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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完全把你当成朋友了?!”海晓嘲弄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王齐康没有答话将桌上的菜端进微波炉里,海晓回到餐厅的时候菜已经热好了。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西红柿炒蛋,清炒西兰花,红烧鲫鱼,最后一盘竟然是。。。。。。拔丝香蕉。海晓忽地觉得自己的眼眶肿胀起来,她呆呆看着香气四溢的拔丝香蕉,拿起筷子却不知道怎么去夹最终将筷子放下了。
王齐康笑了一声说:“舍不得吃吗?我以后可以经常叫他过来做菜!”
海晓面无表情地说:“你答应我的事怎么样了?”
“最起码也要一个月!”
“为什么要这么久?”
“就算我要告发秦越峰,我也要搜罗到证据不是吗?”
他夹了一块西红柿送进嘴里,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没想到这小子的手艺还不错,你真的不尝尝吗?”
海晓重新拿起筷子却始终没有吃那盘拔丝香蕉,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王齐康才开口说:“我记得你和单智梓离婚的时候,他给了你尚单百分之四十的资产。”
“有什么问题吗?”
海晓恍惚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依旧装糊涂,果然听见他淡淡地说:“我希望你能把这些资产转到我的账下。。。。。。”
“不可能!”海晓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说,“这些资产是留到尚单困难的时候用来周转的资金,我不会给任何人!”
王齐康扯起嘴角说:“尚单现在已经在秦越峰的手里,你难道要留着这些钱去帮秦越峰吗?”
海晓没有答话,他继续说:“你把钱给了我,我就可以更好的去救单智梓!”
他的这句话直接戳到了海晓的要害,她不得不妥协。
王齐康到书房拿了合同过来说:“这是转让资金的合同,你签了吧!”
海晓扫了一眼合同的内容,资金转让人是她,可是接受资金的人不是王齐康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安康
她放下合同问:“安康是什么人?”
王齐康淡淡地说:“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要签字就可以了!”
海晓签好合同,冷笑了一声说:“我真不知道是你们一直在变,还是我离开这大半年里你们忽然变了?”
“你不是也在变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越变越小,小到只能容下他一个人。”王齐康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人总是会变得,只是变好变坏的问题!”
“你觉得你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你看的不是很清楚吗?”他将合同收进公文包里说,“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办!”
海晓定定看着他说:“所以你把最初自己也丢了?”
王齐康已经拿着公文包走到门口听见海晓的话又站住了脚,他回过身看着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只是选择做我想做的事。就像你,他已经把你忘了,你还是奋不顾身地回来帮他。”
他说完对海晓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走了,海晓在后面嘲弄地说:“这么急不可待地去转资金吗?!”
王齐康没有答话,出了门顺手将门关上。随着“啪哒”一声关门声,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趴在餐桌上呆呆看着那盘没有动过的拔丝香蕉,圆滚的香蕉块上的糖汁已经结晶在馨黄的灯光下折射着光芒。如果单智梓在这里,如果单智梓的记忆停留在他十九岁的时候,他一定会拿着筷子跟她大战几百回合或者又厚着脸皮耍无赖。可惜现实没有如果,她想要的如果越多,对他的思念就越近,而现实中的他应该会离她越远。她呆看了一会忽地站起来,抱起拔丝香蕉的盘子上楼睡觉。
年底的时候,单智榕赶回来了。海晓看见她是在西海滨别墅,她是偷偷跟着王齐康过来的。王齐康前脚进门,她后脚就跟进来了。
她二话不说指着王齐康就骂:“王齐康你这个王八蛋,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这套别墅?”
王齐康没有搭理她,随手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到沙发上很疲倦地捏着眉间。他不得不佩服单智榕的跟踪本领,这一路过来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单智榕继续大骂:“王八蛋,用那些黑心钱买来的房子你也敢住?不怕房顶掉下来砸死你!”
王齐康没好气地说:“你二哥那么多资产里难道一分黑心钱也没有吗?你不是照样在花!你有什么脸来说我?”
“尚单名下的所有资产都是我们单家几代人用血汗换来的,我花的光明磊落。谁会像你干这么龌龊的事?”
“我龌龊你还这么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更龌龊吗?”
“你。。。。。。。”
单智榕涨红了脸,她气得语结的时候海晓才洗好澡从浴室出来。自从签了那份资金转让合同后王齐康已经有好几天没来这边了,她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会突然过来所以洗好澡出来只穿了浴袍,浓密的头发也湿嗒嗒地垂在肩上。她这个样子出现在王齐康的豪宅里一般的人都会觉得很暧昧,更何况是在单智榕面前。海晓既惊讶又尴尬,单智榕也不和王齐康吵架了定定看了看她扭身就跑。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智榕。。。。。。”
海晓见单智榕跑了出去喊了她也不应,海晓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穿着浴袍快步追出去拦住她。
海晓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单智榕便扑进她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
海晓眼睛也不由开始发烫,她轻拍了拍单智榕说:“智榕,你不要这个样子。他已经答应不为难你二哥。。。。。。。。。”
“真的吗?”她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海晓,“他不会害我二哥了?”
“嗯!”
单智榕咧开嘴笑眼泪却掉的更汹涌:“他是不是要你的身体去换的?”
