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自己的一瞬间面如死灰。她一惊,怕是她误会了什么。
她刚想去叫廖习枫,转念一想,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正是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连住的地方都要去乞讨,他们凭什么得到幸福?!她偏不解释,就让他们去误会对方、分手才好!
于是她妩媚地看着来人,暧昧的眼神、凌乱的睡衣足以让所有人误会。果然,她满意地看到“烂淤泥”哭着跑开。
误会去吧!你们全都误会去吧!
他当年那样抛弃我,你们也不许得到幸福!
她忽然心血来潮想为他做早饭,那个女人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自己努把力,说不定还能——
廖习枫忽然开口,把她从茫茫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谁让你进我的厨房?用什么东西之前得跟主人说一声,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话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冷淡,她手足无措,难道装作贤妻良母也错了?
他盯着她面前的围裙,冷冷地说:“把围裙放回去,还有,别碰我的豆浆机。”
说完就出去,满桌喷香的早饭看都不看一眼,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就出了门。
她傻傻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沾满了灰尘的热鸡蛋。她忽然想笑,笑自己的无知和妄想。几年前她还是个纯洁的女大学生的时候他就对自己不屑一顾,今时今日他又怎么可能多看自己一眼?!
她真的爱过,可他根本不在乎。他名下女人心一把一把,连刚才来过的“烂淤泥”都是其中之一,又怎么会跟她这样的弃妇在一起?
“烂淤泥”——
她忽然想了起来,打心底里高兴起来,恶狠狠的。
她原本还有些愧疚,挣扎着要不要把今早蓝羽妮来过的事情告诉他。现在好了,他根本不多看自己一眼,她根本不用挣扎了。
廖习枫,你这样对我,一定会遭报应的!
他自己放弃了机会,怨不得任何人。
?
冲突
东梁一步步上了轨道,从四十年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绝对和“真曼尔”息息相关。
偶尔想起那段因为坚持要投资“真曼尔”这样大风险的项目而众叛亲离的日子,梁洛展就唏嘘不已。他的人生还从来没有那么惨过,连从小就一直帮助自己的明叔都从国外赶回来,怒斥他、要求立即撤销这样的计划。
好在他坚持了下来,偶尔和明叔交谈一下,一向骄傲的老人家甚至会露出惭愧的意味来。
他真的很感谢,感谢所有一直在幕后工作的人。还有在身边支持自己的人,像是妹妹洛儿,还有死党阿枫,还有背地里给了自己决定性帮助、甚至不惜和自己父亲反目的明武。
还有她——
“真曼尔”的首席设计师——
到了今天,几乎一切准备就绪,江边的建筑已经完工,各种设施已经工作人员也已通过检测、符合标准。令他始料不及的是,“真曼尔”的开业竟会因为他接二连三的绯闻而屡次受阻,到了今天更是举步维艰。
先是他和自己的未婚妻忽然解除婚约,一直被媒体津津乐道的童话般爱情破灭,后来他一时气愤跟她妹妹传出了绯闻。最近更是越来越离谱,他刚确定要尽快完婚,未婚妻竟然擅自单方面解除了婚约。
此时,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一定坐实“始乱终弃、玩弄姐妹俩”的罪名。
连明武都说,现在已经不仅是他一个人绯闻缠身,连公司的业绩也在下降。无论如何“真曼尔”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开业,最好的方法只能是再次延迟。
他们两人在办公室里商量对策,梁洛展的脸越发阴沉,他紧紧抿着唇线,忽然狠狠地拍向桃木桌面,手心很疼,火辣辣的。
“哼!她真是干脆,不仅发布了这样的消息,而且还辞了职,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给我!”
殷兴颜前几天上午递上了辞职报告,以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为由要求离开。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完全没有她姐姐神话一般的严谨态度和工作能力。她的离开,彻底割断了和梁洛展最后一点联系,姐妹俩从此与梁家再无关系。
灰姑娘的童话破灭了,可残酷的现实还要继续。梁洛展称之为“烂摊子”绝不是夸张,筹划了好几年的大项目因为她一句话面临不能开业的危险,他如何不气?
“明武,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补救?”
明武坐在对面,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摇头说:“现在你已经是绯闻缠身,‘东梁’的形象一落千丈。好在殷兴颜只是去读研,我会散布消息说是她觉得自己年龄还小、结婚还要慎重考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时间久了,人们忘了这件事情再说。”
“那‘真曼尔’开业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武看着手机屏幕,回答:“肯定不是现在,等吧。”
梁洛展终于觉察出不对,看看桌子上的闹钟,快到下班时间了。
“你有事要忙还是在等电话,怎么心不在焉?”
明武揉着眼睛,思忖再三还是觉得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他问:“阿展,你今天有没有看到Elaine?”
“Elaine?”
他想了想,摇头回答:“没有,今天早上开例会她也没到,Lucia还和我说过这事。怎么?”
明武叹气,满脸的焦虑之色尽显无疑:“我从早上开始打电话,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
习枫、阿武和蓝羽妮的三角恋在东梁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梁洛展忍不住说:“你去问问习枫,他应该知道。”
明武一怔:“蓝羽妮一直住在酒店里,廖习枫知道得说不定比我还少。”
梁洛展诧异,蓝羽妮住在酒店?!那一对欢喜冤家一定又吵了架。
他苦笑,三角恋必定是痛苦的,自己怎么给忘了?
