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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每天都在混日子,年老时,他可以骄傲的大声说他这一辈子干了多少活儿、流了多少汗水,而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你这辈子光阴都是虚度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夏侯岚双唇紧抿,两眼死死的瞪住她。
「我说过了,好几次,但你听不进去嘛!」
「那也不该偷偷的让你表姊嫁过来呀!」
偷偷的?
「请等一下!」宫雪菱小心翼翼的瞅着 夏侯岚。「我们不是有派人去询问你们是否同意这么做,而你们同意了吗?」
「没有!」夏侯岚愤怒的否认。「我马上拒绝了,从没有同意过那种事!」
「啊……」不需要动用到任何一根脑筋,宫雪菱就可以猜到必然是姑姑在暗中搞的鬼,难怪那时候她要抢着 派人玄通知夏侯家.「但新婚夜,你……」
「我暍醉了,」夏侯岚忿忿道,无限懊悔。「第二天才知道不是你嫁过来。」
所以想退货也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开封使用过了。
这回换宫雪菱无言静默了好半晌。「呃,我很抱歉你被瞒骗在鼓里,但事实已是如此,表姊肚子里已有了你的孩子,我也嫁给了笑哥,现在再来追究前因又有何意义呢?」
「不公平!」夏侯岚愤怒的挥舞双臂。「我一直以为要娶的人是你呀!」
见他那样激动、那样愤慨,好像现时现刻非得把事实扭转过来不可,宫雪菱不禁有点讶异。
是怎样,他真有那么喜欢她吗?
不,才不是,或许他有一半是喜欢她,但另外一半,他是不甘心被放弃,觉得很没面子,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堂堂夏侯世家的大少爷竟然比不上一个庄稼人,太瞧不起他了!
「可是……可是……表姊比我漂亮嘛!」
「漂亮又如何,她那种任性无赖的言行,我实在受不了!」
「但她已是你的妻子,而且怀有身孕了呀!」宫雪菱无奈道。
夏侯岚冷哼。「怀有身孕又怎样,她要是生儿子也就罢了,要是生女儿,我就休了她!」
语毕,他即转身大步离开,宫雪菱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怔在当场。
说表姊任性,其实他自己不也一样任性,笨龟碰上蠢鳖,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嘲笑谁!
不过,她还是希望表姊能生儿子,不然表姊可就惨啦!
「笑哥。」
「嗯?」
「若是我这胎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不怎么办,再生,我娘也是第三胎才生下我的。」
「如果我一直生不出儿子呢?」
「那就继续在这里种田啊!」
听独孤笑愚说得那样满不在乎,宫雪菱这才安心了一点,仰起眸子来认真的瞅定夫婿。
「你真的不在意?」
「是我爹在意,不是我。」独孤笑愚笑咪咪的指指菜园子。「我原本是让他到菜园子里摘萝卜、芋头充数的,是他自己不肯的嘛!」
「萝卜、芋头?」宫雪菱失笑。「不小心啃没了怎么办?」
独孤笑愚耸耸肩。「话再说回来,其实我爹也是不在意的,追根究柢,在意的只有我娘一个人,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责怪自己说没能替我爹多生个儿子,若是我没养出个儿子来,独孤家断了嗣,罪过都在她身上,竟然还想劝我爹娶妾,我爹舍不得她这样烦恼,更不想娶妾,只好用力逼我这个儿子快快生出个孙子来啰!」
「有时候女人是比男人更在意这种事。」如果老天肯帮忙,她也希望能第一胎就生个儿子,一了百了,省得往后还要担心自己到底生不生得出儿子来。
她可不想担起害独孤家断嗣的罪名。
「天注定,在意又有何用?」独孤笑愚环住她的肩往屋里去。「又下雪了,进屋里去吧!」
「对了,咱们上镳局去住时,谁来喂鸡鸭猪牛?」
「我会抽空回来喂,反正来回一趟快得很。」
「正好,母鸡要是生了蛋,顺便带过去,我最喜欢吃刚下的蛋了。」
「你肚子里这颗呢?」
「……」
初十一再回娘家,宫雪菱很快就发现那是个错误的决定,夏侯岚和陆佩仪那一对相敬如「兵」,海公于和陆佩琴那一对「夫唱妇随」,老是在和谐的气氛中造成尴尬的场面,特别是陆佩仪注视她的眼神已经由怨怼升级为憎恨,而她一点儿也不明白陆佩仪到底在恨她哪里?
