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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
是谁轻许承诺?
是谁遵从古老长河,
眼泪听着!
你才是最后的清波。
我听见眼泪说,
我后悔!
爱过……
微微将他想做得事做完,看了角落那一对亲人,然后冲他们晃了晃手中写诗的纸,粲然一笑。
“微微……”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后就看见他忽然在我面前奔跑出去,我傻眼了,然后新郎那边一声怒吼:“米微!你敢?”
我忽然知道了,转身跟着跑出去,临跑出去听见身后有桌子翻到的声音,我也没回头看,只是追着微微出去。
然后就见马路当中,微微已经倒在地上,车子停了,微微就那样躺着,身边一片血迹。
“微微!”我大脑空白,只知道跑过去,也许还有救。
我看到微微身边的血迹,还有血从微微身体里隐隐流出来。
“微微,微微,你上哪里了?”
耳朵里嗡鸣,微微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笑了:“工作……都完结了,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中国行?”
“好,我陪你!”我说。
“索……菲亚,我爸爸答应给我收尸!”
听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要恨谁,王八蛋!你为了死!王八蛋,那你给我什么象征一辈子友谊的手链?王八蛋!
“小姐!”犹如天籁,艾德莫若出现了。
“救救他!艾德莫若救救他!”我扑向艾德莫若。
艾德莫若抱住我,“医生到了!小姐,你看!”
微微被放上担架,我身体怕的颤抖,没有艾德莫若抱着,我就站不住了,人群渐渐议论着散去。
“好点了吗?”艾德莫若一边扶着我快步走一边问我。
“他会死吗?”我问。
“或许吧?!”艾德莫若没有安慰,只是白着脸。
我抓紧艾德莫若的手臂,痛哭,“我该听你的,我怎么没有听你的?”
“达伦这个人,我跟你说过,他有病史,他有时候会那样极端的。”艾德莫若说。
听到这话我更难受。
“米微呢?”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模糊地视线里,看到张晨体面的西装上不是菜汤就是酒渍。忽然怒气充斥全身,推开艾德莫若冲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人渣!”
艾德莫若拉住我,“快走!那边一定还需要我们。”
这一耽搁我们离担架车远了,连忙快步跟上。跟着担架车一路走进医院,听着医生们忙碌着检查,然后简单检查后就听,“找吕医生,3号急诊!速度!”
“嗯?你们?”我听见有人在我们身边道。
“你……”我看见眼前的男人一身白大褂,想起刚才有人喊什么“吕医生”,立刻知道原来指的是他——吕培,我一把抓住他,乞求道:“一定要救活微微,一定要救活微微!”
“小姐,先松手!”艾德莫若说。
吕培也没说什么,急诊室已经有人喊他了,他立刻转身离开,进了急诊室。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脑海里全是和微微相处的片段,第一次见面,他十分速度地帮我修改出合适我穿的衣服,第二次见面他像个孔雀一样,一边骄傲着一边卑微着,第三次见面……他说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他来消磨一段爱情,所以如果不能和张晨一起,他就去死!
在上海我们明明都好好地,他十分专业的评断,惹得其他学生的报复,他精美地绘画技术让一堆人向往。
他还说要教我画画呢,这个混蛋他敢死!
只是这样的经历,我脑袋就要裂开了。目光忽然扫到蹲在墙角的张晨,他一身花花绿绿的东西没有清理,眼睛一直盯着急诊室,看到我看他,看过来的目光像无助的流浪狗,让人很想一脚踹开。
我站起身,艾德莫若拉住我,“小姐,不要再惹事。”
“我不惹事,我只是赶苍蝇!”我说。
艾德莫若看着我,我看着他。四目相对他或许看明白了我的坚持,终于松手了。
我站到张晨身边,张晨抬头看了我一眼,没理,继续望着急诊室。
我踢了他一脚,“谁让你跟过来的?”
张晨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你还记得你理直气壮地威胁我吗?现在装什么孙子?有本事威胁我,有本事你别结婚啊!”我又连踢了几脚,这一次他没再躲,只是抱着身体受着。
“小姐!”艾德莫若来拉我。
我受不了了,“眼泪听着,从今天起,为他的幸福而流……眼泪说,我后悔,爱过。你结婚了,你老婆怀孕了。你想过微微没有?微微怎么办?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跟他纠缠?”
“我爱他!”张晨忽然站起身。
艾德莫若连忙把我拉到一边,我推开道:“我不怕他,微微都要死了,我还怕他?”
“你这女人胡言乱语什么?微微不会死!”张晨猛推了我一下,扬手要打我。
艾德莫若先手一步打过去,“再乱动就滚开!我们小姐恶心你不知道吗?”
张晨忽然哭了,用头开始撞墙,似乎在悔恨,我怎么可能上当,抬脚又踹了一脚,“大骗子!人渣!”
我恨呐!一辈子没学会骂人,除了人渣,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才能发泄心里的怨恨。
“你没有错吗?”张晨忽然说。
我睁大眼睛,我没想到他忽然这么说,看着他。
“为什么带他来婚礼?为什么让他亲眼看到我和孔乐在一起?你没有一点错?”
我伸脚又要踹,艾德莫若拽住我,我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推卸责任?”