眼见明武已经坐不住,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他直接就放了行。
明武点点头致意,拿起手机就冲了出去,他来来回回地翻通讯录,能联系的人都联系过了,可就是没有她的消息。他一向自诩神通广大,可这次着实是黑道的手段都用上,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下班的人潮涌来,他站在万人中央,心里却是茫茫然一大片白,耳膜嗡嗡作响。
小妮,你到底在哪儿——
后面有人推他,一个他由衷厌恶的声音响起:“好好的不回家杵在路中间发什么愣!”
他懒得回头,根本不想看见廖习枫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再者他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揍人。
刚想迈步,梁洛展的话在耳边响起——
确实,他得承认,最有可能知道蓝羽妮下落的,绝对是廖习枫莫属。
忍住从胃里翻上来的呕吐感觉,他微微侧过身,冷声问道:“你今天跟Elaine联系过没?”
廖习枫冷笑,实在是佩服眼前这位仁兄的不知廉耻。对别人的女朋友心怀不轨就算了,难道还想套出蓝羽妮的下落、暗渡陈仓?
“不知道!”
明武被惹恼,正眼瞪着对方。两边有人经过,对这场争锋相对的好戏指指点点。廖习枫根本无所谓,扬着下巴,嘴角带着该死的戏谑笑容。
明武闭上眼,只一瞬又睁开,硬生生地把那口恶气吞下去,竭尽全力以最冷静的语气问:“我什么都不想做,更不是开玩笑。Elaine不见了,她从今天早上就没来公司,我问过所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她失踪了!”
他瞪着眼睛,明明不想发脾气,就是忍不住地要大声说话:“她失踪了!你高兴了?我告诉你,要是蓝羽妮出了一点事,我唯你是问!”
“啧啧啧,还说对我女朋友没想法,她只是一天没来公司而已,你着什么急——”
不等听完那些伤人的话,明武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拎起廖习枫的衣领,拳头已经握紧,只差一点就挥到那张脸上。
他死死地瞪着廖习枫,两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快要被打的人却是丝毫都不在意,继续扬起脸挑衅地笑。
这样的暴力事件前所未有,更何况还是在东梁大厦的大厅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热心的已经叫来了保安。
肇事者都是东梁的经理,保安犹豫不决。明武忽然松了手,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好似根本没举过拳头。
廖习枫冷笑,根本不看他,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耳边忽然响起明武淡然却坚定的警告:“你最好当心一点。”
毫不客气的回敬:“我又不是你,我从来都不用当心。”
?
商谈
老好人不见得能讨好所有人,就比如说明武,公司上下的口碑绝好,偏偏廖习枫就憎恶这个人。
小时候就讨厌他那张故作镇定的沧桑脸孔,现在更是欺负到他头上来,敢觊觎他的女朋友。廖习枫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被人盯梢的感觉总归是不爽,好像一不注意就会被人从背后咬一口一样。
蓝姐姐是他的,不许任何人染指。
最可恨的是那人偏要当情圣,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伪君子的话,他从来就不信,连听都多余。
在大厅里差点动手,他一点都不担心。那厮极度注意形象,就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有一丝逾矩的行为。他吃透了他不过是个被道德捆绑住的傀儡,一定不会当众使用暴力。
于是明武不管说什么话,他根本都不在意,更不会相信。出了大厦开着车,直接回家打游戏去。
李圣恩倒是识相,关好门已经走了。他放好外套开电脑,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忍不住趴在客厅的地上检查每一个角落,甚至用清香剂喷了一遍,直到彻底清除了所有痕迹,他才松了口气。
这间公寓并不大,以前冬天一群人来吃火锅的时候还觉得挤得慌。可他坚持认为既然是永远的窝就没必要那么大,够住就行。好在她也不挑剔,两个人住了这么久,一直幸福且甜蜜。
幸福且甜蜜……
他真想嘲笑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形容词?
她已经走了,什么都带走了。这间屋子里一点都找不到她的痕迹,好像什么都不曾存在过,他为什么还要坚持曾经是幸福且甜蜜的。
甚至连以前同学来住过他都要把所有痕迹擦掉,她竟然狠心丢下一切、不管不顾!
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禁不起宠。
蹬鼻子上脸,而且不知轻重。
小区里,江大叔在值班室里打着呵欠,年过得差不多,明显走亲戚的少了。正好轮到他这一班,按理这个时间点来人应该是最少。他陪着孙女小海疯了很久,那小家伙是睡着了,他却累得不行。
勉强打起精神值班,阴沉沉的天竟开始下雨。他连忙关紧门、不让雨水打进来。南京这一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雪灾,眼下是三月份,总算是开始下春雨了。奇Qīsuu。сom书整个小区都被笼罩在雨水里,煞是好看。他是粗人,想不出什么高雅的词来形容,只是觉得就像有人点了烟,什么事物都看得不清晰,反而是更美。
外面有车在按铃,他眯着眼睛看车牌号,随即放了行。
他叹口气,这车虽然不是小区居民的车,但也差不多。
翻了翻记录,他这才觉得不对劲。殷小姐已经离开去了国外,这时候那位梁先生再来又是为什么?
他连忙开了门去追,从这里进去,是专门为车辆方便行驶而设的大道,一路通向地下停车场。那辆银白色的奥迪一路飞驰,车轮溅起无数水花,竟是再也追不上。他气喘吁吁跟到停车场,车内已是空无一人。
他追了这么久竟是徒劳,不禁懊悔。
今天也是奇怪,那位梁先生竟然没有如往日一样在楼下等,反而直接上了电梯,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