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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昨天和欧阳……”半句实话。
“和那小子怎么了?”
“我们……我们……”突然想不出下半句假话。
“去开房间了?”
是吧,哥,你就这么理解吧。你看我身上这浴袍怎么也像宾馆的玩意儿。
“几个人?”
啊?还几个人?“就我们两个……”
“还想骗我?我昨天打了欧阳那小子的电话,那边那个女生的声音根本不是你。”
唉,欧阳果然是有新的女朋友了。
“我……我们是和几个朋友……那个……聚会……”硬撑。
“NP?”
脑袋里嗡的一声,哥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前卫,连NP都知道。你当写小说呢,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啊。
“哥,没……没有啦……”
趁哥沉默的当儿,我想偷偷往一边儿挪动挪动。他突然迫不及防弯腰把我抱了起来,一转身扔到了沙发里。
“啊……哥,我没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暴怒表情。平日里温柔儒雅的人,发起火来,真是不一般的可怕啊。刚到嘴边的解释都给吓回去了。
“真的没有?”他半跪在沙发边上,大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我敏感的意识到有危险,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他一把按住,抬手一扯,身上的浴袍轻轻松松的就敞了开。
金蝉脱壳也没有我这么利索的。好在和那个鬼男未曾发生任何关系,倒也没有在身上留下什么欢爱痕迹。所有的吻痕应该都在背后,他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只是睡着了从长椅上掉下来,沾了一身的青草沫子。
他一双美眸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身体,仿佛有无形的手轻轻拂过,让人脸红心跳,很不自在。
虽然有些尴尬,不过为了表明我的清白,我忍。只是他眼中渐渐燃起的小小火焰是什么意思。
第4章我和我哥
脑子里很不厚道的闪过了无数本无聊时候曾经看过的兄妹恋小言情节,心中也说不清楚是害怕,紧张,还是天雷总算劈到我的激动。
我突然感悟,所谓伦理道德,不过是给人多一种借口去寻求刺激罢了。
无论你接不接受,你都不得不承认,规范(又或者是禁忌)摆在那里,无论最初的目的多么纯洁正直,都会莫名勾引人去突破。就像个搁着奶酪的老鼠夹子,明明知道是要命的事,却让老鼠心存侥幸,挡不住本能欲望的驱使。
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动物。有最多的条条框框制约着思想和行动,却总是有些人以打破这些约束为乐。就像青春期的孩子总是不听家长的约束,故意做错事,或者学校里的学生,明知道校规不许怎样怎样,却非要特立独行,又或者是热恋的情侣,在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偷欢。总之,打破规范,是可以给人带来超乎想象的兴奋感和成就感的。
只不过要打破某些禁忌,这世上的人,大多没有那个胆量,也无法面对所带来的后果,只好在虚拟的世界里yy。于是原创网站上打着禁忌标签的文,无论文笔如何,就基本等于是点击率的保证。
胡思乱想了那么多,哥还是一动不动的半跪在原处。虽说夏天在家里这样敞开着衣服很凉快,但是被一个不算太熟悉的所谓亲人的异性这样注视着身体,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我不敢扭动身体坐起来。丰富的阅读经验告诉我,在一个被打开了欲望开关的男人面前,扭动挣扎的动作很容易给他点一把火。虽然我不确定那些书里写得有多少成分是真,多少是假。毕竟很多作者本人还是没有□的loli,或者为了配合剧情故意夸大了事实。
而且,现实生活是现实生活,即便我看到兄妹恋标签的文就往坑里跳,说到底我还是个有心没胆的女孩子。
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哥”,声音跟蚂蚁哼哼一样。他听力显然不错,身体一僵,元神归位,眼中的火苗最终没能燃成大火。
哥尴尬的站起来,转过身就往自己屋里走。我赶紧把自己裹严实了,战战兢兢爬起来,准备去洗澡。
他走到我俩人的卧室门之间那个小走廊的时候,突然站住了。我条件反射的又退回了沙发上,抓着浴袍的手攥得更紧了,恐怕他突然后悔。
他没有回头,小心翼翼却非常诚恳的说:“珠,你已经不小了。做一个女孩子,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
我愣在那里,看着哥把自己关进卧室的身影,突然鼻子有点儿发酸。
十八年了,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了这样关心的话。
无论你相信与否,从某种层面上说,我和我哥其实只是陌生人。
据我外婆话说,我们的父母是青梅竹马。从小两家人就走得很近,我奶奶和我外婆在我父母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说好了俩人长大了要结亲家。原本这种事情,就不是家长能做的了主的事情。偏偏我爸妈两个人都是骨子里闲不住的人,从有了自主能力之后就都喜欢四处游荡,有家不回,在哪里都呆不久,永远无法定下来。他们那样的人建立家庭原本就是很奇怪的事,可在那个年代,选择终身不婚是过于新潮,无法被接受的。因为有两家的这一层关系,加上他们也算有共同的爱好,几经考虑也就凑合凑合结婚了。
开始的两年,也许是因为对于婚姻和家庭的好奇心,他俩倒是异常的火热。结婚不到一年就有了我哥,然后十一个月后我也来到了这个家。可是流浪这种写在骨子里的不安定,最终战胜了家庭的吸引力。两个人把我哥和我一个放在奶奶家,一个放在外婆家,就插上翅膀,整理行装,又不知道跑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
据说最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一起流浪的。但是不免会为了要在这里呆多久,下一个目的地去向哪里而争吵。最后,话不投机,一拍两散,各自纷飞了。两家人为此打算老死不相往来,我跟着外婆留在北方,而我哥就跟着爷爷奶奶一同搬去了南方,后来又随着叔叔家一起去了远在太平洋的那一边。也不过是一年前,我哥莫名其妙从美国回来这个城市上大学,爷爷奶奶就在二环边儿上寸土寸金的地方给他买了套房子,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
