,他到底哪来的火。
我的沉默让曾常春更加愤怒,甚至一脸我羞辱了他的模样,他站起身离开了。我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起15岁的自己。
我曾经在深夜里,在灰暗的街头,徘徊过,只为了曾常春。那是我的青春,与苦涩的情感,属于我一个人,我从没想过告白,却无数次yy过和他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我爱的是我想象的那个人的样子,不是他!这是我和艾德莫若在一起以后才意识到的问题。
正这样的想着,曾常春去而复返,“你结婚我会去看的。”
“谢谢。”
“你是一个孕妇他还让你一个人出来买菜,不是一个体贴的男人啊!”
“他在帮我父母收拾家里,我们要办婚礼,家里要收拾收拾。”
曾常春帮我推着小车,“我听说你在北京开了公司,你做什么的?”
“哦,奢侈品销售。”我随意道,反正以后不一定回来,不如不知比较好。
“杜山雨,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你。但是那时你胖,我怕别人谈论我,所以从没告白,即使听说你也喜欢我,我都不敢跟你说。”
“现在呢?你怎么愿意说出来了?”我笑:“是因为我不胖,也还算漂亮吗?”
“因为我长大了,这件事在我心中已经不算什么。”曾常春,说:“我大学学的物理,可是却在镇里当一个小小的会计,目的就是能常常来见你,结果才知道你们一家人已三年没回来过了。我刚才态度不好向你道歉,我从没想过你会不等我,所以有点激动。”
“没关系!”我笑,“知道那时的自己不是一厢情愿还挺欣慰的。”
往前一边走着一边买菜,曾常春就是这样在一旁跟着,买好的菜放进车里,一路向前走着。
菜场的尽头,是我们曾经上学的学校。
“还记得多少关于学校,关于我的事?”曾常春问。
“我记得体育课,记得你跑步的样子。”
“如果我那时追你了,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
“会恋爱吗?”
“或许吧!”我说:“我那时挺喜欢你,可是那时候是禁止早恋的,能走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