艾德莫若抱住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晨道:“巧合小姐和达伦做了朋友,缘分她成了你妻子的同学,机缘微微撞上你和你的妻子,而这一次是微微计划之内的!他要你记住,一辈子自责。”
艾德莫若说完,抱住我,“我们去那边坐,不要再理他了。”
☆、87、急诊室外
“为什么带他来婚礼?为什么让他亲眼看到我和孔乐在一起?你没有一点错?”
我伸脚又要踹,艾德莫若拽住我,我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推卸责任?”
艾德莫若抱住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晨道:“巧合小姐和达伦做了朋友,缘分她成了你妻子的同学,机缘微微撞上你和你的妻子,而这一次是微微计划之内的!他要你记住,一辈子自责。”
艾德莫若说完,抱住我,“我们去那边坐,不要再理他了。”
这是我从来没经历的事,关系的人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生死未卜,而我自己能做的却只是等待。被无力包裹的感觉,让人分外暴躁,脑海里全是一串串坏结果。什么收尸,什么葬礼,让人想借一点点力量,求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冥冥之物,求他们怜悯一下,求里面的人平安!
我的目光看向那边远远缩着的张晨,用恶毒的言语诅咒他,“如果能用你的命换微微的命,我一定会杀了你!”
艾德莫若说看着我,默不作声,只是叹息。
等待,还是等待,感觉天都要黑了,看看时间不过过了半个小时。
这时候医院忽然喧闹起来,一行十几个人杀过来,仔细看过去似乎是来找张晨的。
“晨晨,晨晨啊,你在这里啊!”一个穿着印着大花红衣的中年妇女走过来,看脸色带着健康地黝黑,泛着一层喜庆地红光,让我立刻知道这是张晨的母亲。
张晨没有往那边看一眼,忽然变了脸色哭了起来,把头埋进手臂里,没有嚣张,只是痛哭。
他母亲走过来,将张晨圈住抱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安慰的话。
我撇过头没理,然后一个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的对张晨说:“你这样公然地从婚礼上逃开,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这人是孔乐的父亲,那个4s店的老板,我再度看过去,一身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商人精明的气质,让人喜欢不起来,这人一定奸诈到没朋友!就算有,也绝对比不上我爸爸的那些朋友!我胡乱的想着,让自己能缓一缓这压抑到要死的心情。
我靠在躺椅上,冷眼旁观那边的状况。
他妈妈似乎又软语安慰了几句,劝他离开,张晨头已经抬起来了,只是垂着默然不回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那意思是不想离开。
“死皮赖脸的人渣!”我不屑道。
张晨身边围了一圈人,新娘子不见,这边来了除了张晨的母亲、岳丈,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远远站着,看着张晨忧愁挂了一脸,其他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那样子如果张晨不走他们就动手。此时还围着不动,就是希望张晨的母亲能劝动他。
会怎么处理?我又看向了急诊室,时间越久越让人紧张,想到艾德莫若说的,微微会死,我就想冲过去再很揍张晨一顿。
那个人窝在那里像一坨粪便一样碍眼,我真希望他们立刻动手把他给带走,我真是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人!
不过,也许微微会想见到他?想到这里眼泪就滚落下来。
艾德莫若一言不发坐在身边,看见我流泪,就悄声道:“别哭!”他不会安慰人,他安慰人的手段真是贫乏,但对我来说他这个人在就已经很安慰。如果这里只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张晨仍死赖在这里,谁说都不行,他父亲都上手帮忙了。
一身西装的,张晨的岳丈大人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是死是活不过一句话,你守在这里做什么?小乐那里不需要人吗?不需要你吗?你在这里,她怎么办?”
我怒了,这能一样吗?有心冲动跟这位比我年长的老家伙理论理论,后来觉得为了张晨没必要。继续盯着急诊室。
“你呆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小乐怀着你的孩子,你在这里,她那边怎么面对亲朋好友,你闹出这出闹剧,你让小乐,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收场?你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呀?”那人一长串的话,最后拔高了声音,带了一句威胁。
这些早就引得一众人围观,这句话引得许多人议论,张晨终于有了反应,“不要了。离婚吧!”
一句话一众哗然,他母亲伸手打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这婚是说离就离的?你脑子发昏了吧?”
我瞥了那边一眼,继续鄙视,“呵!——”这男人是怎么被养大的?怎么半路没被人打死?爱他的人他选择欺骗、抛弃,他的家庭他依然选择欺骗,然后这是再度上演抛弃,他是觉得地球都围着他转呢!
张晨的父母已经不劝他了,先来安慰亲家,什么孩子要教,什么受刺激脑子糊涂,从小这样。
这时候穿着婚纱的新娘杀到,后面还跟着她妈妈。
“老公,老公!~”孔乐拖着婚纱跑到张晨面前,抱着张晨的脸一脸心疼跟着掉眼泪。
我看着那边,感觉在看一出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还是国产的,心里一阵阵恶心,你们想公演去外面,不要恶心我的眼睛!
西装大叔终于忍受不了了,“带走!都带走!这都像什么话?!”
所有人开始动手,忽然一片喧闹,西装大叔上手把女儿拉出来,怕一众人一乱伤到女儿。就这趟功夫,又有人到。先后来的人,和微微一个工作室的同事,我都见过的都来了,周敏学带着四女也到了,这下子真是热闹了,张晨那边还在伸手拉扯,他们也没理,先来到我这边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