“他现在并没有强迫我。。。。。。”海晓垂下眼睛说,“以后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单智榕一边掉泪一边愧疚地说:“他一直喜欢你,一直想得到你,所以我才会去找你。。。。。。。。。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自愿的!只要智梓平安无事,我什么都愿意。我还要谢谢你跑去告诉我这个消息,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海晓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给她擦泪自己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冰冷的海风吹乱她湿漉漉的头发,刚刚洗干净的脸也被冻得发红。
单智榕缓缓抱住她瑟缩的身子说:“你为什么还要爱着我二哥?他已经把你忘了!”
“他把我忘了,可是我无法忘记他。。。。。。”她扯起嘴角说,“所以我只能爱着他,永远爱着他。”
“我也爱着他。。。。。。”单智榕把脸埋在她的肩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变成一个坏蛋我还对他念念不忘。。。。。。。。我看见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像憋着一口气,怎么喘都喘不出来。。。。。。可是我也要救我二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二哥害进监狱。。。。。。。我二哥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害我二哥?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害他。。。。。。。。。我恨他。。。。。。。。我好恨他。。。。。。。”
她趴在海晓的肩上哭了起来,海晓想安慰她自己也忍不住掉泪。冰冷的风不断在她们耳边呼啸,她们把彼此抱得更紧。王齐康拎着公文包过来的时候看见她们两个抱在一起不由垂下眼睑,他没想到曾经经常红脸的两个女人也会有相互取暖的时候。
“要哭到屋里去哭!”他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经过,“冻生病了,我就去找单智梓算账!”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很多从外地赶回来过年的本地人或者从外地赶过来和家人团聚的外地人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迈着兴奋的步伐往家的方向前行,更多的往家里搬年货的一家老小。他们一边拎着采购来的年货一边说着怎么张罗团圆饭,要发多少压岁钱,还要给谁谁拜年。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小孩子围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撒娇或者学着大人说出给长辈拜年的喜庆话逗得大人们呵呵笑起来。不知不觉,热闹的新年气氛已经在还未降临的夜幕中升腾起来。
海晓到现在还没有和单智梓在一起过除夕吃过团圆饭,大学恋爱的时候单智梓虽然常常去她家,到了过年也要回他自己家里。他大多是除夕半夜三更才跑到她家里跟她一起守岁,或者大年初一的时候领着大包小包第一个到她家门上拜年然后厚着脸皮跟她爸妈要压岁钱。她失忆的这五年一直都在德国和王齐康一起过除夕,远在异国他乡过年也没有多少过年的氛围。去年过年的时候,单智梓刚刚手术完还在医院里也没有在一起过成年。曾经错过了那么多机会,现在或者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海晓将单智榕送到单家祖宅前面的广场停住了脚,她抬眼看向广场那端奢华的单家祖宅。院子大门两边已经各挂上了一排精致的红灯笼,远远能看见几个仆人在院门前进进出出忙着贴春联。高大的树木间能看见单家祖宅耀眼的顶宇,隐约也能看见阁楼的落地窗。海晓呆呆望着那扇从她的角度仅能看见的窗子,试图从那里能看到单智梓的身影。洁白的窗帘在落地窗内面扬扬落落,她张望了许久才转过眼对单智榕说:“回去见到你二哥要开开心心的,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开好好陪他过年!”
“你呢?你不进去坐坐吗?”
海晓摇摇头说:“我不能让他看到我。。。。。。”
单智榕恍然想起海晓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不由红了眼。
海晓扯起嘴角笑笑说:“好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快回去吧!你二哥肯定在等你了!对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纸盒递给单智榕说:“这是我自己做的吉祥符,你帮我带给你二哥,但是不要说是我送的。在他面前也不要提到我,好吗?”
单智榕也不接纸盒一直忍着泪看着她,她将纸盒握到她手里笑了笑说:“你也不想你二哥难过不是吗?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单智榕点点头。
“那我走了!”
她说完转过身眼泪瞬间汹涌起来,她快速迈出脚逃离。她想离他近一点,走近了却又不敢再靠近,哪怕再近一点她就会控制不住。
“嫂子!”
海晓快速逃离的的脚蓦地止住,她咧开嘴强压下哭腔说:“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你以后要改口喊我晓晓,或者像智桐那样喊我一声姐姐!”
单智榕在后面带着哭腔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真心诚意地喊过你一声嫂子,这一声算我补偿你的,嫂子!”
海晓的喉口已经被酸楚堵住,她点点头重新迈出脚步又听见单智榕在后面哭着说:“嫂子,不管你和不和我二哥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嫂子!”
海晓用手捂住嘴,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上天让她和单智梓相遇,让她爱上单智梓。只要爱着他,只要他还在,她可以毫不介意地接受单老夫人的冷眼可以接受单智榕的刁难。经历这么多,她现在拥有了单家所有人的接纳却唯独没有了他。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是不是这就是天意弄人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一定要这样玩弄她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除夕的夜幕在人们的喧闹和烟火的绚烂中缓缓落下,海晓没有走远,她一个人坐在广场边的石阶上。广场有来来往往急着赶回家吃团圆饭的人流,也有住在附近特地赶过来放烟火的居民,其中最多的是小孩子,在父母的怀里或者他们在地上手里拿着环保烟花蹦蹦跳跳地向小伙伴们摇摆。有些大一点的孩子则在广场边缘放真正的烟花,点燃引线“嗖”的一声夜空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