从小外公外婆就不待见我,我猜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爸。他们每次看见我,就仿佛看到了那个把他们女儿带坏了,糟踏了,又抛弃了的烂男人,害得他们现在看不到女儿不说,外孙也被亲家带出了海外,到死都没能再看上一眼。
外公外婆对我从来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我都佩服自己,天天在尖酸刻薄的话语中长大,没留下心理阴影,我还活的挺自得其乐。
不过这样说来,也是我从小的这种成长环境,才让我在欧阳身边逆来顺受,委屈着自己,却又不懂得抵抗,抱怨和逃离。
花花就经常说,我就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会把右脸给人打的贱女人。贱我承认,但是我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无私和甘愿。被人打我还是知道疼的。只是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在意了一个人,我就很容易忘记了我自己,一门心思的为别人活着。
眼眶肿胀,我知道自己一定又哭了。
站在莲蓬头下面,让冷水冲打在自己身上,真'哔——'的爽。
眼泪被冷水带走了温度,皮肤也已经麻木。我很想让这种冰冷的感觉从皮肤一寸寸渗进去,也许胸口就不会这么空虚。
初恋的男友和我分手的时候,曾说过我没心没肺。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习惯了把情绪都留给自己。
小的时候有一次被小朋友欺负,从楼梯上翻下去,弄得浑身都是伤,我也不能对着外婆哭。如果哭,外婆会说我晦气。她总是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喋喋不休的数落我,“养个丫头都是赔钱货,将来跟着别人家臭小子跑了,多少年连个音信都无。落上个听话贴心的还好,落上个不省心的,整天介添麻烦。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没人侍奉我也就认了,还要伺候个小祖宗……”
是疼还是伤心,我说出来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分享,也没人会给我安慰。我只能关上门,自己舔伤口。我知道,伤口结痂是早晚的事,时间而已。
不知道昨晚在公园里睡了多久,身心疲惫之后,又冲了冷水,我终于是撑不住了。
躺在床上,只觉得大脑一阵一阵的犯迷糊。用被子裹紧了发冷的身体,睡一下,醒一下。
开始醒来,窗外还是一片灰蒙蒙的天。再一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从昨天和欧阳那一顿没吃几口的最后的晚餐算起,我就只喝了两口可乐,一口烈酒。就这点儿东西,在那个鬼男人的浴室里又全吐个干净。肚子早就空了,。电子书只是虚弱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饿。
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我突然很享受这种脑子里迷迷瞪瞪,身体酸软无力,却在头脑的某一处莫名的清晰的状态。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让我留恋,应该也没有谁会留恋我。也许就这样躺着死去也不错。
唯一的担心就是,我才搬来和我哥住了三个月,就把人家的房子变凶宅,似乎不太尽人情。
我到底还是个为了别人活着的人。为了不给我哥添麻烦,我硬撑着爬了起来寻摸吃食。两条腿像踩在云彩上,不受控制的颤抖。
餐厅墙上的表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我想我哥应该还在实验室。
我经常会怀疑,我和我哥不是同一个爸妈的孩子。
我还记得三个月前办完外公的后事,第一次看见我哥的情景。
当时是街坊的叔叔送我来的,我哥早在门口守候。第一眼看去,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冲我们倾国倾城的一笑,让我很没出息的张着嘴愣在原地至少五分钟。他一直没有打扰我灵魂出壳的进程,默默的一个人把我的行李一件一件在我的房间里放好,然后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这才彻底回过神。
都说一对恋人热恋时候孕育的孩子最完美,我完全同意这个理论。我相信我们的父母也是曾经相爱过的,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优点几乎都在我哥身上充分展现。而他们身上最大的缺点,他却没有遗传到。
你说我哥,要身高有身高,要脸蛋有脸蛋。虽然性格比较内向,但是喜爱运动,是在国外拿过奖牌的游泳健将,肌肉结实流畅,肤色健康。头脑又聪明,学那种不是人学的科系。暑假导师也不放过他,大一才刚上完就让他进了高能物理研究所。
连我哥的名字都比我好。他跟着爸爸姓龙,叫龙翔,多气派啊。我跟着妈妈姓池,名字我都不好意思讲,也不知道他们当年怎么想的。搬来和哥一起住之后,我也改了姓龙,去掉了中间那个字,叫龙珠。依然不怎么样,不过起码是个值钱的宝贝了。
冰箱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现成的熟菜,你让我做我也不会,就算会现在我也得有那个力气。寻摸了一包方便面,虽然没营养,但至少可以果腹,而且做法简单。
我接了半壶水搁在炉子上,拧开煤气,靠在台子边上发呆。其实也没有故意要想什么,人孤单的时候总要找点事情做。和欧阳在一起的种种画面过电影一样的在脑子里闪过,无法阻挡,我也没想要阻止。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你用力想要记住的东西,却不见得能记住。并没有故意去想要记得的画面,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却就那样被记住了。离开了,记忆一瞬间就变得格外清晰。连他衬衣扣子上的花纹,他额角翘起的发丝,讲话时微微左倾的身体,还有他手指上的戒痕。