但由于宫孟贤很高兴女儿能回娘家来住几天,宫雪菱也不好扫他的兴说要提早离开,深夜,她窝在独孤笑愚怀里直叹气。
「才第一天,我就好想回家了!」
「不孝女!」
「你有资格说我吗?」
「没有。」独孤笑愚笑嘻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明儿一早我会先回去喂鸡鸭,再赶回来用早膳。」
「记得拿鸡蛋喔!」
翌日,宫雪菱还没享用到她最喜欢的新鲜鸡蛋,就差点先搞丢自己随身携带的「半熟蛋」。
「菱儿,女婿呢?」早餐桌上,宫孟贤一眼没见到女婿,马上询问。
「他回去喂鸡鸭,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先用吧!」
于是,大家端起稀饭来,正准备喝两口热粥来驱除寒冷……
「不好了!不好了!」冷不防地,一个镳局里的伙计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闯进厅堂里来。「总镳头,有人上门来找碴儿啦!」
宫孟贤刚错愕的怔了一下,一旁的陆学季铿锵两声掉了碗筷,脸色刷一下抹上一整片惊恐的暗灰。
「来了!他真的找上门来了!娘、娘,救救我啊,他一定会杀了我啊!」
宫如媚一把抱住儿子,央求的目光定在宫孟贤脸上,泪水盈盈。「大哥?」
宫孟贤眯起了眼。「说,他到底又捅了什么楼子?」
宫如媚咽了口唾沫。「他……他杀了一匹马。」
话刚说完,又是另一个伙计跟踉舱舱跌进来。
「总镳头,挺不住了呀!」
没时间再追根究柢,宫孟贤父子三人即刻飞身出厅而去,海公子和夏侯岚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也随后追去,宫如媚拉着 儿子正想乘机逃之天天,宫雪菱及时一把捉住陆学季。
「姑姑,把麻烦带到镳局里来,你们就想溜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陆家姊妹也想落跑,但她们的夫婿都跟出去了,她们也只好留下来。
「娘,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吧,舅舅他们应该应付得来的。」
「对啊,娘,就算舅舅他们不行,还有岚哥和妹夫在,我就不信有谁抵挡得住他们的联手!」
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安心的一起到外面去看看战况如何,谁知才一眼,不要说宫如媚一家子,就连宫雪菱都想落跑,大冷的天,大家都刷一下爆出满头冷汗。
练武场中,宫孟贤五人正联手围击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十分俊美的美男子,但他的俊美和海公子是截然不同的,海公子是娘娘腔的俊美,而中年男人却是纯然阳刚性的俊美,尤其是他那双眼,闪亮、炽热,就像两把愤怒的火。
宫孟贤五个人联手竟然抵不住一只手,没错,那个中年美男子只用了一只手就让宫孟贤五人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那个该死的小子在哪里?快把那个小子交出来!」中年美男子愤怒的暴吼。
「这位,他只不过杀了你一匹马,我们可以赔……」
「只不过杀了我一匹马?」中年美男子狂怒的咆哮,一拳挥出去差点把宫孟贤挥到镳局屋顶上去挂着 。「那该死的小子中意我的马,我不肯卖,他就偷,我的宝贝是有灵性的,当然不肯跟他走,他竟然一怒之下杀了我的马,那匹马跟了我多少年,就跟我的兄弟没两样,你说,我不能为我的兄弟报仇吗?」
哇,这娄子可捅大了,不管在别人眼里是马还是牛,在那中年美男子心里,他的马就是他的兄弟,杀弟之仇岂可不报。
「只要你说出口,我们一定会倾尽全力赔……」
「我只要那小子的命!」中年美男子尖锐的咆哮。「告诉你们,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倘若你们再不把那小子交出来,休怪我杀了你们再去捉那小子!」
话说着 ,另一只背在身后始终没动过的手终于动了,只不过往前抡上一圈,宫仲卿兄弟俩就一起摔飞出去,一个挂在树上,一个压垮兵器架,海公子连连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夏侯岚踉踉跄跄一退再退,如果不是砖墙挡住他,搞不好会一路退回宁国府去。
五人之中,只有宫孟贤退了几步后就站稳身子,却是满脸惊骇。
「请问尊驾是江湖上的哪一位?」
「哪一位都不是!」中年美男人怒吼。「还不快把那小子交出来!」
宫孟贤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刚从台阶上爬起来的海公子也不乖乖去揉他的屁股就好了,竟然脱口而出一句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时候说出口的话。
「但那只不过是一匹马……」
人家都说那匹马跟他的兄弟没两样了,海公子还这么说,难怪人家马上点燃炮火轰得天下大乱。
「我先杀了你们再去找那该死的小子!」
声落,层层垒垒的拳影瞬间圈住了宫孟贤五人,中年美男子疯了也似的痛下杀手,宫孟贤五人马上陷入岌岌可危的险境,别说反击,连抵挡都抵挡不了,随时可能有人要上西天去报到。
见状,宫如媚又想拉儿子落跑,但宫雪菱硬是捉住陆学季的手不肯放,一时情急,宫如媚使尽全力推出去。
「还不快放开他!」
若是以往,宫雪菱根本不在乎,她的武功可比姑姑更强上几分。
但此刻,当她抱着 一个大西瓜时,就算平常人推她一把,她也只有倒退的份,更何况宫如媚是用上了全力,根本不管宫雪菱是抱冬瓜还是抱南瓜,宫雪菱顿时惊呼着 退了两步就往后倒,眼看她就要跌到硬邦邦的地上去,随身携带的「半熟蛋」也会顺带摔成破蛋……
「咦?」讶异的回眸。「笑哥!」
「真热闹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独孤笑愚恰好接住她踉跄的身躯,并笑吟吟的扶好她,宫雪菱脸一急,正想说话,独孤笑愚却捂住了她的嘴,旋即提高嗓门朝激斗的战圈喊过去。「四叔!」
只不过两个字而已,激斗的火焰瞬间熄灭,中年美男子即刻脱出战圈,惊讶的飞身到独孤笑愚面前来。
「笑愚,你怎会在这里?」
独孤笑愚笑嘻嘻的环住宫雪菱。「陪我老婆回娘家来住几天啊!」
「老婆?」中年美男子又惊又喜的大叫。「小子,你终于肯成亲了?」
「不然老爹不让我回去嘛!」独孤笑愚笑吟吟的说:「你呢?四叔,你又怎会在这里?」
一提到这,中年美男子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了,「他杀了我的赤焰!」他指了指躲在宫如媚身后的陆学季,再指向宫孟贤他们。「他们要阻止我为赤焰报仇,所以我要先杀了……」
「四叔,」独孤笑愚慢吞吞的打断中年美男子的报仇宣告。「那边那位是我岳父大人,挂在树上的是我大舅子,跌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是我二舅子,另外那两位一个是我老婆的表姊夫,一个是我老婆的表妹夫,而四叔你要报仇的正主子是我老婆的表哥,请问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